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个吗?” 张一凯说:“他那时候挺生气的吧,我记得他还发了条朋友圈,说你是因为家里有背景,分数都是黑幕,因为你之前从来没有参与过市上的统考,也没参与过统一的排名,家里还那么有背景。” 我皱眉说:“不是这样的。” “唉,我们都知道,不用管他,他就是气急了,不过你最好注意一下,他这人……”张一凯又“嘶”了一声,“不好说。” 我点头对他道了个谢,没怎么放在心上。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张一凯那句话竟然还算委婉,因为董建不仅记仇,他还睚呲必报。 ---- 本文预计4.16(周二)入v,入v当日12:00更新6000+,感谢大家支持[抱拳]
第29章 看会了吗 开学后就是军训,A市太阳比B市还要毒一些,这边的夏天很干燥,军训时有不少人上火或者中暑。 董建在物院,按理说平时是接触不到他的,但他现在在学生会,和学生会的几个学长学姐混得很熟。 刚开学那天张一凯也拉着我填了学生会的面试表,说是能加综测分。我就这样误打误撞地进了学生会。 今天军训的教官去开会了,所有人都在操场休息,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训练,大家的状态都不是很好,蔫嗒嗒地坐在地上。 张一凯的脸色也不太好,我问他怎么了,他揉着太阳穴回我:“头晕,可能太阳晒久了。” “你要去医务室吗?”张一凯看着像是中暑,最近一周都是四十度的高温,教官要求又很严格,已经有不少人中暑了。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他靠着操场的足球网,“你要不要也来休息一下,我看你的脸色也不好。” 那地方是唯一的清凉地,如果我过去地方就不够了,我便摇头:“你休息吧,我还好。” 张一凯靠着网睡了过去,我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鼻翼处全是橡胶跑道被暴晒的味道,越闻越难受。 就在我要跟着一起睡过去时,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挡住了太阳。 “乐与。” 我抬起头看,没想到是董建。 “怎么了。”我站了起来,因为头晕还踉跄了一下。 “学生会给大家买了水,其他人都在忙,你去把水搬过来吧。”董建语气随意,我想了下,也不是个麻烦的事,就应了下来。 “在哪?”我跟着董建出了操场,绕过几栋楼到了事服中心。 “喏,”他指着楼道旁的十多箱水,“去搬吧。” 我一见就皱了眉:“这么多,我搬不完。” “你刚才在休息,这些水都是我们搬回来的,”董建说得理所当然,“你不能总不干事吧?” “可是这么多箱水——” 董建打断我:“别说那么多,就说能不能干,你要干不了我去和老师说,你就别来学生会了。” 我好声好气地说:“不是不能做,是这个工作量超过了一个人能完成的度。” “你不是关系硬吗?”董建阴阳怪气,“找人来帮忙呗。” 我这才听明白,他这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皱着眉说。 “快搬吧,别废话了,大家等着喝呢。”董建轻飘飘地甩下这句话,也不管我,径直离开了,留我一人对着这十多箱水叹气。 外面是四十度高温和正在军训的口干舌燥的大一新生,现在左看右看只剩我一个人,如果我不去抬这十几箱水也没人了。 我又轻叹一声,弯腰开始抬第一箱水。 现在是下午两点,日头最毒的时候,来来回回搬完这十几箱水后我只觉更加难受,头晕胸闷,等搬完最后一箱水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我站在树荫下,汗液蒸发带来的凉意让我打了个冷颤。 之后我跟着大家接着训练,难受是难受,不过还能坚持下去,但当晚我就发起了高烧。 我对自己怎么烧起来的记不太清,还是张一凯发现我的不对劲,和其他两个室友一起把我送到了学校的夜间急诊。 我烧得迷迷糊糊,任由医生在我手背上扎了针,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头流进身体,浑身的难受也压了下去,最后扛不住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手上的针已经被拔掉了,病房里摆了好几张床,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学校的医院管理比较松,我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一个护士。 她问我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说了句没有,又问了声自己为什么会发烧。 “你有点中暑,晚上应该还吹了冷风,一下着了凉。”护士把医疗垃圾收走,“昨晚你辅导员还跟着来了呢。” 我愣了下:“辅导员也来了吗?” 护士点点头:“怕你有什么抗生素过敏之类的,把你们辅导员叫来了,让他给你家长打了个电话问情况。” 入学的时候填过家庭情况,联系人那一栏我纠结了许久也不知道该填谁的,总不能填江正龙号码。我当时拿着手机点开通讯录,一眼就看见了排在最上面的“A”。 填表的老师催得急,我就胡乱把那串号码填上去了。 还以为这种表都是走个过场,以后也不会用,没想到开学没多久就用上了。 “哦,”我心里叹了口气,穿好外套下了床,“麻烦你们了。” “回去好好休息吧,一会儿去开个病条,后面几天的军训就不要去了。” “好。” 接下来的军训我都没有再参加,听张一凯说董建不知道什么原因退了学生会,我也懒得再去关注,因为宋远给我发了消息,说要带着我去参加生日宴会了。 我在学校大门等到了他,他难得穿的正式,一路上都很紧张。 “我没想到她家里条件那么好,”宋远和我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她家里竟然是A市数得上名号的家族,这次是她的成人礼,请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过来,地点还在A市最贵的庄园。” 我也没想到一个生日宴竟然这么隆重,一时有些退缩。 “要不……还是你自己去吧。”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过分休闲的短袖短裤,“我去好像真的不太合适。” 宋远猛摇头:“不行不行,我都已经和小琪说了你要去了。” 我没办法,只好跟着宋远到了他口中的庄园。 出租车开了挺久,甚至转过了盘山公路。A市也是一个临海的城市,我在后座看见日暮西沉,等到了半山腰那个所谓的最贵的庄园的时候,夜幕也随之降临。 庄园灯火通明,名流云集,大门处甚至还有光鲜亮丽的侍者专门引路。 我和宋远下了车,他喜欢的女孩就在宴会厅的大门前招呼客人。宋远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送上去,拉着我介绍。 “小琪,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朋友,乐与。 “你好,我是翁玉琪。”翁玉琪伸出手和我握手,“总是从宋远的嘴里听见你的名字。” “你好,”我有些窘迫地说,“来得太匆忙,什么都没有准备。” 翁玉琪笑得落落大方:“没关系,玩得开心就好。” 她是今天这场宴会的主角,忙着招呼其他客人,我们便没有过多打扰,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吃着餐前甜点。 经过上次那件事后宋远也不敢喝酒,抱着一杯橙汁等翁玉琪闲下来,他好再去和对方多说几句话。 等客人都到场了后,翁玉琪上台发言,大体就是感谢到场的大家云云。宴会厅响起舒缓的交响乐,每个角落充满了笑谈声,翁玉琪朝我和宋远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挥挥手,应该是想叫宋远过去,结果宋远是个怂货,竟然拉着我一起过去了。 翁玉琪笑着对我点头,侧身对旁边的人说:“爷爷,奶奶,这就是我在B市认识的朋友。”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了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妇女,看着年龄已经上去了,但是皮肤还是光润的,穿着大方得体,听着翁玉琪的话本是笑着的,但我注意到她看向我时笑容顿了顿,眼神中似乎带着点不可置信。 “你……”她冲着我无意识地发出了一个单音,但匆匆止住了话头,只紧锁眉头。 “怎么了?” “没什么,”她细细打量着我的脸,“你——你姓什么?” 我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说:“姓乐。” “姓乐啊……”她低头重复了一次,沉思良久,接着拿出手机,对我笑道,“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我看这实在有缘,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 “哦,好。”我拿出手机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心里的疑惑不断加深。 旁边的翁玉琪向四周看了一圈,问:“爸爸呢?怎么没见到他?” “在和江总谈合作。” 翁玉琪小声抱怨了几句,我本低着划拉手机,听见“江总”这两个字,摆弄屏幕的手顿了顿,心里不可避免想起那个人,过了会儿又自己笑自己,觉得自己太过敏感。 点了同意好友后,我抬头说:“好了。”结果发现面前那位老人和女士都将视线放在我的身上,我迟疑片刻,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女人微笑着摆头,“小琪,你带他们去玩吧,玩得开心。” 翁玉琪应了声,带着我和宋远重新回到宴会,跟着他们走之前我又回头看了眼两位老人,他们正轻声交谈着。 宋远想和自己喜欢的女孩独自待着,我识趣地脱离了他们俩,端着一杯橙汁走到室外,躲在人相对较少的人造湖旁,心里不断琢磨刚才的事。 “乐与。” 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我顺着看过去,结果看见了让我格外意外的人。 宁青生手上端着一杯红酒,冲我扬了扬高脚杯,“在这里遇见了,真巧。” 他拿着酒杯的手微向前伸,看着像是要与我碰杯,我犹豫片刻,试探着举起自己的橙汁和他碰了个杯。 宁青生轻笑一声,他比我高出几公分,自上而下扫过我的全身,眼神中带着评估,像是在评量我的价值,让我有些不舒服。 “找我有事吗?”他眼神古怪,也不说话,我忍不住先开了口。 他又盯了我几分钟,忽然开口:“你是不是和江总签了合约?” “嗯?”我没想到他一张嘴就提起了江既,脑中想起来了暑假时签的那份没什么存在感的合同,便轻“嗯”了声。 他闻言垂下一双眼睛,眉头皱了下又松开,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刚想说什么,眼睛一转看向我的身后。 “张公子,”他唤了一声,轻笑着,“你也追到这里来了。” 我朝身后望去,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西装,看着面熟。我在脑中过了一遍,想起来我在给宁青生送衣服那场宴会上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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