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信香吧?”他喃喃自语着。 “什么?”陆阁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反正被标记过的Omega是无法感受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的,无所谓了。”陈懒耸了耸肩说道。 “不过你那个朋友挺有意思的。”他说的是宫旸。 大概是宣布陈懒无罪释放的那天,宫旸检查了陈懒颈后的标记,随后面色凝重地说道:“以我目前的研究方向,想要解除标记的必要条件是提取标记者的腺体液……” 但众所周知,标记陈懒的人已经死了,自然不可能有人提供这个样本。 “抱歉,现在还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将来我一定会想办法克服的。”宫旸郑重其事地承诺着。 “又不关他的事,那么认真干嘛。反正现在那个人已经死了,这样的人生也没什么不好的。”陈懒眯起眼笑道。 “那家伙的性格就是这样,他是个好人。”陆阁跟着微笑。 “你不是吗?”陈懒一抬起头,就看到陆阁没有戴着他那扎眼的颈环。 “哦?你怎么把颈环摘了,小心被坏Omega袭击。”他半眯着眼,露出一个阴险狡诈的笑。 “洗澡的时候不方便。”陆阁解释道。 “喔。”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事实上陈懒注意到陆阁不会在正式场合佩戴颈环,却会用胶布把后颈严严实实地封起来。 “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他多嘴问了句,明明他并不是喜欢关心别人的类型。 “算是吧。”陆阁话虽这么说着,倒是大大方方转过头给陈懒展示了他满是刀痕的后颈。 “开玩笑吧?割这里是想弄死你吗?”陈懒震惊地睁大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摸他颈后的伤疤。 “她想要的只有这块东西,至于割完我是死是活她应该不是很在意。”陆阁平静地说道。 “看来Alpha的生活也不见得有多好嘛。”陈懒用指腹摩挲着他凹凸不平的疤痕增生,忽然扑哧一笑。 “跟Omega比惨还差得远。” 陆阁侧过头看着他的笑颜,也许到了陆阁家之后就没出过门,陈懒一直保持着素面朝天的状态,没有金属圈环的装点,他的脸看上去很白净,美得很出挑。 陆阁越看越入迷,一时间忘记移开视线,陈懒注意到他的目光,挑眉望了回去。 陆阁见状连忙尴尬地收回目光,不自在地用手挠起并不痒的下巴来。 陈懒也配合地转过头,僵硬地转移话题道:“好烦啊,没有信息素的话,用暴力制服Alpha的话太浪费体力了。” “你又在想什么?”陆阁无语地问道。 陈懒朝楼下的路过的年轻男人努了努下巴说道:“想睡,但是怕人家不配合,要不然你帮我压一下脚?” “你认为我会帮你犯罪?”陆阁斜眼看向他。 “那怎么办,被标记的Omega也是有发情期的啊。”陈懒轻哼道。 “你现在还在监管期,少想着霍霍人家。”陆阁说道。 “不想着对别人下手,难道对你下手?”陈懒说着抬眸,轻佻地看向他。 陆阁眼神闪烁了下,没有接话。 从露台到卧室大床的路上,衣服、裤子、浴巾散落一地。 陆阁与陈懒边热吻边被推倒在了床上,起初他没有多想,但双手被铐在床沿上属实有些意外了。 “这是要干嘛?”他扯动了几下金属手铐,不解地问道。 “怕你跑了,你劲儿太大不好控制。”陈懒用手指转动着钥匙,笑着说道。 陆阁无言以对,他现在下身梆硬,能跑哪儿去。 “放心吧,你不用动,我技术好得很。” 陈懒说着,褪去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露出身上大面积的烫伤和纹身。 “这是……?”陆阁的眼神顿时一暗,流露出复杂的表情。 “噢,我妈知道我继父强暴我之后,为了让我有机会逃走,放火烧了整栋房子,我是唯一的幸存者。”陈懒的陈述很平淡,仿佛不是在谈论自己的事情。 陆阁似乎明白了塑造他性格的原因,但他避开了这个话题。 “那其他的伤呢?”他继续问道。 “还是那个渣滓咯,只要我妈不服从他,他就靠虐待我让我妈妥协。”陈懒边说边俯下身亲吻陆阁的颈侧。 “……”这话陆阁无论如何都接不上。 陈懒倒是自顾自说了下去:“他强暴我的理由也很简单,我跟我妈长得很像。你看我的脸就知道我妈长得有多漂亮了吧?” “所以你才讨厌被Alpha上,更喜欢强暴他们?”陆阁低声问道。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不是没思考过陈懒是不是想当上面那个,不过话还是要说清楚比较好。 “不啊,我只是喜欢羞辱他们罢了。”陈懒戏谑地否认了。 “拜托,我是Omega好吗,我用后面才更有感觉。我才懒得吃力不讨好,累死累活让别人爽。”他用手扶着陆阁的性器对准自己湿漉漉的肉孔,缓缓坐下。 极优性Alpha的体格果然非比寻常,身体被撑开的强大压迫感让他爽得直喘气。 “你就闭上嘴好好享受吧。”陈懒说着低头封上了陆阁的双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干涉 “阿烈,一会儿竺翰飞的庭审你不来旁听吗?”电话那头的凌束语气带着些许遗憾。 “从头到尾我都不在乎老头子会怎么判,死刑还是无期都行,等判完告诉我结果。”竺䵠烈靠在走廊的窗台上,目光一直紧盯着房间里抱着孩子的宫旸。 “你小子是真豁达啊。”凌束笑着揶揄道。 “老头子这波抓的现行,检方那边有万尚勋,受害人这里由阿阁负责起诉,数罪并罚,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竺䵠烈耸耸肩说道。 “嗯,这次他绝对没有可能脱罪。”凌束接话道。 “只有他彻底倒台我才能安心,太阳的安全对我而言比什么都重要。”竺䵠烈说着揉了揉眉心,困扰了他那么多年的事终于尘埃落定,这几天他连睡觉都格外香甜。 “明白了,那一会儿有消息我通知你。”凌束爽快地收了线。 竺䵠烈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其中一个正在太阳怀里睡得安稳,他见状撇了撇嘴角,转而看向了摇篮的另一个,果然还是长得像太阳的这个可爱多了。 距离宫昀被接来月子会所已经三周有余了,两个早产的孩子也在体测达标之后被送到了父亲身边。 宫旸这会儿手里抱着的是妹妹,相较于生性好动爱哭的哥哥,妹妹不但乖巧可爱,还特别喜欢黏着自己的舅舅。 “两个孩子到现在都还没取名字呢,小昀你怎么想?”宫旸一边摇晃着蜷缩成一团的妹妹,一边问向床上的宫昀。 “随便,爱叫什么叫什么。”宫昀斜眼看向摇篮里的哥哥,冷冷地回道。 他本来就对孩子没有感情,要不是当初以此为筹码换回宫旸的命,这两个孩子根本就不会有呱呱坠地的机会。 “再怎么说,不能总是用哥哥和妹妹来区分他们,至少先给孩子们取个乳名吧?”宫旸不认可地摇着头。 “我说了随便,你想叫什么都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宫昀随口敷衍着。 竺䵠烈不爽他对宫旸的这个态度,出言阴阳道:“我还日日月月呢,奇奇怪怪。” 只是他刚把话说完,突然就眼前一亮。 “等等,我觉得日日月月可以!”他省去了跟孩子亲爹宫昀商议的过程,直接看向宫旸。 “日日就是小太阳的意思嘛,我喜欢这个~”他瘪着嘴对宫旸露出小狗眼。 宫旸对于这个名字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至少比上上下下听起来正经。 “那这样的话,妹妹就是月月了。”宫旸试探地问向宫昀。 “随便你。”宫昀半垂着眼眸,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这头的宫昀越是冷漠,就显得那头的竺䵠烈热情似火。 他一把抱起婴儿摇篮里的哥哥,激动地说道:“哎哟,我们小日日乖哦,不哭了不哭了,起来跟叔叔一起玩。” 宫旸听到竺䵠烈以“叔叔”自称,心下一惊,他下意识看向宫昀,却发现对方没有反应,这才意识到叔叔只是泛称,真正心里有鬼的人是他自己。 宫昀对乳名是没意见,但对竺䵠烈过于亲近自己的孩子很有意见。 “你那么喜欢你自己生个去啊。”他借着这个机会,对宫旸和竺䵠烈的关系进行实名制挑拨。 可惜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竺䵠烈近乎满分的答案。 “笑话,我要能怀孕还轮得到你?太阳,我们努努力生一个足球队怎么样?”竺䵠烈睨了宫昀一眼,转而向宫旸撒娇道。 “你是母猪吗?”宫旸顺着他异想天开的思路回应道。 “就说你愿不愿意嘛,我那么有钱,又不是养不起。”竺䵠烈轻哼道。 “你愿意我就愿意。” 宫旸愿意陪他发疯发到这种程度,已经足以让宫昀皱眉了。 “你们吵死了,要说出去说,把月嫂叫来带孩子,我要休息了。”他翻身盖上被子,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两个讨厌的家伙。 宫旸察觉到弟弟的情绪变化,识趣地将月月放回摇篮里,低声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竺䵠烈放下日日的时候一脸不舍,他真想直接把孩子抱走来着。 “收起你的歪脑筋。”宫旸一眼看破他的小心思。 他这才鼓着腮帮子把孩子放回去。 从月子会所出来的时候,竺䵠烈还沉浸在他生孩子的梦里,他边走边舔唇问道:“宝贝,你说如果我们俩有孩子,孩子应该会像你呢,还是像我呢。” “……像我们俩。”宫旸无语地回道。 “有道理哦。”竺䵠烈一时语塞。 “那宝贝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喜欢女孩子呢?”竺䵠烈继续问道。 “我不在乎,都喜欢。”虽然只是毫无可能的幻想,但是宫旸反复真的被带入了他们可能会有孩子的情景之中。 “那你不会喜欢孩子比喜欢我还多吧?”眼看着两个人快走到停车场了,竺䵠烈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这个问题的离谱程度远超之前,宫旸觉得再搭理竺䵠烈他就是个傻子。 “宝贝,你是不是心虚了,你说话!”竺䵠烈不依不饶地追着他要个答案。 偏偏在这个时候,竺䵠烈的手机又响了。 “喂,阿束,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一会儿再给你回电话。”他执意要套出宫旸的答案再说别的。 凌束却无视了他的拒绝,用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阿烈,你和阿旸现在过来,这里出了点问题。” “是关于老头子的庭审?”竺䵠烈瞬间清醒了。 “见面再说,电话里说不清。”凌束说完就挂了电话给竺䵠烈发去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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