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浓烈的荷尔蒙卷着雨水的潮湿裹进来,很轻的亲吻。舌心的舌钉轻轻地剐蹭。 江声忍不住用力地呼吸,有些狼狈地用手背盖在眼皮上,刚用手推住楚熄的肩膀,就感觉他的另外一只手贴着腰腹往下。 粗糙的指头勾住他裤子的边沿,犹豫了下。 江声听到楚熄的心跳声,大到怪异。他甚至还在吞口水,吞咽的声音好响。江声感觉开始热了。他刚开口说想把温度调低,楚熄的手就把他抓住。 江声:“楚——” 他脑袋发晕,懵了一下,像是被一团团的雾围住。 楚漆的手在碾,又很粗糙。 江声控制不住地把他的腿夹住,然后楚熄就会暂停,往下,张开手把着他的腿根分开,再继续。 楚熄控制不住他的情绪。 他无法抵抗地被江声这样蒙着眼睛、脸色酡红喘息着的堕落样子吸引。又觉得江声在他心里是高悬在天上的太阳,是水里一撞就碎的月光,江声在他心里的形象太完美,有点无法想象这样的江声跟他一起跌落的感觉。 同时又因此而感到一种饱胀到无法言喻的幸福和熨帖。 现在的江声和他呆在一起。 楚熄真的把他咬进自己的狗窝里了,只是没能做到把他藏起来没让任何人找到。 他抬起头,江声的锁骨胸口敞开的皮肤已经一团又一团怪异的红,还有些稍微深色的痕迹在他的睡衣上洇开。楚熄都注意得很好,没有留在摄像头会拍到的地方。 江声哪怕被遮着眼睛也清楚他现在有多狼狈。但是又觉得很舒服,不怎么想抵抗。 他之前在做这种事情,都要稍微抗争一下。 江声A:爽爽去! 江声B:啊啊啊你疯了江声那个是你的前男友啊,你们不可以,再这样下去关系就越来越难舍难分了江声! 而现在就是可以哼哼着抱着楚熄的脑袋尽情享受,除了必须要把声音压住之外,根本不用再让欲望和自己的理智拉扯。 他没法睁开眼睛,不知道楚熄眼里他已经完全乱掉了。 头发好乱,衣服和裤子也好乱。什么都没有脱掉,又好像比什么都脱掉了还要涩气。上半身被舔得湿湿的,都能看出有人的手在里面。 江声只能抬着头,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上。看不到他的眼睛,红润的嘴唇张合着,似乎带着点有些混乱的笑,声音好轻好轻地哼出来,呼吸都好像哆嗦着。 “好乖。”他说话的音节都像是湿黏的。 裹着雾气吐出来的时候有着好轻的微颤,挠着人的耳朵让人想好好听他的话。 他抓着楚熄的头发让他抬起头,眯着水亮的黑眸翘着嘴角问他,“要不要亲亲。” 楚熄立刻抬头,“要。” “不想给。”江声亲亲他的脸颊,“继续。” * 江声觉得楚熄有点下流。 完全不自知的那种纯情的下流。 他太担心自己没办法让江声感到舒服了,做什么都要和江声说。 进去一点都要问他的感受,看不到他的眼睛,也感受到那双绿眸里面热切的关心和狂热的注视。 江声刚开始还觉得这样很好,可以随时喊停。 后来才知道他高估处男了,后悔得要命。 第一次最控制不了自己是正常的,无法像别的人一样知道分寸就让江声觉得超过了。 楚熄自己也知道错。他有点得意忘形,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控制不住就是控制不住,只能亢奋到瞳孔缩小,靠在江声的肩膀上,滚烫脸颊把他湿润的皮肤烫得留下痕迹似的。 他贴在江声的耳朵旁边一直说话,神志不清地胡言乱语,说他好喜欢他,说不想分开,又说想结婚,戴着戒指一起私奔,说真的好幸福。然后又在哥哥江声宝宝什么的混着叫。 江声也完全没脑子思考他在说什么,被抱着后背贴着冰冷的瓷砖,扭头就是带着水雾的浴室镜,“等……等等……” 江声不习惯这种快感,后背贴着的地方好凉,闷着脸脸颊红得要命耳朵都在发烫,爽到过头快受不了的时候,就会咬着他的脖子叫他等一等。 但是停不下来,楚熄脖子上的血都滴下来落到江声的大腿。顺着膝盖往下淌,楚漆看了一眼,不仅不知道疼,反而像是越发亢奋。酥麻的电流被一潮又一潮的海浪带动着让他精疲力尽,楚熄喘着气一下下地亲他的脸,“哥哥。” 江声被弄得相当狼狈,咬着领带的尾巴,下巴都湿漉漉的,还要被握着手按着自己的肚子问奇怪的问题。 他一边说求求你哥哥呜呜,一边说萧意的坏话,一边把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要对江声做的事情做了个遍。 真是大脑昏聩,神魂尽失。 他自己也知道错,所以觉得心虚,但是要停下来又真的很难。像是好多狗吃东西从来没个节制,给他一盆就吃一盆,给一桶就吃一桶,吃到肚子都涨破也不会停。 他喉结滚动着,其实一直都在等江声拽着他的头发让他停下来。不是这种惶然又让人控制不住的声音,是另一种,命令式的口吻。 但,但是江声还没说。 也许江声在等他自觉。 可是楚熄的自觉性从来就很糟糕。 他脑袋里完全没东西,又感觉满满的都是废料,直勾勾地,紧张又兴奋地盯着江声的脸,生怕江声什么时候就默不作声地生气不搭理人。又觉得江声的体验没那么糟,偶尔模糊不清的声音,含着他的名字,夹着两分恍惚的舒服。 等江声真的被失控的快感逼到发脾气,楚熄才会像是爆冲被拽狗链的狗一样猛地停下来,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反应不过来,鬓角的黑发湿润,鼻尖都是汗水。 费力地咬牙抬头看向他。不擅长克制的人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停下来,额角青筋狂跳,盯着江声湿润的脸凑上来亲他,像是示好示弱,又像是讨好说自己做到了,可不可以不要生气。 滚烫地,还在跳。 江声腰腹痉挛呼吸发颤,都快数不清是第几次。头晕眼花,眼冒金星,抖着腿撑着他的肩膀起来。他的手也没什么力气,抓着领带用力扯了好几下才从脸上扯下来,脸上都留下了一段痕迹。 一双眼睛好红,睫毛湿湿的,瞳孔好像没有焦点。涣散失神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能聚焦。 楚熄盯着他的眼睛。 江声盯着楚熄笑了声,睫毛湿润地眨动了下,楚熄光是看着,他就感觉血液奔流的速度超出想象,灵魂都要随着江声落在疤痕上滑动的手指带来的酥麻感升天。 “你应该听话的。”他说,“不听话的狗有惩罚。” 刚从江声眼睛上摘下来的领带,被江声咬在嘴里过的领带,被江声报复心极强地绑在他的东西上。 楚熄的手不知道往哪放。他是不是不该阻止江声,怎么说也应该让江声玩得尽兴才行,而且他刚刚有点那个让江声教训一下也没有问题。 但是这种感觉又真的好难受,楚熄才多大。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哪里遇到过这种快感上的折磨,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胸口剧烈起伏,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十分流畅,他沙哑着声音,“哥、——” 江声已经不准他说话了。 他修长干净手指拽了下领带的尾巴,用膝盖往前顶,他的声音因为虚弱还有些发软,轻笑了声,“但是没关系,我会教你。” 楚熄头发遮住红透的脸,发出一声狼狈的闷哼。 “从现在开始。”江声轻轻喘气,慢慢地说,“你再敢动一下试试。”
第150章 贪心就贪心之 第二天直接从海边酒店出发回到南城, 秦安来送机。到候机室,他盯着江声看了半天,很困惑地叫了他一声:“江声。” 江声抬起头。 “你今天看起来怎么不对劲?” 沈暮洵仰着头小憩,坐在江声对面, 听到这句话, 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空空如也的眼睛看着候机厅的天花板。 他发现得更早。 或者说无论是他,还是萧意都能看出来。 对江声太过熟悉, 让他对事实很难有什么否认的余地。 他转过头看向江声。 他的前男友, 脑袋上盖着卫衣帽子, 几缕黑发垂落下来,只露出侧脸流畅的线条,挺拔的鼻梁和好像红得异常的嘴唇。他在玩手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就把手机狠狠握紧。 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有什么吗? 沈暮洵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嗤笑,情感都逼仄地堵塞在喉咙里,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他把自己的一切优越感彻底洗牌。 他不是江声最特别的那个。一直都不是。 他总是被困在回忆里, 在江声每一次抛弃他的时候忍不住地辩解, “可是他以前对我很好的。” 如果江声是一道风,那么风向已经在朝着别的地方倾斜。路过沈暮洵的时候, 那种还留有希望的感觉、好像还能挽回的感觉,像是小偷路过抢走了他珍贵的宝物,只要再跑快一点,也许还能抢回来。 随着秦安不解的疑问, 江声感觉到好几道瞬间集中到身上的视线。 他后背一麻, 头皮都控制不住地紧了下,立刻反驳道, “哪有!你看错了。” “真的不对劲,”秦安的浓眉蹙起,“声音也不——” 江声立刻捂住喉咙虚弱地咳嗽两声,“我有点感冒。” 喉结被挤着,声音也瓮里瓮气,江声对这一套其实很有些熟练。在读书的时候,他虚弱装病请假的时候老师总会对他有些怜惜。 没等秦安说话,江声立刻转移话题,“你不是说你上午被你爸叫去开会吗?现在从机场过去,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江声余光看到楚熄。姿态松弛闲散,正转过脑袋望着他,嬉皮笑脸地晃着耳钉,情绪很好,快乐因子都要具象化地在他身边飘来飘去。 江声开始不爽,眯着眼看他。 楚熄:“……” 把乱晃的腿默默并好,脑袋正回去。装作无事发生。 秦安的思路果然瞬间就被转移,“那个死老头的会有什么好开的,你觉得我陪你们一起回南城怎么——” 话音未落,萧意也有些担忧地凑过来,在机场温暖的环境里有些凉的手背贴上江声的额头。 江声忍不住躲了下:“嘶。” 楚熄支着下巴心情大好,忍不住学他,“嘶。” 江声无语地转头:“你无不无聊!” 秦安愣愣地看着他,也忍不住:“嘶。” 反应过来,在被江声开火之前他头皮一紧,先对萧意怒目而视,“你有病吧,不给手搓热就碰江声!早几年的时候你也没这么不懂事!江声睡觉你不是都要给他把被窝睡热了才——” 江声的眼睛在帽檐底下瞬间瞪大,心里有噪音像火车汽笛一样响着,他:“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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