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要怎样,玩警犬扫雷吗? 江声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要炸掉了。 哈哈。 世界怎么还不毁灭,请问是有什么心事吗?
第189章 好笑就好笑之 明净的窗户打开一个缝隙, 冷风吹动窗帘钻入温暖的室内。 江声感到冰冷的夜风彻底吹散他的燥热酒意,连同烦恼也一并扔掉。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已经释然。 又能怎样! 别说楚熄现在不是他男友了, 就算楚熄现在是他男友, 又能怎样。 从他房间翻出一个人, 也许会震惊生气会不可置信,觉得江声背着他乱玩。 可如果从他房间里翻出四个呢? 谁能一下子玩四个! 江声调理好了, 逐渐变得坦然。 但他好像担心太多, 醉酒后的楚熄警惕性有所升高, 攻击性却有所下降。 他在房间里猎犬一样闻闻嗅嗅半天,捂着脖子歪了下脑袋,扭头看江声,看了两三秒,江声渐渐觉得那双绿眼睛里有一种愚蠢。 “哥哥。” 江声愣了下,才想起应声:“嗯?” 楚熄凑过来,拽着江声把他按在衣柜上。他体格好骨架大, 肩膀宽阔, 笼罩下来的阴影把江声罩住大半。 砰的一声响动,连累江声心脏也重重地跳了下, 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重新袭来。 不是,楚熄一下子发现四个是一回事,这四个群殴楚熄又是另一回事!! 江声! 动动脑子想想该怎么办啊! 他在迷茫无助的慌乱中竭力思考,手却被握住抬起来, 江声紧绷了下。 冷风吹来, 有着些微醺的味道。 楚熄指腹粗粝,在江声手腕摩挲出些火热的酥麻意味。他把江声的手放在胸口, 江声没反应过来,茫然,“怎么了?” 楚熄看着他。 稀疏昏暗的光线落在江声的侧脸,他眉眼深邃精致,红润嘴唇抿紧,迟疑的表情、慌张的神态,都显得有些潮湿似的。 楚熄渐渐恍惚地头疼。 晚上喝得太多,这疼痛几乎让他清醒。 楚熄不想清醒。和他在江声面前的听话顺从、与平时别无二尺的爽朗快乐不同,他在小号发的牢骚抒发的恨意、种种阴暗情绪才是楚熄本身。 他不敢让江声见到自己本身。 狗狗,情人,爱人,这三个称呼可以是情绪下的情趣,也可以是越不过去的阶级。 他听着江声紧绷的轻微喘息,攥着江声的手腕贴着心口俯身贴近。 江声慌乱:“等——” 楚熄两手抱住江声的腰,一颗卷毛脑袋落在他肩膀。 一身湿漉漉又滚烫的辛辣酒味,几乎掩盖他衣服上面的味道。 少年挺拔的脊背弯起,佝着脑袋,把江声完整又契合地搂在怀里,声音沙哑,“心口疼,哥哥摸摸。” 冷风吹,江声感觉楚熄快碎掉了,他也快碎掉了。 啊啊啊啊你在说什么! 江声立刻感觉到背后衣柜开始发烫!浴室开始升温!窗帘即将燃烧起来! 他的手被挤在两人中间,好不容易推开一点微弱距离,很快又被变本加厉地挤进去。 他结结巴巴:“别……这,这不好吧?” 楚熄像是笑了声,掀开眼瞥了眼江声背后的衣柜,轻声说,“没关系,又没有人。” 江声头皮发紧,结结巴巴,哆哆嗦嗦。 脑子里一下子是楚熄被暴怒的沈暮洵掀翻厮打起来,并迅速变成五人群殴的混乱画面;一下子又是他慌张崩溃,左边劝劝、右边劝劝,然后被长着翅膀会飞的狗仔笑嘻嘻地咔嚓拍下来挂上头条。 第二天的热搜都想好了。 #可怜江声夜会五人!打架激烈是为谁!# ……不是,大脑,停下!不要再想下去了! 江声呼吸急促,被楚熄按着腰埋在脖子上,双眼无神。 江声想,他有点想招了,这地狱一般的境况,对他来说比见鬼还要恐怖。 楚熄好烫,额头抵在江声的颈窝,闭着眼蹭来蹭去,挺直鼻梁拱开江声脖颈的衣服,张开嘴。 江声又想,他宁愿楚熄发疯!阴暗爬行!掀开床垫到处找奸夫。 粗糙的舌头舔得江声有点发抖,像是被大怪物猛禽野兽捉着舔,下一秒就该吃肉了似的。 ……啊啊啊而不是这样抱着他狗一样蹭蹭,而其他人围在四面八方阴暗地感知他们的情绪! 好可怕,他的生活怎么到处是观众,这未免,就是……这!这! 江声又崩溃了,他湿漉漉的眼睛几乎流下泪来。 他好苦的命,老天爷,你到底怎么想的? 楚熄轻轻咬合,尖牙压着皮肉咬住,叼住蹭。 江声陡然从思绪中抽离出来,短促地惊呼了下,而后抓着楚熄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你别咬了。”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背后衣柜又开始发烫,浴室再度升温,窗帘马上就要燃烧起来! 江声真的感觉空气都发烫,他也好热,好烫。 楚熄慢吞吞地搂着江声的腰抬起头:“嗯?” 绿眸幽深,呼气嗬嗬的,嘴角扬着,怪异得像个疯子,行为透出一种过度依恋和占有欲。 他口鼻呼出的热气把江声整个人都烤干了,像是一条渴水的鱼一般挣扎起来。 这一挣扎,后面的衣柜滑门顿时打开一个小小缝隙。 江声低下头。 萧意一张温和俊朗的脸孔上满是鸷冷,眼看着就要像个恶鬼一样从柜子里爬出来! 呃呃啊啊啊啊!? 江声吓死了。 眼看楚熄低下头马上要和萧意对视,他紧赶慢赶地拿手推了回去,感受到了阻力,江声不解,用力推、用力推,听到一声轻微的闷哼。 低下头,萧意刚收回手。 没来得及细想,眼看楚熄又要凑上来,江声崩溃到有些累了,急急推住楚熄的胸口,“我口渴,要喝点水。” 楚熄倒是很乖,松手把他放开。 少年绿眼睛直勾勾地把江声盯紧,跟踪似的看江声的背影,醉醺醺的嗓音含着沙子,模糊笑了声。 “哥哥,你好紧张啊。” 正在喝水的江声抬起头,“哈哈,有——” 他话音戛然而止。 对面飘窗,冷风吹过,窗帘后伸出个银毛脑袋。 一只有银宽戒和奇诡刺青的手撑着脸,吊着眉梢银灰色眼睛里似乎有着些奇怪的情感,看着他目不转睛。 像是庞大的巨狼,被关在了极其狭小的笼子里,充满着不耐烦地忍耐着。 江声意识到他大概真的疯了,他明明整个人都麻木,竟然看着卜绘笑了出来。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在笑。是卜绘眼睛骤然收缩、楚熄也疑惑歪头,似乎想跟着江声的视线转头,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江声手里还捏着水杯,迅速扑上去抱住楚熄的胳膊,“有吗?” 他湿润的头发落在脸颊,惊弓之鸟般的苍白,还有漂亮的一点湿红。他自己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轻轻地重复,“有,有吗?” 江声看到手里水杯里的水开始晃荡。 啊,地震了吗。 一秒之后,他才意识到是他的手在抖。 完了。虽然他心里还在崩溃,但看到自己崩溃到手抖、江声又破防到有点想笑。 ……不行! 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江声呼吸,呼呼吸吸。他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水杯放下,冷静且努力调整自己的思路,让自己更像一个有脑子的人而不是一个傻瓜。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对了,这才是重点。 抿了下嘴唇,江声瞥了眼窗帘后若有若无的形状,轻声说,“我……我感觉房间有些闹鬼,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没错,再顺水推舟转移阵地! 在这里呆着,江声的心理状态面临着超出他能力的负担。 楚熄现在喝醉了,脑子应该不好用,比前面几个人精好糊弄。 江声打定主意,愈发坚定,他握着楚熄的手往外走。 楚熄果然招魂一样晕头转向地跟着他。他没脑子地低头盯着江声抓着他的手看,幸福到有些飘飘然,才复述,“闹鬼?” 江声停下脚步,转身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听。” 楚熄的眉心重重一跳,绿眸凝成极为幽深的黑色。 他大高个子一整个傻站在原地,手指下意识因为慌乱想要蜷缩,又僵硬地不敢动。 不知道江声要让他听什么?听心跳吗?可是这样怎么听得清楚,应该把脑袋凑过去,耳朵嘴巴也凑过去才能听清楚。 他后脑木了下,口干舌燥了好一会儿。 江声用楚熄的手捧住自己的脸,甚至咬着牙努力想眨点眼泪出来,假得可怜,把眼皮都眨红了。 “我好害怕,我心跳得好快,你有没有感觉到?” 楚熄耳朵都红透,头昏眼花。血液逆流,一会儿往上冲一会儿往下冲。他急促地呼吸两声,江声两句话就让他无法思考,“感,感觉到了。” 他喉结压了下,“我,你——” “咚。” 他们已经走到门口,一声异响却传来。 楚熄抬头,浑浑噩噩的大脑这会儿却像忽然清醒了似的,“是楚漆!楚漆来了。” 江声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种判断,正把门拉开往外看,“不是,是风——” “我去藏起来!” 江声迷茫,“你?不、不是……” 眼看着楚熄往衣柜口走,江声几乎快要失控尖叫起来,“等等!” “哗啦——” 衣柜门被扯开。 萧意和沈暮洵同时抬起头。 楚熄逡巡了下,见没有空位置给他躲,皱起眉毛把衣柜门又给拉上。 太快了,很显然沈暮洵和萧意也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来得及先给他一拳。 “……”心快要从胸口跳出来的江声,在不远处看得眼睛瞪大,“?” 他张了张嘴,极致的困惑和震撼围绕他。江声茫然地皱起眉毛,耳孔钻入嗡鸣,而后竟然匪夷所思地笑了声。 他脑袋完全有点钝了,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笑,也许是真的很好笑,楚熄的反应有点太顺理成章的自然了。 何况每个人发现门要被打开的第一反应都是躲起来!! 搞什么。 都这么见不得人吗? 倒、呃,倒还都挺省心的。 楚熄还在飞速寻找藏身之所,他一把掀开窗帘。 卜绘啧了声,“我这没地方了,换个地方。” 情况紧急,楚熄一脸不爽,明显很想骂人,但忍住了。他浑浑噩噩踉跄着往浴室走,一拉开门,看到湿淋淋的许镜危。 浴室倒还算宽敞。 但许镜危的身材让楚熄觉得恶心想吐,于是皱着眉一转身,看到床底下还有地方。他扶着床昏着脑袋跪着躺下来,往里挪,很快就挪好了,伸出一只手对江声比了个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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