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徐堰眼睛哭肿了,不好意思出去,也没有吃晚餐。 叶书存检查完叶书萱练的字,又让她好好写作业,然后端了一个小碗进来卧室,是一碗水蒸蛋。徐堰平时东西吃得不多,一般菜都只三两口就不吃了,却对水蒸蛋情有独钟。 徐堰也注意到他端着的碗:“我不吃,没胃口。” 叶书存没说什么,在他旁边坐下,擓了一勺蒸蛋,递到他嘴边。 勺子里的蒸蛋香气四溢,徐堰一天下来都没怎么吃东西,确实有些饿,再说都送到嘴边了,勉强吃了一口。 徐堰还有点抹不开面子:“我真不用。” 叶书存又递了一勺过来,他只好又吃了一口。 口感嫩滑如丝,还挺好吃。 叶书存喂一勺,徐堰吃一口,就这么一勺一勺把整碗蒸蛋吃完了。 叶书存去厨房把碗收拾了,回屋的时候,徐堰趴在床上,手边摆了一本书,却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徐堰心事重重,书也没怎么看进去,他脑袋里胡思乱想着,耳朵忽然被咬了一口。 受此一惊,那点伤春悲秋被冲散大半,徐堰瞪大了眼睛,看到坐在床边含笑看着他的叶书存,脸颊又有烧起来的趋势。 最近忙于应付期中考试,完全没空想这些,可如今二人独处,又是在卧室里的床上,观影室那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再度浮现眼前。 徐堰坐直了身体,往后退了退:“你等等!” 叶书存问他:“阿堰不想要?” 徐堰陷入纠结,他最近恶补了一些生理知识,明白自己和叶书存没做什么很过分的事,也不会有怀孕的风险,只是互相解决生理需求,做了一些正常男性到这个年纪都会做的事情。 可是所有感官都被对方掌控,一切肉体上的快感都来自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徐堰不想这样。 叶书存将他上衣拉开,去舔他胸口那两点,徐堰身体下意识躲闪了下,被抓住手臂时却也不十分抗拒,只是僵在原地不动弹。 叶书存似有所悟:“阿堰想要自己来吗?” 徐堰感到自己胸前那处被湿乎乎含住,时不时还会被牙齿刮到,柔软中又带着些许刺痛,这种感觉十分奇怪,但也并非难以忍受。 他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在叫:“……要。” 叶书存有意挑逗他,拉长了声音:“你要什么?” 徐堰咬着下唇不肯说话,脸却已经红了,眼睫不住颤抖着。 叶书存看他羞耻的整个人都快发抖了,不再拿话逗他,将他下体拿了出来,半跪在床下,用唇舌去含弄那尚未完全勃起的前端。 徐堰看到自己的阴茎插入对方口中,和影片中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那张碟子的封面,风雨交加的黑夜中,男主角和女主角用枪互相抵住了对方的额头。 下体被舔得湿润,叶书存张嘴将那物含得更深,过度的感官刺激下,徐堰没忍住抓住了对方的头发,而对方也顺从着他的力道,让他进入到更深的部位。 徐堰身体里仿佛有团火焰在燃烧,本能让他开始主动插弄对方,叶书存也配合着深喉,有时候插的深了,会下意识的干呕,他便能感到前端被什么包裹住,一缩一缩的颤动。 影片似乎还在继续,进入到追逐和巷战,仍旧是那对男女,只是前一秒还在抵死缠绵,后一秒却已成仇雠。 与被动的含弄不太一样,此刻节奏掌握在自己手中,快感的获得也更加简单直接,插入时的力度也大了不少,叶书存被顶到喉管,不住干呕,眼角溢出些生理性的泪来。 有了上回的经验,高潮来临之际,他及时后撤,却还是射了一些到叶书存脸上。 叶书存难得显出些狼狈,嘴角和脸上全是精液,他喘息着缓过些力气,才说:“阿堰好厉害。” 大脑逐渐冷静下来,徐堰反应过来自己冲动之下做了什么,巨大的羞耻感涌了上来,连忙抽了一把纸张塞到叶书存手里。 ——他下午还在教阿军不要乱搞男女关系,晚上自己就做出这种事情。 徐堰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叶书存已经把自己收拾的差不多,恢复到了平日冷静温和的模样,徐堰目光下移,却注意到对方还硬着的下体。 每次都是叶书存帮他纾解,他却从来没想过,对方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欲望。 徐堰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思索片刻,用自己并不熟练的手法,隔着裤子抚上了对方下体。 叶书存怔了怔,不由柔和了目光:“我没事的,阿堰不用为难自己。” 徐堰没有工夫与他闲聊,此时此刻,他认真得像是要去参加会考,正努力回忆着叶书存当时的做法,以及最近补习的生理知识。 他从背后环住对方,用手掌去套弄对方的已然硬挺的下体,叶书存阴茎的长度与他相仿,似乎略微粗一些,他想着些有的没的,却见那物在他手中又胀大了一圈。 叶书存不住喘息着,随着他的套弄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阿堰,嗯……慢一些……” 徐堰脸红得厉害:“不许叫,还有书萱在。” 叶书存没忍住笑了起来,胸腔不住震颤。 他加快了手里的速度,感觉到叶书存身体逐渐紧绷,呼吸也粗重起来,直到某一处,对方发出短促的一声哼叫,身体剧烈颤抖,猛地泄了出来。 叶书存身体软了下来,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表情几乎空白,只有胸口不住起伏着。 徐堰扶着他肩膀,没想到对方这么大反应:“你还好吗?” 叶书存闭着眼,喘匀了气,半天才答上话来:“……我快死了,阿堰。” 徐堰寻思这才哪跟哪,他还没干什么呢。 今晚阵仗有些大,又都出了一身汗,只是怕吵醒楼上的叶书萱,两人走廊灯也没敢开,偷偷摸摸去浴室洗澡。 收拾完毕已经是凌晨2点。 躺回床上,徐堰又想起那张碟片,不由有些恍惚:“那个电影的结局会是什么?” 叶书存只听到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什么?” 徐堰:“就是观影室那张碟片。”他喃喃自语,“他们是仇人吗?” 叶书存侧过身来,和他面对面躺着,握住了他的手:“想看的话,我去帮你找。” 徐堰闭了闭眼:“不想看,就当那一幕是结局好了。” 叶书存问他:“明天要不要出门散心?” 徐堰:“不要。”他把被子拉过头顶,又说,“快睡觉了。” 虽然被拒绝了,第二天叶书存把一套新洗好的休闲服摆到床边,徐堰还是穿上衣服出了门。 叶书存带他去到一片田野,春末夏初,向日葵刚刚开花,长圆形的花瓣迎着日光舒展开来,还有些晚熟的花苞缀在层叠绿叶间——远远看去,明媚而温暖的黄色拥在一处,被风一吹像是燃烧的火焰。 徐堰喜欢这种灿烂而热烈的颜色,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 徐堰问他:“为什么来这里?” 叶书存:“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花会稍微好些,它们就像太阳一样。”他顿了顿,“也希望这里能让你感觉好点。” 一望无际的沃野里,徐堰看向对方,叶书存背后是大片大片的向日葵,他就站在阳光下,轮廓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想,像太阳一样温暖的,不是这片向日葵,而是叶书存。 他似乎一直活在阴影里,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幽灵,连灵魂都被灰黑色充斥,在他十几年的生命里,少有这样浓烈的色彩。 叶书存是一个例外,就那么突兀地闯入他的生活,让他在黯淡无光的日子里得以片刻喘息。 两人一道散了会儿步,徐堰心情有所缓和,解释起昨天别墅里发生的事情:“昨天下午,我和朋友吵架了,后来我单方面通过暴力解决问题。”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情绪失控,究竟是因为和阿军吵架,还是因为想到徐淮盛和赵惠元,但他不想说、也不知道怎么说家里的事,只简单提了一句阿军。 叶书存并未对此作出任何评价或判断,只是问:“你还想和他做朋友吗?” 徐堰思考片刻:“应该会吧。”不单单是想不想的问题,他们之间关系太复杂了,不止是朋友,还有太多利益牵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断干净的。 现在这个生意不能没人打理,徐堰不好直接出面去做、也没有时间去做,只能依靠阿军。 况且短时间也找不到比阿军更合适的——姜浩和彭嵘独来独往惯了,硬要他们做拉帮结派的事,未免有些为难人,郑临斌倒是一个备选项,他能管之前的兄弟,自然也能管今天的生意,只是他们关系不好,交给郑临斌大概会给自己添堵。 徐堰看了眼两人交握着的手。 叶书存是个很好的人选,他有种直觉,如果自己开口让叶书存帮忙,对方不会拒绝。 但他不想把叶书存牵扯进来。 叶书存是他的朋友,但和普通朋友不一样,他只是单纯喜欢和这个人相处,而不是因为牵扯利益关系迫不得已。 *** 日子一如既往地过下去。 有了上回别墅的龃龉,徐堰和阿军的关系渐渐疏远起来,除了公事公办的必要联系,很少再有私下交流。 徐堰保持着每周两次去体育馆学习搏击的频率,顺带和彭嵘交流一下近况,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学期下来,他手臂上隐约有了肌肉的轮廓。 此外,徐堰也会有意将部分权力放给郑临斌,二人联系略微多了些,郑临斌虽然和他仍旧不怎么亲近,但至少交代的事情都能保证完成。 临近期末,某天放学路上,叶书存问他:“你有想好选科的方向吗?” 徐堰想起当初的安排,程老师前两天刚同他谈过,基本算是确定下来:“数延M1、经济、会计和物理。”又问,“你呢?” 叶书存甚至没有问他这么选的理由,只是说:“我和你选一样的。” 徐堰没忍住握上了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似乎传递着某种坚定的力量,但因为在放学路上,很快又快松了开来。
第16章 惑溺 41 徐煜毕业时间早些,六月中旬就和赵惠元一道回了国。 许是出门散了一趟心,赵惠元精神状态好转不少,计划等徐堰考完试,一家人去新西兰旅游。 徐淮盛原本答应下来,只是临近出发因为工作繁忙、推脱不开,没能参加此次家庭旅行,赵惠元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结果,甚至在徐淮盛打电话告诉她无法赴约时,她也只是静静听着,始终没什么表情。 许是知道阿军父母即将离婚的事情,徐堰再看这一幕时,隐约有些不适。 他忍不住问徐煜:“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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