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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晓愿意跪在顾沉沉的脚边，亲吻着他的鞋面，是奴隶仰视着他的主人，也是信徒仰望着他的神祗。
第29章 ，什么都可以 今天是跨年夜，明天就是元旦了，blue有一场盛大的活动，顾沉沉早就约好了贺晓。 而在下午的时候，家里却来了客人。 “快过年了，爸爸妈妈想着让你们回去呢，秋天的时候院子里摘了点桂花，这几天才做了桂花糕给你们送来。”叶觅登门拜访的时候，家里恰巧只有贺晓一人，略带着几分无措的招待，泡了茶又上了果品。 宛如小学生端坐在沙发上听家长训话。 “那个……叔叔阿姨……”贺晓想问叔叔阿姨知道他和主人的关系吗？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和主人应该是什么关系呢？ 主奴关系？不知道主人的家里除了哥哥以外知不知道主人的癖好，万一说漏嘴的会给主人带来麻烦的吧？ 贺晓的神情犹豫既纠结，主人的一家都对他很好，他也不想把这样不堪的一面让他们看见，但如果主人想的话，这都无妨。 “沉沉第一次带你回家就知道你们的关系了，我们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叶觅接话道。 关系？什么关系？贺晓不自觉地红了脸，不会被误会了吧？ “好可爱啊，怪不得沉沉这么喜欢你，这么容易害羞的吗？果然是Omega吧，不像沉沉这种变异品种。”叶觅不自觉地夸奖，最近她请了年假回老家看父母今天才回来爸妈又麻烦她跑这一趟，顾沉沉也就算了，主要是看在贺晓的面子上她才愿意来的。 “才不是什么变异品种。”贺晓咕哝着反驳，是全世界最好的主人了。 “还替他说话啊？顾沉沉少爷脾气，平时肯定没少欺负你吧，还这么护着他？ 他要是欺负你了，跟我说，我替你教训他。”叶觅还是很满意这个新弟弟的，又乖又软，简直无痛当妈，不知道顾沉沉走了什么运才遇上的贺晓。 “喜欢被他欺负。”贺晓低声回答了一句，喜欢被主人欺负的，主人只会欺负他，但不会伤害他。 聊的久了叶觅才发现其中的不对来，不过也没逗留多久便离开了，毕竟他们两个人的事，即便是家人也不好插手。 [主人，刚刚叶觅姐姐送桂花糕来了。] [放冰箱里，小狗狗喜欢的话可以吃。不过记得给我留几块。] “唔。”贺晓抱着手机傻笑，他的主人真的很温柔啊。 [是，主人，已经放冰箱里了。] [小狗狗，期待今晚吗？ 衣柜里有一套新衣服记得穿过去，觉得害羞的话外面可以穿大衣，到了再脱。] “唔。”贺晓耳垂微微泛红，指节在屏幕上犹豫了片刻才回复了几个字：[是，谢谢主人。] 贺晓看见衣柜里的那套衣服的时候，整个人的兴奋从尾椎骨一直蔓延到了大脑，耳垂微微泛红带着点试探又激动地用指节去触碰那套衣服。 是一套红色带着白色绒毛的麋鹿套，金色长发鹿耳发夹麋鹿尾巴加上白袜，看起来布料厚实，可胸前和臀部总是包不住的。 主人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衣服？贺晓捧着衣服觉得脸颊有几分发烫，上次圣诞节的活动没来得及参加，这次跨年夜补上吗？ 屋子里开着暖气，贺晓在卧室里把衣服脱得赤条条的时候才像是想起来家里有监控，看了一眼摄像头的方向脸色瞬间爆红像是想起了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后抱着衣服跑进了浴室里。 办公室里的顾沉沉看着屏幕的笑意明显，唇瓣张合忍不住说了句：笨。 下班后，顾沉沉换了套骑装去blue取悦他的小狗狗。 满怀期待地去然后发现原来方海说的只要姜厘勾勾手指贺晓就会回去是真的。 大厅里的场景淫靡，台上还有一对主奴在表演。 满屋的纸醉金迷，顾沉沉却只看得见贺晓，穿着那套自己买给他的麋鹿装跪在另一个男人的腿边的场景让顾沉沉觉得刺眼，心口密密麻麻的刺痛。 那个男人顾沉沉在照片上看见过，他连姜厘在什么公司晚上去做了什么都查出来了，就等着下一步的动作。 结果贺晓给他来这么一出？ 不会难过，狗狗不喜欢他了，这是贺晓亲口说的，可是现在想来却觉得可笑又荒唐，自己还会喜欢贺晓，还是会心动，他又怎么不会喜欢他？ 为了他，他甘愿跪下的喜欢，又怎么那样容易放下？ 这个主人做的也够失败的，既没有能够让他交付信任，也没能够让他诚实。 顾沉沉像是自嘲地笑了，转动着食指的戒指思考着什么。 其实喜欢本身就是一个人的事，对方能够回应你才是上天眷顾，又何必自我感动。 回想过后还是觉得可笑，有许多时候，顾沉沉是觉得贺晓喜欢自己的，但其实他只是想找一个他可以依赖的主人而已。 这个时候如果是熟视无睹地路过再物色一个新奴或许会潇洒一些，但是顾沉沉做不到。 如果做不成恋人，那也是他顾沉沉一辈子的狗，他都把人带回家了，又怎么能够容许跪在别人面前。 顾沉沉看似从容不迫的模样，却选择了最狼狈的方式，把贺晓从姜厘面前拽走，微微弯腰握上贺晓的手腕，避开贺晓恐慌的目光几乎是用拖的把贺晓从大厅里拖离。 许多的视线聚焦在顾沉沉这里的时候他反而不怕，顾沉沉怕的是贺晓的反应，他这个主人也会不敢看自己的奴隶。 摆脱了大厅的热闹，直到进了电梯，顾沉沉还握着贺晓的手腕，那一截手腕充了血带着殷红的淫靡。 顾沉沉刚才看似冷静，内心却并不平静，这一路上握着贺晓的手腕是用了十成的力的。 贺晓跟在他后面跌跌撞撞，膝盖磨破了点皮，跪在电梯里的模样带着祈求，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失控了，顾沉沉也会有失控的一天。 看着这幅可怜模样的贺晓他心疼，为贺晓心疼，也为自己心疼。 “为什么给他跪下？”顾沉沉的语气里淬了冰，不似寻常的平淡，仿佛下一秒就要抛下贺晓离开，“你还喜欢他？ 还是说，你真的就这么贱，谁都可以玩弄你？” 顾沉沉这样的话语说出口就后悔了，可已经是覆水难收。 贺晓红了眼眶，只不住地摇头，他这具身体是很淫荡，谁的玩弄都可以起反应，但对于主人不是的，对主人的喜欢是不臣服于欲望的爱意。 他想留在主人身边，可现在或许主人不想要他了，他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他也不想这样的。 “主人别不要狗狗。”贺晓抱着顾沉沉的大腿不住地哀求，“您惩罚狗狗吧，主人对狗狗做什么都可以的。 只要别不要狗狗，阉割也行，狗狗就不会这么淫荡，到处发情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沉沉被贺晓的祈求说的心软了，心里总想着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的哀求是习惯使然，还是真的舍不得离开自己？ 顾沉沉问的是你为什么给他跪下，可贺晓仿佛听不见似的答非所问，顾沉沉就已经清楚贺晓不会回答了。 顾沉沉微微仰头，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狠了狠心把贺晓踹了开来居高临下地问他：“真的什么都可以？” “是，狗狗什么都可以的。”贺晓也没有说痛，依旧又哭又笑地跪着看着顾沉沉。 这样卑微的姿态，是他习惯了卑躬屈膝，自己却总觉得他喜欢自己，顾沉沉揉了揉额角，自嘲可笑，他想了无数种方法来惩罚贺晓，让他从此再也离不开自己，习惯自己给他的疼痛，习惯自己给他的快感和折磨。 可这到底不是顾沉沉想要的。 像是认命似的，摁下了下楼的电梯，又回到了大厅里，目光扫视四周却见不到姜厘的身影。 也好，否则怕是自己要因为打架斗殴而被blue除名。 顾沉沉全程没有说话地坐在了角落的沙发上，贺晓一路上是跪着过来的，顺从而乖巧地跪在了顾沉沉的脚边。 顾沉沉摩挲着贺晓的脖颈，他忽然很想给贺晓栓一根链子，到哪里都牵着，贺晓红着脸低喘的模样就知道他又发情了。 顾沉沉却没有几分心思，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又好像发生了，顾沉沉想要贺晓的一个解释，可贺晓没有给他答案。 阉割也可以，只要不离开自己，顾沉沉能怎么办呢？ 刚才顾沉沉是真的动过不要他的心思的，可就被贺晓的几句话轻而易举地打败了，他哪里是什么主人？跪着的这个才是他的主人。 顾沉沉看着台上的表演只觉得索然无味，直到另一对主奴到顾沉沉身边的位置坐下。 “好久不见，Naja，最近都没在大厅里看见你，今天怎么有兴致？”汉服装束的男子漫不经心地同顾沉沉说话，跪在地上的女奴脸色潮红的隐忍模样可以想象她现在在经受着什么。 “好久不见，宙斯。”顾沉沉微微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你还是一样的冷淡，我还以为你遇到你的真命天子了呢，话说回来，我一直说你是我的理想型，可你为什么是dom。”宙斯一脸苦恼的样子带着几分调侃。 “我也说过了，如果真的那么喜欢，你要是愿意跪下的话，我会考虑的。”顾沉沉看向宙斯回答他。 “哦，别开玩笑了，又不是谁都是修罗，那个人简直是疯了。”宙斯一脸的不赞同。 “那是你没遇见真爱。”顾沉沉不可置否，最开始他只是对记忆中的学长的好感，可时间愈久，顾沉沉就愈明白江晚的想法，如果喜欢的话，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啧啧，说得你好像很懂似的。”宙斯的目光这才看见跪在顾沉沉身边的贺晓，毫不掩饰的惊艳，“Naja，跨年夜，要不我们换着玩玩？” “好啊，你带来的奴隶正好也很符合我的口味。”顾沉沉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却换了个语调，他想看贺晓的反应。 以前的他是最不愿意做试探这样的事的，他想用真心换真心，如果他喜欢你，那没必要试探，这样只会伤人心的言论也是顾沉沉曾经的论调。 可或许是今夜被刺激的，顾沉沉想来一次破釜沉舟。 可是贺晓没有反应，他好像默认了这一既定事实似的跟着宙斯走了。 “亲爱的，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宙斯带着贺晓先离开了大厅。 而顾沉沉看着脚边跪着的奴半分兴致也无，余光跟随着贺晓一直到没了他的身影，不免自嘲地笑了笑，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期待贺晓能够回来？ 反正谁都可以不是吗？又不是只要自己一个主人，还是自己亲手把人送出去的。 “抱歉，今晚我没心情。”顾沉沉略带歉意地告诉她。 那人只一副了然的模样：“没事，就让我跪在您脚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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