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则惟没带他们到自己的私人住所,所以四人一起前往陶年的别墅,还是学区房,附近就是首都大学。 陶年提前叫了人过去清洁,房屋暖气也让管家提前开了。 林景华一进屋第一时间就摘下围巾。 三层楼七个房,住四个人绰绰有余。 林景华趁沈祖轩和杨则惟拿行李上楼偷偷问陶年:“你们那三年都住在这里?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会不会打扰你们旧地重逢啊。”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实则鬼主意多得很,眉飞色舞兴奋得很。 陶年说:“不是,他偶尔留宿这边,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在他的住所。” 林景华问:“啊,这样啊,那他什么情况才住这边?” 陶年想了想说:“赶早八。” “……”
第65章 在家两人住一间房,睡一张床,出来玩反而避嫌起来,两人没睡同一间房不说,还没住同一层。 林景华眼疾手快拉着行李霸占了陶年隔壁的房间,让杨则惟和沈祖轩睡三楼。 晚上陶年在房间和陶老太视频通话。 “年仔,你不在家啊。”陶老太发现背景似乎有些眼熟,但明显不是港岛的家。 陶年将手机架在桌子上:“奶奶,我在首都。” 陶老太也终于想起熟悉的背景墙,自从陶年毕业出来工作她也减少了飞往首都的次数,重新一提,她再次想起那段日子,苦的不是她,而是她的乖孙。 如今见她的孙子的病情有所稳定,重返旧地,也许这就是程医生所说所有的一切都会慢慢平静归于日常生活。 “想起来啦,那里的装修还是我一手布置的,你还说楼下玄关老气,不喜欢。”陶老太回忆往事,但却没提起陶年生病的那段日子。 陶年笑笑:“现在看一点都不老气,他们说很好看。” “他们?”陶老太问,“你和朋友一起飞过去?” 陶年折中想了个词:“商业合作方,我们出来团建。” 话音刚落,陶年的房间被敲响,某位商业合作方不问直入,一进房间就看到陶年在视频通话,驾轻就熟和陶年坐在沙发上,礼貌问好。 “嫲嫲,好久不见。” 陶老太一时没有从商业合作方变成追求她乖孙的人转变过来,两者合一也不为过。 “则惟,原来你也来玩了啊。” 杨则惟听到陶老太这句话心知陶年并没有向她说明这次游玩的人员,他幽幽地看了陶年一眼,似乎在说他有这么不见的人吗。 “……”陶年转移话题,“mudi睡了吗?” 陶老太将镜头往下移,对着脚边:“一直都在呢,一听到你的声音来磨牙棒都不吃了,赶着过来找你。” 游轮一别,加上工作事宜还有种种事情,陶年只是在电话上问候陶老太,好久都没有见过mudi,无论视频还是亲眼所见。 杨则惟一看到矮脚狗耷拉着舌头,咧着嘴,歪着头懵懂的模样,想起在游轮被它咬了一口,天使的外表,恶魔的内心。 “mudi。”陶年朝屏幕喊了它一声。 陶年说话的语气和平时无异,但杨则惟还是听出了差别,尾音微微上扬,证明他的心情很好。 见到这只矮脚狗有什么好高兴的,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陶老太在一旁说着“哥哥在首都,去看雪了,mudi长这么大是不是都还没有看过雪”。 Mudi的两年狗生都在广市,在满30减15的广市,今天寒风刺骨,第二天太阳当头。 等空闲下来,陶年有了带mudi去好好玩一下的想法。 陶老太带着手机走进电梯,mudi一路跟着,镜头里出现了陶嘉升。 “嘉升啊,过来和哥哥说句话。” 穿着儿童睡衣的陶嘉生坐在房间的地毯上拼着乐高,一看到屏幕里的陶年发自内心地笑起来:“哥哥。” 只有五岁的小孩哪里分得清善恶,教养的人是什么样的性格教出来的人就如何,两个亲生儿子的童年就证明他不适合做父亲。 陶年的态度不冷不淡:“回来给你带礼物。” 陶嘉升依旧欢呼,为即将收到礼物期待兴奋。 时间不早,陶年说了一声准备挂断视频,后续里听到陶嘉升问陶老太可不可以和mudi一起睡觉,没听到奶奶的回答视频就挂断了。 杨则惟捏着陶年的下巴:“还在想那只矮脚狗?” 陶年看着他:“你在吃醋?” 杨则惟嗤笑了一声:“我和一只狗吃醋?抬举它还是低估我。” 那只矮脚狗能上床和陶年一起睡觉吗,能和抱着陶年吗? 哦,杨则惟又想到矮脚狗撒娇让陶年抱在怀里的那一幕。 “可能是我想多了。”陶年说。 杨则惟听到陶年这么说,挑眉:“如果我说是呢,你想怎么做?” 陶年并没有任何想法,只是难得听到杨则惟嘴里说了句真话。 “你是人,mudi是宠物,没有可比性。” 陶年随口说了句安慰的话,起身朝窗户走去想着把窗帘拉上准备睡觉。 刚走到床边就被杨则惟压到床里,带着明显的醋味问:“你喜欢mudi还是喜欢我。” 杨则惟和mudi争宠有迹可循,陶年的屏保是mudi,刚到港岛到傍山餐厅那晚,陶年顾着看着mudi没搭理的杨则惟,在游轮的时候,mudi把杨则惟的皮鞋当做磨牙棒。 陶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在杨则惟眼里这是犹豫,他还比不上一只狗了? 身为合作方的杨则惟逾越,冰冷的唇在陶年耳侧似有似无的摩挲,惹得陶年浑身颤栗。 狗脾气。 陶年抖了一下:“mudi比你听话多了。” 锁骨被重重咬了一口,陶年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脚踢向比mudi还像狗的某人。 杨则惟彻底压在陶年的身上,落下的吻如繁星点点。 翌日,陶年起晚了,身边已经没人,床单透着凉意,杨则惟似乎天刚亮就起床了。 陶年刚从床上起身,就听到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木门被划拉,带着呼吸急促,一吸一吸的诡异声。 门缝下的阴影左右移动,停了不到一秒又开始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陶年越靠近门越否认自己心里的想法,应该不是。 一打开门,柯基像个小鸭子一样趴在门外,看到陶年兴奋不已,脚滑了好几次没起得来,一起来就围着陶年腿边转,用它那只小手扒拉着陶年的裤脚。 陶年喊了一声mudi,它更兴奋了,好几次站起来翻了个大跟斗。 昨晚还在视频里的mudi,今天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实物。 陶年带着mudi下楼,坐在客厅里喝咖啡的林景华一见一人一狗就打趣:“哟,这不是我那坐私人飞机来的尊贵威尔士柯基犬mudi吗,终于等到您的主人起床啦。” 陶年用眼神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林景华说:“昨晚阿惟问阿轩的私人飞机是否空着,他需要到广市接个人,阿轩把飞机借他了,他一大早就去机场接人,我还以为是哪位贵宾,原来连人都不是,是一只狗。” 杨则惟和沈祖轩都不在家,出门了。 “他们呢?”陶年问。 林景华摇头:“不知道,两人出门不知道去哪了,先吃早餐吧。” 昨晚还在和mudi争风吃醋的人,今早就把狗接过来了,杨则惟的心思难以猜透。 等到陶年吃完早餐,杨则惟和沈祖轩才回来。 沈祖轩一回来就要把林景华带走,林景华磨磨蹭蹭,选帽子选了大半天,还是被沈祖轩随手拿了顶黑色毛绒帽戴头上,压着走。 林景华骂骂咧咧说着这顶帽子太幼稚了,不配他的风格。 门关上,吵闹的声音消失了,瞬间安静了不少。 陶年和mudi一起坐在沙发上,杨则惟走过来发现自己的位置被人霸占了,在港岛人人都要看杨先生的眼色,如今在这里,一只狗看不懂杨先生眼里的杀气。 陶年刚想把mudi抱到腿上就被杨则惟开口阻止:“别抱它,我坐这里。” 杨则惟坐在了mudi身边,这一幕像温馨的一家三口,恩爱夫夫中间坐着个可爱小孩。 如果那位可爱小孩嘴上没有发出轰鸣声的话。 杨则惟垂着眸冷冷地盯着mudi看:“我去接你回来,你还凶我。” Mudi察觉到杨则惟身上带着危险性,把头埋到了陶年怀里,用那双大眼睛瞥着他。 陶年揉着mudi的狗头安慰着,对杨则惟说:“别凶它。” 杨则惟:…… 陶年看出了杨则惟的委屈,侧身亲了一下他的侧脸:“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惊喜。” 杨则惟勾着嘴角,垂着眸炫耀地看着矮脚狗。 一人一狗注定不能和睦相处。 外出时,陶年为mudi穿上了杨则惟准备的宠物衣服,一家三口故地重游。 杨则惟担任司机,陶年坐在副驾驶,不懂事的儿子攀着车门试图把头伸出窗外。 陶年没打算到学校里逛,车子还是停在了门口外的停车场里。 “学校不能带宠物吧。”陶年问。 杨则惟说:“确实不能,不过可以让人帮忙看一下。” 陶年不放心,所以还是没进学校。 杨则惟接过陶年手上的牵引绳,左手牵着陶年的手放进口袋,看到学校门牌想起一件事。 “大二上学期期末那会,我有事要回港岛,从家里送你到学校,舍不得你压着你在车门上亲,那时我好像看到你父亲了,就在斜对面。” 杨则惟当时还不认识陶明宗,还是分手过后回港之后才知道那是陶年的父亲。 陶年不太在乎地说:“他为了完成奶奶交给他的任务,每个月都飞来首都看我,有时候见都没一面就飞回去了。” 杨则惟捏着陶年的手:“讹了他一千多万还是少了。” 陶年睨他一眼:“你还想拿我几瓶酒。” 杨则惟忍俊不禁:“一瓶就够了。” 一瓶就足以让他们产生不可分离的联系。 两人牵着狗一路往前走,mudi好奇地左闻闻右闻闻。 冬天的傍晚没有夕阳,有爱人陪伴。 路过公园门口,有人在摆摊卖冰糖葫芦,陶年好久没吃了。 杨则惟付钱给陶年买了一串。 陶年吃了两颗觉得甜腻就递给杨则惟,杨则惟包圆之后把棍子扔进垃圾桶。 两人一狗走进公园感受冬日肖寒,陶年的手被温暖包裹着,感受不到一丝寒意。 Mudi停在了路边的花坛里,到处闻。 杨则惟跟着它的步伐停下:“明天去我那边,好不好。” 陶年没说话,对杨则惟的提议并不感到意外,昨晚没做完全程他就知道今日有这个提议。 杨则惟见陶年不回答增加了筹码,“我给mudi准备了房间。” 杨先生大人有大量不同矮脚狗计较,肚大能容纳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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