“谁?” 温辞趴在他背上,想了想还是不说出时兴言的名字。 温辞说:“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江聿风托着他的大腿,指尖用力,微微陷进大腿肌肉里,弄出弹性的凹痕。 温辞有些敏感的往他背上窜了窜,哼唧的求饶:“别这样抓我。” 江聿风的后背被他搓着,嗓音暗哑:“别动了。” 宿舍现在空无一人,路雪松聚餐未归,陶朋也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江聿风放下温辞后,温辞自个软绵绵的趴在桌上,像是要睡着了,实则可能晕过去了。 江聿风想起刚才温辞的那句话,“反正不是我”。 宿舍没开灯,微亮的光线是透过阳台照射进来的,江聿风的脸部轮廓冷峻,眼神更是冷得毫无温度。 他捏着温辞的下颌,用指腹揉开他的下唇,低头慢慢的将舌尖伸进去,弥漫开来一股果酒的香甜味。 温辞迷迷糊糊的呻//吟,喘气的声音比平时要更加的频繁,眼睛紧闭着,睫毛接合处渗出丝丝的湿润,像是哭泣的眼泪。 江聿风的指尖在围巾下方的漏洞处慢慢的探进去,接触到柔软的毛衣,来到锁骨,拨开,碰到那一点柔软水润。 “反正不是我。” 江聿风眼神一暗。 掐着往外扯两下。 温辞蓦的睁开眼,眼眸湿润一片,视线朦胧,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点到即止。 江聿风将他的围巾取下,语气淡淡:“先洗澡再睡觉。” 温辞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觉得胸口红肿发热。 “哦……”温辞慢吞吞的站起身,脑袋还有点晕晕的,“喝酒的感觉真不好,哪里都热。” 江聿风沉默不语。 在温辞进入浴室的一瞬间,江聿风问:“刚才跟我说过的话,也不记得了?” 温辞略微紧张:“说什么了。” “没事,洗澡吧。” 江聿风转头走了。 温辞紧张的咽了咽,小声的说:“记得一点点。” 江聿风侧过脸:“……” 温辞小小小小声:“反正你别信……” 温辞心里还是不舒服,他其实不太清楚喝醉的时候说了什么,只知道脑子里全是时兴言的话,他也不想瞒着,坦言:“时兴言今晚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你高中也会抽烟吗?” “不抽,高中喜欢逃课,但功课有补上,考A大我也很努力。”江聿风想了下:“时兴言跟我没什么关系,普通同事,吃醋早点说。” 温辞:“……这也算吗。” “不知道算不算,但我感觉到你不太开心,应该是算的。” 江聿风把门关上,温辞对着镜子把毛衣脱下,然后看见自己的一边红肿的胸口:“……” 狗玩意,捏成这个样子! 路雪松是踩点回来的,陶朋也是,两人跟打仗似的,洗了个澡就上床。 今晚他们都太兴奋了,第二天差点没起来。 刷牙的时候,路雪松眼睛都没睁开,眯着缝对江聿风说:“作业我放你桌上。” 江聿风嗓子沙哑的嗯了一声。 温辞表情惺忪:“什么作业啊。” 陶朋声音也跟开启了机器卡机模式:“建筑概论的,你没做?” 四个人跟游魂似的,温辞猛地睁开眼睛:“什么,概论?!什么作业,我怎么不知道!” 江聿风:“?” “我提醒过。” 温辞抓着江聿风的衣服:“真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聿风垂眸:“你平时做作业挺积极的。” 温辞:“……” 这几天忙着排练小麋鹿给忙忘了。 建筑概论的作业下午截止,上午四节全满,只能把时间挤出来。 路雪松提议:“直接抄嘛,概论本来就是抄一下思路就行了,理论没什么用的,最重要的是别挂科,你找江聿风要我的来抄,或者江聿风的也行。” 倒也是。 两节课结束后,中间的休息时间最长,温辞拉着江聿风回宿舍,拖了张椅子坐在他身边。 “我要路雪松的,或者你的也可以,到时候我请你吃东西,或者给你红包。”温辞双手合十,拜神一样求了他几下。 江聿风温声道:“我不需要这些。” “那你要什么。” “再想想,满意了我帮你做。” “…………” 温辞觉得这样不妥,他有原则:“我可以自己做。” 江聿风主动承认错误,“是我的疏忽,没好好提醒你,补偿是应该的。” “……”他这么一说,温辞倒是不好意思了。 温辞绞尽脑汁,觉得能帮江聿风做的都做了,那还有什么,要把他卖了吗。 温辞列举了一堆。 江聿风无动于衷。 有些事一旦开了口子,容易变得贪心不足,想要得更多,一发不可收拾。 江聿风觉得不满足,他的欲望比天大,要温辞填满。 “我不想要这些。” 江聿风用手背慢慢的摩挲着他的脸颊。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像一张白纸,用颜料染上属于自他的色彩。或许从一开始江聿风就想这么做。 温辞看着他:“你可以说说,我听一听。” 被狩猎的兔子无处可逃。 说不清谁被谁狩猎。 江聿风表情尽显依旧没有过多变化,语气仿若换了声线,带着温柔的渴求,却也有禁锢之欲。 温辞被他的眼神勾得浑身发烫,像开水沸腾,喉结上下微微滚动,只听见江聿风说。 “你要跟我一样,你要渴望我。” 第44章 温辞心下一突,那瞬间只觉得江聿风视线灼热,被他眼神笼罩其中,像逐渐收拢的网。 温辞嗓子发紧:“你什么时候很渴望我了。” 温辞觉得江聿风好像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心里酸的要命,重复一遍:“你这样子,是在要求我吗?” 温辞认为聚会那晚,他不是在吃醋,不是因为时兴言,是因为江聿风。 江聿风:“如果我不能做到,我凭什么要求你?” 温辞微微一怔,略微委屈的看着他:“可是你好神秘,我要是交男朋友,肯定不喜欢你这种。” 江聿风稍微安静下来,垂着的视线看着他,眼眸里情绪流转万分,最后他揉了揉温辞的头发说:“先把作业写了。” 江聿风拿出温辞的作业本,温辞把自己的抢回来,他要自己做,不假手于人。 他微微偏头,抄的还是路雪松的,对于江聿风那本视而不见。 等温辞做完,离上课还有段时间,因为抄起来根本不用动脑,时间节省一大段。 温辞把作业交上去,看着江聿风深邃又冷淡的眉眼:“好了,我还在生气的,不要以为哄哄我就算了,我这次不会妥协。” 江聿风要是听不出来这是温辞给他的机会,那就是真傻了:“因为我自己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依赖还是别的更陌生的感情,我想和你结婚,不是说谎的,只是需要时间确认感情,我不想伤了你,所以我很谨慎。” “我家里之前出现过变故,我爸去世之后,我妈身体不是很好,生过很严重的病。我这段时间压力很大,一直到开学之前都没有缓解,跟你在一起之后,我的情绪已经很久没这么平缓过了。” 温辞表情渐渐地软下来:“抱歉……让你提起伤心事了。” “所以我想你待在我身边。”江聿风几乎是本能在说话,他没有经过思考,“你暂时不信任我,我没关系,但不想你离开我。” 江聿风保留了一些话。 他确实很想跟温辞在一起,是脱口而出的请求,他对温辞的感情应对,是再三谨慎,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比他目前生命中任何一件事都要更加严谨考虑着,未来走的每一步,偏差一点都有可能失去温辞,并不能承担这样的后果。 到这种地步,江聿风还是说出来了:“我想跟你在一起。” 温辞:“你喜欢我吗?” “喜欢。”这是肯定的答案。 这么直白,温辞冷不防脸红:“在别人眼里,我们跟在一起也没什么区别……可以适当的要个名分。” 不然温辞觉得他们的关系有点太乱了,朋友不像朋友,情侣更不是情侣。尽管如此,他还是认为现在并不是在一起的好时机。 温辞觉得江聿风是喜欢自己的,但谈不上有多喜欢,但他对江聿风也是有感觉的……所以在一起,也可以,就当试试,不行就分开,也不会少块肉,挺好的。 江聿风淡淡一笑:“差个仪式。” 温辞用大拇指跟食指捏了一个圈:“半个男朋友吧,我跟你谈,我觉得我玩不过你。” “我没跟你玩。”江聿风语气淡淡,表情认真。 “我也没玩。” 江聿风悠悠的说:“你的语气听起来,我很像是你的备胎。” 温辞:“没有,我就是有点……” 没反应过来,还有点忐忑。 “有点什么?”江聿风顿了几秒,“你有。” “不告诉你。”温辞反驳:“没有!” “有。” “没有!” “有。” 温辞觉得他有点烦,顺着他意思:“……那就有吧。” 江聿风:“……” 之后江聿风没有再透露更多了,温辞也不想再问。 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江聿风剖开心事的表情,可能这不是什么心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云安和,程河这些朋友他们都知道,但这是江聿风第一次主动对自己说的。 超级大的进步! 温辞将兜里的大白兔放在江聿风的掌心里:“给你吃。” 江聿风弯了弯唇:“安慰我?” 温辞小声的说:“我只有奖励自己或者安慰自己的时候才会吃一颗,我买的量很少,有一次不小心被虞滨看到了,他讨了一颗,我不是很高兴,但不是小气,如果其他人喜欢吃,我可以买一大包送给他们,所以不是小气,你懂我的意思吗?” 江聿风看着他明亮莹润的双眸,听着温辞小声的说:“我的情绪以后只跟你分享。” 上午最后两节课,他们姗姗来迟,直接迟到了,不过大学老师跟高中不一样,对于迟到看得不算很重,特别是这两节也不是专业课程。 路雪松:“抄个作业也这么久。” 不知道是不是被滋润过,温辞解释的模样格外好看:“不是啦,顺便去行政大楼把作业交上去了。” 他们的作业不是画画就是抄理论,除了实体作业交一份,电子也要扫描交上去一份,最后由学委统一数目,确认上交。 温辞陪着江聿风进行最后一步上传,所以慢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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