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风看着他,温辞懵懂的双眼睁得很大,纯洁无杂质,微微弯腰时,领口放大,能清楚看见精致的锁骨与两肉粉色的点缀。 江聿风一直没说话,温辞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立刻直起身:“你怎么什么都看。” “早看晚看没什么区别。”江聿风合上电脑,放在茶几上,过程中不小心碰到掉落的笔,温辞下意识弯腰捡起来。 江聿风说了声谢谢:“你又走光了,我又看到了。” 温辞:“……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你的笔很容易断墨的。” “不需要,我真想看,很容易。” “……”温辞提前转移话题,“所以景思那个……” “嗯,知道,我说过,那是别人的家事,但是你说涉及到孩子的问题,性质就不同了。” 温辞觉得这世界比他想象得要更复杂些,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挨打。” “因为很爽。”江聿风平淡的说,“打斗中会产生肌肉刺激感,欲望也会犹如火山迸发,当强烈的盖过疼痛,两者相合时,只会增加情趣,两人也会彻底沉溺在这片海中,脱离人性只剩下野兽的本能。” 温辞听得一愣一愣的,“你好懂。” “了解过。”江聿风再次强调,“所以你需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 “……” 江聿风补充一句:“我不介意你跟景思交朋友,这个人本性还好,但对你这个救命恩人有好感,所以你最好不要让他太享受。” “?”温辞不懂,“享受什么。” “不要打他。” 温辞:“……” 怎么,打他还会触发机关! “我不会打人。”温辞忍不住问,“你会吗,这个什么M。” 江聿风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不知道呢,我又没试过。” “……” 对面的快到五点才慢慢消停动静,他们这里也开始准备晚餐的火锅。 其实温辞现在还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所以他们准备的是鸳鸯锅,一面清汤一面辣锅。 温辞想吃辣的都被江聿风用清水烫过才放到他碗里。 “你暂时不能吃,听话。” 温辞:“……” 晚饭结束后,云安和不逗留了,早早走人,温辞开始回房间收拾行李。 住一晚,差不多把宿舍搬过来了,幸好只是带了个小箱子。 卧室灯光明亮。 江聿风走过来,高大的身子遮盖光线,落下一处长长的阴影:“衣服鞋子带走,其他的可以先放在我这里。” 温辞顿了顿,说:“我可能没什么机会来你这里。” “不一定。” “?” “很多事情在这里做会更方便,只是现在我们是学生,你比较喜欢集体生活,我迁就你。” 感觉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温辞问:“你也要搬回去吗?” “你去哪我去哪。” 温辞的手轻轻的搭在一堆柔软的衣服上,克因蓝衬得他的手很白很亮,像发光的玉石。 江聿风蹲在他身边,看得仔细些,修长纤细,骨节分明,中指的一颗痣浅浅淡淡,颜色点缀得十分反差。 “想握手。” 温辞疑惑的啊了一声,礼节性的伸出手:“握手。” 这个姿势像微信里「握手」的那种,工作党很爱用。 江聿风握进去,大拇指摩挲着他手背细腻的肌肤,“你是不是不会握手。” 温辞说:“这就是握手。” “以前谈过恋爱吗?” 温辞沉默了几秒,“表白倒是挺多的,我没答应。” 温辞说着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对方纹丝不动,甩了几下,感觉腱鞘炎都要出来了,弃之。 “所以你是习惯性拒绝人,怪不得你会选择网恋,因为看到不到脸,你无限想象。” 路雪松也这么说过,温辞不反驳。 江聿风总结出来了:“超级颜控?” 温辞略微腼腆的点了点头,“我还喜欢声音好听的。” 江聿风挑眉,想到什么,低头控制了一下,再抬头时:“是这种吗?” 清冷温柔,不缺磁性低沉,如春风拂过人心。 温辞激动:“对对对,学长的声音,你会变声啊,怪不得我没认出来。” “学过,技巧。”江聿风保持着声线。 他突然站起身,在柜子里拿出一件小布料,扔到温辞的手上,半命令式的口吻:“带上。” 那声音控得温辞头皮发麻:“哦……” 温辞低头一看,是一条类似丁字裤,但跟平常裤子不同的是,他有个毛茸茸的很大的兔子尾巴装饰。 温辞眼皮一跳,心脏被荆棘布满,强烈的收缩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十月假期,你没穿打底那次。” 温辞震惊:“你那时候就知道是我了……” 江聿风嗓音淡淡:“嗯。” “……” “都带上吧,你不知道用不用得到。”江聿风淡定的把一件兔子尾巴的丁//字//裤说得跟可以穿出去的普通裤子似的。 “我怎么可能穿……” “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温辞在刹那间看到江聿风眼底里隐藏的情绪,在黑夜中慢慢的浓郁到溢出,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根本不掩饰,奢靡贪婪的欲望,兴味浓稠如一张网兜,将温辞整个人捕住。 第36章 温辞赶紧低下头,觉得江聿风刚才的表情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 虽然他依旧情绪稳定的如常人无异,但他就是能看到底子里疯//批的那一面。 云安和说过他从小执行力就很强,说赚钱就赚钱,还说过学习对他来说已经是比较容易的一件事,这样的人确实很有魅力,但也很难让人招架得住。 温辞无法想象,包括自己,谁能让这种人陷进野性的欲望中,如江聿风所说,失去人性的本能,如一头野兽横冲直撞。 温辞压下淡淡的恐惧,囫囵把东西全塞进小箱子里……话说为什么非要带个小箱子,书包不行吗……还真不行,他的小书包能装啥,看来以后要买大书包了。 江聿风说:“把我的一起带上。” 温辞转头看去,就几件衣服:“好。” 江聿风看着他收拾的背影,想了想一起蹲下去:“今晚还是一起睡。” 温辞轰的一声响,顿了一秒才回味过来:“嗯……我知道了。” 此睡非彼睡,但冷不防听见很吓人的,特别是配上江聿风这张死人脸。 “宿舍也是吗?” 温辞皱眉,脱口而问:“宿舍怎么一起睡。” 刚说完,温辞发现自己大大滴上当了! 好恐怖的习惯,才两个晚上,他就开始习惯跟江聿风一起睡了吗? 以后搞起来岂不是更方便。 “宿舍为什么不能一起,床板厚实,不行的话,我再加一块板。” “……那我们为什么不住在这里。” 江聿风脸上似有沉思表情,眼神挑起戏谑之意:“转移阵地也是情趣之一,宿舍我还没试过,毕业之后就没机会了。” 温辞很明白,因为有路雪松跟陶朋的参照物:“方寸之地做不了什么。” “不要小看你的柔韧度。”江聿风情绪难达眼底,“柔韧哥。” “…………” 周一调课到周二,第二天早上空出两节课的时间,江聿风建议不如先留在这里睡一晚,第二天早上再回去,温辞同意了,反正也找不到反驳的点。 晚上睡觉温辞顾不了什么,他要睡个饱睡个足,腿脚利索了,安分这个词就彻底铲除在他脑海里,左翻右翻的,江聿风见他即将滚下床,摇摇欲坠,便直接拿着温辞的手当绳子箍住自己的腰,让温辞拴在自己身上。 蓦地,江聿风产生一个念头,就算现在他们两人亲密结合的话,等温辞醒来,估计会以为是自己坐进去的。 不过算了,没什么乐趣。 ** 翌日清晨,温辞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但走得快还是会疼,伤筋动骨一百天,其实他更适合静养,但又还没到需要请假的时候,只能说,趁年轻,身体乱糟蹋。 他们先回宿舍一趟,路雪松已经洗漱完毕,看着温辞噗得一下冲上来:“哇哇哇,两天不见,我都快想死你了。” 温辞缩了缩肩膀,小声道:“别夸张,我们上次假期六天没见。” “那时候跟现在怎么一样,我爱你爱得深沉。” 温辞后背抖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正在整理衣服的江聿风,发现他脸色无异这才松了口气。 “你脚怎么样了?” 温辞不敢随便扭动:“差不多了,不严重。” “哪有这么快好,要不我给你打包饭吧,食堂人多,很容易被踩脚的。” 路雪松贴心,温辞抿唇一笑,很是漂亮:“我看情况吧,到时候说不定会麻烦你。” “不用。” 路雪松转过身:“谁在说话。” 他还不是那么熟悉江聿风的声音。 江聿风将箱子放在自己的桌底下:“我会带他去吃饭,不用劳烦你。” 路雪松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好吧。” 温辞看到自己的小箱子放在他那边的桌底下,“我的东西放你这里怪怪的,还给我吧。” “我不介意。” “我挺介意的……” 温辞说完,寂静无声,两人四目相对,空气流畅得非常自然。 温辞先妥协:“好吧。” 江聿风整理了一下桌面的灰尘,包括温辞的,顺便发出邀请:“今晚要一起睡吗?” 温辞急急忙忙的嘘了一声:“他们还在这呢,你能不能委婉点。” 江聿风从善如流的改口,“抱歉,我瘾太大了,请问,今晚可以跟你睡在一起吗?” 温辞:“……” 温辞回过神:“什么瘾?” “你的瘾。” “……”温辞眼珠子转了一圈,使了个坏,报复江聿风给他起的绰号:“瘾哥你别这样,宿舍有其他人在。” 江聿风微笑:“他们在宿舍明目张胆,我们为什么要偷情。” 他皮笑肉不笑,眼睛黑漆漆的,逆光的眉眼衬得他轮廓更深刻硬朗,一股若隐若现的野性张力扑面而来。 害怕害怕害怕。 温辞条件反射的又要开始炸毛了。 “你说的我们好像在谈地下情。” 江聿风:“难道不是吗?” “好吧……但是你能不能收敛一点,每次这样看我,我都觉得你要强/奸我.” 温辞说这句话时表情很真诚,眼睛也睁得大大的,明亮发光,还带着细微的恳求。 江聿风想亲他的眼睛。 刚要说话,路雪松冷不防的从里面走出来:“额,要去上课了,你们在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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