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 “对,这件衣服没被血染前是一件纯白t恤,但衣服侧面,靠腰那里一边绣了一颗心,一边绣了一朵云。针法也很别致,因为这是我母亲绣的。” 方蓝心话音刚落,衣服也被包好拿了进来,林羽没让方蓝心碰,让人拿着举在她面前。 “你确认一下。” 方蓝心这次很快确定:“是我妹妹的。” “你妹妹呢?” “她在两年前已经因为肾脏衰竭去世了,我母亲很伤心,我爸为了不让她睹物思人,我妹妹所有东西都被整理封在已经的老宅里。” “你妹妹叫什么?” “方云心。” 审讯结束,临走出去前,林羽回头:“哦,对了,方小姐,想必你并不清楚,其他案子我不知道,但经我手的案子,犯人从来都是该怎么罚就怎么罚的,有多少身家都没用。” ………………………… 泡芙搅着咖啡,一边出神想着什么,看到林羽他们进来,连忙迎上去,开门见山道:“斓哥,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你帮我分析分析。” 央斓看了她一眼,“感情问题我也无可奉告。” “什么呀,是跟案子有关的。” 泡芙哭笑不得,她像为爱苦恼的样子吗? “那你说。” “刚才楼果走的时候,他说,他要去帮他导师准备明天的画展,得尽快走。” 泡芙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但后面突然想起,楼果从去年开始因为状态不好,已经很少能帮上他导师了,上一次他导师来保释他的时候,她也亲耳听到他导师把他痛骂一顿,并让他好好去反省,暂时不要参与活动了,没道理明天就能去画展斓啊。 这才多久呀,来了一次他们这里后状态就回来了? “而且他当时好像很紧张。” 央斓听完描述,思考了一下,说道:“明天去画展看看。” 林羽:“是什么画展?” “c市每年会举办的固定画展,c市颇具名气或更往上的画家一年或几年下来最呕心沥血的画作都会出现。” “张蓝心的画明天也会出现?” 准确来说应该是李勋辉的画,他估计是爱惨了张蓝心,作为一个画家,每副画签上的都是张蓝心的英文名。 而张蓝心是个医生,凭借在中心医院当院长的父亲开了家私人医院,圈钱能力极强。也不知道这种画作冠以医生名字的行为是什么小情侣情趣。 “对,李勋辉异军突起,这几年风头正盛,c市老一辈画家最注重对年轻人的培养,明天按理来说应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白翎在旁边抱着他的电脑,坐在位置上,手上比比划划,嘴上嘟嘟囔囔的碎碎念,不知道在干嘛。 猿子跟被白翎传染似的,也站在一边跟着比划,还说着:“不对,真的不对,好奇怪。” 阿茗奇怪地看着他们,“你们在干嘛?” “仔细看看他们走路的动作。”白翎将开了三个屏幕,播放三段视频,全部推到大家面前,放大画面,“有没有感觉他们的动作很奇怪。” 阿茗仔细看了看,连看几遍后,终于看出不对劲,画面上的人被雨伞掩住了面部,只露出下巴。 从小区走到门口,只有两三分钟的路程,但三人的走姿十分怪异,或者说是僵硬,阿茗觉得这走姿莫名有点熟悉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猿子在后面模仿着走了两遍,嘟囔道:“走得跟机器人似的。” 阿茗恍然,没错,这走姿的滞涩感跟智能机器人真的很像! “而且你看看这里,他们打伞都是在楼道里打好的,我们只能看到他们把伞抬起的时候。” 白翎模仿他们的动作,将手折成九十度,放在身体中间,向上折起,跟机器人十分相像。 监控里的人,就跟披了人皮的机器人似的。
第三十章 数字迷踪案(十五) 林羽听完白翎他们的发现,陷入沉思。 机械式走路,镜子上的血迹,连接两处的通道,消失的出租车。所有的一切如同杂乱的线团,林羽需要将线头抽出来。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林羽离抓住那个答案却总感觉还差一点。 央斓靠近林羽,蹭了蹭他细软的头发:“我觉得你现在其实不用想太多,答案或许明天就会出现。我觉得楼果很可能是在给我们什么暗示。” 至于楼果为什么不明讲,等真相大白的时候答案自然也会浮出水面。 他有预感,明天过后,这个案子就该结束了。 现在有更紧急的事情的要做。 央斓捏开林羽摩挲的两指,“你该进行今天的治疗了。” 林羽看一下时间:“没想到都这个点了。” 林羽最复杂艰难的一关当初已经在睡梦中被央斓解开了,央斓也不让他吃药。现在的治疗其实没什么特殊的,就两人互相捏捏肩捶捶背,完全抛开扰人的一切,也不刻意,两人天南地北随便聊,如果能抽出点时间,就会一起出去吹吹风。 央斓认为,有时候大自然是最好的医生。 但林羽觉得,央斓才是他最好的医生,还是独一无二,唯一的专属,想想就觉得很美好啊。 心里这么想,林羽就这么说出来了,央斓听后还挺认同地点点头,推了一下平光眼镜:“以后会有更美好的。” 林羽跟猫摊饼一样摊在折叠床,享受着央斓堪称专业的按摩手法,发出一声喟叹。 每天都得顶着案子的压力不断前行,所以现在每天的治疗成了林羽最放松,最期待的事情。 “你现在还会不会头痛,我看你前天揉了两次太阳穴,昨天一次,今天已经三次了。” 央斓每次都会在治疗里不动声色地进行引导,眼见林羽情况越来越好,今天头痛次数却又加多了。 林羽张嘴欲说,央斓先道:“希望你能尊重我这个医生,如实告知你的情况。” 真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林羽伸手拍拍他的头,“放心,最近情况好多了,你的治疗挺有用的,不过确实也没好全,尤其是今天接受的线索比较多,疼得就明显点,但疼痛程度比之前轻多了。” 央斓按摩的手指停顿片刻。 他想,他似乎知道“唤牵”的牵引索是什么了。 央斓不禁脸色有点发沉,案件一旦发生,他们不可能不破案。 这样一来,林羽在碎片完全清理完之前,只要在破案,头痛或重或轻随时可能发作 ,这是一个连牵头人来了都无解的问题。 牵头人,就是给林羽下“唤牵”的人。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央斓的思路。 林羽坐正身体,连忙把床收起来,坐在办公桌前,清了清声音后才道:“进来。” 然后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奇怪。 白翎推开门,在门口探头探脑,发现没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后才走了进来。 没办法,他斓哥有时候太黏他们头儿了。 林羽问道:“查出来了?” 白翎一副这还用说的模样,“头儿,这是小区和周围的地形图。” 林羽将莫名的尴尬抛诸脑后,秒入工作状态,“有没有什么隐蔽易藏匿的点。” 白翎操控着自己建的三维地图给他看,“这里最隐蔽的应该就是这片人工小树林了,就在别墅和小区后面。” 包包出马,一个顶俩。 “但那是一片景观林,从小区到那边都是监控,会有人定时去巡逻,打扫。所以我觉得车子不会在这里。” 要不然早就有车辆的消息了。 “这是我圈起来监控拍不到的地方。”白翎操作鼠标,将一个湖泊放大。 “这一片湖泊的面积在住宅区不算小了,如果这里有遮蔽物,倒是个藏匿的好地方。” 湖泊是那一块开发前就存在的自然景观,景区开发后,开发商觉得有那片湖还挺好看的,风水也不错,就这么保留下来了。 林羽拿过鼠标,细细比对被圈起来的地方,将湖泊3d图360度翻转:“那可不一定。” “?” “这种地方藏辆车被发现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难不成还能藏水里?” 林羽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行,只要不是想再开这辆车,藏在湖泊底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 多年以后即使被发现,车都已经不成样子了。 白翎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牛批。” 林羽连夜让人去湖泊那里,还真拖出了一辆车。 经过鉴定,确为载着失踪三人离开的出租车。只是车上行车记录仪被人为提前破坏了。 后经调查,这辆车三年前被偷,几经辗转,被私自改成出租车的模样,连车牌都是伪造的,现在已经查不出来最后的买家是谁。 ……………… 第二天。 为了适合今天的画展,林羽和央斓都稍微捯饬了一下。 “啧啧,简直是斯文败类本类啊。”白翎围着一大早就过来的林羽,叽叽喳喳。 最近一直在调查护城河浮尸的晓钦也难得碰上面:“那斓哥就是霸气侧漏本漏了。” 两个人就差搭个戏台子了。 自从回国来这里工作后,央斓就没睡过一天好觉,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起床气日渐严重,今天的还未消,两个人小鸡一样在旁边叽叽喳喳,他把嫌弃直接写脸上了都。 “信不信我拿罗拉的针把嘴给你们缝上。” 两人立马噤声。 好毒,太歹毒了,拿针就算了,居然还要拿罗拉的针。 晓钦摸了把铮亮的光头,打哈哈道:“哈哈,告辞,我还有案子要查,先走了。” 白翎伸手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退出即将发生凶杀案的现场,追上晓钦,拍了一把他的光头,太没义气了。 ……………… 林羽和央斓在画展逛了两个小时,虽说大部分是新锐作品,但一些经典画作还是挂在了高处供人欣赏。 两人走走停停,央斓时不时给林羽讲一下画作。 “你居然还懂得这些?” 林羽不记得央斓有学习过画画,他手搭在央斓的肩膀上,挪揄道:“行啊,央小斓,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学习了。” 央斓:“老头子除了心理学,也就对画作感兴趣,时不时就在我耳边念叨,我耳朵都快长茧了。” 而且记不住的话,受苦的只会是央斓。 老头子普通话说得好,但中文俗语,成语用得真不咋地,央斓要是不接他的话,他就一副被子女忽视的孤寡老头落寞样。 说几句搭不上调的俗语,时不时还要唉声叹气,叹气就叹气,那气叹得跟打雷一样,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林羽顿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福基教授,能被央斓称呼老头子的只有两个,一个陈局,一个福基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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