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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明目张胆确实追不到许鹤星这种男生，只会把他吓跑。 只有霍裕这种暗戳戳撩拨但又不戳破的闷骚类型才能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我靠霍裕你笑死我了，你怎么这么有意思啊？”许鹤星被他吃醋的样子逗得捧腹大笑，“好可爱啊小鱼！” 他很久没这样叫霍裕了。 霍裕不自在地磨了磨牙，突然觉得不那么醋了，捏了捏他的后颈：“有你的陈燃学、弟可爱吗？” 许鹤星从没想到吃醋的霍裕竟是这个样子的，像闹脾气的粘人小狗，反复在耳边提起直到被哄好。 许鹤星非常吃这套，好言好语安抚：“比他可爱多了，你最最最可爱啦！” 霍裕轻哼一声，明显心情好了不少，居然开始给许鹤星下命令了，“那你衣服找到了就赶紧还回去，记得洗干净再还，谁知道他会不会对你穿过的衣服做什么。” “好好好听你的，本来借别人衣服穿过了就要洗的，你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 “算你有自觉。” “没办法，家里的小娇夫太爱吃醋了，要给他安全感。” 霍裕动作放慢了，第一次这么希望这条同往南区生活区的小路再长一点。 “我这样会不会让你不舒服啊，”他低声：“如果你觉得我管得太多……” “没有啊，我很喜欢。”许鹤星很认真，牵起霍裕的手揣进衣服兜里：“都说过了你也要做真实的自己。什么样的你我都全盘接受。” 许鹤星不太习惯说这种情话，但还是觉得必须要告诉霍裕自己真实的想法。 许鹤星感觉到霍裕回握住他的手，甚至更用力了。 这就是他给自己的答案。 他说：“好。” 此时校园广播应景地播放着一首歌曲，回荡在整片校园的上空。 音响劣质，但歌词却十分清晰。 “可以脆弱，可以是不完美的……” 这句歌词也是许鹤星想对霍裕说的。 脆弱的霍裕、不完美的霍裕，他都很喜欢。 霍裕低头，放慢脚步，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许鹤星被他的胆大吓了一跳，意识到这条小路没人后才放下心来，偏过头礼尚往来还给他一个吻。 路边一阵脚步声传来，许鹤星猛地一抬头就发现一个女生不知何时站在一棵树后，捏着书包肩带，一脸尴尬地看着他们。 许鹤星整个人僵硬起来，女生低着头不敢看许鹤星的眼睛，匆匆跑过。 霍裕紧紧捏着许鹤星的胳膊，怕他站不稳。 “没事、没事，她又不认识我们。”许鹤星自我安慰，自言自语道。 “对不起，怪我没忍住。”没忍住在校园里和他亲昵。 这条小路在树林间，平时来往的人并不算少，两个人在这条小路上举止亲昵却是不算明智之举。 许鹤星背后一凉。 霍裕带着他走回大道上，没有了树荫遮蔽阳光，许鹤星一瞬间还有些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 直到眼前的景象彻底明亮起来，许鹤星仍觉得有些后怕。 这种后怕源于未知。 他们知道以后会面对很多困难，但他们更想有准备地应对，而不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措手不及的。 霍裕温柔地拍了拍许鹤星的后背，传递给他温暖。 回到寝室前，许鹤星突然想起一件事，抓着霍裕让他先别走。 “下午我上完体育课就跟他们去打球了，晚点还有训练赛呢，你自己玩吧。” “打篮球？” “对啊，今天天气太好了，五月底就是篮球赛了，我好久没打球了得找找手感。”提到篮球，许鹤星兴致高昂，“你要不要也来打？” 霍裕想了想，应该是能腾出时间的，“我就不打了，但可以去看你打一会儿。” 许鹤星有点失落，但霍裕确实每天都很忙，忙着打俱乐部比赛忙着自己的大创项目收尾，他能来就已经很好了。 “实在没空就算了，决赛你来就好，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许鹤星竖起大拇指朝向自己，尽是骄傲。 “你的每一场训练我都尽量不错过。”霍裕说。 这是他的承诺。 许鹤星回望向他，无数的言语都留在几秒的对视当中。 又过去了几天，三月出头，天气逐渐回温，树梢冒出几朵新芽，空气中终于有了点春天的味道。 难得两个班级在一起上课，上的还是狗见了都摇头的专业课，许鹤星撑着下巴昏昏欲睡，眼前是老师在讲台上夸夸其谈，身边坐着喜欢的人，连呼吸都帅得一批，身后几个朋友在窃窃私语，许鹤星突然觉得这就是最美好的大学生活。 霍裕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了两下，许鹤星动了动身子，没醒。 他小心翼翼调成静音之后才点开消息。 是他妈妈发来的，难得询问了一番最近的状态。 霍裕简单回复了几句，赵鑫的消息紧接着又发了过来。 妈：最近我有个合作伙伴关系还不错，才知道他女儿也是你们学校的，好像是学经管的，你有空可以见见。 妈：没事可以聊聊天，接触一下。 霍裕眉头紧锁，这是要相亲的意思？ 他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游走，很快回复：没什么好聊的，最近太忙了。 赵鑫倒也没表现出不高兴，反而主动问：学业忙？注意身体，不想单独见就算了，不过过段时间我可能会去滨城出差，那时候该见还是要见的。 霍裕懂其中的关系，他母亲的意思也很明确。不想发展关系没什么，但既然是合作伙伴，总是要去见一面表示礼貌的。 霍裕问：什么时候来？我去接你。 妈：没定呢，可能是三月底。 妈：是有喜欢的人了吗？之前说让你见谁你也没这么抗拒。 霍裕指尖一顿，不准备藏着掖着：是有喜欢的人，所以别再给我安排这种事了。 赵鑫表现得很热情，她在这方面似乎看得很开：有喜欢的人就去追求吧，妈妈也不会棒打鸳鸯，只要人好就可以了，最主要的是你喜欢。 霍裕盯着屏幕看了半响，将手机关上，又打开，他心底生出一股暖意。他自己都记不得已经多久没有和赵鑫这么心平气和地聊天了。 其实他对赵鑫的感情很复杂，有对她一个人抚养自己长大的心疼，有对她掌控自己的人生轨迹、漠视自己兴趣爱好的厌恶，也有对她理解自己的期待。 终归是自己的母亲，哪怕他再埋怨都还是会有一丝一毫的期待。 毕竟怨恨之下往往深藏着爱。 他瞥了一眼打着瞌睡的许鹤星，头一次对未来又产生了些许期待，他回复：好。谢谢妈。 霍裕反复盯着这段聊天记录看了许久，他说不上这是什么滋味。 只觉得好像连吹进教室里的风都是甜的。 正巧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间吵闹起来，他伸手揉了一把许鹤星的脑袋，许鹤星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四处张望。 “怎么了怎么了？” “没怎么。” “那你摸我头做什么！” 只见霍裕歪着脑袋，露出一个坏笑，朝他比了一个开枪的手势：“犯贱。” “嘿，你这人……”许鹤星刚想对他重拳出击，就看见他笑得张扬，一时间愣在原地。 他笑得与平日淡淡的笑不太相同，上扬的弧度更大了，脸上的笑意也更明显了，眼底都是无法藏起来的愉悦，许鹤星忍不住凑近他，惊呼：“你笑起来居然有一个很浅很浅的梨涡！”他伸手指了指，“就在这边！要离好近才能看见！” 霍裕没想到他会突然靠近自己，刚想说什么，身后的陆跃就大声喊叫起来：“草，星哥你干嘛离裕哥这么近？你要亲他啊！” 许鹤星当场裂开，还没等他反驳，赵一航紧接着说：“去你妈的陆跃，你再对我星哥大不敬试试？明显这是星哥看不惯裕哥了，准备上手揍他了！” 他骇人听闻道：“我们星哥打架贼厉害，他能1v4，裕哥你赶紧求饶吧。” 许鹤星：“……” 霍裕：“1v4？看来你还不知道你星哥寒假的时候被……” 霍裕还没揭开许鹤星老底就被他捂着嘴，用眼神瞪着他，一副“你敢说我就当场把你解决了”的凶狠。 霍裕失笑，这人还挺要面子的。 赵一航却不明所以，“啊？星哥你寒假干嘛了？怎么裕哥知道我不知道？你们俩好得我都嫉妒了！你以前明明跟我最好！” 许鹤星一时间语塞，“好好说话。” 赵一航假模假样哭泣起来，还伏在陆跃身上求安慰。不知道是许鹤星腐眼看人基还是他们本来就不怎么直，许鹤星总觉得赵一航有点太不正“直”了。 他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陆跃就一个蹦高推开了赵一航，彪了口音怒骂：“卧槽，赵一航你不是东西，偷拿我饼干！” 原来赵一航趴在陆跃身上假装哭泣是为了伸向他的桌位里偷饼干吃，还被当场抓获。 人证物证俱全。 下午许鹤星把作业赶完，又忙了一会和学长组队的比赛，一看时间还来得及，飞速换上运动服和新球鞋直奔南区篮球场。 许鹤星到的时候球队的人正在休息，看到许鹤星来纷纷凑上前。 “星哥你太慢了，忙什么呢？” 许鹤星一边热身一边说：“我们院学长拉我进了互联网＋*那个比赛，四月份就要启动了，刚弄完前期准备。” “呦，奔着国奖去的？”有人调侃。 许鹤星笑得阳光：“那是自然，最差也要拿省奖吧？我那学长可是把全部人脉都拉进来了。” 要不是霍裕和陆跃组队在忙大创项目，可能他们也要被拉进团队。 这位学长是他们之前的助导，特别牛逼一男的，大大小小奖项无数。 学长为了这个比赛可谓是费了不少心思，专门找了经管的负责财务、计算机的做小程序、设艺的画图外加做ppt，许鹤星被拉进去主要是做数据的，顺便熟悉一下项目，之后要去到路演现场配合学长答辩。 “我跟你们这群学霸拼了！”男生作势把球扔进许鹤星怀里，“来打一架！” 许鹤星接起球，在手里转了几下，笑着道：“我可不是学霸啊，霍裕那种才算。” 一个男生竖起大拇指，“裕哥真的牛，我都怀疑他有分身术，上学期机器人比赛*拿了奖，这学期要跟其他赛区的高校pk吧？就这还有时间搞大创呢。” 许鹤星听到有人夸自己男朋友就更开心了，“是啊是啊，他忙死了。” 忙到陪许鹤星的时候都很少，只能许鹤星经常去找他，陪着他。 “不对啊，星哥你不是跟裕哥不对付吗？怎么帮他说话？” 许鹤星暗骂以前的自己好事，只能尴尬笑笑：“我俩已经和好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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