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节目组以为的:嘉宾甜甜蜜蜜永不分离!江声感觉到的:酷刑】 【救命……虽然我是顾粉,但是我也不想和顾导待在一起一整天啊啊??他性格好闷的还有洁癖!!可怜江声你完蛋了……我心疼你】 没关系,没关系。 江声安慰自己,反正也就观众和导演的摄像头视角能看到他的纸条,别的嘉宾又不知道他抽到了什么。等抽到一个更好的球,很坏的江声就会把这个大麻烦甩给沈暮洵! 江声用力拉动操作杆再抽了一次。 叽叽咕咕的音乐,灯带闪闪亮亮。 然后—— 【惩罚!】 硕大的红字,刺痛他的眼睛。 惩罚也就算了,还是未知挑战,纸条没有贴在球体外而是在内部。打开就等于接受。 江声怎么受得了。 他沉默两秒,转身撞在了墙上,手按着墙用力撞了两下。 另一边的楚漆怔了怔,啼笑皆非地上前伸手捂住他的额头,把他转过来捏着他的脸问,“不疼吗,祖宗。” 没关系,不就是从一面冷墙转移到一面热墙! 江声依然撞在了墙上,一顿没道理的乱蹭,“这个世界对我的恶意好大呜呜,我讨厌这样。” 【比起未知的隐藏款,江江应该会和顾清晖绑定24小时吧。。同吃我倒是无所谓,希望同睡的时候你小子的房间内置摄像头别关】 【靠,好会搞啊。但是又忍不住在想如果不是江声抽到这个球,其他嘉宾之间同吃同睡,大概就是另外一种龙争虎斗暗地打架的画风了吧……】 【点名大小楚,点名朱砂痣+替身组,仓鼠不能合笼,他们也不能独处……】 萧意看着只被拿走一颗的草莓碗,再看向江声。 ——他和每个人都有过双向的感情。 ——有的人没有。 他没有吗。 * 绑定24小时从明天开始。 因为今天已经到了晚上,所以计时是从明天早上起床开始,到下一天起床的时候终止。 意味着江声真的得和顾清晖待在一间屋子里那么那么久。 白天睡太久,江声晚上有点睡不着。翻来覆去蒙着被子放空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起床走走。 刚拉开房门,江声就看到屋里投射出来的灯光被一道影子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 江声心跳猛地坠了一下,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萧意,“你大晚上不睡觉,来我这里干什么?” 萧意穿着棉质的宽松睡衣。浅灰色,普通的休闲款式。光顺着打上他的轮廓,他因为光线的突然改变抬了下头,半眯着眼伸手挡了挡,漆黑的眸子极速收缩。 江声在这一瞬间,忽然意识到他看到的萧意似乎总是武装得十分全面的样子。无论是外表还是衣着,又或者他的表情,总是妥帖到完美。 没有人会对一个假人对真感情的吧。 反正江声是这样。 萧意轻呼了一口气,垂了垂眼睫,“有些睡不着,正想着要不要来和你聊聊,然后就看到你出来了。” 他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江声从他身上感觉不到半点暖意。 大概已经在他的门口,一声不吭地等很久了。 江声不明白,光在这里傻等着,他也不会开门。 正好他有些无聊,就侧身把门打得更开了一些,“进来。” 萧意步入他的私人空间,反手关掉了那扇门。他看着江声,脑中还在回荡着沈暮洵的字字句句。 “……当发现这偷来的东西可以属于其他的所有人唯独他得不到,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可怜,他跳脚抱着头尖叫:这东西本来我也有一份的、不是我偷来的、我只是藏起来了而不是没有。” 这话是从何说起。 沈暮洵要揭穿他的丑陋与可笑的面目吗,自以为刁钻刻薄地打破虚幻的镜像找到了世界的真相? 真是太自大了。 能被他偷来的东西,本来也不属于别人。 既然被他拿到了,那么明明就是属于他的爱人。 可是、可是、可是—— 为什么唯独他得到的爱意少得可怜。 这根本不公平。 可在爱情中追求公平,似乎本来就是一件很荒诞的事情。 萧意看着江声,手忽然抬起按在他的肩膀。顺着手臂往下环住他的腰,然后用力把他搂到了床上。 江声像一只被摊开的大饼,茫然地踢了他一脚,“你不是要和我聊天?” 萧意一只手提住他的脚踝,跪在床沿俯下身,热气呼近,柔软的嘴唇挨蹭他的脖颈。 温暖的躯体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很淡很淡的香气萦绕过来,需要把鼻子紧紧贴在江声的皮肤深嗅,才能捕捉他的味道。 太淡了,太淡了。 不够多。 他需要有所得到,才能平复下现在的心中的躁动。 萧意嘴角如同平常那样牵起温柔的笑意,江声感觉到他的吻在下移,按在他腰侧的手也一样。 两处滚烫翻涌起来,本能感知到危险的信号传达神经,江声忍不住抓着被子往上窜了窜。 萧意拽着脚踝把他往后拖,他嘴唇开始从淡淡的冷变得滚烫。印在后颈的时候带着如火焰般的烫意。 “我以为阿声不会让我进门的。”潮湿的热意一阵阵地扑过来,“没有关系,我会做得很好。比沈暮洵好得多。” 江声所有思维都猛然顿住,扯着他的头发把萧意的脑袋扯起来,和他湿润的眼睛对视。 “你在说什么?” 萧意的眉眼在阴影中加深。他在江声的拉扯下沉默着,眼睫因为疼痛不停颤抖,然后似有似无地笑起来,“你们在基地的露台做了什么?” “……你去查了监控?” 还好严落白去把监控删掉了。要是被萧意看到了他得发多大的疯! ……不对,他现在已经在发疯了。 江声:“我们什么都没做啊,你的手在干什么。” 萧意看着他,“什么都没做?” 江声皱着眉毛,“这就是你开车撞他的原因?你有没有看到他伤成什么样?萧意你能不能少发点疯,能不能别做这种恶心的麻烦事!” 他的话刺痛萧意。 他伤成这样? 他伤成哪样。 萧意轻声问,“你在替他质问我?” 他不顾头皮被撕扯的疼痛,执意弯下腰贴近他。话音温柔得好像要滴出水,滚烫的吻落在他的手背、指骨、指尖,咫尺远近。 交缠的热气把他身上的木质香晕染出来。 江声用力推住他的脸,“滚开!” 萧意声音变得喑哑,某种更深的情绪隐匿在他的声线里,“那你替他出气吧。把我的手也打断,再开车撞死我。” “你看不出来吗……还是他装乖卖可怜你就会爱他?你吃这一套吗?” 萧意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声。 江声的黑亮的眼中有着天花板上灯光晃动的影子。漂亮的眼睛,像宝石,但远比宝石清澈,像溪流,但远比溪流自由。 激烈的情绪引导他的思维变得越来越尖锐,话音却与之相对越来越温柔。 “你以为他对你有多喜欢。不过是因为你现在吊着他,他知道你是他永远都得不到的人,是年少的绮想永远圆不了的梦,他才会这样念念不忘放下尊严求爱。” 江声怎么会关心别人有多喜欢他,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松开抓着萧意头发的手,转为捧起他的脸。这样的姿势太温柔了,反而让萧意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可是你又有多喜欢我。”江声眼里带着平静的审视,“你和他本质是有什么区别吗?” 萧意花了八年时间找一枚江声随口说过喜欢的戒指,在今天送给江声。他在其中花费的时间、经历、钱财,无法计量,无法想象,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盘算,都是天价。 江声因此迷茫。 因为他其实,没有感受到萧意热烈到这种程度的爱。 可尽管已经和萧意认识这么久,从而且确实谈过一阵子恋爱,但是江声始终觉得萧意像是养不熟的野狗。 就算看起来已经很乖顺,任人施为,实际上亲近他依然需要承担随时会被咬一口的风险。 他把自己藏得那么深,面具戴得那么稳。江声和他提过四次分手,前三次萧意的情绪分明在不断加剧,越来越阴森,越来越黏腻,越来越像是喷薄前火山地面若有若无的震颤…… 但在第四次,他只是愣了下,然后笑起来说好。在好字说完之后,他又补充,“但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是吗?” 萧意握住他的手。 “为什么没有区别?人和人是不可能一样的。他有过我的过去吗,他经历过我的痛苦吗?他那样顺风顺水的人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事业,家庭,爱情,他甚至拥有过你最完整的爱!” 萧意的声音的分贝在逐步攀升,他的声音很大却到了一个临界值缓慢降低。 他让江声听清他话音里的颤抖。 “公平一点好不好?分我一点好不好?” “江声。” 他居然很认真地在喊江声的名字,让江声有些茫然和恍惚。 从认识以来,他对江声的称呼就只有零星几个。 落魄时候叫他江少爷小老板,发达了叫他阿声,中间没有一点点的过渡。 他紧紧抱着江声,拉过他的手贴在脸上,眼睫垂下来不让他看自己的眼睛。 作为一个擅长演绎各种情绪的人,眼睛是他的武器。在各种各样的时候,在不同的情况,他会露出担忧、温柔、期盼、悲伤……的眼神。 不让江声看,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够不够好看,还是说会因为太扭曲而让江声觉得丑陋…… 江声的手心感觉到一阵阵的濡湿。温热的液体落在掌心的时候,江声没有反应过来。当眼泪在他掌心被气流带起凉意,江声才反应过来。 萧意的哭也不止一次了,但江声会把它们定义为哭戏。 他永远哭得恰到好处,好像是晕染情绪带动情感的一种手段。作为演员,他的表演是需要被看到的。那么,为什么这时候却又低下了头。 “我不喜欢痛的感觉。” 他轻声说。 “以前的那些伤疤,我用了很多种手段才养好。带给我伤痕和痛感的人,我一个都没有放过。圆规、烟头、砖瓦,那些东西砸在皮肤上断进血液里,我每分每秒都在想着要怎么才能杀了他们。” “我讨厌那种痛。” “为什么我唯独接受你带给我的痛?” “为什么唯独你那么对我,让我甘之如饴,让我愉快,让我享受。你没有想过吗,阿声。” “为什么觉得我和沈暮洵一样。” 这简直是侮辱。
382 首页 上一页 65 66 67 68 69 7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