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嗯……” 张建国笑呵呵的:“你看看,咱们信访办越来越热闹,要不赶明把你妈也弄过来?” 李余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龙张嘴了:“行,那就改天问问继开,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哈哈。” “……” 这一句话,李余和张建国脸都绿了。 午饭的点,李龙从楼上下来,跟李余一块去吃饭,李余说:“哥,你在单位好好干,别老提宋继开……” 李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刚才又没别人。” “……” 李龙嘴上这么说,下午李龙是宋继开安排进来的事,就人尽皆知了。 当天回去,李余在厨房里忙了两个多钟头,摆了一桌子菜,宋继开回来,问李龙在单位表现怎么样。 李余就差没把饭喂到宋继开嘴里,头都抬不起来。 晚上,宋继开洗完澡出来,亲了下李余的脸。李余把手机关了,从床头摸出来个套,宋继开把它拿开了,李余一下子头皮发麻。 他只能弯腰舔湿宋继开的阴茎,嘴唇包裹住咸腥的肉头,宋继开吸了口气,把李余掐着腰按住,一下子顶进去。 李余疼的受不了,又怕宋继开不尽兴,两只手死死揪着床单,撅着屁股迎和,硕大的阴茎湿的不够,实在推不进去,宋继开猛的抽出来,往李余屁股里挤了点油。 一个晚上,宋继开玩了个痛快,李余身上全是淤青和牙印,屁股被插开了,一个红色的圆洞不能立刻合拢,往下淌着精液。宋继开在床上有点暴力倾向,平日不怎么明显,以前兴头起来,会把烟头往李余身上按,李余招架不了。 这天以后,宋继开又开始买一些奇怪的用品,暂时还没在李余身上用,就拆开了给李余看看说明书,问他喜欢哪个。 李余说不出来,他不喜欢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往他屁股里插这些东西,不如给他套一个飞机杯。 宋继开说:“那就都试试看。” 李余脸一下子白了。 宋继开掐他的脸,说不会的。 李余不知道会不会,如果不会,宋继开为什么要买呢。 李余用卖废品的钱买了个熨斗,宋继开在他这住,衣服都没地方挂。以前在宋继开的公寓,家里有衣帽间,有个机子专门用来熨衣服,李余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从商场里从来没见过,他每天都把宋继开的衣服收拾好,不让他带着一个褶出门。 他专门挑了个挺大的牌子,商店老板信誓旦旦的告诉他,这东西就放心使,什么料子都没问题。李余看了眼价格,咬咬牙才买下来。 结果一用就傻了眼,宋继开的衣服打了抽,又干又硬,还特扎手。李余心里一跳,连拉带拽,都没什么用,这件衣服废了。 李余掏出手机,按着衣服后领的标签一个字母一个字母输,等查到宋继开这件的同款,一看价钱,李余懵了。 他不明白,一件这么不起眼的衣服,怎么要他好几个月房租。
第十四章 然而宋继开并不会因为一件衣服责备他,李余说了这事,宋继开隔天就弄来整套和他公寓里一模一样的挂烫机。 李余坚持把那件衣服钱算进总账里,他当着宋继开的面算账,在本子上把要回工资卡的时间又推了几个月。 郑重有天晚上到家里来,李余忙前忙后整了一桌子菜,做完了,还挺懂事的把屋子空出来,要拿着钥匙出去。 宋继开很平淡的问:“去哪?” “啊?”李余愣了一下。 郑重连忙过来把李余手上的钥匙放回去:“这么冷的天去哪儿,我和继开说话,没什么不能听的。” 李余被按着肩膀坐下,宋继开往李余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李余才“诶”了一声应下。 宋继开和郑重说话,说的大多是城中村拆迁的事,说到小周村已经在下审批书了。 李余吃了几口就回屋里去了。 李余躺到床上,这房子隔音不好,正常说话会传进屋里,可他在屋里一个字都听不着。郑重大晚上都要过来,说的肯定是不一般的事,郑重让他留下来的话客套味儿很重,他在机关部门混了这么久,果然也长了点眼力。 李余迷糊着了,醒的时候已经大天亮,身上盖着被子,旁边没有人,宋继开应该是昨晚就出去了,旁边的被子没有动过。 李余把客厅里的剩饭剩菜收拾好放进冰箱里,总有宋继开不在的时候,这些菜才动了两口,他舍不得这么浪费。 李余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去上班。接待处今天热闹,好多个熟脸,见了李余还直打招呼,李龙从下头刷卡进办公室,挺不屑的哼了一声。办公室里的跟领导挨得近,不怎么看上下头大厅里搞接待的。 中午李龙找李余一起去吃饭。 李龙说:“看你跟那些老犟户还挺不赖?” 李余说:“他们来这是办事,又不是来针对我。” 李龙呵呵笑了两声:“对了,昨天发工资了你知道么?给你发了多少?” 李余心里一咯噔,李龙心气高,他现在干临时工的活,工资肯定不怎么样,要是知道自己拿的多,指不定又要怎么闹。 李余装傻:“我不知道,还没看呢。” 李龙拔了口碗里的肥肉片,信访办人不多,食堂的菜也挺糊弄,李龙也到大院里送过文件,好多部门都在大院里,一到餐点,食堂里热闹的很,菜品种类也多。 他越想越觉得信访办不怎么样,尤其昨天发了工资,一看卡里那点钱,李龙更有怨气了,李余把宋继开当亲爹一样伺候了这么多年,宋继开就给这么点好处。 李龙没好气的说:“行了,别装了,我在办公室,旁边坐的那个戴眼镜的女的就管财务,我看了那个工资表了,你发的钱比我多多少,你知道么?” 李余说不知道。 李龙伸出手,在李余眼前比划:“四倍。” “干一样的活,你工资比我高四倍。” 李龙声音挺大,李余头皮都要炸开了,说:“行了哥,你好好学,又不是考不上,有什么事回去说……” 李龙声音小了点:“我听说过年他还得升,安排咱们这种小虾米不是说说话的事?你要不再帮我问问?” “这破地方,我一天都干不下去!” 李余闷着头吃饭,李龙在旁边抱怨,把一肚子气都发在李余这,等他发泄的差不多了,李余才说:“哥,咱们得靠自己,之前妈也说了,你在这儿只是过度,咱们还有机会考,求别人帮忙,是欠了别人,总是要还的……” 李龙不耐烦:“行了行了,别跟我说那些大道理。” 李龙甩手就走,给李余留了个没刷的饭缸。 李余一个人坐在那吃完了饭,虽然李龙听不进去,但他刚才说的都是心里话。 李余想,宋继开现在没有要他还,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宋继开不想再继续扶贫,要把一切都收回去,然后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像以前那么狼狈。 宋继开不是圣人,更不是菩萨,他要是真狠下心,是什么冷酷的模样,李余不是没有见过。 ……………………………………………………………… 那天,两个男人抽插交配的录像带在客厅里公然播放后,宋继开再没回去过。 李余一个人把上次没看完的文艺片看了好几遍,终于看懂了些,他揉着眼睛想,如果宋继开回来,也能和他聊聊他喜欢的东西。 李余每天都宋继开打电话,发信息,可每条简讯都石沉大海,忘了哪一天,李余打给宋继开的号码提示音从等待中变成了正在通话中,那天,李余捏着手机,愣了好一会。 第二天,李余拿信访办的公用电话给宋继开打过去,电话接通了,里头很清冷的声音问什么事。 李余死死抓着话筒,说:“哥……” 刚一个字,电话就挂断了。 李余不死心,他每天晚上都会给宋继开发很长的一条短信,开头是解释那天的录像带,中间是今天做了什么,最后诉说想念。 李余把宋继开当做最亲近的人,他肆无忌惮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却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很像求而不得的神经病。 李余是个犟种,他坚信只要和宋继开解释清楚,两个人就能回到从前。可两个月没接通的电话让李余知道这行不通,他想了个办法,在宋继开可能出现的地方等他。 一开始是下了班在法院门口蹲点,但宋继开的车是不会停下的,李余追过一次,刚走两步就被门口警卫拦住了。 后来,李余就想了法子,往大院里跑送各种文件,宋继开有秘书,他送的文件不能直接递到宋继开手里,但也许能碰上面呢。 很快,李余就发现了,他的生活和宋继开完全不在一个圈层,从生活到工作,没有任何叠点,如果宋继开不想见他,一个月,半年,几年,也许一辈子,他都碰不到这个人。
第十五章 宋继开的秘书叫陈荣,李余送文件的时候给他递烟,红盒的软中华。 李余问:“荣哥,咱们这边给上面递文件你们查不查啊?” 陈秘说:“肯定查啊。” “每一份都得翻,有乱夹的东西怎么行。以前就出过事,有工商的送文件,把检举信夹在文件里头了,这事还闹得很大,你可以回去跟张局打听打听。” 这话提醒意味很重,把他最后一点希望也掐灭了。回去的路上,李余脑袋里想着事,灯变绿了就往前骑,没注意旁边拐弯的车起步很快,李余耳边嘟的一声喇叭响,没来得及回头就趴地上了。 李余眼前一黑,再睁开眼天旋地转,他坐在地上,绿灯还亮着,有几辆车从身边经过,李余直愣愣地盯着快车道,耳边嗡嗡的响,脸上有热乎乎的液体往下流,有人从后头拍了他一下。 李余回过头,是他们张局。 张建国问:“你小子撞傻了?还能听见么?” 李余就睁着眼睛。 张建国从裤兜里掏出块手帕,让他把头捂住。 这么半天,撞人那车都没人下来,张建国过去敲车窗,他嗓门大,气势很足:“下来,撞了人了,还不下车,准备跑啊!?” 车窗摇下来一点:“他自己往车上撞的嘛……” 张建国说:“那给交警队打电话嘛!你现在先把人送医院里去!” 那人一听要搞这么大,先拿出三百,张建国大声让他下来,后来从车窗里递出来七百块私了,张建国回头看李余已经站起来了,琢磨了下,让那车走。 张建国把钱递给李余,让他去诊所看看,顺便训了他几句,让他买几件衣服,看他穿的那破棉袄,别人还以为他手底下的兵都没脱贫呢。 李余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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