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方文在国外刺杀杨则惟的前提,杨则惟给黄龙站边也很正常,但杨则惟受伤只有伤人者和受伤者知道事情始末,让局外人看得一头雾水。 泰弘为什么要参一脚三安堂的内部事务。 同时陶年也知道为什么杨则惟不赞同自己的计划,有一定的风险之外,进展太慢了,何时才能够让方文斩草除根。 方文一定要按死的,如何快速,让他没有翻身之地,这就要杨则惟亲自出手,把三安堂推到风口浪尖,一并铲除。 杨则惟这一计引起多人不满,其中杨老太爷为长孙的以身犯险极其气愤,连夜把人叫回老宅。 林景华没约成杨则惟,又把陶年和梁振文约到沈祖轩会所,一见面就止不住地吐槽。 “杨则惟他是不是想再挨一枪子,明明有这么多方法可以搞垮三安堂,他非得走这一步,现在方文恨不得活捉他,拆他骨喝他血。” 沈祖轩觉得这一步棋虽走得险,可风险越大,收获越大,这玩意就好比股票,有人一夜成为千万富翁,有人一夜破产流落街头。 “挨一枪子更好,这就有理由彻底按死……”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景华捂住了嘴巴:“你能不能盼着点自家兄弟好,还挨一枪子,你把枪子对准敌人好不好。” 沈家□□起家,还没有洗白之前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沈祖轩骨子里有血性,只不过和林景华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相处久了,把自己真实的心性压在心底里。 林景华从小生活的环境导致他多少身上带着点正义感,用杨则惟之前说过话来形容,要不是生在这个和平年代,林景华是要冲锋陷阵的。 梁振文做和事佬,给林景华塞了一杯酒安慰着他。 林景华扫了沈祖轩一眼,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抿了一口酒。 喝到酒那一刻他差点就哭了,他都多少天没碰酒了,都怪姓沈的。 气消了,林景华坐在陶年旁边说话:“前几日方文是不是约你见面了,你也是的,人都不带一个,单枪匹马就去见他。” 陶年和方文见面这件事杨则惟同林景华,沈祖轩说了一声,拜托林景华多派人去陶氏楼下巡逻,避免出事,让沈祖轩把放在他那里的家伙事拿出来。 陶年说:“方文过来的游说,不会对我出手,而且他不找我,还会找你们和振文。” 梁振文还在沉浸式吃瓜,怎么还点他名呢,疑惑地问:“啊?还有我的事呢。” 梁家在港岛的地位远不比林家沈家,而且梁家没有资本和杨家为敌,方文找过来也无济于事。 林景文一把揽住梁振文的肩膀:“别怕,我罩你,方文那老混蛋要是来找你的话,我让他有去无回。” 梁振文和好兄弟碰杯,林景华又凭借自己的豪言壮志多喝了一杯酒。 沈祖轩离开包厢没一会儿拿着一个盒子进来,见到林景华面前空了半瓶酒蹙了蹙眉。 他将盒子递给陶年,后者疑惑地看向他。 沈祖轩说:“阿惟让我给你的。” 盒子的大小不像是酒,陶年接了过去,林景华好奇地凑上前,想让陶年打开。 陶年打开盒子,林景华比他还迫不及待,梁振文看到盒子里东西的真面目,双眼瞪得贼大。 那是一把迷你单动转轮手枪,大小能够放在手掌中。 陶年拿起来握住,手感虽然没有正常大小的手枪好,胜在携带方便,遇事能自保。 沈家能够让这支枪合法地存在于这个地面。 “年仔,你碰过枪吗?” 八年前和杨则惟在一起的时候,经常陪他去射击俱乐部,分开之后就很少了,这是陶年第一次碰真家伙。 陶年如实地说:“没有,这是第一次。” 林景华笑了起来:“看来要让阿惟帮你进行特训。” 他想到什么,瞬间收起笑容:“学有所成之后希望这把枪永远不会有上膛的那一天。” 上膛了就证明陶年有危险,不得不用这把手枪自保。 今年真是多事之秋,一个三安堂把日子搅得没一天安生。 沈祖轩看着包厢里无缘无故再次陷入低迷,难得开口说了句安慰的话:“港岛是阿惟的地盘,只要方文在港岛一日,就会受到牵制。” 三家强强联手,不知抵了多少个三安堂,商战永远和政治分不开,三安堂如此猖狂,只是上面有人不舍得这块肥肉,借此想削弱分流杨家的地位。 政要下场缓解三安堂内部问题,三安堂一分为二的重量连一个林家都比不过,不管是用强力胶还是520都要将这条裂痕粘起来。 方文分了两块重要的建设地块,黄龙拿下一条重要航运线,这把火终于暂时灭掉了。 清晨,陶年看着今日的报纸,上面被三安堂霸占的头条,又见到方文和黄龙握手言和的照片。 前些日子的闹剧加上两人的笑容让人不得不怀疑三安堂在演戏。 表面上假象的确如此,不过里面一层带一层的关系都是杨则惟计谋的连锁反应。 陶年喝了一口茶,这些个奖赏对方文和黄龙来说就是不懂事的小孩胡吃海塞,吃下这两块地不撑死也得有个几天不得劲。 杨则惟手握好几大家族的支持,无论从技术还是机械都是垄断状态,除非花大价钱请其他国家的人过来,否则,没有人会主动得罪杨家。 地只管给,没有售后,方文从头顶长绿草事件来到会让人掉头发的另一件事。 握手言和只是假意,两方都没有大度到原谅奸夫,而他们的姨太和情人已经成为内部争斗的弃子。 有一件事让陶年觉得意外,他在报纸上见到方文身后站着陈耀斌,黎婉敏的舅舅。 明建倒台之后,陶明宗和黎婉敏被陶老太流放在国外,而黎家失去了陶明宗这个后台,在港的地位一落千丈。 特别没了明建,借靠这个台子乘凉陈耀斌,很多宴会都没有给他递邀请函,沦为圈子里的茶余饭后的笑柄。 陈耀祖本身就和三安堂同流合污,为了脱身才断下联系。 如今一看,白沙码头落入三安堂口袋很大可能都有陈耀斌的一臂之力。 不管有没有陶明宗,陶年从来没有把黎家当作家人,更别说陶明宗根本不配当他父亲。 陶年的眼神落在陈耀斌的脸上,虽然没大作用,不过这好像可以是一个落手点。 陶年顾着看报纸想事情,桌上的早餐都没动几下。 徐阿姨拿着几件衣服出来准备询问陶年,发现他一点都没碰早餐,忍不住唠叨:“年仔啊,不要顾着看报纸,粥凉了就不好吃。” 陶年听话地放下报纸,余光里看到徐阿姨手上的几件衣服,又停下了手。 这会徐阿姨才想起来正事,问:“我在你的衣柜里发现了好几件不合你身的衣服,是买大了?” 不合身的衣服和裤子全都是杨则惟的,去了他家两次,每次都穿他的衣服回来。 杨则惟这么细心的人,给他准备了合脚的鞋子,没给他准备合身的衣服。 “对,不小心买大了,放着吧。” 徐阿姨叹气:“老太太在家的时候经常叫裁缝上门量身定制,来了这边之后,你经常忙于工作,就没有几天空闲时间,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唯独一心扑在工作上。” 陶年哄着她说:“家里现在有你在就不用我操心了,我没有后顾之忧,每天下班回家就能吃到你的手艺,非常幸福。” 徐阿姨怀疑地看着他:“是么,也不知道是谁心心念念别人家的糖水,每个星期都要带了回来吃。” 她顿了顿:“怎么最近都没有呢?” 陶年已经好久没去关阿姨家里吃糖水,也好久没见某个人。 “阿姨,今天我穿黑色那件衬衫,不用收起来。”
第54章 码头事宜有杨则惟亲临坐镇,三安堂的动荡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正有序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往上建设。 港岛的12月仍然太阳当头,气温平均在23°,正午的温度甚至来到28°,深秋寒冬不知所踪。 陶年在办公室看文件,手边放着一杯咖啡,最近陶年觉得喝茶好像没什么滋味,投入了咖啡的怀抱。 某个清晨喝的一杯手冲咖啡让他记忆深刻,流连忘返。 陶年抿了一口,这算不算望梅止渴聊以藉慰。 陶年拉开办公桌下的抽屉,一把转轮手枪在里面,自从沈祖轩把手枪给他,他一直随身携带。 他是一个遵纪守法好公民,从来没接触过灰色地带,冰冷的金属触感并不让他觉得害怕,反而心里莫名有种激奋。 陶年想杨则惟受伤的情景,虽然他意简言骇,三言两语把当时的事说出来,陶年认为如果当时杨则惟不是一个人就不会受伤。 如果当时自己在呢,又或者说未来杨则惟再陷入当时情景,身边有他在,他的枪法过关吗。 对一个从来没开过枪的人来说,这无疑对心理生理是一个挑战。 他会用枪毫不畏惧指向敌人。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陶年闻声关上抽屉。 关添杰拿着平板进来,向陶年报告今日行程。 “年总,霍氏总助联系我询问你今晚是否有时间,霍总想你谈一下项目问题,并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 陶氏和霍氏的合作接近尾声,理应再约商讨,以免出现问题。 陶年说:“下午的会议提前到两点三十分,晚上的时间预留给霍总。” 关添杰应下,并及时回复信息,对方很快就发了餐厅地址过来。 “年总,霍总那边预约的傍山餐厅的包厢,晚上七点。” 陶年听到餐厅的名字一顿,转瞬即逝,关助理没有察觉到。 傍晚六点,陶年从公司出发,副驾驶上坐着副手,关助理下班时间就是他的上班时间。 车后还有一辆紧跟的车,是陶年的保镖,车上有一位是沈祖轩调过来的安保人员。 副手在车上报告调查工作的进展:“陈耀斌在明建倒闭之际被方文的手下找到,威胁他用明建公章把白沙码头转让出去,之后陈耀斌一直为方文做事,明建大部分合作方都被陈耀斌带到三安堂。” 陈耀斌出现在报纸上就证明他在三安堂混得不差,甚至可以说是被方文优待。 当然,这不是陈耀斌的人格魅力所致,而是方文把陈耀斌当成一个完美摆在人前的例子,无论是谁走投无路都可以投靠三安堂,宾至如归,三安堂可以给他一个落脚之地。 有了陈耀斌这个例子,三安堂大量吸收散客,蚊子肉也是肉,另辟蹊径,走出另一条路。 但陈耀斌被这么老实被方文利用吗,这人在明建过惯了跷二郎腿饮茶的日子,等着钱入袋。 副手又说:“陈耀斌的家人在方文手上。” 陶年了然,用家人作威胁,陈耀斌才能为方文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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