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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游走在大佬间

时间:2024-07-21 16:00:02  状态:完结  作者:西兰花花花

  徐周周看妹妹被砸,连忙去用身体去护住她,徐堰也站起身来,好在只有最上面的三五本书没摆好砸了下来,小朋友都没受什么伤。

  徐圆圆摔了跤,坐在地上,嘴巴一扁,两汪眼泪就要落下。

  徐周周急中生智,把兜里一颗奶糖拨开,眼疾手快塞到妹妹嘴里,好歹把即将迎来的嚎啕大哭堵了回去。

  徐周周一边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一边用手掌揉她被砸到的地方,问道:“疼不疼?”

  徐圆圆嘴里塞着糖,用两只鼻孔出气,哼哼唧唧半天不说话。

  徐周周解释道:“我只当她是朋友,明天就会和她说清楚。”

  徐圆圆哦了声。

  徐周周:“不是我故意拦着不给你看,女孩子脸皮薄,你给喜欢的男孩子写这些,无论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至少不会希望内容被传得到处都是吧。”

  徐圆圆:“我才不会写这些。”又说,“班上那些男孩子,好没意思的。”

  徐堰听着两个小朋友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来,有些好笑,他把掉落在地的书册连同那封粉色的信封捡了起来——七岁小孩字认得还不完全,连拼带写凑出一小篇情书,字还都写得歪歪扭扭。

  他刚要把那摞书放到柜子里,避免下次再砸到人,余光却瞥见一行熟悉的名字。

  那是叶书存的笔记本。

  他当初整理东西,留了一部分在这边,却没想到在今天翻到了这个。

  徐周周说不过自己妹妹,只好来找徐堰求助,他看对方正盯着一本泛了黄的笔记本愣神,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徐堰怔了一怔。

  他想起当初自己写α和a总是分不大清,导致数学题解到一半糊里糊涂,叶书存便手把手教他画α的尾勾,他学了没多久,却被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吸引了注意力。

  他很少会在学习的时候分心,可那一次,却忍不住用余光去看对方的侧脸,这个距离,甚至可以看清对方眼下一颗颜色很浅的小痣。

  叶书存注意到他的视线,笑了笑:“阿堰,你要靠自己练习。”

  后来有一天,他狼狈地来到走廊,眼前一片昏沉,他捏紧了手心的玻璃碎片,依靠疼痛才勉强保持神志清明,跌跌撞撞走出去没几步,却因为手脚发软不得不靠墙坐下恢复体力。

  手背传来同样的温度,一个熟悉的声音问他:“能站起来吗?”

  他咬紧了牙关,有些费力地站起来,尖锐的玻璃嵌入手心,让他能够看清眼前的人。

  邵书存说:“跟我走。”

  理智告诉他,此刻他应该甩开对方的手——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谁对谁错早已分辨不清,再无关联就是最好的结果,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也不该接受对方的施舍。

  可他还是握住了那只手,跟着他往前走。

  他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但还是顺应本心跟上前去。

  或许在潜意识里,他一直期待着他能带他走。

  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也不愿走这条不见天日的死路,他不想变得坚强、勇敢,不想承担父母和血缘关系给他带来的一切,他和所有人一样畏惧疼痛和死亡。

  手臂被碰了下,是徐圆圆抓住了他的袖口。

  徐堰回过神来,低头看到小朋友们好奇的眼神,答道:“有的。”

  徐圆圆歪了脑袋:“小叔,什么是喜欢啊?”

  徐堰想了想:“和一切物质联结无关,本能的依赖他,想要靠近他,就是喜欢。”他停顿了下,想劝小朋友们不要早恋,但是一想到自己,又似乎没什么立场说这种话。

  徐圆圆:“那她喜欢你吗?”

  徐堰:“应该吧。”

  徐周周问:“你要和她结婚吗?”

  徐堰沉默片刻:“不会结婚。”

  徐圆圆奇怪道:“可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和她结婚,然后永远在一起吗?就像爸爸妈妈一样。”

  徐堰摸了摸她脑袋:“可惜我们不会在一起。”

  徐周周:“为什么不在一起?你那么厉害,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

  徐堰:“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只是一个普通人,况且就算再厉害的人,也不能随心所欲。”他顿了顿,又说,“没有人能随心所欲。”

  徐堰把那一摞书册放到了书柜深处,合上了柜门,转过身看到徐圆圆皱着眉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有可能在某一天走向破灭,要记住,任何人给你的承诺都不算数,只有拿在手里的,才是属于你自己的。”

  徐圆圆眉头皱得更深了,腮帮子也鼓了起来。

  徐堰察觉自己谈论的话题,或许对一个五岁半的小女孩来说有些沉重,只好亡羊补牢去找徐周周,他想起当初阿邱和他说的话,试图借此扯开话头:“我们曾经在一起过,不过后来分开了,男人要有担当,既然作出决定就不能后悔,所以我们没可能了。”

  徐圆圆打断他道:“可你是公主啊,公主可以任性。”

  徐堰有点接不上话,半天才道:“我不是公主,况且公主也不能一直任性。”他看着徐圆圆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爸爸妈妈会允许你的小脾气,但你一直耍性子,他们也会失去耐心——没有谁能一直任性,不要试图挑战别人的底线,否则结果大概率是你不愿意甚至不能够承受的,适可而止是很重要的。”

  徐周周想了想:“所以你喜欢脾气好,性格温柔的?”

  徐堰不知道他怎么归纳出这个结论的,但确实离事实大差不差:“算是吧。”因为他脾气不算好,有些时候难以控制情绪,但他又不喜欢和人吵架。

  几人正说着话,小书房的门被敲响,徐圆圆离得最近,上前打开了门。

  却是顾衍越来了。

  徐堰愣了下,不知道刚才的闲谈,对方听见了多少。

  顾衍越似乎看穿了他的疑虑,揶揄道:“我来没多久,大概是从你当公主开始,没忍住听了两句。”

  徐堰脸上有点烧,半天接不上话来。

  顾衍越走近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不知道公主今晚銮驾回朝吗?”

  徐堰尴尬得手脚都僵硬了,扭头看到门外站着的徐煜和秦筝,屋里还有两个懵懵懂懂的小朋友,顿觉不能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他和几人道别,跟着顾衍越下了楼。

  楼下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跑。

  顾衍越上了驾驶位,徐堰犹豫了两秒,上了副驾。

  车还没启动,他摊开手,把手里捏着的那只绿色小兔子递到顾衍越眼前。

  顾衍越一愣:“给我的?”又说,“为什么是绿色的。”

  徐堰:“你来晚了,只剩这只了。”他想着自己好心送他兔子,对方还这副态度,顿时没好气道,“爱要不要。”

  顾衍越在他收回手前,接过了那只兔子。

  徐煜住在市中心,二人往莲花湾那处公寓的方向开。

  顾衍越开着车,忽然问道:“你前任性格很好?”

  徐堰不知道说什么好,顾衍越应该是听到徐周周最后那个问题才会这么问,可他们每次谈论前任有关的话题,十有八九都会闹不愉快。

  顾衍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和缓:“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会和死人计较。”他顿了顿,“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希望能和你好好走下去。”

  徐堰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迟疑了下:“你不用变得像任何人,做自己就够了,不要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情扭曲自我,我也不希望你这么做。”

  顾衍越轻嗤了声,勉强压住火药味:“可你每次都会不高兴。”

  徐堰没有开口,扭头看向窗外,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人随时都有可能再吵一架。

  顾衍越也察觉气氛不对,转移话题道:“上山兜一圈吗?”

  徐堰:“好。”

  两人去了最近的一处盘山公路。

  顾衍越开了车窗,风呼啸而过,将他头发吹得散乱,碎发遮挡下,眉眼却显得愈发锋利。

  记忆中某个场面似乎与此刻有了重合。

  那时候对方戴着一枚十字架耳钉,在黑夜里反射着月光。

  永泰利那天,他看到封奕耳骨上的十字架耳钉,但记忆里最早戴十字架耳钉的,是顾衍越。

  只是那个耳洞已经愈合。

  他从小接受的是和徐煜一般的优等生教育,不太能理解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虽然没有刻意表现出来,但长期相处中难免会互相影响,顾衍越确实如他所愿,变得越来越规矩。

  察觉到这些的瞬间,徐堰心中一颤。

  他抵触任何人对他自我意志的扭曲,推己及人,也不愿意操纵任何人的意志,但其实早在潜移默化中扭曲了对方的自我。

  67

  五年前的一个黄昏,林立的废弃厂房间,夕阳将人影拉得很长。

  徐堰后背紧贴布满灰尘的墙面,努力将自己隐藏在墙角的阴影中,他右手手臂脱臼,使不上力来,小腿也受了伤,而且那个男人很难对付,正面冲突对他而言没有一点优势。

  此刻距离他接手莲花湾赌场,已经有三个月时间。

  有卫老的背后支持,孙晁的从旁协助,加上这些年徐淮盛积累下的赫赫凶名,他做赌场整合还算顺利,无论威逼还是利诱,基本得到了莲花湾、鸭嘴尖几个区主要赌场东家的或支持或默许,现在只差一个金湾。

  金湾最大的赌场是一个叫涛哥的在管。

  徐堰原本让孙晁去谈,几回都被拒之门外,采用暴力手段,小打小闹反而折了不少人手。

  倒不是真斗不过区区一个赌场的东家,徐淮盛这些年什么恶没做过、什么人没杀过,要论非法手段,放眼全H市没几个能比得上他这帮弟兄,只是把事情闹大,牵扯出人命官司,会被警署盯上不说,之后推合法化也是一桩阻碍。

  况且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虽说卫老给了他三年,但其他人未必愿意去等,如今勉强得了其余赌场东家的默许,和他站到一边,但前提是合法化能做成,且合法化之后赌场三年平均盈利不低于现状——如今多拖一刻,便多一分变数,他需要尽早完成赌场整合,具备更多话语权的基础上去和政府谈判,尽可能为赌场盈利抬高空间。

  几天前,涛哥的人送来一份请柬,约他今天下午在金湾的一处厂房会面。

  徐堰思虑再三,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位涛哥。

  以防万一,临走前他和郑临斌约定,如果一个小时后没有收到消息,就来这里找他。

  现在还差15分钟。

  徐堰平复了下呼吸,捏紧了手中的刀片,他放轻脚步,沿着楼梯往下走。

  他想,如果是徐淮盛,大概会选择更为直接暴力的手段,而不是像他一样以身犯险——几十分钟前,他见到了金湾赌场的东家,洪涛,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最为扎眼的是他脑袋右侧,本该是耳朵的部位,被一道狰狞的疤痕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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