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李俊利上微博发澄清和道歉声明了。” 这是冯军的消息。 许隽意慌着打开了李俊利的微博,最新那一条发布于十三分钟前,是对于自己在金奇庆典做出不当言论的道歉声明。 李俊利把责任全都揽下了,也表明确实是自己先挑衅顾砚舟的。 理由是对方弄脏了自己的鞋,本来只想说两句,但是语气太冲了,加上语言不通,大家都不知道对方表达的是什么,以为是在骂脏话,导致顾砚舟最后抡拳头揍自己。 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许隽意三个字。 网上的人骂声一片,有人觉得这个韩国人太过小家子气,有人觉得顾砚舟睚眦必报,没有礼貌,暴躁易怒。 别人不知道,许隽意可是清楚得很,这则声明应该是经纪公司逼着他发的,所有没有提到自己。 毕竟二人炒作了那么多年,又以队友的身份合作了那么多年,要是被人知道李俊利私下欺负许隽意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脱粉。 他们本来想把责任都推给顾砚舟,又怕对面破罐子破摔把许隽意的事情抖落出去,才把主要矛盾归结于语言不通的问题上。 “怎么了,隽哥?”顾砚舟关切问道,“怎么不说话?” “没事……”许隽意把李俊利的微博拉黑了,“等你回家,我给你煮了银耳莲子羹。” ---- 明天两更的量
第47章 你用得着装病勾我吗 顾砚舟是在电话挂断后的半个小时之后回来的。 许隽意系着围裙,在有些昏暗的厨房里搅拌着汤羹,听到门口的动静,没有什么反应。 顾砚舟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厨房,从他的后腰处抱住了许隽意。 “让你担心了。” 他闷声道。 许隽意一只手拍了拍对方的胳膊:“蜜饯要吗?” 顾砚舟“嗯”了一声。 许隽意放进去了几颗蜜饯,又盖上盖子煮了一会儿。 听着传来的“咕噜咕噜”的声响,许隽意推着顾砚舟走出了厨房,打开了客厅的灯:“李俊利的微博你应该已经看见了,这事儿你也得在微博上跟大家道个歉。” “我不想道歉。” “顾砚舟。” 许隽意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顾砚舟说话了。 顾砚舟有点委屈,他垂着头:“他们要骂就骂,我就是不想给这个畜生道歉。我早就想打他了,四年前就想,今天他找上门来挑衅我,我还要忍气吞声吗?” 二十二岁的年纪,认死理,倔脾气。 “那如果我会生气呢?”许隽意脸色也沉了下来,“我希望自己未来的伴侣是一个成熟可靠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意气用事的人。” 这句话有点戳到顾砚舟的痛点了。 他一直以来都害怕自己太幼稚冲动,被对方嫌弃。 “我不想你生气。”顾砚舟立马将声音放得更软,“不过这件事影响不了我什么的,隽哥。” 他是顾家的少爷,就算真的出了什么负面新闻也不会影响他的资源。 这个道理许隽意不是不懂,但是他就是不想让顾砚舟背上这些不该有的骂名。 尤其是为了自己…… “这样吧,我让我工作室给你草拟一份道歉声明,只说占用公共资源和影响现场秩序,不指名道姓向李俊利道歉可以吗?” 顾砚舟却不乐意了:“隽哥,我不想让你为难。如果你真的为这件事感到困扰的话,那我去跟李俊利道歉好了,反正就是发个微博的事情。” 许隽意坐在沙发上,面前的人跪坐在自己的面前,眼睛亮亮的,一副打了别人还委屈上了的模样。 这两个人,总是为对方筹谋太多,做起事来反而束手束脚了。 “让我工作室来写吧,”许隽意说着就要翻手机找联系方式,“你们工作室很少写这种声明吧,我工作室擅长。” 这么多年来,许隽意的黑热搜一个接一个,骂他花瓶,骂他风流,骂他放下碗骂娘,工作室的澄清数不胜数。 顾砚舟意识到自己给许隽意添了一个麻烦,心情也蔫蔫的:“我是不是太像小孩子了?” 许隽意:“嗯?” “做事冲动,不计后果。”顾砚舟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幼稚的人,仗着自己的身份背景无法无天,这样的自己,许隽意是怎么看得上的? 这世上有那么多比他优秀的男人,怎么偏偏看中自己了呢。 顾少爷一下自卑了起来。 许隽意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确实。” 顾砚舟:“……” 他真的不会开心了。 “不过这件事真的怨你吗?”许隽意若有所思,“我想,如果以前有这样的人欺负你,现在还当着我的面诋毁你,我估计也会忍不住给他一拳。” 顾砚舟顺着对方的思路,得出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那就是因为李俊利太贱了。” “嗯。”许隽意笑出了声,“其实你有时候冲动点也很好啊,你看看,自从向隅演唱会后,咱俩再见面,发生了多少事情,都是你帮我挡在前面。粉丝说你总是动手,但你每次都是为了保护我啊。你要是唯唯诺诺地站在我后面,我可能就会跟着挨欺负了。” 顾砚舟真的觉得自己迷上许隽意了。 如果换做家中的人,他的冲动只能换来一声斥责,如果换做郑初黎等好友,他的冲动只能换来几句冷嘲热讽。 只有许隽意会跟哄小孩一样夸他。 正常小孩成长环境中该得到的肯定和褒扬,顾砚舟在等了二十多年后才等到。 “那你刚刚还说我意气用事,”顾砚舟扑进了他的怀里,“你说你想要个成熟的伴侣。” “意气用事指的是不计后果不动脑子做事,”许隽意圆场道,“如果一件事情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不用废多大的力气,何必守着倔脾气不去做呢?” 顾砚舟知道自己理亏,也没有辩解什么。 “今天好晚了,先去卸妆洗澡。”许隽意揉了揉他的头,“等会儿喝点汤。” 听到他这么说,顾砚舟的眼睛好像灰了片刻,随后又扬起笑脸:“那你等等我。”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许隽意已经回到卧室了,顾砚舟才卸完妆洗完澡回来。 虽然桌上有凉好的银耳莲子羹,但是他的心还是空落落的。 唉,下次还是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吧。 说好的奖励也没有了,隽哥肯定是忘记了。 本来对方忘记他还能主动提起,但是许隽意这会儿估计都睡着了,自己今晚又犯了错,也没脸提了。 他泄愤一般将整碗粥都喝了下去,身子暖了不少。 秋天换季容易感冒,晚上喝碗汤果然舒服多了。 顾砚舟又忽然幸福得以为自己像是在做梦。 他擦了擦头,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但是刚走上楼梯,就看见许隽意披着个外套等自己。 只见本该躺在卧室安睡的人斜斜倚在二楼扶手处,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门框边上,懒洋洋地看着他。 外面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宽大风衣,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仔细一看,那风衣竟然是顾砚舟的。 许隽意嘴里衔了支体温计,斜着挂到一侧,冲着他挑眉一笑。 顾砚舟心跳有些加速,他三两步走上前,嘴唇干燥:“生病了?” 许隽意摇了摇头,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将体温计取走。 顾砚舟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烧了起来。 如果用体温计测一测自己的温度,估计烫得吓人。 他轻手轻脚地将体温计拿了下来。 从这个角度能看见,许隽意的唇嫩得能滴出水来。 平日里没少保养,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场合显示出效果了。 “刚刚有些头晕,我量一下是不是发烧了。”许隽意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手帕纸,“擦一下,帮我看看体温。” 顾砚舟下意识接过,然后才想起自己不会看体温计。 “隽哥……”他有些怔然,“我不会看。” 许隽意道:“拿给我。” 三十六点五度,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健康的了。 他“啊”了一声,有些苦恼道:“三十八度,好像有点低烧。” 顾砚舟有些慌了:“啊……那我叫个医生过来。” 许隽意按着他要找手机的手:“民间有个土方子,你应该没听说过。” “发烧还有土方子?”顾砚舟有点不可置信,“能管用吗?别耽误了。” “有用,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许隽意一点都不像忽悠他的样子,“发烧之后只要出点汗,睡一觉就好了。” “大晚上的怎么出汗,楼下那台跑步机能用吗?”顾砚舟握着他的手臂,“我先给你找两个冰袋。” “哎——” 许隽意将人一扯,自己顺势倒在他的怀里:“顾砚舟,你真是笨蛋。” 顾砚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笨了。 “自己没做过,片总看过吧?”许隽意又垂眸道,“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你让我去跑步,你要折腾死我吗?” 顾砚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自己心爱的人在怀里拱来拱去,他肯定没办法做到视若无睹。 还有……什么片,什么做没做的。 “你现在……可以吗?”顾砚舟的声音有点哑,“不是病了吗?” 许隽意在他怀里点点头:“你动,我不动。不要紧。” 顾砚舟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出自对方之口。 “那还,能出汗吗?”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紧张。 “能。” 许隽意环上他的腰,不知道是因为“病了”而显得气虚,还是故意用气音跟他讲话。 “站累了,腿酸。” 顾砚舟很是上道地将人打横抱起,往前走了三两步,轻轻踢开了许隽意的房门,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这是今晚的奖励吗?” 他只开了一盏小夜灯,趴在许隽意边上。二人都沉默着注视对方,这世界上的所有嘈杂声都在此刻消了音。 许隽意拿指腹轻轻地刮蹭着顾砚舟的胳膊,忽然莞尔一笑:“是吧。”声音轻轻的,像是猫挠了你一下。 “是”与“不是”都不会让顾砚舟春心荡漾,对方偏偏在说了“是”之后又加了个“吧”。 “你不要老是勾着我,”顾砚舟有些恼了,“我会忍不住的。” 许隽意笑意更深:“我有说过让你忍吗?” 这话几乎是将意图推到了明面上。 顾砚舟喉结滑动:“可我们现在还没在一起……” “啧,”许隽意道,“是不是需要三媒六聘三书六礼,再来个拜堂成亲才能洞房花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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