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指腹突然按在了他后颈的腺体上。 不,不是那手指冰凉,是他自己太烫了。 骆从野垂眼看着Omega脆弱的脖颈,撩开那几缕贴在腺体上的湿发。 虽然信息素已经告诉了他这个结果,可亲眼看到这道不明显的疤痕,胸口还是抽痛了一下。 标记清洗手术在国内被明令禁止,只有一些地下医馆敢做,那种地方的医疗水平有限,这个手术不仅会对腺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倒霉的话,人都可能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这个人违抗了法条,又冒着生命危险,洗掉了和他之间的永久标记。 骆从野移开了手。 他站在床边安静片刻,语气平静地问:“要临时标记,还是要我?” 白鹤庭肩膀一抖,恶狠狠地骂了句:“滚出去。” 哪怕是临时标记,Omega也会对标记他的Alpha产生无法自控的生理性依恋。傲睨万物的白将军有精神洁癖,绝无可能容忍自己沦为本能的奴隶,更不会允许任何Alpha将他“占有”。 骆从野笑了:“所以你才找了个Beta?” 白鹤庭不再回答。 房间里只剩下Omega急促且凌乱的喘息。 骆从野又问:“要我,还是要别人?” 喉咙像是着了火。 白鹤庭咬牙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四个字:“换别人……来。” 头顶突然响起一声轻笑。 “你笑——”白鹤庭话没说完,后背被人用一股蛮力猛地按住。 “您做梦去吧。” ---- 咳,明天不更。
第3章 下身一凉,白鹤庭扭头望向床边的男人,在震惊中瞪大了眼:“你敢……” 骆从野没搭腔,把他的裤子彻底扯掉,随手扔在了一边。 这个角度白鹤庭看不到他的脸,但能从信息素里感受到一股理智且冷酷的压迫感。 他不自然地并起腿,厉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骆从野却直接抬腿上了床,跪在他的身上,神色淡淡答:“犯法。” 他慢条斯理地用左手解开皮带,给白鹤庭背了一遍法条:“以暴力手段强行与未被标记过的Omega发生关系,需要去教会买一张赎罪券,再把这个Omega娶了。” 白鹤庭弓起后背要起身,又被他用右手压了下去。 “差点忘了,你不一样。”他解开裤扣,继续道,“平民如果强奸贵族,是要处以死刑的。” 白鹤庭背过左手去推,被骆从野抓着手反按在背上。 “刑具已经给你了。”他自靴筒中又抽出一支匕首丢在白鹤庭脸前,“一把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一把。” 白鹤庭忽然停止了挣扎。 “白鹤庭。”平生第一次,骆从野连名带姓地直呼了这个名字。 他俯身凑近Omega后颈处的敏感腺体,用膝盖分开那两条长腿,压低声音道:“你养的狗,死了。” 传说,人类诞生之初并没有Alpha和Omega之分。 神给了Alpha更强大的体魄,又给了Omega更易生育的身体。 作为代价,分化成Alpha与Omega的所谓优质人类一生都将受到欲望的折磨,在神赐予的繁衍本能面前俯首称臣。 即使是曾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白鹤庭也不能例外。 龙舌兰酒信息素急速涌入,白鹤庭自喉间挤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身体也软塌塌地跌进了床里。 骆从野卷起舌尖,舔掉了犬齿上冷杉味道的血。 与生俱来的强占有欲被满足让Alpha心情愉悦,他安抚性地舔了舔被自己咬烂的伤口,又去舔Omega红透了的耳朵,轻声问:“疼吗?” 白鹤庭当然不可能回他,他也没指望会得到回答,待身下人不再抖了,才掐住那窄腰开始动作。 …… 骆从野太清楚该如何取悦这副身体,没过多久白鹤庭便急喘着叫出声,双腿用力夹紧了他的腰。 他停在深处小幅度顶了几回,把Omega释放出来的东西往那紧实的小腹上抹。 刚抹开一点,便停下了动作。 白鹤庭身上多了一道他以前没见过的伤疤。 他沿着那疤从头摸到尾,大约有二十多公分长,斜在腹间,像切割伤。 “怎么伤的?” 白鹤庭还停留在快感的余韵里,目光半天才有了焦点。他没回话,只推开了骆从野覆在自己身上的手。 他不答,骆从野也没再追问。 他撩开白鹤庭汗湿的额发,看着他的眼睛问:“白嘉树办的那场葬礼,葬的是谁?” 白鹤庭还是没回答。 骆从野左肩的伤口还未完全止血,血染花了多半只袖子,白鹤庭伸手自那紧绷的小腹探入,沿着沟壑分明的腹肌线条一路向上摸,哑声道了句:“脱了。” 骆从野喉结滚了滚,拉起衣服下摆向上一拽,Alpha年轻且结实的身体暴露在昏昧夜色中。 白鹤庭依次摸过那些深深浅浅的旧疤。 绝大多数他都认识。 是他亲手割的。 修长手指顺着剧烈起伏的胸肌摸上左肩,白鹤庭用掌心按住那道新鲜伤口停留了片刻,又继续向上,沾血的手心覆上了骆从野俊朗的侧脸。 他的神情严肃到近乎冰冷,骆从野按住了他的手。 白鹤庭突然用另一只手捞住他的脖子,在骆从野失神的空档,翻身把他按进了床里。 * 极度兴奋状态下的Alpha肌肤很烫,抵在喉咙上的刀尖便更显冰凉。 白鹤庭右膝压上骆从野前胸,左手死死卡住他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是不是说过,如果你敢咬我,我就撬光你的狗牙?” 强制标记将彻底激怒白鹤庭,骆从野在扒他裤子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你是说过。”他微微扬起脑袋,把命门彻底暴露出来,伸长左手覆上白鹤庭汗涔涔的腰,沿着他的腰线一点一点往下摸,无所谓地勾唇笑,“但是更狠的我都受过了,你觉得我会怕这个?” 薄刃在Alpha脖颈上压出一道不明显的红印,白鹤庭冷声道:“明天一早,带上你的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骆从野的视线落回到白鹤庭手上。 他手里的匕首正是自己刚刚丢在床上的那一把,长度仅有二十公分,乌木手柄上雕饰着复杂的火焰纹样。 “这么一看,确实挺粗糙的。”他顺着白鹤庭的臀一路摸到大腿,漫不经心道,“我的手艺现在进步了很多,过几天给你做个新的。” 白鹤庭一怔,骆从野趁机抓着他的膝窝往旁边掰了一把,白鹤庭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了他的身上。 刀刃划过皮肤,这伤痕累累的身体又添一道新伤。 白鹤庭闭了闭眼。 “还撬吗?”骆从野用两指捏住刀尖,把这危险品往边上挪开一点,好心提醒白鹤庭,“不撬的话,我要用了。” 说完,还不等他反应,骆从野用右肘支起身体,吻上了他的胸口。 匕首从指间滑落,白鹤庭忍不住轻喘出声,抬手扣住了他的后脑。 “你的身体里有我的信息素。”骆从野仰起脸看着他微阖的眼,轻声道,“它想要我。” 白鹤庭的眼睫颤了颤。 骆从野看向他左眼下的那颗小痣。 这颗泪痣真是投错了胎,偏偏跟了个铁石心肠的主子。 眼圈都没见红过一回。 他六岁被白鹤庭带回家,十六岁费尽心思混进护卫团,十九岁把这个人抱进了怀里,二十岁险些丧了命。 他一直都知道,白鹤庭是他摘不到的月亮。 但是,说不恨是假的。 “我知道我不配。”骆从野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我也知道你不会受制于本能,你向我证明过了。” 白鹤庭缓缓睁开眼。 骆从野没再继续开口,白鹤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浓密的发顶,染血的宽肩和微微躬起的后背。 房间里只剩下密集的雨幕不停砸上窗户的声音。 冷杉信息素顷刻间失控爆发,白鹤庭抓住骆从野的头发向后一拽——低头吻住了他的嘴。 骆从野呆了几秒,呼吸猝然加重,他吮住那根肆无忌惮侵犯自己口腔的舌头,双手箍着白鹤庭的腰用力下按,白鹤庭皱眉闷哼一声,将五指插入他的发根,吻他吻得更深,又被扣着后脑推倒在了床上。 滚烫的身体再次覆上来。 年轻Alpha下身冲撞得凶狠,附在耳边的呢喃却温柔。 “将军……” 燎原野火将理智焚烧得一干二净,白鹤庭应不出声。 他只会呻吟了。
第4章 四年前。 达玛森王国的首都依山傍水,坐落于东部大陆最富饶的一片土地上,每年秋季天高云淡层林尽染,美得不可方物。 但今日的邵一霄显然没有赏景的兴致。 会客厅大门被推开时邵城正与人谈着正事,见邵一霄来了,两人同时收了声。 他对儿子的冒失模样已经司空见惯,打发那人道:“过几日我亲自过去,你先回吧。” 那人点头应声,向邵一霄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 这人邵一霄熟悉得很,是现任教皇的贴身侍从。教皇与父亲一向来往密切,聊的都是些他不感兴趣的宗教事,他也不多问,只把短剑从腰带上抽出,往桃花心木桌上狠狠一拍:“一个Omega而已,凭什么能和你分庭抗礼?什么养子,我看他就是那位的私生子。” 邵城只淡淡看了儿子一眼,沉声训斥道:“说过你多少次,小心祸从口出。” 邵一霄和他一样,都是拥有顶级信息素的Alpha,天资卓越,算得上天选之子。 只是年轻Alpha的通病邵一霄一个没落。 心高气傲,易躁易怒,嗜血成性。 这话被他说得实在言过其实。 白鹤庭虽然年纪轻轻便升上了步兵上将,可邵城是帮国王打过天下的人,现在麾下有最精锐的骑兵部队,即使抛开教会的支持,这年轻将军也压根谈不上与他分庭抗礼。 瞧他这个反应,八成又被白鹤庭当众薄了面子。 邵一霄闭上嘴没吭声。 他今日早些时候去找白嘉树聊过几日狩猎庆典的计划,返程时途径步兵校场,恰好撞见白鹤庭在射箭场练箭。 身材高挑的Omega持弓而立,宽松马裤的裤脚收进高筒靴里,即使身着黑色长衫,那若隐若现的腰臀曲线也依旧引人遐想。 这样的美人不应该出现在射箭场,应该待在Alpha的寝宫才对。 他骑马靠近白鹤庭,低头看着他问:“听说下次狩猎你要带一队近卫?” 邵一霄比白鹤庭小了整整四岁,军衔亦低了三阶,但言语间却毫无敬意,张扬的烟草味信息素更是在空气里肆意乱飙。 白鹤庭微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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