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omega,可不可以,别把我当成omega。”
第197章 只可惜,坎坷不平的,才是人生。 只要温执言一提起性别,江澜就注定占不了上风。 他看着温执言可怜的模样,突然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温执言承认自己拿捏江澜的手段有些卑劣,仗着江澜心疼自己,仗着自己刚刚大病初愈,就这样对着江澜撒娇卖可怜。 但两个人之间的事,还得看两个人之间自己怎么想。 如果江澜真心实意不愿意被温执言拿捏,那温执言也总不可能跟江澜来硬的。 退一万步讲,如果江澜真的态度强硬,坚决不肯做下面那个,那或许,温执言也总有一天会为了爱而妥协。 可江澜的态度很难强硬起来。 他只是在沉默过后,有些别扭道:“我得做做思想准备。” 江澜甚至不知道alpha和alpha之间到底该怎么操作,但说一千道一万,他太喜欢温执言了,他想让温执言快乐。 温执言听到江澜的回答,就知道江澜是答应了。 他开始循序渐进地亲吻江澜,从睫毛,到鼻尖,唇齿纠缠之后,一路顺着锁骨在胸口处逗留。 到了后来,江澜已经看不见温执言的脸,只能抬手遮着眼睛,跟温执言说: “来,试试。” ....... 后来,两人的生活回到了正轨。 周内,为了方便上课,江澜和温执言就住在寝室,周末回出租屋里过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 但好似上天眷顾,温执言因为换寝室换得不是时候,只换到了混寝,其余三个室友都是临近毕业的其他专业学生。 夜里经常不回寝室。 温执言混迹在江澜和郎煜小飞之间,和他们一起称兄道弟。 夜里寝室没人时,就会悄悄通知江澜。 每当江澜收到这样的眼神,或者暗示性的信息,就会在夜里偷偷潜出寝室,敲响温执言宿舍的门。 密不透风的关系,有好处,自然就有坏处。 江澜本来就优秀,身边从来不缺示好的omega。 而温执言在正式成为了alpha之后,更是在学校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提别的,光是那一张脸,那一副莫挨老子的清冷气质,就让许许多多的omega趋之若鹜,三天两头就被围堵示爱。 烦不胜烦间,温执言也想过公开自己和江澜之间的关系。 却被江澜否决了。 “不公开,面对的只有这么一点点烦心事,如果公开了,接下来的几年,要面对的就是各种人异样的眼光,数不清的流言蜚语,校园暴力,还有可能会面对无缘无故的恶意和怒骂。” “宝贝,我能承受得起这些,但我想让你安安稳稳度过你的大学生活。” 人言可畏,温执言明白江澜的意思。 眼看着江澜又要竞选学生会会长,他们还要凭借不菲的奖学金维持生活,如果公开,这些事都有可能会受到影响。 温执言也不想一时冲动,将自己和江澜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 在有足够的能力和金钱做靠山之前,学会向生活妥协低头是每一个人的必修课。 他们夹着尾巴做人,偷偷摸摸的谈恋爱,却从不觉得委屈,满满都是幸福。 只可惜,坎坷不平的,才是人生。 alpha之间信息素互斥带来的影响,让江澜第一次体验到了意识全无的易感期。 两人周末向来是在出租屋过,前一天夜里,温执言才按着江澜,边打边闹的来了两回。 夜里江澜就开始发起了低热。 起初温执言以为,只是因为两人太放肆,江澜才会生病,只顾着给江澜用了些消炎抗菌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又让他口服了稳定信息素的保健品,就贴着他睡了过去。 第二天温执言要做家教的那份兼职,早上起来的时候,江澜还在睡,他便将药分好,放在床头上,贴了便签,烧了热水提醒江澜吃药。 却没想到,下班回家的路上,江澜的电话就开始打不通了。 温执言没等公交,难得打了个车回去,敲门没人开,用钥匙一开门,就看见了屋里的一片狼藉。 茶几被掀翻在地,沙发垫子扔得到处都是,卧室衣柜的大门敞开着,唯独不见江澜的踪影。 满屋子都是泛滥的玫瑰信息素,刺得温执言后颈的腺体突突直跳。 温执言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害怕是遭了贼,连忙出声喊道: “澜哥?!” 没人回答。 温执言大步走进房间,径直进了卧室,到处都是乱七八糟,江澜的手机就扔在床上,人却不知去向。 温执言吓坏了,连忙就要拿手机报警,结果一回头,就看见江澜站在他背后,死死地盯着他。 温执言见江澜没事,这才长出口气,他刚想伸手去抱江澜,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江澜却直接扑向了温执言,一把将其按在墙壁上。 温执言看着江澜的眼睛,没能从其中看出一丝一毫的感情,就像是一头抓住了猎物的野兽,身上还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极为浓郁攻击的信息素。 温执言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江澜的易感期来了。 他试探地握住江澜的手腕,轻声开口:“澜哥,是我。” 江澜没什么反应,按着温执言的手却在不断的加重着力道。 温执言知道江澜状态不对,不敢反抗刺激他,只是伸手,轻轻抱住江澜,有些手足无措道: “澜哥,我快窒息了。” 不知道是温执言的语气过于可怜,还是他眼角泛红的模样触动了江澜。 江澜松开了掐着温执言的手,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卧室。 温执言靠着墙壁缓了片刻,正在犹豫是否要拨打急救电话,刚一出门,就看见江澜拿着把水果刀正对着镜子,将刀刃抵在自己的大动脉上。 温执言吓坏了,连忙扑向江澜,试图夺过他手里的刀。 但江澜却像是受到了威胁一般,开启了自我防御系统,攻击信息素瞬间爆发。 但尽管如此,他也并没有对温执言动手,只是在躲避试图抢劫他的温执言。 可惜,江澜手里握的毕竟是刀,挣扎扭打间,不小心刺伤了温执言的手臂。 鲜红的血液染红的不仅是温执言的手臂。 还有江澜的眼睛。
第198章 澜哥,怎么办,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吗? 温执言趁着江澜发愣的功夫,一把夺过了那把刀随手丢远。 而被抢的江澜就像是被侵犯了地盘的野兽,彻底被激怒。 这时候的温执言虽然看起来还不如江澜壮实,但是他自小就被温母强迫着上各种所谓的兴趣班,从钢琴,到绘画,从书法到格斗,不仅要学,还一定要出类拔萃。 温执言对钢琴和书法的兴趣都很缺失,唯独偏爱绘画又喜欢格斗。 如果当初选择的不是设计,就是专业进体校他也是扛得住的。 温执言见江澜开始发疯,一把就扯断了挂在窗前的晾衣绳,虽说蛮劲到底是难抵技巧,但为了不伤到江澜,也别伤到自己,温执言还是费了老大得劲,才将狂躁状态中的江澜绑在了椅子上。 接下来的三天,江澜无数次带着那根绳子挣扎得连人带椅子就往地上栽,温执言被高强度的信息素刺得腺体一直隐隐作痛,却强忍着煎熬,自己包扎处理了伤口。 温执言替江澜请了假,又跟郎煜他们报了平安,一日两餐只叫外卖,可惜江澜状态极差,甚至连水都喝不进去。 温执言也胃口全无,他怕江澜在椅子上会难受,又解开部分绑在椅子上的绳索,重新捆住江澜的手脚,将他放在床上,寸步不离,彻夜未眠。 他查阅了无数资料,才知道江澜这种丧失意识,极度狂躁的状态,大概率还是因为信息素紊乱。 而信息素紊乱的根本原因,不用多提,必然是跟他们过分亲密的行为有着极大的关系。 温执言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守了三天还是四天,只在实在熬不住的时候,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江澜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一片狼藉的房间,墙上有血迹,而温执言一只手腕上缠着纱布,坐在地毯上,趴在床边,睡得正香。 江澜瞬间红了眼眶,他看着温执言,直到温执言似有所觉,从梦里惊醒,有些无措地看向他。 江澜问:“温执言,我做了什么?” 温执言没说江澜做了什么,他揉了揉自己兔子一样有些红肿的眼睛,发现江澜清醒了,便第一时间松开了束缚着江澜的绳索,问他: “澜哥,你疼不疼。” 因为第一次之后突如其来的易感期,江澜开始陷入自责,而温执言同样也是心怀愧疚。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澜都拒绝被温执言咬。 但年轻气盛的时候,他们似乎总不把困难看在眼里,情到浓时,总有些事双方都难以克制。 江澜第二次易感期爆发的时候,比第一次更加来势汹汹,温执言到底是叫了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强行打了镇定剂,才避免了又一场灾难。 那时候海城人民医院信息素科室的主治医生是个beta老头子。 看起来很古板,温执言在向他解释自己咬了江澜的时候,只觉得头皮发麻。 老爷子从厚重的镜片上方看着温执言,只说: “alpha信息素的源泉是在腺体没错,但是体液中含量也不少,alpha和alpha的亲密接触,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信息素等级较为偏低的一方。” “从而引发紊乱现象。” “如果为了他好,你们应该保持距离。” 这一番话,直接给了温执言当头一棒。 住院治疗缩短了江澜的恢复期,但是光住一次院,就几乎花掉了江澜和温执言两人三个月的生活费。 江澜一清醒过来,就急急忙忙出了院。 如果按私心来讲,其实医生的话,温执言是不想跟江澜说的。 但温执言很爱江澜,做不到为了私心就这样继续祸害江澜,于是他到底还是将那老医生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给了江澜。 然后问他:“澜哥,怎么办,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吗?” 江澜闻言,当即怒道:“放他娘的屁,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说罢,就直接搂着温执言的脖子,在他嘴角用力亲了一口。 两人早在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 江澜不接受因为这种事就和温执言分开,温执言也做不到就这么跟江澜一拍两散。 而柏拉图这种事,对于年轻气盛又尝过禁果的alpha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于是温执言开始背着江澜,偷偷注射omega才会用的信息素抑制剂。 而江澜在那个时候,对这些都一无所知。 但事实总比想象更让人难以接受,你以为你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实也还是会像把利刃,捅得你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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