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挠挠下巴和耳朵,秘书室里的大家都在工作,整个楼层的楼道空荡荡,“还行叭,反正我又不工作。” “行,”蔺一秉引着人来到电梯旁,按下下楼键,开玩笑道,“请问喻少爷打算去哪里视察工作呢。” 喻禾想了半天,慢慢说,“我记得伯蔺内部有个撸猫区。” 响指一打,蔺一秉秒懂。 进了电梯,按下9楼的楼层键。 上班期间,9楼内部不会有员工涉足,只有下班后,才允许进入。 因此,当喻禾走进这里时,猫咪们随意瘫在地上,或者攀爬在猫爬架上。 基础设施完备,猫粮机定时供应。 而且整个撸猫区的采光也做得很好。 猫咪可以沐浴着阳光睡觉。 简直是猫猫乐园。 “这些猫是公司的?还是员工自带的啊。” 喻禾推开玻璃门,一只布偶猫先走了过来,友好蹭蹭。 蔺一秉随手抱起一只眼熟的橘猫,颠了颠,又重了好多,“大部分是公司统一采购的,少部分是员工自带。” 只要有疫苗证和健康证,猫咪内部不排斥就行。 “这样啊。” 一只缅因猫路过。 喻禾被它美丽的外表所蛊惑,轻手放下布偶,转头去追着缅因猫玩。 “那只是蔺总养的。” “蔺一柏?”喻禾轻而易举抓住它,猛地一抱,不太重,可能是小猫咪的原因,“他怎么没提过。” 蔺一秉撸着橘猫,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你们去录制综艺前他买的。” 当时买来,害怕猫会应激,就先放在集团的猫咖里养着,等喻禾什么时候来了,让他抱着回去。 “那我现在可以抱走吗?” 又酷又帅的缅因猫,他真的好喜欢。 蔺一秉放下橘猫,拍了拍身上的猫毛,“当然可以。” 喻禾有了小猫咪做伴,要带上去和蔺一柏一起玩。 两个人从9楼乘电梯重返。 中途有个男性员工抱着一摞文件同乘,全程低着头。 喻禾抱着猫,眼睛时不时对上电梯门,里面倒映出员工的样貌,越看越觉得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电梯到了15楼停下,是人事管理处。 员工抱着文件出去。 喻禾突然想起来是从哪里见过——昨天那张画像。 他几乎没有犹豫,在电梯关门前将猫咪塞给蔺一秉,冲了出去。 那人似有所感,将文件向后全部丢给喻禾,开始向前狂奔。 一路追过办公区。 撞到了桌子,又打碎了花盆。 职员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一只保温杯从眼前飞过,砰的一声,前面奔跑的人直直倒地。 捂着腿哀叫。 随后是... 他们一直觉得很可爱的夫人,跪压在那人的身上,凶巴巴地反扭胳膊,“你再跑一个?!” 累死他了。 喻禾压在那里大喘气,蔺一秉抱着猫颤颤巍巍赶到。 看到场面混乱,自己担心了半天,磕磕巴巴来了句,“不是,你真是个汉子。” 在蔺一柏面前怎么就那么乖,软的像是手不提、肩不能扛。 打人的时候,是真不留手。 喻禾白了一眼,“废话。” 他不是汉子,还能是什么。小时候好歹还学了一些防身术呢。 而且这次好不容易遇到,要是放跑了,自己还能有安生日子吗? 三分钟后,15楼的电梯再次运作。 电梯门打开,蔺一柏脚步急促,额前碎发耷拉,一路上都是职工问好的声音。 他冷着一张脸,到了现场,见喻禾还压在那人身上,叫了保安,又去检查喻禾有没有受伤。 “哎呀,没事!”喻禾转转圈,拉住蔺一柏的手,指着被捆住的人,“蔺一柏,你看,我抓住他了。” 他是不是超级厉害! 蔺一柏又去看他的脑袋,“人工耳蜗呢?疼不疼?” “不疼不疼!”
第56章 给老婆报仇 “下午去医院,再检查一下人工耳蜗植入体内器部分。” 蔺一柏不等喻禾反驳安排了下去。 来时,他全是对喻禾的担心,害怕少年在追人的过程中被东西绊倒,或者被反过来挟持。 蔺一柏张开双臂,抱着人,一只手压着喻禾的腰,一只手摸上少年的脑袋。 好在没事。 将喻禾紧紧抱着,揪心的怕意才能勉强缓和下来。 喻禾双手扒拉着蔺一柏的衣服,眼睛忽闪忽闪,抬起双手,撒娇道:“再抱一下。” 蔺一柏上半身弯的更低。 少年像是攀爬的枝蔓,踮起脚尖,胳膊努力向上扒拉住蔺一柏,旁若无人一般,kiss了一下。 声音甜甜的,特别小声,“老公,别怕啦。” “好。”蔺一柏露出笑。 被抓住的职工带进了蔺一柏的办公室,蔺一秉跟着离开。 杂乱的工作场所由2号秘书过来安排公司保洁处理。 “欧阳杉,IT部门职员。” 工作证放在办公室的桌面上,蔺一柏后靠桌子,长腿撑地,打量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公司IT部门的职工不少,而且欧阳杉属于最低层级的员工,能见过的概率就更低。 难怪他们看到画像都没觉得眼熟。 欧阳杉挣了挣麻绳,瘫在椅子上,扮着笑,“蔺总,我一个小职员,应该没犯什么事吧。” “不着急,你慢慢想。” 蔺一柏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粒纽扣,袖口向上挽,黑色袖箍紧紧压住布料。 有力的小臂露出,“最好能想详细一些。” 他不着急审人,喻州还在来的路上,得等人到齐才行。 喻禾见状,有样学样。 他穿的是白衬衫背带裤套装。 这会站在蔺一柏身侧,板着一张小脸。 他抬手解开两粒纽扣,露出白花花的胸口和锁骨,“也别撒谎,不然我还揍你。” 这副可爱样子,引得一旁的蔺一秉笑出声。 蔺一柏看他。 蔺一秉咳嗽两声,指了指喻禾,又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蔺一柏弓着身子,侧过一看,哑然失笑。 他抬手帮喻禾系好纽扣。 喻禾一呆,连忙捂住,“不要,这样就没气势了。” “听话。” 蔺一柏捏捏喻禾的小脸,把最后一粒纽扣也系好,“你这样容易感冒。” 纽扣扣得紧,喻禾低着头,用手指掰着瞅瞅,嘴巴一撇,非常不满,“你明明就是占有欲强。” “噗嗤,”观众蔺一秉实在忍不住。 这对夫夫太有意思了。 蔺一柏原来是喜欢这一卦。 喻禾傲气地哼了一声,跳坐在办公桌上,短裤下的小腿晃悠。 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由外推开。 从公司赶过来的喻州目标明确,一进来就向椅子上的欧阳杉用力挥了一拳。 太过用力,手背发麻。 喻州双手抓着欧阳杉的衣领,厉声质问:“照片是不是你放的?你是要咒我弟弟死吗?” “其他事是不是你做的!” “哥哥!”喻禾跳下桌子,连忙拉住情绪激动的喻州,“别生气,深呼吸。” 欧阳杉咳嗽了两声,舔了一下有伤的嘴角,笑看他俩兄友弟恭。 “啊,我想起来了。” 目光落在喻禾的身上,“推人落水是我做的,放犬追人也是我做的,照片和小人也是。” 言罢,他面露凶狠,拉扯着椅子咣当响,“你怎么就是不死!你死了,对喻州和蔺一柏都是重创!” “谁派你来的。” 蔺一柏按住人,手掌用力像是要掐碎他的骨头。 一个普通职工,是想不到要重创他俩这种事。 欧阳杉喘了一口气,“说了我还能活吗?” 蔺一秉抱着小缅因,凉飕飕来了一句,“法治社会,不流行一言不合就杀人。” 话虽然这么讲,但是背地里的龌龊黑暗,谁都清楚。 “说,我送你出国,保证安全;不说,我也能查出来谁和你有往来,到时候你的安全,可就是个问号。” 蔺一柏眼皮低敛,脸上带着笑,气势却压人。 彼此僵持了几分钟。 喻禾无聊,从蔺一秉的怀里抱走了猫,又拿走了蔺一柏的手机。 悠哉悠哉去了办公室套间里的休息室一边玩消消乐,一边撸猫玩。 最单纯的那个人一走,其他几个人脸色就更不同。 一分钟后,欧阳杉招了——指使他的人是虞衡。 伯蔺集团的合作商。 也是喻州曾经关系很好的大学同学。 单是口头,他们肯定不相信。 可欧阳杉也提供了一份偷偷录制的音频。 指尖轻敲桌面。 蔺一柏让蔺一秉将出于某种原因昏死过去的欧阳杉解绑,扶着送了出去。 沉重的木门关闭。 他和沉默半晌的喻州沟通,“虞衡对兜兜下手,最终目标是我俩,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有音频为证,只有真,没有假。” 喻州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伯蔺集团脚下的景色。 没记错的话,虞衡和他们之间,没有竞争关系,也不存在仇恨。 可更没有无缘无故就突起的事件。 而且还是连续三次。 “咔哒”一声,休息室的门打开。 “欧阳杉呢?” 喻禾抱着猫,以为他们已经解决完了。 手中的手机亮着屏,显示是通话界面,“蔺一柏,有人给你打电话。” 喻禾将手机递给他,转身又抱着猫去找哥哥。 见喻州拧着的眉头,他眼眸纯粹,低着声音小心问,“哥哥,是没查出来吗?” “没有,问出来些东西。”喻州松弛了身体的姿态,缓缓吐出一口气。 只不过事情有些难办。 喻禾嗷了一声,抬手摸摸喻州的后背,想起刚刚那通电话。 他又问,“哥哥,你认识虞衡吗?他打来电话的时候,还笑着问你最近怎么样。” “什么电话?” 喻州忽然变得警惕,他猛地看向蔺一柏,对方望向自己的神情晦暗不明。 很明显,喻禾说的就是这通电话。 空气变得有些稀薄,呼吸困难。 喻州只感觉头疼,事情发展不受控制,虞衡的动机也不明确。 “所以,你可以停手了吗?” “当然,如果不能也没关系。” 蔺一柏的语气像是掺杂了剧毒的尖冰,莫名让人胆寒,“也许在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就会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一通不算友好的电话挂断。 喻禾好似取暖的小动物,抱着小猫缩到了蔺一柏的怀里,“以后会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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