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快跑!”陈欢只是断断续续地说这一句。 沈知言半跪在地上,抱着陈欢安慰她。 青年突然察觉到什么,向后望去。 陈百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后面。 沈知言看见陈百城的一瞬间,愤怒涌上心头,他强压着,“是你把陈欢抓来的?” 陈百城听到沈知言的质问,有些心虚地闪烁着眼睛,过了几秒,他呛声, “要不是你不跟司礼复合,我需要抓欢欢来这儿吗?” 陈百城眼神温和地看着陈欢,“欢欢,爸爸不是故意的,你原谅爸爸好不好?” 陈欢一口气差点又喘不上来,年幼的姑娘看着面前这个有些血缘关系的男人,第一次感受到浑身冰凉。 他,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吗? 为什么会这样? …… 沈知言站起来,把陈欢挡在后面。 他冷眼看着陈百城,眼底的怒火仿佛要化为实质, “你不知道,陈欢的身体多脆弱吗?” “你是想害死你的亲生女儿吗?” 陈百城对上沈知言仿佛化为实质的怒火,他不敢直视沈知言的眼睛,只是一个劲重复道,“陈欢已经差不多好了,我心里有数!” “我可是她的亲生父亲,怎么会害死她呢?” “不会的,陈欢不会死的!”陈百城魔怔般地说道, “要不是因为你,陈欢不会发生这些事情的,沈知言,你才是罪魁祸首!” “小时候把陈欢摔在地上嫁祸给我,现在把陈欢抓过来,又嫁祸给我,陈百城,你连人都算不上!” “要是陈欢发病死了,你承受得起吗?” “到时候,你才是害死你女儿的元凶!” 沈知言挪动几步握住柱子旁边的茶杯,微微用力,观察着现在精神不太正常的陈百城。 他皱眉,身体好像变得更奇怪了…… 陈百城还在说话,他不看沈知言,只是一个人重复着相同的一句话。 “我没有,我爱陈欢,我是她的父亲。” “不会的,欢欢会没事的,我爱陈欢……” “不会的……” 他少有的那点可怜的良心发作,想看看陈欢,但是被沈知言挡了起来。 陈百城焦躁地朝着沈知言冲过去,“陈欢,我要陈欢!” “我不是故意的,我爱陈欢的!”陈百城蓦然想到那个一开始只有他巴掌大小的孩子,疯了一样朝着沈知言冲过去。 “砰!”茶杯砸在脑袋上的声音响起。 沈知言一只手撑在桌角上剧烈喘息,额头上覆盖着细密的汗水。 他淡眸看着被茶杯打在脑袋上,缓缓倒下去的陈百城,微微松了一口气。 身体好像更加疲软了,沈知言怀疑是他迷迷糊糊被人打了那一针管药剂的事情。 而且,他大概已经知道是什么药剂了。 Omega催情剂…… 沈知言几乎是手指泛白地撑着桌角,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下意识地拿了陈百城的光脑。 沈知言颤抖着手打开陈百城的光脑,无比熟悉地拨通通讯。 他拨通号码的一瞬间才明白,他究竟有多信任那个人。 “司宴…救……”“我”那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光脑就被人踹飞出去了。 脚踹在沈知言手上,手中的光脑霎时间飞出,青年被踹倒在地上。 他身躯颤抖着不断发热,看到把他衣领拽起来的Alpha。
第66章 挑衅。/打。/强制。 司宴在接到陌生光脑的一瞬间就立马接通,他听到熟悉无比的声音从光脑那边传过来,心脏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司宴…救……”那头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道身体撞在地面上的声音出现,像是被人踹了一脚。 “言言!”司宴对着光脑大喊,深黑色的眼瞳里凝聚出如有实质的恐惧。 光脑被人捡了起来,司宴听到那头的声音传来, ——是司礼! “司宴,”司礼的声音满含愉悦。 “嫉妒吗?五年前你抓不住的人,是我的Omega,五年后还要亲眼看着你喜欢的人落在我手里。” “你敢动沈知言一下,司礼,我让你生不如死!”司宴说着,他黑眸中酝酿着很深的愤怒,但说出口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 细听之下,带着隐藏很深的颤抖。 “呵呵呵,”那头,司礼好像扯起来一个人,“你猜沈知言在干什么?” 司礼看着被他拽起来的沈知言,青年眼底发红,但还是冷漠地看着他,看见他望过来,沈知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司礼握着光脑的手发紧,掐着沈知言的脖子,佯装轻松地对那头的司宴说,“他在扯自己的衣服,” 司礼敏锐地察觉到,光脑那头,司宴呼吸短暂地停滞了一下。 司礼突然笑起来,他看着沈知言,神情盛着深不见底的幽潭般, “你猜,中了Omega催情剂的沈知言,会怎么样?” “司宴,我永远是胜利……”司礼话没说完,就被沈知言打掉光脑。 光脑摔在地上,屏幕彻底黑了下去。 那头,司宴听到通讯断掉的声音,几乎已经确定了沈知言就是那个被抓走妹妹的沈先生。 男人疯了一样地把车速提到最快,问张明,“那群保镖现在在哪儿?” “在……在椒林建筑的一处工厂内。” “他们发现工厂里面有个入口,现在正在进去!” 司宴沉着眉,眼角耷拉下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前方的景色,“让他们务必加快速度!” “还有警方的人,都给我调过来!” 司礼,但愿你没做什么事,要不然…… 。 沈知言用了所有的力气打掉光脑,他看着被打在地上的光脑,迟钝的眼底露出一抹笑。 接着,他就被人打了一巴掌。 “啪!” 司礼皱着眉,毫不留情地打在沈知言脸上,看着青年的侧脸红肿的一片,司礼只觉得心里舒爽。 “沈知言,没想到你和我分手,就是为了和司宴勾搭在一起!” “怎么,喜欢司宴是继承人,而我只是一个私生子,所以你要爬墙去找司宴了?” 司礼讽刺的眼睛扫过沈知言全身。 “听说。你们还去旅游了?” “沈知言,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攀附权势的Omega。” 沈知言被一巴掌打在地上,耳朵周围仿佛都响起阵阵的嗡鸣声,眩晕感铺天盖地的朝着他涌过来。 青年缓了好一会儿才好点。 他半撑着柱子站起来,脊背弯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可他一双眼睛却是没有任何温度的看着司礼。 “咳咳咳……”沈知言弯腰,强烈地咳嗽着,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看着全身泛红的Omega还想着挣扎,司礼眼底带着奸笑。 “你越挣扎,药效就作用地越快。” 司礼朝着沈知言慢慢走过去,揪住他的衣服,“你觉得,司宴还会要一个被完全标记过的Omega吗?” 沈知言眸子里除了些许微微的湿润之外,并没有什么情绪,在听到司礼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沈知言甚至笑了笑, 开口带着讽刺,“他不是你。” 沈知言嗤笑一声,忍着身体内部传来的剧烈不适感,挣脱开司礼的手,抬脚踹在他身上。 青年半边脸颊红肿刺目,眼睛的神色却如寒潭般幽深,里面覆盖上一层雪。 他用了所有的力气踹开司礼,因为惯性自己也退开了好几步,扶着桌子一角,闭着眼睛平复剧烈的心脏跳动声。 Omega催情剂随着沈知言的不断动作,更加深入地渗透进了青年的身体。 草莓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发散出来,像是久旱的沙漠,疯狂渴望着Alpha的信息素。 沈知言手指死死扣着,他身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抬眸看着倒在地上的司礼,几秒间就把桌子上的所有东西砸向Alpha。 沈知言已经在尽力争取时间。 他相信司宴会找到他。 …那个Alpha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司礼先是被踹倒,现在又被那些桌具砸,他脸上被砸到,眼角登时出了血。 暴烈的愤怒情绪顷刻间控制住了司礼的所有感官,男人手掌撑在散落一地碎片的地面上,半坐起来,看着死死扶着桌角,脸上都因为强忍着药效而出了很多汗的沈知言。 双颊微红,眼眶里挂着的泪水要落不落,撑在桌子上的手指尖都变成了粉色的。 嘴唇被青年紧紧地抿着,克制着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右侧脸上的巴掌印还印在脸上,此时高高肿起,平添脆弱。 一副让人想要凌虐的美感。 司礼看着沈知言这副样子,满腔的愤怒好像都消下去了些许,变成看热闹的姿态。 Omega强效催情剂,司礼之前在别的Omega身上用过,不到半个小时,Omega就会变成只知道发情的动物,会疯狂渴望Alpha的信息素。渴望Alpha来标记他。 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分钟,沈知言刚才又十分激烈地动作,司礼觉得Omega催情剂的药效应该已经到了。 他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果然看见沈知言的身体更加摇摇晃晃,双颊的两团红更甚。 司礼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很想要我的信息素吧?” 他站起来,眼角流下来的血迹已经干涸,此时凝固在他脸上,显得可怕。 沈知言戒备地看着朝他走过来的司礼,身体缓缓向后挪。 他舔了下干涩的唇瓣,看着司礼的眼睛越发冷漠。 “疯子!”沈知言骂司礼, “是,我就是疯子!”没想到,司礼听到沈知言的话,竟然承认了下来。 “在你跟我分手,要和司宴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 司礼神色间有些疯狂,“那次看到你们在一起,你还和司宴拉着手,后来,你们又一起旅游,沈知言,才跟我分手几天,你就又找了新欢!” “凭什么,凭什么会是司宴!”司礼说着,“我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他,为什么你们都选司宴!!” 司家的继承权是司宴的,沈知言也喜欢司宴。 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是司宴的? “就因为我是私生子吗?不,我不是私生子,他一个失去母亲的人才是!”司礼自顾自说着。 他看着沈知言,脸色发沉,像是想到了什么,“明明五年前是我比司宴提前跟你表白,为什么现在你还会和司宴搞在一起?” 沈知言混沌的脑海因为司礼这句话微微一愣。 他听司礼说着,状若发疯,“明明就是我先来的!” “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落到司宴头上?!” “郑伊被你们搞进了监狱,你满意了吧!”司礼眼神阴霾地盯着沈知言,脑海里想到去探监的时候郑伊泪流满面的样子,明明他的罪行不应该进监狱的,都是司宴暗中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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