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自己的喉咙口有个小人,不停在呐喊,总是试图从他的胸腔里跳出来,他拼命忍住,生怕被顾明风发现端倪,但是不行,顾明风还是发现了。 “睡不着?” 季盼冬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顾明风睡衣的领口,“嗯。” 他想和顾明风说说话,他不舍得睡,他怕等他搬走以后,就见不到顾明风了,明明还没有分开,思念却早已塞满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他努力地想在黑暗的环境中看顾明风的脸,可惜失败了,根本看不见,他悄悄地将手移到顾明风的脖子,却碰到他滑动的喉结。 顾明风的脖子上有颗痣,季盼冬很早就看到过了,就在喉结的下方,他伸着指尖寻找着大概的位置,胆子大了些,很轻地摸着,被顾明风一把拽下手。 “谁让你乱摸的。” “你.....这里,有颗痣。” 顾明风告诉他:“从小就有。”季盼冬的手比他的要小一些,被自己抓在手心里,僵硬得连手指头也不知道怎么放,顾明风感到腺体热热的,信息素克制不住地跑出来,也不想忍了,“你要是睡不着,那做点别的。” 他以为季盼冬会拒绝他,没成想季盼冬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说好。 季盼冬就是故意的,顾明风想,明知道自己怀孕,还要勾引他,就是掐准了他做不到最后一步罢了。 他握着季盼冬的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去摸早就硬着的阴茎,季盼冬不是第一次摸,可还是被那惊人的尺寸吓到了,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他的手心不细腻,虎口处有着薄薄的茧子,一上一下给顾明风抚慰的时候,产生的摩擦总是会给Alpha的皮肤激起一阵颤栗。 “疼......疼吗?”季盼冬心里没底,他连自己都很少自慰的,怕弄不好。 顾明风只喘气,他把盖在俩人身上的薄被掀开,大手覆在季盼冬的脑后,脸凑近,跟他缠绵地湿吻,季盼冬感觉自己浑身都被一团火包围住,快要将他燃尽,可是却一点都不想逃开,他甘愿被焚烧。 “唔......”好不容易有喘息的空隙,裤子被顾明风一并褪下,他微微抬起腿,内裤卷在脚踝处,阴茎和顾明风的贴在一起,他庆幸着,幸亏看不见,不然他脸颊酡红的样子被看到,会被臊死的。 “腿过来一点。”顾明风声音很低,语气里有命令的意味,季盼冬听了他的话,两腿伸过去,被顾明风夹在腿中间。 顾明风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去捏他胸前的软肉,他怀孕后胸部就像二次发育一样,微微鼓起,他还特意查过,这个症状明明孕后期才会有,可他这么早就显现了,他不停告诉自己是因为beta怀孕跟别人不一样,他没法控制的。 乳尖被顾明风咬了一口,季盼冬闷哼着:“别,啊……疼。” 顾明风放过了他。 两个人只是简单地互相抚慰,季盼冬却像在水里泡过,绵软得骨头都没了。 事后,顾明风重新抱着他,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跟他说:“要是实在不想走,等顾嘉钦暑假。” “唔......”季盼冬说话带着鼻音:“什么?” “顾嘉钦暑假不会呆在这里,那个时候再走也行。” 季盼冬的脑子缓慢地运转,意识到顾明风这句话的意思后,说了声:“谢谢。” 如果开着灯,顾明风一定会看见他脸上晕开的笑。 “睡吧。” “好。” ...... 顾明风回了趟老头子的别墅,上午十点,老头子还睡着。 护工从房间里出来,轻轻地把门带上,跟在顾明风身后。 “早上六点就醒了。”护工跟他说:“简单吃过早饭,然后觉得累,就又睡下了。” 顾明风在楼梯拐角处站定,转过身,看见护工给他递了个手机。 “是那位先生留下的,老爷子扔进了垃圾桶,我装作出门要扔,然后捡起来了。” 那是季盼冬的手机。 顾明风接过,看着破旧不堪的机身,眼眸低垂,问了句:“最近有谁来过吗?” 护工想了下:“林少爷。” “林沛?” “是,谈过您结婚的事,只听了一点,老爷子就让我出去了。” 顾明风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过多会儿,他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给了眼前的护工,护工随即就收下了。 “谢谢大少爷。”护工回过头朝老头子的房门看了眼,随后说道:“大少爷,您之前让陈医生给的那个药,老爷子不怎么肯吃。” “怎么了?” “好像有副作用,他会疼,然后我就给他吃止痛药,效果不怎么好,半夜总会惊醒,然后说些有的没的,听不太清。” 顾明风沉默着,过了好几秒,问她:“他有换医生吗?” “没,一直是陈医生,他很信任。”护工说:“最近也很少处理公司的事了,精力有限。” 护工有些担心地问:“会不会是陈医生说了什么?” “不会,他开的药,他心里有数,不敢说的。”除非是不想再混下去了,也不顾家里人死活了。 有顾明风这句话,护工安下心来。 “注意一下那个保镖。” “好的。” 顾明风从别墅出来也不到十二点,老头子一直没醒,他干脆就走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手里拿着季盼冬的那部手机,连锁屏密码都没有,一划就能打开,壁纸是绿色的草地,顾明风笑了声,觉得老土得很,跟季盼冬的人一样。 通讯录的联系人少的可怜,偏偏顾明风的名字在第一个。 顾明风看出了神,把手机关掉。 车里响起了突兀的铃声,他下意识去看季盼冬的手机,发现屏幕还是暗的,他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 “喂。” 林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听不太清,跟以往他说话的语调都不一样,带着迟疑和犹豫。 “顾明风?你......人呢?” “怎么了?” “你来趟医院。” “有什么不能电话里说?”顾明风并不想去医院,他想回家了。 林牧有一瞬间的沉默,许久才说:“你寄到国外的腺体样本,出结果了。” 顾明风举着手机听他把剩下的话讲完,心里想的是,今天阿姨要过来,晚上还能不能吃到季盼冬做的饭? “你最好出国,去趟你当初做手术的医院。” 林牧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像是对待自己每一个病人一样,却在顾明风看不到的地方尽力隐藏着自己的颤抖。 “你很有可能需要进行第二次手术。” 林牧的话像是复读机,不停在他耳边嗡嗡嗡。 “你的易感期这么频繁且紊乱,我早就叫你去查,你非不听。” “你上次不是还说你腺体疼吗?” “你看吧,现在好了。” “你这个人就不能听话点,你倔给谁看呢,我真是搞不懂。” 说到后面越说越急,“你赶紧的,去医院。”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林牧也迟迟不挂电话,顾明风对林牧说的话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只是非常平淡地告诉林牧:“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 林牧非常生气地把电话挂了。 回家的路上,道路两边的树木飞驰,顾明风把车窗打开透气。 他难得地觉得有些糟糕。 不对,是糟糕透了。 ---- 谢谢大家的收藏和评论,谢谢🥺
第39章 39 === 39. 顾明风变得有点奇怪,他开始很少回家,季盼冬心里不安,却也不敢多问,每天只和嘉钦讲讲话,孕吐反应仍旧是很严重,阿姨每次都变着花样做东西给他吃,他也都很给面子的吃了。 肚子有一点点的凸起,他生殖腔小,所以宝宝只要长大一点点,就能看到很轻微的幅度,不过这个变化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想,等下次顾明风陪他一起睡的时候,就让顾明风摸摸他的肚子,摸摸他们的宝宝。 顾嘉钦放暑假的前一天,是季盼冬产检的日子,顾明风没有上班,特意陪着他。 “你要……一起去吗?”季盼冬不确定地问。 顾明风穿着简约的白T,跟穿正装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没有那么冷漠,看上去好接近一些,他看着季盼冬,像是开玩笑,说:“怎么?不要我去?” “要的。”季盼冬怕他反悔,没多想地抓他的手,漆黑的眸子里全是顾明风的影子。 他自己都不知道,怀孕的他,变得非常依赖顾明风。 医院。 顾明风陪着季盼冬做了B超,他坐在季盼冬身边,看着显示屏上那个根本看不清脸的小东西。 那是他跟季盼冬的孩子。 俩人出了B超室,顾明风带着他去产科找医生,林牧却找上了门。 “顾明风!为什么不接电话!” 顾明风轻轻拉过一旁的季盼冬,防止他被人撞到,面无表情地对林牧说:“不是跟你说了今天来医院的吗?” 如果不是周围那么多人,一向好脾气的林牧真的想打人,他做了个深呼吸,“我有话要说。” 季盼冬晃了下顾明风牵着他的手,“那你们先聊,我自己过去,一会儿去找你。” 顾明风在他掌心捏了下,说了声嗯。 看着季盼冬走,林牧才带着顾明风去了走廊卫生间旁边的楼道里。 “来这儿干嘛?”顾明风靠着墙,问他:“不能去你办公室?” 林牧没好气道:“我还有病人,后面好几个号没看完,去办公室没时间跟你聊。” “那就不聊。” 林牧不断告诉自己现在的顾明风也是个病人,不要跟他置气才压下心头的火。 “我跟国外的医院联系过,你得尽快过去,为什么还要拖?” 顾明风很久没抽烟,现在莫名的烟瘾上来了,他有些烦躁,“你不是说只是可能要做手术吗?又不是必须。” “顾明风,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林牧穿着医院的白褂,胸口还挂着腺体科的胸牌,“我不是以你朋友的身份在跟你说话,我站在一个专业的腺体科医生的角度,我建议你做这个手术。”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现在不做,以后也会出问题要做手术,你的腺体每次易感期会伴随疼痛,是病变的前兆,你不能拖。” “有风险?” “任何手术都会有风险。”林牧严肃地说:“比你八年前那一次,风险会高一点,毕竟你已经切除了部分的腺体。” 顾明风双手插在裤兜,样子懒散,像是根本没当一回事,“你不能给我做?” “不能,我做不了。” 走廊里的病人来来往往,有很轻微的说话声,顾明风什么也听不进,他看着楼道口的窗户,外面的天很蓝,白云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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