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个屁,你先一声不吭搞失踪,电话信息一个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死哪儿去了。”韩清肃嗤笑,“林小花,你有点前男友的自觉行吗?” 林木寒掐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韩清肃刚开始是要反抗的,奈何爪子不听自己使唤,揽住林木寒的腰就将人按在了旁边的墙上,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他从没觉得接吻会是件这么疯狂和酣畅淋漓的事情,以至于最后两个人分开时,嘴唇都有些麻木,满嘴只剩下浓烈的血腥味。 “前男友?”林木寒掐着他脖子的手没松。 韩清肃勾唇笑道:“前男友。” 林木寒使劲揉了一下他的嘴唇,冷笑道:“你想得美。” 韩清肃拿膝盖没好气地顶了他一下:“你他妈这半个月去哪儿了?” “出了趟国。”林木寒顿了顿,“临时有事,手机没信号。” “啧。”韩清肃懒洋洋地拍了拍他的脸,“青森还给你派外差?” 林木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否认:“嗯。” 韩清肃哼笑道:“你这级别好歹得是个副总吧?” 林木寒说:“还不够。” “挖你来韩氏,干不干?”韩清肃捏住他的脸往外扯。 林木寒皱眉:“看情况。” “算了,当媳妇也行。”韩清肃嚣张地看着他,“明天早上十点,A市民政局门口,爱来不来。” 林木寒眉头皱得更深了。 “滚蛋吧。”韩清肃笑眯眯地拍了拍他肩膀,转身就走。 林木寒一把将人扯了回来,沉声道:“民政局八点半就能上班。” “我他妈起不来!”韩清肃暴躁道。 林木寒道:“我叫你。” “去你大爷的。”韩清肃骂骂咧咧。 林木寒手上的戒指在灯光下变得格外清晰,他拿出另一枚做工相仿的戒指,戴到了韩清肃的手上。 韩清肃愣了愣。 “哥,我不在乎。”林木寒抓住他的手落下一吻,“只要你是我的,其他都无所谓。” 韩清肃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林木寒退后了半步。 “卧槽,真就不在乎?”韩清肃震惊。 林木寒说:“外边冷,让你穿这么骚。” “是有点少。”韩清肃揉了揉鼻子。 “骚。”林木寒道。 “这婚他妈的还能不能结了?”韩清肃暴躁道。 “结。”林木寒和他并肩往前走,将手递给他。 韩清肃要扣住,林木寒却一躲:“看手指,做戒指磨出来的水泡。” “我靠,纯手工?” “嗯?” “你那戒指我用机器磨的。” “……哥。” “差不多,主要没想着你真能答应。” “王八蛋。” “爱你~”
第43章 领证 韩清然熬了个通宵, 刚结束工作,就看见他哥下楼时对着楼梯旁的镜子整理头发,而且韩清肃破天荒地穿了件十分挺括的白衬衣, 周身都散发着股快活的气息, 和昨天半死不活去相亲的状态判若两人。 “哥, 你真的和周正黄了?”韩清然顶着俩黑眼圈开口。 “黄了, 他人挺好, 就是太无聊了。”韩清肃哼着歌,将系到最上面的扣子解开,确定自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之后,才优哉游哉地下楼。 韩清然看了一眼表:“这才七点半,你去哪儿?” “寻欢作乐。”韩清肃冲他挑了挑眉,“给你领个嫂子回来。” 韩清然:“……” 他感觉他哥就像只开了屏的花孔雀,浑身都散发着求偶的气息,他有些不放心道:“哥,真没事?” 韩清肃已经走到了门口, 忽然转身严肃道:“差点忘了。” 然后又跑上了楼。 “忘什么了?”韩清然在楼下喊。 韩清肃欢快地声音从楼上传来:“小孩儿别管。” 通宵工作让韩清然有气无力:“哥, 只要别是林木寒, 你随便。” 韩清肃一阵风似得跑了下来,路过他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然, 哥哥爱你。” 韩清然登时一阵恶寒, 浑身寒毛直竖,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但韩清肃已经不见了人影, 他艰难地往前走了两步, 一头栽进了沙发里,直接睡死了过去。 在梦里, 他还记挂着他精神不太正常的哥哥,追在韩清肃的后面声嘶力竭地大喊:‘哥——千万!一定!不能!和林木寒结婚——知不知道?!’ 他哥在梦里变成了只穿着西装的花孔雀,骚包地朝着前面送了个飞吻,和林木寒手牵手比了个爱心:‘记住了!和林木寒结婚!然然,哥哥爱你!’ 睡梦中的韩清然绿着脸打了个哆嗦。 呕~ —— 林木寒站在民政局门口时,觉得就这样和韩清肃领证很不合适。 糟糕的过去,互不坦诚的现在,搞砸的求婚,他目的不纯,韩清肃也未必能拿出多少真心,似是而非的分手和突然的和好,他是个烂人,韩清肃也不遑多让,结婚对他们而言可以放在嘴上说,却不适合真的做—— 然后他就看见韩清肃远远地朝他晃了晃手里的户口本。 去他妈的。 烂在一起最好。 他笑了笑,大步朝着韩清肃走了过去。 崭新出炉的结婚证被放在林木寒手上时,他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韩清肃在给工作人员发喜糖,笑容满面风度翩翩:“谢谢啊,辛苦了,吃糖。” “祝你们百年好合。”工作人员开心地接过了糖,笑着对林木寒道,“你们真的很般配。” 林木寒有点愣神,嘴里就被塞进了颗糖。 “自己的喜气自己沾。”韩清肃冲他挑了挑眉。 平凡、普通的领证,前后花了不到半个小时,林木寒却疯魔般渴望了整整十年。 好像也没有特别激动。 林木寒咬了咬齿间的糖,和韩清肃一起走了出来:“吃饭了吗?” “没吃。”韩清肃打了个哈欠,抄着兜懒洋洋地往前一趴趴在了他后背上,脑袋搭着他的肩膀,整个人的重量都往他身上压,“简单吃点儿。” “吃什么?”林木寒问。 “满汉全席吧。”韩清肃又打了个哈欠。 “哥,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林木寒转头看向他。 韩清肃皱眉道:“还行,就是睡得不太踏实,我靠,梦里你给我杀人碎尸,把我埋湖底去了,吓死了。” 林木寒道:“不至于。” 韩清肃低头研究手里的结婚证,不甚满意道:“我就说修一下吧,显得头很大。” “你的头不大。”林木寒道。 “我是说你。”韩清肃戳了戳他的后脑勺,“林大头。” 林木寒:“……哥,咱俩头围差不多。” “卧槽,你他妈果然是个变态,谁没事会量别人头围?”韩清肃震惊地看着他。 林木寒无奈道:“随便你怎么想。” “听听。”韩清肃指着他,义正言辞道,“网上说得果然没错,男人一领证就会换上副丑恶的嘴脸,你终于要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他话没说完,林木寒忽然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他。 韩清肃愣住,下意识地抬起手来,那只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才慢慢落在了他后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哥,真结婚了?”林木寒闷声问他。 “啊,真的。”韩清肃笑道,“新鲜出炉,我手指头上还有印泥呢。” 林木寒低低地骂了声脏话:“和做梦一样。” 韩清肃没说话。 “我做梦都不敢梦这样的。”林木寒叹了口气,紧绷的肩背骤然塌了下来。 韩清肃使劲抱了他一下:“真他妈没出息,我就敢梦。” “操。”林木寒笑骂了一句,“你就非得杠这句。” “毕竟我曾经是个语言艺术家。”韩清肃骄傲道,“A市青少年相声大赛一等奖获得者。” “神经病。”林木寒感受着他胸腔中心脏的跳动声,咬牙道,“妈的,我以为你在闹着玩。” “人生就是他妈的闹着玩,要么玩要么被玩,就像人,要么操要么被|操。”韩清肃语气深沉道,“卧槽,我觉得我可以攻读一下哲学学位。” 林木寒抬起头来,眼尾有些发红:“哥,太下流了,不合适。” “哭了?”韩清肃抹了一下他的眼角。 林木寒有些抗拒地偏过头:“没有。” 韩清肃嘚瑟道:“没有就没有吧,男人,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流眼泪,只会让你流——唔。” “扫黄大队就在隔壁。”林木寒叹了口气,“求你收了神通吧。” 韩清肃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刚结婚,有点激动。” 林木寒抓住他的手往前走:“感觉到了,你刚才的心跳够一百二。” “没吃早饭低血糖吧?”韩清肃将信将疑。 “你壮得像头牛,怎么可能低血糖。”林木寒走在前面道。 “靠,你他妈给我收回这个形容。”韩清肃不满。 “为什么?” “因为牛不帅。” “……” “当然,我没有歧视牛的意思,牛肉很好吃,牛是农民伯伯的好帮手,更是踏实肯干的代名词,但牛真的不帅。” “哥,你是不是还没紧张完?” “没有。” “你一紧张,就会说这种垃圾话。” “滚。” —— 新婚第一天,俩人坐在路边摊吃了个简单的早餐,就碗里一共有三个蛋谁应该吃两个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终以老板实在听不下去免费送了他们一个蛋而圆满告终。 “今天不想上班。”林木寒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未读信息,刚想按灭,转念一想又点开了青森的公司群。 “那就不上,你又不是老大。”韩清肃瘫在副驾上,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你说得对。”林木寒在群里发了个通知,然后关了机,“回家。” “都没婚房。”韩清肃闭着眼睛哼唧,“我精心挑选的婚房你看不上,践踏我的真心,伤害我的肉体,我他妈大年初一感冒发烧到四十九度都没人照顾。” “发烧到四十九度人就没了。”林木寒笑道。 韩清肃道:“死了拉倒,守寡吧你。” “对不起,哥。”林木寒看着前面的红灯,沉声道,“当时如果我继续待在你身边,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韩清肃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谢谢啊。” “不客气。”林木寒道,“应该的。” “这是句反讽。”韩清肃困顿道,“翻译过来——傻逼你他妈敢动我试试。” 林木寒抓了一把他的头发:“哥,你不会真一晚上没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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