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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但球没了

时间:2024-07-19 14:00:02  状态:完结  作者:问尘九日

  姜翌的嘴被捂住,两个Alpha的视线忽然同时落在了秋池的身上。

  秋池感觉自己的小臂被人狠狠攥住了,他明白自己可能走不了了。

  玻璃茶几上有只被暴力拆卸下来的手环,极短的时间里,秋池猜到那应该是Omega的东西,因为天生处于弱势地位,Omega的手环上一般都设有紧急报警键,只要摁下去就会自动锁定地址。

  “原来你们认识啊?”Alpha阴冷地笑笑,“刚刚怎么没说呢小哥,是不是想出去之后再报警?”

  秋池没犹豫,眼疾手快地拽住Alpha的小臂,使了巧劲将他整个人往地上掼去。

  Alpha有些微醺,也有点轻视了这个Beta,没任何防备地被他重重掼到了地上。

  趁着Alpha摔懵之际,秋池立即抓起桌上的那只手环,迅速打开保险扣,然后连摁了几下报警键。

  不知道有没有成功,但很快秋池就感觉手腕一麻,那只手环被另一个Alpha打飞了出去。

  紧接着后脑上“砰”的一声巨响,秋池感觉自己似乎是被酒瓶之类的东西砸中了,高等级Alpha的体能远胜于他们这样的普通人,秋池很快就被两个Alpha踹翻在地上。

  有只皮鞋踩在他后颈上,碾地他抬不起头来,秋池听见其中一个Alpha居高临下的咒骂:“妈的臭|婊|子,居然敢打我。”

  另一个Alpha似乎是酒劲上头,大着舌头说:“裘哥,我看这Beta屁股也挺翘的,不如一块办了算了。”

  话落两个Alpha相视一笑。

  秋池被扯着衣领从地上拽了起来,其中一个Alpha上来就打了他两巴掌,又不解气地抖了抖手掌,正打算再给他来两下时,把秋池从地上拎起来的那个男人忽然开口:“先去看看那个手环。”

  于是那个Alpha便弯腰去捡地上的那只手环,才看了一眼,男人就怒骂一声:“艹,裘哥,这贱|货报警了!”

  两人很快对视了一眼。沙发上的Omega被他们下了药,现在已然神志不清了。

  虽然两人都还算家境显赫,但强|奸Omega这种事,要是直接被警察抓到,也免不了麻烦。

  这种事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被称作“裘哥”的那个Alpha看起来很冷静,他思考了几分钟,然后对另一个人说:“你去叫经理过来,他会处理好现场。”

  包厢内的摇滚乐被Alpha关掉了,外面似乎传来了几声隐隐约约的警笛声。

  “来不及了裘哥,”这人面上露出几分慌乱,“警察估计已经到了。我们怎么办?”

  没有人说话,只有沙发上被捆住的姜翌正在发出哼哼唧唧的难耐叫声。

  姓裘的Alpha皱起眉,忽然一把薅起秋池的头发,没有丝毫犹豫,拽着他的头就狠狠砸在了玻璃茶几上。

  玻璃茶几“砰”的一声碎掉了。

  Beta的脸上全是血,倒在一堆玻璃渣里挣动了两下,然后就完全不动了。

  另一个Alpha突然有些害怕:“裘、裘哥,他会不会死?”

  “怕什么,死了更好。”

  ……

  秋池并没有描述太多细节,可他能感觉到傅向隅握住他的那只手越来越紧。

  那次秋池在医院里躺了很久。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那两个Alpha颠倒黑白,控诉秋池企图强|奸同校同学,而他们见义勇为,救人过程中失手把秋池打晕了,这才阻止了这场悲剧。

  对了,还有“证据”。

  检测报告里显示Omega的腺体上留下的牙印的确是属于他的,警方甚至还从他的员工更衣柜里找到了促发|情的违禁药物。

  妈妈一直在为他四处奔走,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联系上那个Omega,得到的消息却是姜翌全家都已经出了国。

  受害者拒绝出庭作证,而秋池百口莫辩。

  对方的律师找到秋池,劝他认罪,反正是未遂,受害者也出具了谅解书,不打算追究他的责任,他们会给他一笔钱,然后尽量为他争取保释。

  秋池始终沉默不语。

  在法庭上,他一直否认自己的“罪行”。

  他要求察看会所当晚的监控,他是去那个房间送酒的,不仅是监控,会所内的调酒师和同事都可以证明,自己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其次,那个包厢也是两个Alpha订的,他不可能蠢到进到客人订的房间里去强|奸那个Omega;最后,他每一笔收入、支出都会事无巨细地罗列成电子账单,只要仔细核对,就知道他根本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去黑市购买违禁药物。

  他的思路很清晰,一条条罗列出来的,都直指对方漏洞百出的谎言。

  可是他们却告诉他,会所内的监控丢失了那段时间的数据,调酒师和同事也否认了他的说辞;会所提供的营业数据里显示,当晚这个包厢根本就没人定;甚至最后还有一个同事站出来作证,说自己曾经私下借给秋池三千块钱,是现金,因为是熟人所以也没有打欠条。

  可秋池根本不记得自己在会所里有跟他说过什么话。

  那一年秋池才不到20岁。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都告诉他,法律是最平等的、是捍卫公平最有力的武器,他也以为自己丰富的学识足以让他有力举起这个武器。

  可但他第一次试图举起“武器”时,这个社会比法律更具“优先级”的“潜规则”却将他狠狠地踩到了脚底下。

  太可笑了。

  一审的判决结果下来后,秋池依然不肯认,继续提出上诉。

  那段时间里,妈妈一直在四处奔走,试图替他找到证明清白的证据,但很可惜,她什么也没有找到。

  于是她开始跟踪那两个Alpha,看见他们开着豪车,依然频繁出入于高档会所与各种娱乐场所之间,他们继续在学校上学、继续花天酒地。

  这两个罪犯的未来无限光明,可她的孩子的人生却被毁掉了。

  律师告诉她,二审的判决结果大概率还是会维持原判。

  那天妈妈从家里拿了一把刀,一直走到那两个Alpha面前,她只想要这两个真正的罪犯为她孩子的人生“偿命”。

  可她太弱小了,又生了很久的病,锋利的刀尖只在其中一个Alpha的腰上浅浅的划开了一道,然后她就被另一个人踢翻在地。

  从律师那里听说母亲将被以“故意伤人罪”起诉的时候,秋池心急如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律师却朝他推过去一张伤情鉴定书,上面显示他妈妈把那个Alpha捅成了轻伤。

  彼时的秋池还不知道那张鉴定书是伪造的。但他第一时间还是提出要和母亲进行通讯。

  可律师告诉他,母亲已经被逮捕了,现在身在专为两类特殊人种建设的看守所里,无法满足他的通讯需求。

  二审开庭的前一天晚上,校长秘书来见他,对方语气和缓温柔,微笑着对他说:“小秋,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遗憾。”

  秋池没说话。

  “我是代我们校长过来看看你的,”他继续说,“你母亲故意捅伤我校学生这件事,对方家属其实也是不欲追究的,主要还是看你的态度。”

  校长助理完全漠视了他的抗拒与冷漠,他仍然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微笑:“出于人道主义,叔叔建议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只要说出‘真相’,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为你争取缓刑。”

  “而且你妈妈现在身体这么羸弱,要是真的被判刑,在监狱里也是很难吃得消的。”他说,“你这么年轻,又是个聪明孩子,应该会懂得变通的道理,是不是?”

  ……

  第二天在法庭上,秋池终于“认罪”。

  离开看守所后,他的整个人生天翻地覆。被学校开除、找不到工作、妈妈的病也越来越严重……

  他本来离那个“很好的人生”只剩一步之遥了。在出事之前,甚至有个很喜欢他的专业课老师和他说过,如果他有意向的话,自己可以为他保留一个学硕名额。

  只要一切顺利,他一毕业就可以进到研究所工作。

  可这场变故把这一切全毁了。


第35章

  “出来后我一直没找到工作……我只有高中毕业证书,学历达不到那些‘好工作’的门槛,但大部分服务业也都不肯要一个存在性犯罪记录的职工。多的是找不到工作的求职者,他们没必要为我承担这个‘风险’。”

  “后来我回学校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校长秘书问我想不想留在学校,他可以给我安排一个校工的职位。”

  秋池知道他们提出这一建议并不是因为突然的良心发现,而是怕他走投无路之下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比如像他母亲那样,突然朝着那两个Alpha掏出一把刀子。

  而且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也更“安全”一些。

  秋池一开始并不想接受,可那个醒目的“性犯罪烙痕”就像是附骨之疽般长在他的个人履历上,科技的进步让每一个人的过去都变得一览无余,对方只需要用手环扫描一下他的证件,就能看到那个耻辱的红印。

  他现在就连一个稍微稳定一点的兼职都找不到。

  可是人总要活下去,他还有生病的妈妈要养。

  短暂的犹豫过后,秋池终于还是接受了校方“施舍”给自己的这个职位。

  傅向隅偏头看向秋池,说话间,他们已经从偏僻的沙滩走到了一处海滩露营地,有好几拨人都围在升起的篝火附近,嬉笑着碰杯,一片欢声笑语。

  沙滩上的人越来越多,可两人的手却并没有松开。

  “我妈一直想证明给那个男人看,她希望我能争气,希望我能考上最好的大学,”秋池的声音很轻,“我刚考上那会儿,那个男人还提着礼物来过我们家,但我妈妈没让他进门。”

  那天大概是妈妈最高兴的一天,因为秋池看见她脸上满是扬眉吐气的喜悦。

  “这件事之后,我妈妈的精神就不太好了。”秋池说,“她可能有点恨我,恨我那么轻易地就认了‘罪’,甚至还留在了那个学校里当校工。”

  傅向隅终于开口:“又不是你的错。”

  秋池摇摇头。

  事情发生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处在无法接受的颓靡状态里。他很难过,但他知道妈妈的难过绝不会在他之下。

  说话间,有几个年轻人从车后备箱里搬出了几箱烟花,在沙滩上一个接一个地码好。

  傅向隅拉着秋池退到后边,引线很快被点燃了,因为离得很近,所以两人脚下的震动特别明显。

  烟花一朵接着一朵,在深蓝色的海天之间开出绚烂的颜色,盛放之后转瞬又凋落。秋池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烟花,他把脑袋仰的很高,刚才叙述时的委屈和难过好像都没有了。

  海风撩动着秋池垂在额前的头发,他的眼睛被闪烁的花火照映得忽明忽暗,傅向隅注意到他的睫毛是向下的,不短、但也没那么长。

  “秋池。”他忽然叫他。

  秋池下意识偏过头,烟花很响,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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