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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个男人急到跳脚的样子，宫旸都忍不住微微扬起唇角。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相较于男人的上蹿下跳，三人的头目表情显得很冷静。 “你怎么证明那个里面是他需要的药？空口无凭的话，我们可不会背这个锅。”到底是三人中的领导，他慢条斯理地说着。 “你的意思是需要确认吗？”在宫旸不知作何回答时，竺䵠烈主动接过了话茬。 头目眯起眼睛，目光深沉地看向他。 “你看我也没用，我就是个跑腿的。不如我打公司电话确认一下？” 竺䵠烈说着，真的拨通了公司总机，同时开启了扬声器。 手机传出一阵天睿集团语言接入的选项，竺䵠烈根据提示操作后电话成功接通。 “您好，秘书室，请问您找哪位？”早就待命的石屹乾接起电话说道。
第41章 默契 “是我，石秘书，我现在在K.W.A研究所里。宫教授说，老板要的东西损坏了，现在该怎么处理？”当着所有人的面，竺䵠烈询问起电话那头的石屹乾。 唐诗缘和霍郭两个人全程懵逼状态，难道说宫旸真的瞒着他们和天睿集团合作了什么项目吗？ “什么？！”石屹乾夸张地大叫一声。 竺䵠烈嫌弃地龇了龇牙，他的贴身秘书这个演技以后有必要送去进行一下。 “那可是老板千叮咛万嘱咐今天一定要取到的东西，你这样让我怎么跟老板交代？”所幸石屹乾很快就把话题拉了回来。 “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竺䵠烈抬眼和宫旸对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一脸无措地看向三人的头目。 “不过既然是K.W.H研究所未能及时交付样品，是他们违约在先，稍等我查看一下合同赔付条款。”石屹乾边说着，边急促地敲打起了键盘。 “当时签订的合同金额为三十万，交付周期两个月。按照合同签订的违约条款，乙方需要根据合同金额进行五倍赔付，也就是一百五十万。”键盘声戛然而止，他一板一眼地宣读着不存在的合同内容。 “哈？！一百五十万？！”被蒙在鼓里不知事情真伪的霍郭一听到这个金额差点昏死过去。 娘咧，长那么大还没见过那么多钱！ 同样震惊的还有“弄碎”样本的男人。 “石秘书，这件事情我想说明一下，并不是由于我们实验室的责任导致无法及时交货，只是今天出了一些意外。”冷冷地睨了一眼石化的男人，宫旸选择在这时候煽风点火。 “我不关心什么意外，我只负责根据合同办事。”石屹乾的语气很是冷漠。 “唉……”宫旸默默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电话挂断，实验室里鸦雀无声。 挑眉收起手机的竺䵠烈和冷眼旁观的宫旸自成一派；穆辰苏观察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的默契合作，双手抱胸看起戏来；唐诗缘和霍郭则因为那即将落到头上的一百五十万的负债瑟瑟发抖。 反观那边的三人组，两个手下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小头目垂着眼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竺䵠烈用轻飘飘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默：“不好意思，我刚才说岔了，那瓶东西现在价值一百五十万。” “相信您刚才也看到了，我否认这是我们实验室的责任。”宫旸朝那三人努了努下巴，轻松地把锅抛甩出去。 压力顿时给到了三人组的小头目，只见他目光沉了沉，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没人可以证明我的人刚才打碎的东西，就是他所提到的样品。那通电话只提及了你们之间有合约，至于你提到的信息素实验只字未提，我更是一点没有感受到你说的极优性Alpha，你有什么证据吗？” 啧，不愧是当领导的呢，还是稍微有点脑子的。竺䵠烈内心暗暗咂嘴想着。 毕竟刚才和石屹乾打电话的时间有限，有些东西没能说得太清楚，还以为这样就能唬住对方呢，嘁，居然失败了。 宫旸也没想到对方的思路那么清晰，比想象中还要难忽悠。 “信息素液化实验会改变信息素的形态进行稳定处理，液态的信息素更不容易挥发，如果你能感受到就说明实验失败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所幸睁着眼说瞎话。 “那就是没办法证明了？”对方很显然抓住了这点不放。 “那是不是也可以猜测，你根本就没有完成所谓的极优性信息素实验，想把责任转嫁到我们这里来？”他振振有词地说道。 宫旸皱了皱眉，既然撒谎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无法自圆其说只会让事情更麻烦。 他和竺䵠烈对了个眼神，对方耸耸肩，从容自若地笑了笑。 两人进行了一番悄无声息的交流后，宫旸开口道：“您这么说我也很为难，但是在明知道今天是最后交付期限的情况下，我们可没有赔偿一百五十万的打算。” 宫旸的话虽然听起来有理有据，但是依然没能解决对方提出的痛点，所以他准备乘胜追击。 “除了那瓶成品之外，我们还有一份失败品，如果您觉得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展示给您看。”他淡淡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穆辰苏一个挑眉。 “妈呀，你别告诉我要拿那个出来。”她露出一个嫌弃至极的表情。 唐诗缘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但是她知道穆辰苏绝对和宫旸串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所以她只能疯狂冲穆辰苏眨眼，无声地询问着：“什么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走了走了，实验室让给他们，我可不想在死这里。” 穆辰苏没有回应唐诗缘的眼神，她一手一个拽起唐诗缘和霍郭的后领就往实验室外走去。 “诶？这又是干嘛！”唐诗缘不安分地挣扎着，最终还是被拉了出去。 实验室门被用力合上，留下五个男人在硝烟弥漫的房间里。 宫旸转身从橱柜里取出了一个棕色的玻璃瓶，上面贴有特殊的黄色标签，他将瓶子递给了小头目。 “瓶子上都没写名称，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对方没有接手的意思。 宫旸笑了笑，他用眼神迅速扫过竺䵠烈的脸，淡定地说道：“极优性Alpha的信息素极具辨识度，即使我撒谎也没有用吧？更何况，难道您认为这是随处都可以弄到的东西？”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并不是单纯的物理物质，无法凭借简单的手段获取，目前最广为流传的方式是从腺体处抽取腺液，这需要被提取者的绝对配合。 宫旸的这番话听起来有些许道理，小头目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选择接过瓶子。 “如果到我手上，出了什么问题你又会往我头上扣帽子，我又不是傻逼。” 他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就是以做事严谨出名，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再栽跟头。 “那您想怎么样，这个我们签署过保密协议，不可能让您带走。”为了防止他整骚活儿，宫旸先发制人堵上了后路。 “哼。”小头目轻哼一声，他刚才确实想这么做的。 “既然如此，那就由那边那位负责打开好了。”眼睛斜了一眼旁边的竺䵠烈，他忽然心生一计。 “我？”忽然被点名的竺䵠烈指了指自己，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第42章 糊弄 “你也是Alpha吧？”小头目跷着二郎腿，仰起下巴看着竺䵠烈问道。 与竺䵠烈可以凭借高度敏感的感官分辨第二性不同，人类无法从外观上进行第二性分辨。不过为了避免隐藏第二性别造成的危险，进入学校、公司这种社会组织机构会强制填写第二性别。当然凭借外观可以辨认出一些特征，比如高挑强壮的身材是Alpha的概率更大，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优秀的Beta也越来越多，外貌越来越无法作为衡量第二性的标准，所以对方才有这么一问。 “啊……是吧。”竺䵠烈抑制住笑意含糊其词地回答着。 “你说那是你老板的东西，那就由你打开吧。”他对着竺䵠烈发号施令道。 “哈？”竺䵠烈一个剑眉微挑。 “这，不好吧？极优性的信息素，我可不想尝试。”他一脸不情不愿地说。 小头目盯着他的目光如炬，他像是抓到了两人把柄一样，强硬地重复了一句：“打开。” 宫旸和竺䵠烈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需要口罩吗？”把玻璃瓶给竺䵠烈，宫旸顺带问了一嘴。 “噢，还是戴一个保命吧。”竺䵠烈装模作样地说道。 然而在接过宫旸递过来的口罩时，他嬉皮笑脸地用手指摸过了对方的指尖，成功换来宫旸一个瞪视。 “几位需要吗？”虽然有些多此一举，但是宫旸还是礼貌性地询问了。 “你认为呢？”小头目反问道。 宫旸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竺䵠烈则跟着他一起戴上口罩。 “还没准备好？”磨蹭那么久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小头目不耐烦地催促着。 事实上他那么胸有成竹也是有理由的。 刚才那个咋咋呼呼的女人一直叫着不让碰这个不让碰那个，如果那个瓶子里真的是昂贵的药物，她作为研究负责人才应该是第一个跳起来的人，结果她却一脸不知情的样子。他不知道这几个人私下密谋了什么或者请了哪里的演员来扮演天睿的员工，他早就看破这一切了。 极优性Alpha的信息素，呵，真亏他们想得出。 “赶紧开始。”他单手支着下巴，大有等着看戏怎么演下去的意思。 “行——”竺䵠烈说着嗤笑一声，声音很小，除了宫旸之外没有人知道那个表情的意思。 用修长的双指翻转瓶身，挥手间竺䵠烈用拇指拨开了软木盖瓶塞，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开红酒。 宫旸看着他耍帅般的手法无语地别开了脸，手却悄然捂紧了脸上的口罩。 “这就是你所谓的极优性信息素？”瓶盖已然打开却没有任何变化，小头目的表情越发胸有成竹。 “哈，什么都没有嘛！要不是老大留了个心眼，差点就被你们骗过去了。”肇事的男人眼看着什么都没发生，顿时恢复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呼，幸好老大足智多谋，一眼看穿了他们的计划，不然这锅差点就扣他头上了。 “咦，难道是瓶子漏了？”竺䵠烈装腔作势地眯起眼睛，试着把瓶身倒过来拍打。 “喂，这样很危险！”宫旸一看到他的动作下意识拧起眉头，都不顾是在演戏下意识提醒道。 “哼，就你们这点雕虫小技……” 肇事男人还想咄咄逼人地说些什么，忽然他就弯着腰倒了下去。 信息素的外溢就发生在这零点一毫秒，像是一颗核弹投放在辽阔的平原上，一股黑色的暗涌袭来，顷刻间包裹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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