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着头发抖的童贝贝呆呆的望着他面前的那只鸡翅,半句话也不说。 叶邵然将身体靠向椅背,翘起了二郎腿,左手的手指轻松的敲击着膝盖:“贝贝,都一年了,我当初提的条件想好了吗?” 木然的童贝贝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慢慢的抬起眼皮,看向对面内心得意洋洋表面却装得像个正人君子的叶邵然,用沙哑的嗓子问他:“什么条件?” 叶邵然无奈的眨了眨眼,要是别人这么问,他会以为对方是在装傻,但如果是童贝贝问,那他就是真的忘了这回事了。于是他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一年前说得话:“只要你肯卖屁股,我就养着你。” 童贝贝震惊的看着他:“卖给谁?” 叶邵然笑:“还能卖给谁?除了我,还有谁愿意买你?” 童贝贝小声的回答:“买家还是有的……” 叶邵然停下敲击的手指,冷笑道:“哦?既然你的屁股如此抢手,怎么现在吃这些东西?”他努了努嘴,指着那些光盘子。 童贝贝非常难过,非常遗憾的说:“被我打进医院了。”现在想想,其实是很有点儿后悔的。虽然那个老gay又丑又胖,头发秃顶,但关了灯也就那样了。以前被叶绍然没少遭罪,那个老gay还能比他更狠?他童贝贝是没跟除了叶邵然第二个人睡过,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叶邵然哪是跟他做爱,明明就是报复他虐待他。 他是蠢,但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 想到金主就这样被自己弄没了,童贝贝的眼泪落下来:金主你在哪儿,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包养费我可以给你打九折!
第3章 废物 叶邵然先是一愣,接着又笑:“竟然有人接我的二手货?既然你都给别人当情儿了,那就得好好伺候,怎么还由着大少爷脾气胡来呢?” “贝贝,你说你,人看着挺正常,脑子怎么那么笨?你连屁股都卖不好,你还能做好什么事呢?” 叶邵然这话按理来说应当是阴阳怪气的口气,但他态度却非常和善,仿若慈母对娇儿。 童贝贝是真怕他,怕他怕得要命,尤其怕他用这种口吻跟自己说话——他表现越温柔,心思越恶毒。童贝贝知道很多人都夸叶邵然为人儒雅,稳重,充满上位者仁慈宽厚的魅力,但他知道这人骨子里简直烂透了,他表面上温柔似水,下手却狠辣歹毒。新婚夜,他和他上床之前可良善了,上了床却往死里干他,干得他都进了医院,还说是自己技术不好。一开始童贝贝还说,没关系,邵然,我不疼,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喜欢。 后来才知道叶邵然不是技术不好,他早就是个破屌烂黄瓜,穿过的破鞋都能开起二手市场。 童贝贝想起当初傻乎乎的任他宰割的往事,难过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后背。 叶邵然其实挺适合混娱乐圈的,只要他肯演,影帝是他准没跑。 童贝贝听叶邵然骂他啥也不是,他心有不甘的嘟嘟囔囔:“还好吧,唱歌,跳舞,活跃气氛,这些都是可以的。”这一年他呆过这么多地方,只有一家公司对他赞不绝口——对,就是那个传销组织。童贝贝打小就长得漂亮,跟个小姑娘似的。他从小没妈,他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从小把他往小公主里打扮,天天花枝招展的,还跟一群同龄小女孩儿学跳拉丁舞,这一学就是十几年。不过童贝贝实在是太笨了,加上他人又懒,白白浪费了天生的长腿细腰天鹅颈,学了十几年也不过是业余水平之上,专业水平之下。 但童贝贝他爹牛啊,不管是什么水平,童贝贝都能拿奖拿到手软,有时候有些奖确实是钱搞不定了,他爹就自己办一个比赛,把金牌颁给童贝贝。于是这使童贝贝产生一个错觉:他以为他是舞蹈大师。因为坚持不肯卖屁股给叶邵然而被扫地出门之后,童贝贝第一选择自然是进军拉丁舞届——结果凄惨程度可想而知,连培训班都不要他。 不过,是黄铜在哪儿都能生锈,他的特长终于在传销公司那里获得了认可。因为被宠爱,童贝贝从小到大都充满了自信,组织需要活跃气氛了,他第一个站出来给大家跳舞;需要唱歌打气了,他第一个一展歌喉;需要破廉耻高呼口号了,他第一个吱哇乱叫。童贝贝获得了经理的表扬,获得了组织的认可,他被践踏多日的自尊心在组织里被重新拾起。可惜好日子没几天,警察叔叔就端了他们的老巢。 童贝贝感觉天都塌了。
第4章 回家 “唱歌?”叶邵然玩味着这两个词,仿佛想起了什么。 童贝贝不光有个好屁股。 他还有个好嗓子。 他叫床的声音委婉动听,好似求偶的百灵鸟。叶邵然就好他这一口甜蜜蜜柔媚媚的嗓音,有时他会闭上眼睛,只为了专心欣赏这只属于他的天籁。 叶邵然还会把他俩做爱的过程全录下来,按照日期分门别类的整理好。童贝贝离开的这一年他经常会投屏到客厅的巨幕上,像鉴赏艺术品一样细细观摩。 然后手淫。 这一年他没办法跟别人睡觉,因为看到别人的屁股、听见别人的叫床,他硬不起来。 他为此感到苦恼。他想是不是那些该死的录像害了他。但是他舍不得毁掉那些东西。 叶邵然曾经出了名的滥交,童贝贝知道真相后说他脏,他碰他一下他都感到恶心想吐。叶邵然原先并不在意这些,他甚至为了让童贝贝感到痛苦,把童贝贝绑起来,然后在他面前跟别人做,做完了再摘掉安全套,把重新硬起来的鸡巴插进童贝贝身体里。 童贝贝那次咬烂了自己的舌头。 回忆起往事的叶邵然突然问他:“舌头还疼吗?” 童贝贝接不上他的思路:“什么?” 叶邵然俯身上前,将拇指强硬的塞进了童贝贝的嘴里:“你咬烂的舌头还疼吗?” 自从叶邵然突然阳痿之后,他的那些情人们看他无不流露出同情的目光,有人给他推荐男科大夫,还有神秘电话向他推销壮阳药。但触到那柔软的舌头上时,叶邵然头皮突然一麻。 叶邵然想着,他抓到罪魁祸首了。 叶邵然抽出手,接着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居高临下的,看着随着他的站起而移动目光的童贝贝。 被他的阴影挡住的童贝贝看到他的面容有些狰狞。 “你得跟我回家。” 童贝贝听到叶邵然眯着眼,从嘴里轻轻的飘出这么几个字。 童贝贝认得他这个表情。 他上一次见到他这个表情,还是在叶邵然夺了他的家产之后。本来他就不懂经营,全是叶邵然在打理,童父去世后,大权更是旁落,被叶邵然一手掌控,但他万万想不到叶邵然连他继承的私人财产也全都骗走。 在叶邵然控制住了童家大约两年之后,童贝贝才知道他身上只剩十万块了——那还是叶邵然给他的、半个月的零用钱。 说起来发现真相的过程也相当狗血。叶邵然带了个男人回家,被童贝贝捉奸在床。童贝贝发了疯,扑上去就打那个男人,结果人家是跆拳道教练,一脚就把童贝贝踢蒙圈了。 在被跆拳道教练当木板打的过程中,叶邵然始终没有阻止。他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安静的,看着遍体鳞伤的童贝贝缩在角落,颤抖的像秋风中的枯叶。 被侮辱与被伤害的童贝贝终于清醒了一回,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应该跟叶邵然离婚。 但是离婚之前必须捋清财产关系。他的律师这样告诉他。 于是他自然而然的就发现了事情所有的真相——叶邵然骗了他,他跟他结婚,只是图他的钱。 精神崩溃的童贝贝跑去公司找叶邵然,他表现的太疯狂了,保安差点都拦不住他,后来还是叶邵然打电话给前台,让人放他进去。 当时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叶邵然见到他,就是露出了这样一个狰狞的表情。 他说:“童贝贝,我恨不得你死。” 童贝贝看着这样的叶邵然,想,完了,我又完了。
第5章 那个人是谁? 叶邵然突然扭头问身后正在接电话的王秘书:“司机什么时候到?” 王秘书挂了电话,在叶邵然耳边回复:“马上要到门外了!” 叶邵然看向童贝贝,那人正惨白着一张脸盯着自己,手还不自觉的抓紧那剩了几丝肉的鸡翅。离着他一米远的叶邵然都能感受到童贝贝深深的恐惧,而这恐惧助长了叶邵然的嚣张气焰。 只听正在向门外探头探脑的王秘书一声喊:“来啦来啦!”一辆纯黑色的奢侈品牌的SUV开到了在大门口。 叶邵然冰冷冷的对童贝贝命令道:“擦擦手。” 童贝贝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不知道叶邵然什么意思。 叶邵然眉头一皱,抽出桌上的餐巾纸,拽过童贝贝两只油手粗鲁的擦了几下:“别把我的衣服弄脏。” 童贝贝想,我又不会碰你,怎么会把你的衣服弄脏?我还没吃完呢,鸡翅上还有肉呢,你擦了也是白擦啊! 童贝贝还没想完呢,擦完了他手的叶邵然突然跟拎小鸡似的拎起了他的后领,箭步如飞的向门外那辆SUV走去!童贝贝魂不附体惊声尖叫,王秘书不知所谓一脸懵逼,餐厅中的吃饭群众也好奇的抬头看着他们。 “你干嘛?你想做什么?”童贝贝抱着门柱死活不撒手。 叶邵然笑得眼睛弯弯:“我刚才说了,你得跟我回家呀!” 摸着他细腻的后颈子的叶邵然突然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熟悉而久违的手感,事隔一年后再重温,简直跟灌了春药一般令他骚动难安。他感到下体蠢蠢欲动,那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表面淡定的叶邵然内心却激荡起来,大开大合、万马奔腾。 童贝贝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他把两条腿也缠上门柱:“我家在XX区XX街道XX号XX地下室,只能站一个人进去,容不下两个人!” “不去你家,去我家。”叶邵然开始掰他的手,“其实也是你家,以后你就住那儿,想怎么唱歌怎么唱歌!” 童贝贝打死也不会跟着叶邵然回“他家”,当年他把他扫地出门,连衣服都没让他拿。那天风大雨急的,叶邵然的管家一把将他推出门外,被跆拳道教练打得伤还没好的童贝贝滚在泥地里,淋得像个落汤鸡。 他才不要再回去那里,他讨厌那个管家,他更讨厌叶邵然。他拼死抱住那个门柱,把整个脸颊都贴上去。 硬掰他也不是不行,但是叶邵然又怕伤着他。他现下心急火燎,无名欲火往他身下蹿,直烧得他心脏乱跳。 叶邵然虎着脸吓唬他:“贝贝,你了解我这个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你要是再不放手,我不介意在这儿扒了你裤子强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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