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长得好看是优势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古装暗卫戏服穿在徐子星身上,硬是让人挪不开眼。其实原著中的卫凌相貌平凡,叫徐子星长得这么精致的男演员来演其实不怎么贴人设,但现在的观众嘛,颜值即正义,演员都不好看谁还管剧情呢? 今天这场戏呼延云烈让卫凌孤身犯险吸引兵力,自己带人拿下陆引侯府,武打的戏份不少,虽然有武行在,但有些镜头必须徐子星亲自上,不然后期片子要剪得稀烂。 胡昇的戏份拍完后,孙觉让徐子星上,意料之外的,徐子星二话没说,十分配合的把戏份拍完了,一点都没作妖,爽快地让孙觉都不可思议。 “认真拍倒还行。”孙觉坐在监视器旁摸着下巴道。 然而下一秒,掉在威亚上的将将落地徐子星忽然脚脖子一崴,径直摔在了地上。 “卡卡卡,先去看演员。”孙觉赶紧叫停拍摄,冲着对讲机急道。 一群人蜂拥而上围着徐子星看他状况。 胡昇离得最近,看上去有点手足无措,想把徐子星扶起来又怕再伤着他。 徐子星眉间紧蹙,一副痛极了的样子,边上人问他伤哪了,他就抿着嘴不做声,想扶他站起来,刚挪动一下就说不能再动了,痛的受不了。 孙觉抓了一把头发,有些烦躁道:“这怎么搞的,道具组的过来!给我解释清楚,怎么出的安全事故!” “不是孙导,我们道具组都是按照指挥拉的威亚,没半点问题啊。”说完瞥了胡昇一眼。 按照剧本,刚才应该是胡昇来接住徐子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接住,这才叫徐子星崴了一下。 “胡老师也是按照设定好的走位演的。”听人甩锅,胡昇身边的小助理也不乐意了,当下便反驳了过去。 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的责任,孙觉烦的是拍摄进度,这边的场地费、设备费多拍一天就要多算一天的费用,要是徐子星在医院养个十天半个月,那就面临经费不足的问题。 “小徐你怎么样,自己觉得严重吗?” 徐子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个孙觉真是既没人性又没情商,他都装的这么严重了还明知故问,不就是想要他说没事接着拍吗? 偏不如他所愿。 “嘶…”徐子星倒吸一口凉气,“我坚持一下。” 说着便搀着边上人的手试着站起来,然而半途中又跌落回去,脸上露出个隐忍的表情。 眼看徐子星还要强撑,孙觉也怕出事,赶紧按住他道:“算了,别逞强,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再说。” “已经因为我耽误那么久了,不好意思再拖延进度。” 听徐子星这么说,孙觉脸色也好了一些。 “也是意料之外的事,当务之急还是先就医,不要落下病根。” 徐子星愧疚地点了点头。 等救护车来把徐子星拖走后,孙觉拿着大喇叭通知片场的工作人员先收工,路过胡昇时,拍了拍他肩膀道:“以后还是要注意些,拍动作戏的时候不要伤到对手戏演员。” 胡昇愣了一下,欲言又止,但终是点了点头,没多解释。 等孙觉走后,胡昇的小助理愤愤不平道:“什么啊,孙导还是信了他的鬼话。” “算了。” “胡老师,他们…他们就是欺负你脾气好!” 胡昇摇摇头,“日久见人心,徐子星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要自食恶果,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另一边,鸣星大厦,肖鸣许的办公室里低气压弥漫。 肖鸣许有些疲惫地靠坐在转椅上,眼神放空,视线聚焦在办公室里那副抽象画上。 不同程度的灰色调水彩色块叠加,笔触胡乱飞舞,如果不是被裱在这么精美的框内,怕是没人会觉得这是一幅艺术品。 但肖鸣许觉得它直击人心,某种程度上来说,称得上震撼。 他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最近状态不佳,工作上的困境只是其中一部分。 路兴凯名下的航运公司有债务纠纷,虽然属于非法债务,但也足够影响正常经营往来,即便入股之前做了充分的背调,但路兴凯以现金交易的方式欠下了这一笔债务,确实难以查明。 当时不够谨慎,现在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肖家酒楼的菜品已经在区域范围内有了知名度,下一步要以最低的成本打入全国市场,他不想把钱砸在营销费上,几个方案权衡之下,他决定做预制菜。 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得高。现在的年轻人不愿意把时间耗费在开火做饭上,天天下馆子成本又太高,食品安全也难保证,这种情形下,预制菜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市场有多大,参考方便面的畅销便可见一斑。 单品畅销几乎都在一夜之间,流量推手是一部分,关键还是要找到有号召力的带货人。现在的一线明星几乎不把钱当钱,狮子大开口,满天要价,即便真的把货卖出去、把品牌打出去,光是覆盖代言费压力都很大,妄论成本和盈利。 肖鸣许很看不惯这种风气,所以他选择自己造星,捧出一线明星,顺带还可以在影视行业试试水。 算是投入产出比较高的一种玩法了,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变故出在路兴凯这里。 果然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天上下钱雨都是接不住的。 “路氏航运公司的债务纠纷我们公司的法务部已经介入了,走诉讼程序耗时比较长。” “最短?” “三个月以上。” “路兴凯目前的财产状况?” “关联了路氏集团的五家子公司,目前经营状况良好,不动产已经转移,个人资产…” “被冻结了。” “对。” 肖鸣许冷哼一声,手里的钢笔往桌上一甩道:“和路兴凯说,让他把这笔借款转为公司名义,我们代为清偿,再让他打张欠条。” 沈黎欲言又止,但为了公司权益,还是提出啦顾虑:“万一路兴凯还不了债选择破产清算呢?” “那就申请财产清算,列出路兴凯所关联公司的财产明细。” 沈黎恍然大悟,不禁感叹肖鸣许的睿智。 他想到第一步的时候,肖鸣许已经想到第十步了。 “是,这样的话路家掌权人就要急了,他们不会允许集团的经营数据外泄给我们。” “路兴凯虽然蠢,但还没蠢到极致,路家不会轻易放弃他。” 沈黎点头:“好,我现在就去办。” “等等。”肖鸣许叫住沈黎。 “肖总还有什么吩咐?” 肖鸣许沉默半晌,还是挥了挥手道:“算了。” 无关紧要的人,不该占用他的时间和思绪,偏离轨道的苗条应该及时掐灭而不是任其蔓延。
第39章 抑郁 徐子星一到医院就开始闹着何铭把肖鸣许叫过来。 “现在、立刻、马上打电话给肖鸣许,告诉他我拍戏受伤了,很严重!” “祖宗,刚刚沈助理都说了,肖总在开董事会,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明许知道我受伤了,他要是因为工作怠慢了我,以后也要补偿回来。” 天,人家真是欠了你的,给你拉关系、砸资源,还要哄着你陪着你,就是当爹的也没这么任劳任怨啊。 “好好好,待会我再去打电话,你先把饭吃了,待会找医生办住院手续。” 说到这个住院手续吗,他也是挺无语的。检查做了一堆,愣是找不出一点问题,脚上就是一点擦伤,再墨迹会儿伤口都要愈合了。还非要住院,这不是浪费人医疗资源嘛。 “我不吃!”徐子星一把推开何铭递过来的饭盒,大吼大叫道:“我要肖鸣许来!你告诉他,他不来我就不吃饭,饿死算了!” 四下无熟人,徐子星闹得更是肆无忌惮。 何铭都有点烦了,徐子星除了在有肖鸣许的场合能消停点,其他时候简直不可理喻,而他作为离徐子星最近的人,真是首当其冲被迫害。 “行行行,我现在就去打。”何铭糊弄道,打算出去抽根烟缓和一下。 谁知道徐子星直接把自己的手机甩过来,冷冰冰道:“用我的号,现在,打过去。” 何铭打了个寒颤,冷静下来的徐子星比发飙的徐子星还可怕,想起他从前整人的手段… 拿过手机,拨通了肖鸣许的号码。 忙音过后,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疲乏。 “啊…肖总,我是何铭,子星的经纪人。” “嗯。” “就是…就是我们子星拍戏受了伤,医生说还挺严重的,剧组那边任务又重,我怕他压力太大,您看能不能来劝劝他。” 何铭心虚地咽了咽口水,看向徐子星,人还在用口型让他再说严重点。 酝酿了一下刚要张口,电话那头出声道:“地址。” “啊…我待会发给沈助理,您忙完能来就好…”没等何铭这边说完,肖鸣许便挂了电话。 好歹是答应了,何铭长舒一口气。 “把医生叫过来。”徐子星得意道:“我要吊针。” “哈?”何铭就快管理不住自己的表情,“小星,没必要吧。” “何铭,听过一句俗语吗?”徐子星面露狠色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施明明在肖鸣许的公寓里守了三天。 早上五点被生物钟准时叫醒,打扫屋子、清洗衣物,恨不得把每块瓷砖都擦得发亮。 冰箱重新收拾了一遍,过期的东西就自己煮了吃,相比于从前的伙食,也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新鲜果蔬,要不说富人区的空气都是昂贵的呢,一个苹果都能卖到五十块,提着大包小包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滴血。 下午三点就开始准备晚饭,想着等肖鸣许回家就能吃上口热的,然而在餐桌边从傍晚坐到了天黑,人还是没有回来。 周而复始,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 他甚至没有肖鸣许的联系方式,只能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光临的家里边守着,从期待到失落,又从失落到期待。 情绪仿佛坐上了过山车,忽高忽低,忽起忽落,像漂浮在河中央无法靠岸的舟,又像深海漫无目的游荡的丑陋生物。 一种熟悉又可怕的低落感倾潮而来,施明明看着自己手腕上刚结痂的伤口出神,像一条可怖的蜈蚣巴在手腕上,耀武扬威、洋洋得意,昭示着他这个人内心多么脆弱、多么不堪一击。 使劲地晃了晃脑袋,企图摒除那些不堪的念头,但它们却像牛皮糖一样,怎么都甩不掉,他想哭又想笑,看着巨大落地窗外高楼大厦、万家灯火,他越发觉得自己可悲。 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好,不敢放任这种消极情绪蔓延下去,因为他知道后果是什么,于是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吴医生,我现在能过来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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