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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罗伊皱着眉，显然是要攀上高峰了，芬戈尔突然用拇指按住小勒罗伊的顶端，不让他尽兴，勒罗伊弓着的腰猝然跌回床上，芬戈尔的话清晰地撞进他脑袋里：“他是骗我的，只有你是真懂我。” 勒罗伊大口喘气，芬戈尔看他稍微缓了缓才重新动起来。芬戈尔这几天总结出来勒罗伊为什么总拒绝他做第二次了，因为勒罗伊受到双重刺激，身体比较敏感，他的一次等于勒罗伊的两三次，往往来一回勒罗伊就力竭了。 芬戈尔松开勒罗伊的手腕，把他的腿移到自己腰背上：“我给赫维转钱，让他费心多照顾你爸妈，他跟我说你已经给他转过了，我才知道你说……”芬戈尔低头亲勒罗伊，语气黏糊道，“你说你相信你就算跑了我也不会报复赫维、你说我是个脾气急，心机浅，盲目相信别人的人、你说我人不坏……” 芬戈尔激动的情绪通过身体传达给勒罗伊，让他觉得自己又快到了…… “我顾头不顾尾，害阿佧被制裁；我急功近利，害那么多人死亡；我遇到一点压力就哭，我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你都愿意包容我……”芬戈尔摸着勒罗伊脖子上的项圈，这是勒罗伊对自己最大的包容。 “你是因为怕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才包容我？” 勒罗伊呼吸全乱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因为生理原因还是芬戈尔的话。 芬戈尔在勒罗伊最意乱情迷的时候说出不敢在勒罗伊清醒时对他说的话： “我想贪心一点，我想要你的心。”
第42章 协议细则 中午勒罗伊回来吃午饭时，看到三兄弟坐在桌前严肃地讨论着什么，桌上铺着地图，饭菜没怎么动。勒罗伊坐下，他吃他的，他们聊他们的。 芬戈尔问弗尼奥：“停战协议定在什么时候跟西耶那和亚洛谈？” 弗尼奥：“两个月后。你们得告诉我这次谈判的核心目标和可以让步的底线是什么我才能去谈。目标和底线得你们两个定，我啥也不懂。” 芬戈尔：“我们最核心的目标就是跟西耶那和亚洛签订停战协议，从此三国不再打仗。虽然西耶那和亚洛已经被我炸得几乎没有士兵，背后怂恿他们的美丽国也不提供武器支持了，但是西耶那和亚洛不可能立马同意签字的，他们肯定要得到一些好处才肯同意签字。” 弗尼奥生气道：“明明是我们打赢了，我们还得给他们好处？” 弗伦泽冷静道：“硬碰硬对我们没有好处，适当给他们一些利益能更快达成我们的目标。” 芬戈尔：“大哥说得对，硬碰硬的话除非我们把西耶那和亚洛灭国了，但那样成本太高了，我们做不到杀光所以西耶那和亚洛人，赶尽杀绝只会不断积累仇恨和报复。在这个时间点停战，我们还算是正义的，再打下去，阿佧可能要被口诛笔伐。” 弗尼奥：“你为什么说‘还算是正义’，我们本来就是正义的，是西耶那和亚洛侵略我们。” 芬戈尔垂下眼：“轰炸西三西四那次我太过分了，我着急夺回西三西四，炸死很多联军，估计现在西耶那和亚洛恨我的人很多呢。” 弗伦泽：“当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必须秀肌肉。北极国蠢蠢欲动，如果不尽快夺回来，北极国就要南下咬我们一口了。” 勒罗伊竖起耳朵。在医院里聊到阿佧胜利收复西三西四时快下班了，他当时沉浸在西三西四能源矿竟然挖空了的震惊中，朋友们在讨论芬戈尔为什么转变作战风格和给迪伦电影的事情出谋划策，对于收复西三西四讲得不是很详细，没想到芬戈尔急着收复西三西四背后的原因是因为北极国。 弗尼奥：“有一说一，收复西三西四那场真的很爽啊。联军猝不及防被炸了，想逃到地下，通往地下的入口被你封了；负隅顽抗，轰炸一轮；还有反抗的，再轰炸一轮。你当时对着电话下令‘再轰一轮’，有点帅。北极国想占领我们的能源矿，也得掂量一下会不会被轰一轮。” 芬戈尔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勒罗伊盯着芬戈尔的脸想象芬戈尔下令时的样子。当时自己在做什么？当时他应该还在住院吧。难以想象弗尼奥口中性感下令轰炸的战时总管大将军竟然在挂掉电话后来医院陪他吃饭。 勒罗伊已经吃完饭了，他没像以往吃完就立刻回医院，坐在原位听他们说话。 弗伦泽：“回到停战协议吧，我们的核心目标是停战，我们愿意付出什么激励西耶那和亚洛签字呢？” 弗尼奥：“给他们钱？” 弗伦泽：“我建议不要直接给他们钱。一，现在阿佧币汇率还很低，他们不一定愿意收现金，就算他们同意，他们要价也会很高；二，父亲给他们培养的坏习惯要改掉，不能他们一闹就给他们钱，最好让他们求着我们给他们钱，未来才不会一直闹事；三……”勒罗伊发现他们三兄弟骨子里都有点傲，“我有把握未来能提高阿佧币的价值，我不想让他们现在拿了巨额现金后，未来什么都不付出就跟着我们吃肉。” 芬戈尔：“说的容易做起来难，怎么让他们求着我们给他们钱？对付西耶那和亚洛我一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弗伦泽：“像对塞尔泽尼亚那样，核心技术掌握在我们手里，给他们一些能赚点钱但附加值低的产业吧。” 芬戈尔：“也做电池？其实我觉得就算未来扩大规模，电池只交给塞尔泽尼亚就足够饱和了，能给兄弟赚的钱，我不想分给西耶那和亚洛。” 勒罗伊虽然没出声，但跟着芬戈尔的思路思考下去。 电池？在传统能源储量不足的趋势下，弗伦泽选择的阿佧未来的两个方向之一的新能源确实是很有前景，因为全世界都需要共同面对传统能源储量枯竭后能源转型的问题。阿佧以后要以卖新能源电池为主业吗？ 弗伦泽思考片刻：“钢铁厂这种呢？近几年修建哈素海新城和高速铁路，钢铁之类的建材是我们的刚需，重工业这种利润低又污染环境的我不想放在阿佧，我希望发挥阿佧第三产业的优势，未来阿佧以高新产业和第三产业为主。重工业放在西耶那和亚洛，我们就近买钢铁比从别国进口便宜，还能给他们一些就业岗位，让他们消停几年。” 芬戈尔摇头：“那等哈素海新城和高速铁路建好之后呢？陆中海沿岸的国家，要么是发达国家，要么是很穷的国家，最近几年除了阿佧应该不会有其他国家大兴土木产生那么多钢铁的需求量了，西耶那和亚洛发现他们生产的钢铁卖不出去，又要来骚扰我们。既然大哥你看好新能源是个一百年都会向好的行业，我觉得还是得带西耶那和亚洛上车。” 勒罗伊在心里点头，他觉得芬戈尔说的有道理。阿佧人最爱赚钱了，爱一个人或一个国家的表现就是带他们赚钱，恨一个人或一个国家的表现就是希望他们干一行赔一行。芬戈尔带着塞尔泽尼亚赚钱，所有阿佧人都觉得很正常，因为塞尔泽尼亚不仅是阿佧的姐妹国，在战争之前和阿佧的关系就很好了，战争后他们还在阿佧最困难的时候对阿佧伸出援手。此时弗尼奥听说要带着侵略阿佧的西耶那和亚洛一起赚钱，恶心得想吐：“凭什么啊，他们总觊觎阿佧，还总是坑我们的钱，我们还得带他们赚钱？” 弗伦泽沉吟道：“芬戈尔说的没错。现在有个问题是，我们新能源的产业链太短了，带西耶那和亚洛上车会让他们赚很多钱，我们要延长产业链，才有可能分给他们能持续干很多年、但发不了大财的东西。” 弗尼奥：“大哥，听不懂。” 弗伦泽：“我们现在新能源的产业链是：生产能源、储存能源、卖能源，只有三个环节，不管分给西耶那和亚洛哪个环节，他们都会赚得盆满钵满。如果环节长一点的话，我们就能挑点辛苦的部分给他们干了。” 弗尼奥：“那我们怎么延长环节？” 弗伦泽看向芬戈尔：“你过几天去塞尔泽尼亚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利用新能源做点新产品，有个新产品，环节就长了。” 芬戈尔点头：“好。”芬戈尔面向勒罗伊，“宝宝，我昨天说的想带你出去走走的地方就是塞尔泽尼亚。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去看雪？正好现在是冬天” 勒罗伊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出生在阿佧南部曼丹，在曼丹长大，曼丹冬天是不下雪的。勒罗伊很想看雪，对雪抱有美好的想象，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放假的时候来克力纳扎罗山旅游、在幻想世界时最喜欢的是雪景木屋。 勒罗伊连点好几下头，芬戈尔觉得他这样很可爱，笑着搂着他的腰，弗尼奥嫌弃道：“好恶心的称呼……”弗尼奥受不了他们两个了，他在对面看得清清楚楚，芬戈尔说话的时候勒罗伊看芬戈尔的眼神很专注，但芬戈尔一转头他就移开视线，两个人在这里演什么推拉呢。 弗尼奥看了一眼弗伦泽记的笔记：“我们给了西耶那和亚洛好处，他们是不是也得给我们点好处，毕竟我们是战胜国呢。” 芬戈尔不屑道：“他们能给我们什么好处啊，他们那么穷……”勒罗伊突然伸手指地图上的乌海运河。 三兄弟“唰”地站起来。 弗伦泽：“把这事忘了，现在正是拿回运河闸口控制权的好时机。” 弗尼奥：“我们不仅要运河闸口，我们还得叫他们免费让我们在乌海通行！” 芬戈尔：“不需要这么麻烦，我们让他们划一小块地给我们就行了，我们只要与乌海接壤，我们就有权利在乌海通行！” 弗尼奥激动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勒罗伊也惊讶，他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方法呢？ 芬戈尔：“多亏财政大臣以前老念叨要是阿佧有一条船宽度的海岸线就好了！” 弗伦泽稍微冷静了点，坐回位置：“这个西耶那和亚洛不会轻易松口的，我们给他们的东西得加码。” 弗尼奥：“操。” 芬戈尔提醒弗尼奥：“你到时候跟他们谈判的时候可不要一次把所有条件都跟他们说了。” 弗尼奥摆了摆手：“我懂的，我们现在说的都是底牌，他们不松口我再装得勉为其然地让步一下。不用你提醒，嘴皮子我比你厉害。” 芬戈尔在勒罗伊脸上猛亲了一口：“宝宝，你怎么这么厉害，能记得乌海运河？” 乌海运河事件对芬戈尔他们来说发生在一年前，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但对勒罗伊才说，他前不久才听说乌海运河事件，对西耶那和亚洛占领乌海运河三分之二闸口的事情印象深刻。 差不多到下午上班的点了，勒罗伊起身离开去上班，三兄弟讨论停战协议得到阶段性的成果，弗尼奥和芬戈尔终于开始动筷，桌上的菜都凉了。 弗伦泽没吃，他低头翻看他平板电脑里的文件：“我翻翻我的投资记录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卖给西耶那和亚洛，但是又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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