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厨房里犹豫片刻,给隋宴拨去电话。 隋宴刚被两位叔叔阴阳完,见江岫白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迅速接起:“岫岫,是不是想我了?” 听着耳畔熟悉的声音,江岫白勾唇:“你吃晚饭了吗?我在煮面,要不要给你煮一碗?” 隋宴:“好啊,那我今晚不加班了。” 江岫白:“嗯,你多久能到。” 隋宴:“现在是晚高峰,40分钟吧。” 江岫白:“西红柿荷包蛋焖面可以吗?” 隋宴:“只要是你做的,我什么都爱吃。” 撂下电话,隋宴匆匆套上大衣。 姜唤在旁问:“小隋总,那两只老狐狸刚刚和你在说什么?笑得不怀好意!” 隋宴没太在意:“跟陈暮有关。我爷爷有意给我们俩牵线,那两位慌了。” 姜唤嘲笑道:“怕您有朝一日真和陈暮结婚,他们的胜算就更没有了。” 隋宴收拾好公文包:“那他们应该高兴了,因为我不会和陈暮结婚。” 姜唤陷入一丝迟疑:“可是…隋老同意吗?” 隋宴:“不同意又能怎么样?他还能绑着我去领证?” 姜唤:“那也不是没可能。” 隋宴:“没关系,大不了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吊死在老宅门口。以后逢年过节,我就在院子里唱《梁山伯与祝英台》。” 姜唤笑了:“隋总,您别这么说。” 很快,隋宴的车停在道里官邸公寓。 一进屋,他便闻见酸甜的香味。 江岫白正在忙着切菜,没有听见隋宴的脚步声,他想着多双筷子,还是要多准备一些菜,简单的一碗面太寒酸了。 隋宴站在一旁盯了很久,神色愈发温柔。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美好。 他希望两人能永远这么幸福下去。 “岫岫。” 隋宴突然从江岫白身后将他搂住,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的两位叔叔欺负我。” 江岫白轻轻锤了下他的手臂:“进来也不说一声。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隋宴将脸埋在江岫白的颈窝:“就是日常欺负我。” 江岫白默默蹙额:“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有。”隋宴声线有些乏,偏头主动凑过去:“你亲我一口,我就不难受了。” 脸庞是隋宴呼出的热气,江岫白微微侧头,隋宴的薄唇近在咫尺。他迅疾地啄了一下,随后垂眸:“去洗手,马上开饭了。” 只被亲一下,隋宴稍稍有些不满足。跟只大金毛似的,再次缠着江岫白,双手不安分地覆在江岫白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 闻着熟悉的香味,他闭上眼,双手沿着对方的椎骨拿捏分寸地往下滑,时不时吻着江岫白柔软的耳垂和脖颈。 “岫岫,周末跟我去趟京市好不好?我爷爷的朋友过生日,可以顺便留在那里玩几天。” “行,我最近没什么事。但是下个月就要开始忙了。”江岫白把邹凯给他安排的工作全部告诉隋宴,“新的拍摄地头一个月在新疆,那段时间我们见面估计会少一些。” 隋宴笑着,声线掺上一丝沙哑:“你在和我汇报吗?” 江岫白:“差不多。” 隋宴将他抱紧:“没关系,在新疆我也能经常去看你。你知道的,爱不分距离。” 江岫白若有所思地点头,表示认同。 “那陪我去京市的事就定下了。” “嗯。” 如愿以偿后,隋宴心情愉悦,迫不及待地贴近一些,咬着被他视为所有物的耳垂,肆意欺负。 距离九十九天之约还有一半的时间。 他似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他意识到过去的自己好装。在不确定关系的情况下,发生一些亲密的事,其实也挺刺激的。 “岫岫。”隋宴嗓音带着莫名的暧昧:“我今晚不走了行不行?”
第58章 “嗯。” 江岫白的腰线被隋宴缓缓抚着,手指的力度充满着暗示的意味。 他垂眸,逼迫自己从容镇定,可酥麻又温软的感觉顿时使他的身体滚烫起来。 “你家里有我能用的衣服吗?”隋宴尽量让自己变得稳重一些,语气平静:“没有的话,我现在让助理送来一些,以后就留在你这里。” 江岫白缓缓道:“我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你的衣服?” 隋宴柔软的薄唇若有若无地捻过江岫白的脖颈:“那我让他送。” 吃饭时,两人心照不宣,就连聊天的时间都少了些。江岫白慢慢嚼着面,有些不敢直视隋宴充斥着暧昧的视线。 明明两人已经结婚这么久,江岫白却有些紧张。 吃完饭,隋宴在厨房刷碗,江岫白则提前去洗澡。刚刚姜唤已经送过衣服,是他开的门。他已经尽量忽略姜唤暧昧不明的神色,拿到隋宴贴身衣物的一刻,还是控制不住地红了耳朵。 他笑话自己没用,轻轻擦着湿润的发丝。 算起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岫白,你洗完了吗?” 隋宴的声音在浴室外响起,江岫白将敞开的浴袍系紧,湿漉漉的脚面踩着拖鞋走出去:“嗯,洗完了。” 隋宴胳膊搭在门前,正好触碰到江岫白的脑袋。他惯性地向后退一步,被隋宴一把搂住腰:“小心,脚后比较湿。” 江岫白点了下头,让开去浴室的路:“你进去洗吧。” 隋宴“嗯”一声,浴室里随即传来水流声。 坐在床上,江岫白走了片刻的神才想起要吹头发,他时不时留意着浴室里的动静,当水声彻底停止后,轻轻走到阳台前俯视着远处的夜景。 斑驳的灯光洒落在外滩上,华灯初上,黄浦江面缓缓行驶的游轮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江岫白情绪渐渐得到平复,转瞬间投入一个宽阔冰凉的怀抱。 隋宴还没来得及吹头发,发丝半干,一些水滴偶尔掉落在江岫白的脖颈。 他恍惚着侧头看向隋宴,入目的是一双温柔深邃的黑眸。 他刚要开口,薄唇被一股炽热的气息瞬间封住。 呼吸逐渐乱了起来,隋宴的手掌沿着他的脊骨,一寸一寸朝上攀着,最后,将他的头轻轻托起,承受着对方那热情肆意的吻。 江岫白的手指渐渐缠上隋宴的脖子,在隋宴吻他的锁骨时,轻轻抱着隋宴的头喘着粗气。 下一秒,隋宴将他抵在落地窗前,将他紧紧压制,无法动弹。 “岫岫,你真好看。” 隋宴朝他笑了下,收紧臂力将他抱着压到床上。 他还没来得及呼吸,铺天盖地的热吻再次覆上他的全身,比方才还要更具压迫感。 他抬起手臂,尽力撑着隋宴滚烫的胸膛,在隋宴解开他的浴袍衣带时,忍不住抖了一下。 隋宴的哑笑声传入他的耳畔。 江岫白无法控制地红了眼眶。 太长时间了,他好像有些敏感。 隋宴轻轻托着他的腰起身,将他拥入温热的怀抱:“岫岫,你是不是有些紧张?” 江岫白心跟着快跳一拍:“没。”他低着滚烫的脸颊,小声说:“东西在抽屉里。” 隋宴恍惚片刻,随即笑道:“你准备的?” “嗯。”江岫白的浴袍已经被隋宴褪到腰间,凑近一些,轻轻贴着隋宴的胸膛。隋宴发丝上的水偶尔掉落一滴,他用唇轻轻吻着,仿佛这水滴能令他身上的炙热缓和一分。 隋宴眼里早已被情欲占满,拿着江岫白买的东西,唇角扬起:“宝宝,买小了。” “啊?”气氛凝滞片刻,江岫白喉咙滚烫得快要着火:“啊?” 隋宴失笑:“我知道,你不太懂这些。” 江岫白匆忙将浴袍穿好,全身跟着烫起来:“抱歉,我以为——” 过去这些东西,都是隋宴买。 他那天挑的时候,对半周长和直径等测量方式一窍不通。再加上他不好意思,选了很久才在店家的推荐下买了这款。 “那、那怎么办。”江岫白的声音有些哑,急促呼吸了好一阵,“我们点个外卖?” 两人现在如同箭在弦上,体内翻涌着怎么都压不住的炙热。 再等40分钟,可想而知有多折磨。 隋宴笑了下,抬起江岫白的手指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没关系,今天就当演练了。” “演练?”江岫白的眼神刚与隋宴交汇,身上的浴袍被隋宴轻轻褪去。 一瞬间,他浑身的肌肉群绷紧,过电似的,后背轻轻躬起来。 隋宴的唇昏暗的夜色中,他咬着手指,精神险些迷乱。 天空一寸一寸地变白。 江岫白醒来时,床单已经换了一套。 昨晚两人折腾得不算久,准确来说,隋宴服务意识很不错,令他很舒服,动作也很温柔。 到最后,他精疲力尽地入睡,全然忘了互相帮助这回事。 他微微拧眉,担心隋宴对自己不满,简单洗完漱,他唤着隋宴的名字,在客厅里闻见淡淡的饭香味。 “醒了?”隋宴穿着一件工装背心,脸上汗津津的,明显刚运动完,“快吃饭。” 江岫白走到他面前:“你几点醒的?” 隋宴:“六点。” 昨晚两入睡的时候不算晚,甚至江岫白睡着了,隋宴精神依旧亢奋,搂着江岫白又亲了一小时,亲得浑身燥热,洗了凉水澡才算安分。 “我一会儿下单一些合适的。” 江岫白捧着面碗,迟迟不敢抬头看隋宴:“你是不是该去上班了。” “嗯。”隋宴坐在他身旁,手掌轻轻揉着他的头发:“我们在京市要待三天,你记得收拾行李。如果不会,晚上我帮你收。” 屋内暖气开得太足,江岫白后背生出一层薄汗。他笑道:“我怎么可能不会收拾行李。” 隋宴声音倦懒:“万一你懒呢?” 江岫白神色变得柔软:“那我等你晚上帮我收。” 隋宴临走前犹豫再三,还是将陈暮的事告诉江岫白。毕竟他们拜访的是陈暮家,如果江岫白从外人那里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势必会影响他们的感情,倒不如自己说出来坦荡一些。 “但是陈暮也不喜欢联姻,我们彼此在这件事上还是达成一致的。迄今为止,我跟他见过一次面,共说了32句话。那天晚上十点半,司机和我送他回了家。” 隋宴说完,把江岫白紧紧抱住:“我不想隐瞒你。” 江岫白眉间涌着淡淡的担忧:“你爷爷,是不是讨厌我。” 隋宴:“他只是不了解你,如果他认识你后,一定会喜欢你的。” 江岫白伸出小臂,轻轻环着隋宴的腰。 他知道隋宴说的这些都是在安慰他。上一世隋老虽然没有表现出对他的厌恶,他或多或少能感受到隋老对他的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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