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只肥腻腻的手往哪里伸,央斓就往哪里走,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故意的,但他的动作太自然了,比去年还自然。 陈教护连发作都没办法,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他只能愤愤地走开,他直接走回了他的专属休息室。 “砰——”大声关门的声音传来。 央斓:“带回去吧,仪式快开始,别老整这些有的没的。” 教主对着那些孩子呵呵笑道:“还不谢谢许教护。” 央斓转身走回座位上,一坐下就对上了罗通的眼睛。 罗通眼睛万了弯:“许教护真是一如既往的热心肠呢,什么时候爱护爱护我这呢。” 央斓咳了几声:“让我一个病人爱护你,你挺不热心肠的。” 罗通:“怎么会,我这就让人送药来给许教护,当然了,如果许教护能照顾照顾我这个孤家寡人的心,许护教要多少“药”就有多少。” 其他人听着他俩的哑迷,虽然听不懂,但并不妨碍他们看好戏。 说实话,央斓也听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但这不耽误他打太极:“免了。” 罗通笑了笑,不再说什么,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 下午的仪式开始了,十大教护纷纷入场,他们坐在最前排,面前就是那几个笼子和圆台,倒真有几分护法的意思。 虽然十个人都笼罩在宽大的黑袍了,但林羽一眼就看到了央斓。 两人之间有感应似的,央斓也恰好抬起头望了过来,看到林羽的瞬间,弯了弯眼睛。 林羽看他的口罩下有不明显的幅度,似乎在叫“毛毛。” 林羽轻声呢喃:“阿斓。” 仪式开始。 依旧是由教圣带着大家神神叨叨地念了几句怪异的经文,然后教主进行了一番对极愿神的祈祷。 林羽偷偷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大家都在很认真的祈祷,双手抬起,仿佛真的在接神对他们的祝福,神色十分虔诚。 林羽借着抬起的双手,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相比于早上,念叨冗长经文的仪式缩短了很多,很快,林羽听到教主高声道:“我的心声神已聆听到,为了更直接地获得祝福,也为了感谢神对我们的馈赠,现在,我们开始献祭仪式。” 与此同时,林羽也按了一下口袋里藏着的钥匙。 8个小孩被带上来,他们分别站在笼子前,手中依旧拿着金色针线。 接着,几个浑身赤|裸,嘴里戴着止咬器的年轻男女都被带了上来,他们双手被束缚着关进了笼子,脸上净是惊恐的神色。 少女身前的波动,少年美丽的酮体,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面前,不少人眼里露出不怀好意的淫|色,还有一些人不动声色地调整他们的坐姿,掩盖他们肮脏的欲念。 偏偏当他们抬起头来时,又个个如同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林羽低下头,掩去脸上厌恶的神色,他伸手进口袋里,按了三下钥匙。 圆台中间也被放上了两个人,或者说是两具尸体,一男一女,他们身上穿着大红寿衣。 仪式的协助人员高声道:“这是我们找来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声的男女,他们生前未嫁娶,未行房中事,十分干净,今天,他们将作为我们与神连接的桥梁,现在,将你们手中的香草放到他们身上,建立起各位与神的桥梁。” 尖锐刺耳的声音响遍大厅,传来一声声令人不适的回声。 等在场都有人都将香草放上去之后,又是那个人上来,身后还跟着八个人,他们手中托着托盘,盘子里放着闪着冷光的匕首。 他放声高喊:“接下来,按照位置排序,大家依次来拿匕首,取下你们对神的祭品,取完将匕首放回托盘即可,由下一批的人取用,每次上来八个人。” 每次都高声说一大串,林羽怀疑他的嗓子是不是不会坏的。 林羽看到周围人眼里都闪过暴戾残忍的兴奋之色时,他已经大概猜到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了,他伸手快速在口袋里的钥匙上按了两下。 当第一批人将刀子贴上那些少男少女身上,还有人趁机吃豆腐时,祁原大力踹开了大厅的门,带着人冲了进来。 …………… 林羽他们下车时,大批的记者已经集中在y市行动局门口。 行动局里立马跑出来大量人员维持现场秩序,隔开记者。 所有被捕人员头上带着头套,手上带着手铐,一个个排队走进了行动局,高昂的衣服此时都皱巴巴了,不复原先的光鲜亮丽。 林羽和央斓为了避开记者的围堵,趁着众人不注意,从旁边的小门快速钻了进去。 这次的行动还算顺利,好消息是他们端了极愿教的大本营,解救了大批受害人。坏消息是,罗通成了漏网之鱼。 当时场面混乱,等到他们清点人数时,才发现罗通不在被捕人员里,他们翻遍了整个海乐度假村,都没有找到人。
第五十八章 缝尸案(二十三) 这件案子在社会上造成了极大的轰动,毕竟牵扯其中的达官贵人实在太多,其中不仅有社会地位颇高的商人,还有一些牵连甚广的职业。 而受害者大都又是幼童和未成年人,其中有孤儿,也有不慎被拐的,他们的父母连夜赶来y市领人,一时之间y市行动局响满各种哭声。 因此,这个案子连最上头都惊动了,连夜下达命令,彻查此事,追究到底,绝不姑息。 y市行动局连续几天都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各大平台的热搜都是关于这件案子,网上纷纷破口大骂人渣败类,讨论度极高。 而这些,林羽和央斓都不关心。 虽然海乐度假村是c市管辖,按理来说应该把人押回去c市受审,但这次案子特殊,特殊事件特殊处理,因此案子最后还是在y市受理。 所以那些公关的琐事全部由祁原出面,林羽他们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想审案子。 但在审案子之前,他们重新回了一趟海乐度假村的地下室。 这里已经被封锁起来,为了方便现场的探查,昏暗的通道里架起了临时照明灯。 林羽默默放下了手中的手电筒,带着央斓走了进去。 壁画的全貌展示在林羽他们面前,林羽才知道,原来这些壁画都是彩色的,左边的壁画确实是极愿教的人物榜,上面刻画着历届教主,教圣和教护的信息。 极愿教存在十多年,教主没换过,教圣倒是一年一换,都是极愿教的元老轮流担任。 而教护是两年前才设立的,一共10位,也不固定,第一年和第二年的教护不一样,有些人连任,有些人离开,换上新的人。 央斓:“教护其实相当于这个极愿教的投资者,跟电视节目似的,每一季的投资商都略有变动。” 林羽:“我看你们出场的时候一个个脸上都戴着口罩,很明显这些教护是不希望暴露的,现在他们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把信息刻在这里?” 央斓:“我估计这是教主那个老狐狸瞒着他们刻的,我们当时进场的时候并不是走这条通道。” 林羽扯了扯嘴角:“这是打算自己出事,也拉着大家一起下水啊。” 央斓指着许谦的人头像:“这里他的信息最特殊,似乎不是以投资者的身份进来。” 其他人的头像下面都刻着每年都投资金额,就许谦的名下空空如也,只写了十个大字——对极愿教具有重大贡献。 林羽:“我怀疑这两年极愿教的发展都是许谦一手促成的。” 林羽拉着央斓往右边的壁画走去:“你看这边,这边记载的是极愿教的发展历史。” 他们从起点开始,一路浏览过去,然后在中间停下来脚步。 这里是极愿教发展的重大转折点,时间在两年前大概意思是极愿教因为出了叛徒。 那是一个弟弟被极愿教当教祭杀害的哥哥,他隐藏身份进入极愿教当教徒,收集了一堆证据打算金蝉脱壳出去举报他们,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极愿教也因此元气大伤,差点解散。 就在这时,出现了一男一女,他们虽然没替他们抓回叛徒,但替极愿教拿回了叛徒手中的证据,之后两人替他们规划发展,替换极愿教教标。 这个教标原本教主不愿意换,但那两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用这个教标替他们找了十个大金|主,在大批资源的保驾护航之下,极愿教发展蒸蒸日上,教主便也心甘情愿地换上了教标。 央斓指着许谦名下“重大贡献”四个大字:“这男的估计就是许谦。” 林羽:“但我们现在不知道这女的是谁。左边人物墙唯一的女性是在一年前才投资了极愿教,时间对不上,而且她下面明确写了投资金额。” 两人继续往前走,将极愿教的发展观史全部看完。 林羽:“看来这里是不能找到那个女人的信息了。” 极愿教原本想奉那个女人为他们第一且唯一的圣女,但女人不愿意透露身份信息,甚至极愿教没人看过她的真面目,极愿教度过危机之后,那个女人就不再出现过。 央斓摸着那个女人头顶顶着的小鱼,那条鱼被刻上后又被划拉了几下,似乎是想划掉,后面又保留了下来。 央斓:“还真不一定,那个教主可是会玩聊斋的老狐狸。” 林羽也看到了那条鱼:“再找找那些角落,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信息。” ……………… 两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林羽伸展了一下身体,浑身噼里啪啦作响,他想了想,发了个信息给祁原。 我不是羽毛:祁组长,你们这次找到的证据里,类似笔记日记的东西。 祁原估计正在看手机,消息秒回。 糕糕敲可爱:有的,而且还不少,我们筛查过一遍了,我觉得最有用的是那个教主的日记,你们回来了可以来看看,就在我办公室。 我不是羽毛:OK。 林羽才放下手机,脖子一重,央斓跟只大金毛一样,圈住了林羽,头发蹭了蹭林羽的脖子:“人是铁饭是钢,我们快去吃晚饭吧。” 两人速战速决,在行动局随便附近找了家店,从进去到出来,才过来20几分钟。 两人进了行动局,就先往左去祁原办公室,还是往右先去审讯室纠结了一秒,林羽果断带着央斓拐向左边。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 办公室里,寂静无声。 林羽放下手中的日记本,脸上有瞬间的空白:“这个时鱼,不会姓宋吧。” 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又荒谬又该死地合理。 日记上写着,曾经听到过许谦称呼那个女人为时鱼,虽然就一次,但这是那个教主得到的那个女人为数不多的信息,所以还是将其地记录下来。 央斓:“我估计八九不离十,等会问问许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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