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肃,你以后能不能离我弟弟远点?他前途一片大好,你一个无所事事只知道败家啃老玩男人的二世祖,三十多岁了一无所成,你怎么好意思留在他身边?”林旭明沉声道,“你已经伤害过他一次了,难道就非得再伤害他第二次吗?!” 韩清肃闻言嗤笑了一声:“是林木寒死皮赖脸非得往我跟前凑,这话你甭冲我,冲你便宜弟弟说。” 林旭明皱眉道:“他现在这样,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怎么着,我愧疚就非得表演出来?”韩清肃笑道,“你多大脸啊。” “韩清肃,你要真觉得愧疚,以后就不要出现在小寒面前,他好不容易把你忘了。”林旭明说,“你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你放过他吧。” “啧。”韩清肃不爽地皱起了眉,“你他妈算哪根葱,我还就爱玩你弟了,怎么着?他快死了都还跟我求婚呢。” 林旭明气得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韩清肃抬手去挡,结果忘了手腕折了,脱力愣是被他一拳砸中,旁边的警察赶忙过来劝架,把情绪激动地林旭明拉开。 “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韩清肃碰了碰肿起来的脸颊,笑道,“我大舅子这人就是脾气爆。” 林旭明被他一句话气得眼睛都快滴出血来:“韩清肃!” “我去看我老婆。”韩清肃笑眯眯地抹掉了嘴角的血,推门进了病房。 徒留下暴怒的林旭明和面面相觑的警察。 林兴学和庄玲在病床前看着林木寒,庄玲拿着棉签颇有些不知所措。 “叔叔阿姨,你们先回去吧。”韩清肃拿过庄玲手中的棉签和水杯,“我来。” 他拿过去的动作太过自然,而且虽然他脸上带着笑,但周身的气压很低,身上的血和阴沉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更多了几分凶悍,看起来就是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庄玲欲言又止,反倒是林兴学开口:“走吧,咱俩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还有旭明在。” 庄玲这才点了点头,对韩清肃干笑道:“那就麻烦你了韩先生。” “没事儿。”韩清肃笑了笑,坐在了床边,拿着湿棉签沾了沾林木寒干涩的嘴唇,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请来的医生和律师后半夜才赶来芜城。 等韩清肃再回到病房,天色已经大亮。 林木寒脸色苍白地挂着呼吸机,一直没醒。 韩清肃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心底是止不住的烦躁,他盯着林木寒复盘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又回忆了最后自己那一下帅气的暴扣,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当初他刚来芜城俩人打架,林木寒可能还真是没下狠手,虽然他也正儿八经练过,但和这种专业的比起来简直天上地下。 这小子不会真是个杀手吧? 卧槽,变态杀手。 更刺激了。 他戳了戳林木寒的脸颊,觉得事情正在往不妙的方向发展,这他妈要是悔婚,这小子会不会提着刀半夜把他给割了脑袋……割脑袋不至于,可能真会把他锁进地下室。 坏菜。 韩清肃正想着怎么才能顺利脱身,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他低头看着林木寒问,“还认识我是谁吗?哪儿不舒服?” 林木寒声音虚弱道:“疼死了。” “疼就对了,你肋骨断了两根,胳膊和大腿不是骨折就是骨裂,还有脑震荡,肚子上那窟窿都算轻伤。”韩清肃摸了摸他的脑袋,看上去很想嘲笑他一番,但最后却闭上了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头发。 林木寒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嘶哑:“你脸怎么了?” 韩清肃冷笑了一声:“你便宜哥哥揍得,哭着喊着要我放过你,好像你多么情深似海一样。” “我是。”林木寒幽幽盯着他,像没死透的僵尸。 韩清肃哼笑了一声,凑上去亲了亲他干涩的唇,嫌弃道:“扎嘴。” “别让我笑。”林木寒抬手抓住他的手,闭了闭眼睛,“一笑伤口疼。” 韩清肃捏了捏他的手心:“真他妈没出息,我刚指着你哥鼻子骂你死皮赖脸倒贴,你都没法反驳,完犊子了吧?” 林木寒说:“没骂错。” “真就不要脸了?”韩清肃盯着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头又亲了他一口。 林木寒躲不开,眼睛里满是笑意:“老亲我干什么?” “操,吓死我了。”韩清肃低声道,“你差点就死了。” “死不了。”林木寒顿了顿,忽然有点懊恼。 “怎么着?”韩清肃戳了戳他的嘴角。 “受伤受早了,要是等我做了什么错事再受伤,你肯定就能原谅我了。”林木寒看着他笑。 韩清肃说:“你们变态的想法都这么神奇吗?” “还行吧,我们这一个分支比较讲究。”林木寒道。 韩清肃捏住他的嘴:“快闭嘴吧,也不嫌累……我是不是得按铃?” “你没按?”林木寒含糊不清道。 韩清肃松开手,一巴掌拍在了呼叫铃上:“靠,见你睁眼光顾着亲了。” 林木寒有气无力道:“人家看见老公醒了都是先找医生,你他妈好,先啃两口,还非要我陪你说话,伤口都笑裂了。” “没事,你抗造。”韩清肃咬了咬他的手指。 林木寒无力反抗:“哥,你真是禽兽不如。” 韩清肃乐得又亲了他一口。 林旭明是和医生一起进来的,随之而来的还有警察,等检查完做完笔录,已经是下午了。 林旭明还有几台手术要做,没能问出什么就匆匆离开了——主要是林木寒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韩清肃,他看着也只有糟心。 医生要林木寒吃些流质食物,韩清肃让人做好了稀粥,端着粥碗耐着性子给他一勺一勺地喂进嘴里。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和律师,那个傻逼敢在境内持枪,就等着牢底坐穿吧——张嘴。”韩清肃把勺子怼到了他嘴边。 林木寒又喝了一口,示意不想再喝了。 “不好喝?”韩清肃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林木寒话没说完,就被他扣住下巴亲了上来,亲完大少爷还要咂咂嘴,“挺甜的。” “吃不下了。”林木寒的嘴唇终于有了点血色。 韩清肃笑道:“我还是喜欢你在床上说这句话。” 林木寒抿了一下嘴唇:“哥,这种时候就别撩拨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韩清肃隔着被子弹了他一下:“活该。” 林木寒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们私闯民宅怎么算?” “什么私闯民宅?那房子户主的名字是纪嘉浩他爸,我们只是去看房子拿错了钥匙。”韩清肃道。 林木寒:“……真不要脸。” “我养着律师又不是养着玩的。”韩清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忽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林木寒被他吓了一跳。 “我终于想起来我大学读的什么专业了。”韩清肃笑眯眯道,“法学哦,很厉害的,要不我当你的辩护律师?” 林木寒“……” 那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因为药物的作用,插科打诨没多久,林木寒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韩清肃认为自己应该回家洗个澡吃个饭再美美睡上一觉,毕竟他待在这儿也没什么屁用,但他就是不想动,坐这儿看着林木寒睡觉也没觉得无聊。 韩清然的电话打了过来:“林木寒怎么样了?” “还行。”韩清肃抓着林木寒的手玩,“没死。” 韩清然道:“芜城太不安全了,我派人去接你。” “搞架飞机,把林木寒一块儿接着,A市的医疗条件更好一点。”韩清肃说。 “哥?”韩清然表示十分地不解。 韩清肃道:“他是为了救我才受得伤,我不可能把他扔在芜城不管。” “那你想过之后怎么办吗?”韩清然道,“哥,林木寒不是个普通人。” “我知道,他是个变态杀手。”韩清肃道,“你是没在现场,他跳起来一个飞踢旋肘,直接给那傻逼干懵了,帅爆了。” 韩清然:“……我查他的身份有些眉目了。” “嗯,怎么样?”韩清肃掀开林木寒的病号服看他肚子上的伤口,纱布上渗出了点血,肋骨上的淤青触目惊心。 “他在R国不止有两家公司,而且——” “等一下,他伤口渗血了,我去叫医生。”韩清肃打断了他,“对了,抓紧时间安排,我有个朋友他家医院不错,我给你他号码,抓紧时间。” 电话被挂断。 韩清然看着桌子上厚厚一沓资料陷入了沉默,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麻烦你继续往下查,看看林木寒和林肃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他猜得没错,林木寒的目的恐怕不止是他哥。 只不过看他哥现在这个态度,恐怕是正在兴头上,等收集完证据,他哥的兴趣应该也差不多消失了。 —— 林木寒再睁眼时,韩清肃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眼底一片青黑,胡子也没刮,身上还是那件染了血破了的毛衣,手腕也肿得厉害,这狼狈的样子和之前帅气的大少爷判若两人。 他抓了抓韩清肃的头发,韩清肃皱起眉,好半晌才睁开眼睛。 “刚才医生是不是过来了?”林木寒问。 “嗯,你伤口有点渗血。”韩清肃打了个哈欠,见外面天已经黑了,问他,“你晚上想吃什么?” 林木寒说:“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韩清肃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让人做好送来。” 林木寒发现又换了个病房,闻言失笑:“这种时候不应该你亲手做给我吃吗?” “那人没给你捅死,我给你毒死?”韩清肃挑眉,“哎不行我受不了了,我去洗个澡。” 林木寒问:“我手机呢?” “你枕头底下,好多个未接电话,我解不了锁,也没法帮你接。”韩清肃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卫生间。 林木寒原本想解释,卫生间的门已经关上了。 他挑了几个重要的电话回了短信,然后拨通了顾万青的号码。 “哟,您终于有空回话了?”顾万青上来就阴阳怪气,“这两天过个元旦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倒也没有,出了点小事儿。”林木寒说。 “咋了,断胳膊还是断腿了?难不成你和韩大少进山被人堵里边儿了?”顾万青道。 “不至于。”林木寒说,“在芜城被人捅了一刀,差点崩了脑壳。” “哦——操!?”顾万青直接破了声。 林木寒把手机拿得远了点:“小点儿声,我哥在隔壁洗澡呢。” 顾万青骂道:“你管这叫小事!?你要死了公司股价得跌多少?我有得加多少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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