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什么标记?”穆辰苏一头雾水地问道。 “欸……”就在这时,唐诗缘发出轻微的惊呼声。 “怎么了糖糖?”穆辰苏紧张地看向她。 唐诗缘举起手指,指着宫旸的后颈结结巴巴地说道:“宫、宫旸的脖子后面……” “到底什么东西?”穆辰苏顺着她指的方向,一把薅住了宫旸的衣领。 这一看不得了,穆辰苏当场看呆了。 “火锅,去给我拿个放大镜来。”过了好几秒,她才镇定下来,手还掐着宫旸的后颈不放。 “辰苏,别捏了,脖子要断了……”宫旸被捏得气短,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别动,我他妈倒要看看这是什么!”穆辰苏怒吼一声。 有没有搞错啊,她认识宫旸八年了,八年了啊!宫旸什么时候有的标记,她怎么会不知道?! 啊???!!! “哦哦,好。”被指名的霍郭刚退后一步,余光忽然捕捉到了一个冲进来的人影。 “竺……” 总字还没说出口,穆辰苏就被人从身后拖走了。 “放手放手放手!臭锦鸡你瞎摸什么呢!”竺䵠烈勾着穆辰苏的衣服将她甩到一边,将宫旸从她的魔爪下救出。 “宝贝,你没事吧?”他一脸心疼地替宫旸揉着脖子。 “咳,没事。”宫旸清了清嗓子,他刚才只是在跟穆辰苏闹着玩。 “你怎么过来了?” 他笑着问向竺䵠烈,眼神不经意间扫过霍郭的脸,一张彻底石化的脸。 霍郭缓缓抬起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呆萌的模样像极了可达鸭。 明明大家说的都是中文,他怎么就没听明白竺总的意思呢? 谁是竺总的宝贝?竺总的宝贝是谁? 霍郭还没把问题盘明白呢,竺䵠烈已经对宫旸上手了。 “我出门的时候特意给你带了护肝片,上楼的时候发现还在口袋里,特意给你送来。” 竺䵠烈边说边用手磨蹭着宫旸的后颈,一方面是为了擦掉死锦鸡的痕迹,另一方面是他爱死了太阳的新发型。 “我就喝了一杯,没有那么夸张吧。”宫旸也是佩服竺䵠烈小题大做的能力,一杯啤酒都用上护肝片了。 “喝一杯就吐的也是确有其人啊。”竺䵠烈不以为意地吐槽着。 宫旸被他说得无言以对,谁叫自己的酒量比想象中更差,一杯啤酒就把他干吐了。 穆辰苏被竺䵠烈拽了一把,幸好她反应够快,一掌撑住桌面才没露出糗态。 等她回过头,竺䵠烈正一脸得意地摩挲着宫旸后颈的齿痕,那表情要多欠有多欠。 “等等,这个标记难道是……”穆辰苏震惊的目光投向宫旸。 她现在已经不关心Alpha是怎么会有标记的了,她只关心宫旸脖子上的标记是谁留下的,可惜答案昭然若揭。 “怎么了,就是我,你不满意?”竺䵠烈贱笑着,忽然低头轻啄了一口宫旸的后颈。 “呀!”唐诗缘惊叫一声,红着脸别开头。 霍郭看着她强烈的反应二丈摸不着头脑。 “我警告你别在这里耍流氓!”穆辰苏把唐诗缘的头护在怀里,大声呵斥道。 霍郭是Beta不知道很正常,她不相信竺䵠烈作为Alpha会不知道当中亲吻性征器官之一的腺体是非常私密的行为。 “略略略~”竺䵠烈朝她做了个鬼脸,巴不得气死她来宣示自己的主权。 穆辰苏脑门上弹出一个井字,她早晚要把这只傻狗大卸八块丢马桶里抽走。 “别闹了,烈。”看着好友跟恋人针锋相对,宫旸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 “嘁。”竺䵠烈轻哼一声,把视线重新挪回宫旸身上。 “我不管,宝贝你护肝片记得要吃。”他从口袋里掏出小药盒塞给宫旸。 “嗯,知道了。”既然是恋人的好意,就算宫旸觉得浮夸了些,也照单收下了。 “哦,对了,我过来还有件事要通知你的。”竺䵠烈说道。 “什么?”宫旸歪头看向他。 “下个月的年终总结会议,每个部门需要推选出两个人,在会议上对今年的业绩成果进行总结。石秘书到时候会发邮件通知,我提前告知你一声。”竺䵠烈讨好地说道。 “嗯,我明白了。”宫旸稍作思考间已经在心里制定好了工作计划。 “那我走了哦?”能说的话都说完了,竺䵠烈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去吧。”宫旸柔柔地笑着。 “你不挽留我一下吗?”竺䵠烈不满地问道。 “你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楼,我们晚上就会见面,需要吗?”宫旸疑惑地问道。 “唔……”竺䵠烈想了想,他们好像确实是分开不了几小时。 “那不然你亲我一口。”他得寸进尺地要求道。 “咔咔咔咔……”霍郭的反应宛如一个生锈的机器人,他僵硬地歪了歪脖子,张大嘴看向他们。 “你想吃拳头吗?”宫旸挑眉,用最温柔的声音问出最具威胁的话。 “咳,算了,晚上再见宝贝,我先走了。”竺䵠烈火速摆正姿态,脚底抹油般地溜走了。 一直到竺䵠烈跑没影了,霍郭才跟掉线重新加载似的回过神来。 “宫教授的恋人难道……是竺总?!?!?!?!?” 年轻男性的尖叫声回荡在实验室里,久久没有散去。
第一百六十章 扣奖金 “会长夫人,有一封您的信。” 景沐刚从楼上下来,就收到了佣人递来的信件。 “给我的信?”他满腹疑惑地接过,拆开信封查阅着信件的内容。 白纸上只有一行字:记得兑现你的承诺。 信没有落款,更没有邮戳邮票,像是被人直接投递在的信箱里。 景沐立即就联想到了对方的身份,他表情扭曲着将信捏成一团废纸,恶狠狠地丢在地上用脚疯踩。 “啊啊啊啊啊啊——”他发出尖锐刺耳的怒吼声。 然而这份无能狂怒并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他必须要对竺䵠烈下手了,在被那个该死的罗轶出卖之前。 另一侧的竺䵠烈手持烫金邀请函,边看边不耐烦地吧唧着嘴。 “吃饭别发出声音。”宫旸用手指戳向他的脸颊,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 “唉……真是没一天消停的。”竺䵠烈故意鼓起腮帮子跟他的手指对抗,像个小孩子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到底怎么了?”宫旸放下筷子问道。 “还不是因为老头子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公司的股价一落千丈,现在正拼命想办法找补呢。”竺䵠烈懒洋洋地解释道。 宫旸很少关心公司内部的事,不过竺翰飞的事闹那么大,天睿自然脱不离关系。 “所以有什么计划了吗?”他关心道。 “喏,这周日晚上有个慈善拍卖晚会,你得陪我一起去。”竺䵠烈扬了扬手上的邀请函说道。 单从挽回公司形象的层面考虑,慈善捐款确实是最有效的途径,但让宫旸觉得意外的是,竺䵠烈竟然要带他出席这种公共场合。 “我也去?”宫旸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问道。 “啊不然呢,晚会耶,是晚——会——”竺䵠烈刻意咬着“晚”字发出重音。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送你过去然后在车里等你。”宫旸连忙说出了他的提议。 “为什么你不能陪我一起去啊,我是见不得人嘛?你是不是外面有其他狗,不然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竺䵠烈发动他胡搅蛮缠的技能,对着宫旸一顿输出。 “怎么可能。” 他的震撼发言听得宫旸直扶额,否认之余他一脸正色道:“只是这种场合通常只会带自己的伴侣前往,我应该以什么立场跟你一起出席呢?” 之前被竺䵠烈拉去惠安集团董事长孙女的订婚宴时他就已经很不自在了,当时他和竺䵠烈还不是这样的关系,再加上那是一场私密宴会,姑且可以自欺欺人,但是像这样公开的晚宴,记者和媒体必然争相报道,他无法做到自洽。 “嗯……什么身份……”竺䵠烈用手指支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宫旸以为自己成功说服了他,叹了口气说道:“别想那么多,我就在车里等你出来。” “蛤?不是说大家都带伴侣去嘛,凭什么排挤我啊!”竺䵠烈见他自顾自下了结论,发出不满的抗议声。 “什么?”宫旸眨了眨眼,没听懂竺䵠烈的意思。 “有什么问题吗?” 竺䵠烈反问的同时用手指指向自己说道:“我。” 随后用手指指向宫旸:“我的伴侣。” 最后得出结论:“完美。” 他得意地朝宫旸竖起大拇指,笑得花枝乱颤。 宫旸多少有点怀疑竺䵠烈的精神状态,但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别开玩笑了烈,舆论都吵成这样了,公布我们的关系只会对公司造成更坏的影响。”宫旸正色道。 “哇靠,跟老头子是个国际罪犯比起来,儿子是个同性恋算什么大罪过啊?”竺䵠烈笑着回应道。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是公司的危急关头,宫旸不认可竺䵠烈雪上加霜的行为。 “那应该怎么说?有人把带着标记的脖子露出来,不就是为了把我们的关系昭告天下吗?”竺䵠烈坏笑着用指腹摩挲过宫旸的后颈。 “这个是我……”宫旸一时之间无从辩驳。 剪掉头发露出标记确实是他的决定,但并没有想要告知所有人的意思,只是想表明他不再遮掩标记的态度而已。 “这样会给你惹来很多非议的。”宫旸拧了拧眉,最先考虑的还是竺䵠烈的形象问题。 “怕什么,我的公众形象从来就没好过。始乱终弃,纨绔子弟,现在又加了一条罪犯之子,啧啧啧,真是债多不愁。”竺䵠烈做着怪腔,一点没在怕的。 “我不是说其他人,就算在公司里,那些人也会在背后议论的。”宫旸垂着眸说道。 “宝贝,你也太天真了吧。你以为我们现在这样,你明晃晃地顶着标记跟我同进同出,大家都没长眼睛吗?”竺䵠烈刮了下宫旸的鼻头,咧嘴笑了。 “那也只是他们的揣测,没有实质证据。”宫旸承认自己有点鸵鸟,他觉得只要不去正面回应这件事,就可以把事情糊弄过去。 “宝贝,你可长点心吧,你都不知道他们背地里已经聊到什么地步了。”竺䵠烈的笑意更浓了。 连上下、体位、一周一次都快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有他家太阳还老僧入定,以为他们的关系怪神秘的嘞。 不过最令竺䵠烈诧异的是,他亲爱的石秘书,竟然在背后斩钉截铁地站他是下面那个,这个月该找个理由砍他绩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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