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不是背刺是什么! 啊啊啊! 他的脑子里好像有一只被猛掐住脖子的尖叫鸡。 …… 叫了一会儿后,江声放弃了。 算了。 没发生的事情才值得尖叫,既然已经发生那就算了!人要懂得释然! 江声晕晕乎乎地自暴自弃,接过解酒汤一碗干了就倒下。倒下两秒,他忽然想起什么,仰卧起坐爬起来,“楚熄呢?” 楚漆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回去。 江声还是看到了。 因为没有人扶,所以在门口就倒下的楚熄用力支起身子举了一下手,“这……里……” 没死就好。 江声安详反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意识陷入混沌中。 半梦半醒中,感觉位置被转移了几次。 有温热的指腹揉开他的嘴唇,坚硬的牙刷挤开他的口腔,软凉的湿纸巾在有些烫的手指下摩擦过他的牙齿。 江声紧皱着眉毛往后缩,但头已经顶到了床头,他又翻身想躲,但后颈被一只手死死捏住。 他大叫起来,“疼!” 那双钳制他的手瞬间就放轻了力道,额前有温热的气息拂过,温热的吻印在他的额上。 青年的声音很好听,话音放低,哄人般对他说,“马上就好了。” 是谁呢。 好熟悉,好熟悉。 可是是谁呢。 他被兜着腿抱起来坐下,水流的声音响起。江声四肢无力,眼皮有千斤重,像个傀儡一样被随意摆弄。 温热的水流在脚底涌动,然后被一只手握住擦干。又一路被抱到柔软的地方躺下,有湿润的纸巾细致擦拭过他的脸颊,江声皱眉想躲开,被一只手捧住脸遏制了行为。 等一切结束,江声安静下来。梦中听到有门频繁地开合,再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感觉到一注堪称强烈的视线。 床铺缓慢陷下去。 有些湿乱的头发被一只手拨开,露出江声完整的脸,而后是静谧、冗长、火热的安静。 江声不耐烦地皱眉,滚了两圈离开他继续睡。他的手却被攥住抬起。 那只手好烫,并且似乎越来越烫,握住他的时候在发抖。呼吸声都仿佛痉挛着粗重起来,有隐约的沙哑笑声,像是紧紧握手就足够他爽的。 冷风吹打着玻璃门,树叶摇曳的声音听起来湿淋淋。 湿湿热热的吻而后落下,一路从手心爬到手腕,怪物一般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扑洒。 江声困顿睁开眼,但无法适应漆黑的光线,只模糊看到一道单薄的轮廓。 “谁……?” 江声皱着眉,半眯着眼喃喃。 到底没抵抗得住困意,他越是眯着眼,眼皮就越是打颤。 滚烫的手心捂住江声的眼睛。 温热熨烫在眼皮上,江声渐渐坠入梦乡。 梦里很热,又热又软不知道什么东西紧贴着他的嘴角。 热气顶开他的嘴唇,一股有些凉意的味道被江声敏感地察觉到。 没来得及思考,就感觉有人又急又重地亲他的嘴唇。舔得嘴唇热乎乎的水亮,又啃又咬,像是根本没有人好好教过他接吻。 江声皱着眉毛。他从来是不抗拒接吻的人,可这个吻实在难受极了。 他脸颊全是被蹭出来的红痕,每次努力转过头躲开,抬手堵住那噶人的脸,试图张开嘴呼吸,就立刻被扶住下颌转回来。那个人跟闻着味都会上瘾似的亢奋,把江声想呼吸到的空气抵回去。 太狼狈了、几乎被亲得喘不过气,心脏重重跳动,头发都被湿乎乎地黏在脸上。 烦死了。 好烦,好烦。 江声都要被亲清醒了,脑袋重重的,睫毛湿漉漉地带点重量,用力推着他,吃力地往下缩,“滚……” “声声。”那道声音放缓了节奏,抬起身,给江声留了足够的空余。他温柔又难耐地喘着气,细细密密吻江声的脸颊,声音沙哑,“你以前教我的接吻是错的,我现在这样,才是对的。” 江声脑袋晕晕,大口呼吸,嗡鸣撞进脑海里。 他意识模糊,恐怕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好看。但是另一个人知道,脑袋都是木的,冷静全失。 “你比以前还要好看。” 江声意识混沌。 “就是有些可怜。” 那个人还在说。 “江明潮是个废物吧,是吗?” 江声迷迷糊糊地用力睁开眼,被一只很烫的、发着抖的手捂住了眼睛。 为什么在发抖呢? 江声混沌的大脑无法理解。他伸出手在虚空摸索,立刻就有滚烫的手圈住他的手腕,全方位把控住他,不让江声有一点看清自己面目的可能。 炙热的吻从脸颊落到嘴角,再到耳朵,喉结,锁骨。江声微仰起头,眼睛有些失神地在他的手中睁着。感觉到一些温热的、兴奋的泪水落到他的颈窝。 为什么在哭呢? 江声仍然无法理解。 清爽的味道和闷闷的喘气声不厌其烦地将他包围住。 空气升温,湿润。大脑一阵冷一阵热。 对方学得很快,好像渐渐掌握了诀窍,挺拔的鼻尖不再用力磨在他的脸上,只是挤着柔软唇肉含得肿胀,亲密地蹭挪。知道怎么样能把江声若有若无的抗拒,变成湿润的闷哼和无意识配合张嘴的反应。 窗外的风在怒号,咆哮,撞击在窗户上,发出刺耳空洞的啸声。 而室内,空气是潮湿的,不断升温的,近乎沸腾的。 “咔嚓——” 江声朦胧中,似乎听到了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
第018章 变态就变态之 江声的意识被开门的响动吸引, 终于能够从模糊不堪中破开一丝神智的清醒。 他挣扎着用力咬住对方的舌尖。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却好像成为一种助兴药剂,耳边是比先前更剧烈更无法抑制的喘息。 然后眼前一空,似乎人影被掀翻, 江声听到一声有力的闷响。 “砰——” 江声猛然惊醒, 一抹额头, 发丝都被冷汗浸透了。 他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房间空无一人。 他有些茫然。 晨曦的光从窗台落在床上, 冬季的暖阳不失偏颇地照在每个角落。细微的灰尘于空气中浮动, 像是金色的沙尘。 江声半天没回过神, 顶着鸡窝头,头疼欲裂地发呆。 什么情况。 他的意识缓慢回笼,开始追溯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和楚熄的约会,屋顶,花园,喝了酒。 然后回到小屋,看到了已经播放完毕的约会直播…… 然后呢? 江声昨晚上醉得太狠。最近确实心情不好, 又一直压抑, 难得放开确实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酒精上头后江声倒没有达到失去理智的状态,只是对一切感觉的认知都模糊透顶, 反倒真有两分如梦似幻的错觉。 简而言之,有点断片。 他不记得全部,他只记得他被人抱着洗漱,然后塞回床上, 然后有人过来和他接吻, 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除此之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前后后是同一个人吗? 好多问题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江声木讷地转着脑袋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 反倒太阳穴一股股地疼。 他晃了晃脑袋,决定先起床再说。 宿醉之后腿软得要命。踉跄一下,江声低头看着身上穿的睡衣,懒得去想是谁给他换的。后背上又痒又麻感觉有点奇怪,还不是局部,总觉得是很大一片,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碰了什么过敏的东西。 等今天录制结束回去再看看。 江声打了个哈欠,下床晃到门口,拉开门正和一个人迎面撞上。 温和无攻击性的浅淡香水味。 萧意手抚上他的肩膀,目光在他的嘴唇上凝视一瞬,话音带着无奈,“慢点。起来得正好,我刚准备来叫你。” 他的手掌清瘦,筋骨在用力时微突。手指在他肩膀捏了捏,又下滑攥住他的胳膊摩挲一下,带着些担忧,声音轻轻的,“虽然室内有热循环,但是这样的天气只穿这些,还是会容易感冒。” 手指在单薄的睡衣外摩挲滑动,江声被他摸得直起鸡皮疙瘩,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眉头蹙起细细打量他。 “怎么了?”萧意垂着眸子看他,幽邃的黑眸下坠着一点泪痣,手掌贴着他的手臂碰到手背,抓住了他的指尖握紧,“手也很凉,昨晚被子没盖好,是不是?” 男人身材高大,穿着暖色系休闲外套看不出身材,只是肩颈线条明显是锻炼后的痕迹。他垂下眸时眼睫纤长眼眸深深,和他久久对视,让人心中不安。 是一种隐忍过头以至于让人觉得恐怖的眼神。 能猜到他心里肯定想了很多,那些混乱的情绪浑浊地混合在一起变得复杂幽深。这分明和他给人的温和感十分割裂,愈发衬出森然的沉郁味道。 江声猜到他肯定是看过昨天的双人约会直播了,所以情绪才会这么反常。连影帝的技巧都无法抹去他情绪的痕迹。 但这大清早江声脑袋还乱着,没精力思考如何敷衍应付,干脆转了下手腕,默不作声甩开他的手。 萧意手指在半空慢半拍地做了个抓握的动作,指尖微收,而后若无其事地蜷起来,口吻依然轻松和煦,“昨晚睡得怎么样?是被动静吓醒的吗?楼下在搬导演采购的新机器。” 睡得不好! 糟死了! 江声抿着嘴巴,表情都带着抱怨,嘴唇到现在都还有些肿胀。 他带点不适舔了下,而后继续和他搭话,“新机器?” 《突然的恋爱》一共五期,每期两到三天,录制时间结束之后一般会休息几天再继续。 江声这几天就感觉自己半条命废掉了,再不让他走他迟早在这里横死,横死都不知道谁干的。 萧意说,“看起来像是电玩城里会用到的东西。” 江声绕过他,跑到二楼的边沿扒拉着栏杆往下看。 几个工作人员正用力推动一只像是大号水晶球的道具。里面放着许多小的球体,底下有摇杆,果然和萧意说的一样。 江声咬了咬牙,“抽个卡还搞这么花哨,看来是真赚到钱了。” 想到昨天那个直播他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气急败坏,到现在他都还记得所有人注视他那种奇怪的视线给他的震撼,真是酒都能给吓醒的程度。 江声手指扣着栏杆,瞪着下面指挥工作人员的严导的背影,怒气上头深呼吸。 赚了不少吧!都是他的命换来的! 导演根本没有想过他今天要怎么面对其他人,他只顾着自己爽而已! 严导后背一麻,满脸不耐地抬头往上看。 和江声一张恨恨带着怨气的脸对上目光,严导脸上的不耐顿时消退。尴尬语塞心虚的情绪如ppt一样乱切一通,他有些哑炮,挠了挠头,灰溜溜地闪到了一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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