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台之后,荆天华立刻在群里寻找那位支持他的有缘人,温辞在群里装死,奈何有些人蠢蠢欲动,非要揪出来那个人是谁。 毕竟真是一大奇观…… 话虽如此。 【荆天华:你们还真不投我啊。】 【周岩:学霸的事还是让学霸来做,我怕你承受不住压力】 【荆天华:班长(泪汪汪)】 【荆天华:到底谁投的啊,我很想感谢他,真的,想请他吃饭。】 【周岩:等结束把纸条往群里一发,不就知道是谁了。】 温辞:“……” 路雪松歪着头说:“其实我以为是周岩,他们一个宿舍的,关系又好。” 陶朋又说了几个班里同学的名字。 路雪松都摇摇头:“他们都在群里否认啦,一群人就知道消遣荆天华。” “你还不是投了江聿风。” “我那是为咱们宿舍着想,总不能一个班委都没有吧。” 路雪松说完寻找认同感,“你说是吧,温辞。” 他说:“你肯定也是给江聿风,咱们宿舍同坐一条船,有个班委在这,好处多多,抄作业都方便。” 温辞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路雪松说的是“交”作业,仔细一听,是“抄”作业。 等会儿结束肯定瞒不住,温辞小声逼逼:“不是,我给了荆天华。” “?”路雪松惊了,不可思议,刚要开口说话,目光忽然定在温辞背后。 路雪松一惊未平一惊又起,但他挺了解温辞的:“你是不是不想被他们拆穿所以主动说的,你介意让江聿风知道吗。” 温辞面如死灰:“介意。” “那来不及了。” 温辞顺着路雪松的视线缓缓转过头,眉尾一抖,江聿风的身体顶天立地的压在他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温辞的错觉,总感觉他的眉毛轻轻一挑,满是戏谑。 温辞问:“你介意吗,会破坏我们的友情吗。” 江聿风坐在他身边,面无表情的说:“友情?我们有这个东西吗。” 声音带着淡淡的收紧笼罩的意味。 温辞心里咯噔一下。 竞选结束,那个人没被挖出来,因为江聿风提前把那堆纸条带走,没了证据,自然无从查证。 除了荆天华比较失望外,其余人都没什么异议。 四个人难得一块同行回宿舍,温辞心情如坠落万丈深渊,他容易七情上脸,根本藏不住事,路雪松频频看来,温辞真怕他当场问点什么,立刻说:“我好急,要上厕所,你们先回去。” 路雪松哦了一声:“要等你吗。” “不用啦!” 温辞一出厕所门口,就看见江聿风抄着兜倚在前面的柱子边,朦胧的灯光描绘着他深刻的脸部跟侧影的线条,像一幅完美的油画。 温辞此刻无心欣赏。 为了一次投票就追杀到厕所门口堵人,该说不说,江聿风还是很有毅力的。 温辞贴着墙走,快到拐角处,拔腿就跑,江聿风眼尖的很,眼睛自动装置捕捉温辞雷达,抓着手机就跟了上去。 温辞跑得太急,又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灯也暗,前面两层矮矮的阶梯没看见,一只脚直接踩空! 温辞顿时冷汗狂飙,脑袋一片空白,身体直直的往前面跪下去。 没跪成功,也没有摔得狗吃屎,而是被人抓了一把手臂,硬生生拉了回去。 温辞抵在江聿风的胸膛里,应激似的离开一步,很快又被江聿风拽着倚墙,让温辞有个支撑力,不至于摔倒。 温辞贴墙,单独抬起那只崴掉的脚,脚背向下,软软的垂落着,很大概率是扭伤筋骨。 江聿风一只手抓着温辞的胳膊,沉声问道:“你到底在跑什么。” 温辞没吭声,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小猫,乖乖的受训。 江聿风皱眉看着他的脚,蹲下想要碰,被温辞闪躲了。 江聿风抬头,温辞把自己心里想法老实说出来:“我觉得脚踝好像软了,你别碰,我怕疼。” 江聿风也不废话,“抱你?” 温辞没胆:“不了吧。” “那背你。” 温辞别扭:“算了吧。” 江聿风冷笑:“我去医务室借轮椅,你在这里等着。” 温辞惊讶:“别了吧。” 江聿风额头青筋突突跳,是发火的前兆。 下一秒,温辞一蹦一跳的来到江聿风身后,举起双手,攀在江聿风的后肩处,说:“我体重63公斤,一八零身高,可能会很重……” 还没等温辞把话说完,江聿风抓着温辞两条大腿岔开背在身后。 温辞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胸膛贴着后背,心跳就着一层薄薄的皮冲撞在脊背处。 因为离得近,温辞说话时的呼吸喷薄在江聿风的耳后根处:“这次麻烦你了,下次你有需要的话,换我来背你。” 江聿风:“……” 温辞语气有些弱弱的:“可以吗。” 江聿风抓着他的大腿,两边分开时稍稍用力:“记一个人情。” 温辞不需要太用力夹着他,趴在背上气馁的哦了一声。 第30章 温辞不太习惯离他太近,下意识挺直腰杆,避免接触太深。 感觉身后的人硬邦邦,像背着一座木乃伊,江聿风微微蹙眉。 医务室在另一处方向,照顾温辞脸皮薄,选了条偏幽静的小路,没什么人经过,凉风拂过时,很是惬意。 南方城市就是这点好,初冬并不是很冷,反而有种北方深秋的感觉。 江聿风冷不防开口:“你很硬。” 温辞下意识看裤子:“没硬。” 江聿风冷冷嗤笑:“我说的是你的腰。” 温辞听出来他有点不高兴,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把他扔出去,于是二话不说,像煮久的挂面一样软烂的趴在他背上,头几乎埋在他后脑勺的位置,呼吸一深一浅的无意识的撩拨着。 江聿风微微偏头,似乎是想看一眼,但什么都看不到,那一瞬间的不爽短促到他自己都没发现。 小路幽静,偶有风声,江聿风放缓脚步,慢慢走去行政大楼的方向,医务室就在那边,也离操场近。 原本抓着他肩膀的手忽然松懈了力气,晃悠着吊在胸前。 温辞居然睡过去了。 江聿风停下脚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辞真的很笨,缺的心眼比黑洞还大。 医务室的门口泻了一地灯光,宁静又悠闲,这种感觉不算太坏。 室内有值班的人,穿着白大褂的老师坐在桌前正在看电脑,注意到门口有人,还是背过来的,他顿时就紧张起来,走过去。 温辞被刺眼的灯光晃醒了,一只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呢喃了几句。 江聿风离得近,听到温辞在说,好硬的床,天亮了…… 江聿风:“……” 将人放下,温辞的背脊弯得直不起来,像被抽了虾线似的,显然是没睡醒的样子。 老师蹲在下面检查情况,往右边动了一下,温辞没感觉,往左边的时候,温辞微微蹙眉:“痛。” 老师问:“怎么回事。” 江聿风也跟着蹲下来:“先处理一下。” 应急处理也是先冰敷,以免肿胀,但老师还是建议去校外医院拍个片子。 恰不逢时,医务室里正在修整,部分机器还在运送途中,这段时间没那么快送过来。 老师起身去拿冰袋。 温辞表情担忧,丝毫没注意到江聿风正握着他另一只没受伤的脚踝。 这时候才九点,但医院只有急诊开着。 温辞不知道要不要出校门。 “不出门的话,第二天你的脚估计就成猪蹄了,疼吗?” 感觉来了,温辞点头:“有点疼。” 说完后,温辞看了眼江聿风,不知道为什么,江聿风表情虽然很严肃,但握着自己脚的力度非常温柔。 嗯? 握着? 温辞闪躲了一下:“我这只脚不疼。” 江聿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眼皮掀开,仰头看着温辞,目光对视的那瞬间,温辞竟然有些不自在,抬手捂着眼睛。 学校门禁是十一点,现在只剩下两小时的时间,附近一家三甲公立医院就在学校隔壁,一来一回还挺近的。 江聿风问他:“身份证带了吗。” 温辞抱着小书包:“证件都在。”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江聿风要陪着他一块去。 他刚才没意识到,是因为江聿风表现得很自然,虽说同学之间互帮互助貌似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事情,但放在江聿风身上,有种难以描述的不一样。 毕竟要延迟回宿舍,怎么样也得在跟宿舍的人说一声。 他们是做校内小白车出门的,江聿风拽着温辞的胳膊一把将人提上去,动作粗鲁,但快速。 宿舍群—— 【路雪松:你崴脚了,拍片了吗,骨头有事吗?】 【温辞:现在去拍。】 【陶朋:今晚你们还回来?】 【温辞:回。】 【路雪松:怎么回事?】 【江聿风:我在后面跟着,他踩空楼梯。】 【路雪松:……】 【路雪松:江帅哥,那你负责吧。】 【江聿风:嗯,负责。】 【温辞:?】 温辞看向旁边的江聿风:“你不要乱说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江聿风关掉手机,眼珠子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你下次再跑一个试试?” 温辞心虚得眼睛都不敢看了,摸了摸鼻子,当做什么没听见。 手机震动了一下,温辞低头查看,路雪松私聊他。 【路雪松:你跟江聿风打架了吗。】 【温辞:没有。】 【路雪松:真的是意外?】 【温辞:嗯。】 【路雪松:我好像没怎么听你提起过学长了,你们没戏啦。】 【温辞: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路雪松:那你好好跟着江聿风吧。】 急诊科现在人不算少的,要排队等,中途温辞还看见一个胸口疼的,值班医生立刻就推着车冲过来了。 等了好久才到他,进去前,江聿风主动拎着温辞的小书包。 小书包连A4规格的书本都装不下去,拎在江聿风手上跟斜挎包似的。 温辞拍片子确定骨头没事后,敷药,缠纱布,一气呵成。 医生跟江聿风说注意事项,怎么换药的手法,最好定期复查一下直到痊愈。 医生感慨:“你是他男朋友吧,要多注意些,你男朋友很怕疼。” 刚才敷药的时候,温辞抓着扶手嗷嗷叫了半天。 后来还是江聿风坐在身边抓着他的手腕,温辞的指尖无意识的掐着江聿风的手臂,尽量抵消温辞的痛感,嗷嗷叫声也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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