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下意识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下微麻的唇瓣,他也不想去跳:“可是…” 没听到想听的答案,蒋之淮又吻了下来,这次带了点掠夺的霸道。 吻毕,蒋之淮用拇指擦了擦郁书的唇角:“所以仅剩的日子里,你宁愿躺在海里,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不是的,”郁书有点想通了,露出释然的笑,“我不跳了。” “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蒋之淮捏捏郁书的耳朵,也笑了:“那我谢谢你来遇见我。” 郁书鼻子一酸,仰头去吻蒋之淮,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滑入蒋之淮的掌心。 就算短暂也要热烈。
第25章 多米诺牌 “卡!”导演的声音从喇叭扩出来。 乔意洲被路繁托着脸颊, 拇指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眼角,似乎是在擦他的泪。 听到导演喊卡的声音,乔意洲推开路繁, 他的嘴唇和舌头都有点麻,呼吸不太稳地轻喘着。 这三个吻下来,乔意洲的腿有些发软, 后来几乎是靠路繁箍在他腰上的手支撑着。 “ok杀青了!” 现场不少工作人员都看入了戏, 意犹未尽,有几个女生还默默地抽出纸巾擦眼泪。 路繁看到乔意洲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刚准备抬起手要给他擦掉,却扑了个空。 乔意洲转身对导演和工作人员鞠躬道谢, 接过场务送来的杀青小捧花, 然后径自走出屋子。 他绕到外边的阳台上, 靠在泛旧的栏杆上。 这个点儿外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路灯孤零零地立在那,一团暗黄色的光中混浮着点点尘埃。 他吸了吸冷冽清新的空气, 缓解一点心悸头晕的感觉, 想起心理医生对他说的话: “不建议你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尤其是在感情上。和人相处也好,演戏也好。我不懂你们演员是如何演戏的, 反正就是尽量少拍过于悲的感情戏吧。” “你选择蹦极作为解压方式, 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自残倾向, 但如果这项运动真的可以让你放松以至于利大于弊的话, 也不是不可以。但要警惕出现其他有自残倾向的行为。” 乔意洲低头看手里的小花束,是向日葵。 他不知道节目组是怎么了解到他喜欢向日葵, 或许是路繁告诉他们的。 刚刚那场戏的后劲儿涌上来, 郁书的情绪似乎融进了他。 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 一滴一滴摔在澄黄的花瓣上,又碎成更小的水珠。 忽然身上一重,乔意洲回过神来,发现路繁过来给他披上了一件羽绒服,手里的花也被换成一罐温热的拿铁咖啡。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完全冻僵了。 路繁什么也没说,抽出一张纸给乔意洲把眼泪擦干净,只是新的又很快流下,像是怎么也擦不完。 很早之前路繁就知道乔意洲共情能力很强,这种特质让他容易入戏,也就是业内常说的体验派。这样的表演方式已经不能说是在演,而是去成为那个角色。 这个故事本身悲剧色彩就很强烈,而且他觉得会让乔意洲在意的地方是,剧本是由真实事件改编而成的。 世界上的某个角落,真的存在这样的两个人,比故事本身更令人难过。 路繁连人带羽绒服一起抱进怀里,身体紧贴着,心跳频率达到了某种共振。 “原来你们在这…”小跑过来的茵茵语气有点急,但看到抱着的两个人时惊到噤声。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们:“那个那个…李哥说这边收拾场地还要好一会儿,让你们先坐车回去休息。” 说完就立马溜了。 乔意洲缓了过来,发现路繁肩前的衣服洇湿了一小片,脸上顿时有点发热。 路繁没在意:“走吧。” 返回别墅的路上很空,两旁的灯将马路照得明亮。 车程不短,又是凌晨,乔意洲抗不住整日的疲惫,靠在车窗上熟睡着,只是眉间还存了些不易被人察觉的愁云。 路繁身上也累,但却没有睡意,只靠在椅背上闭眼听歌,耳机里播放到了某首老歌,他睁开眼。 这首歌在他歌单里放了很久,他也听了很多很多遍,但还是抵不过几年前在KTV听乔意洲唱的那一次。 他坐直了去看乔意洲,视线流连几圈最后落在他的唇瓣上。 乔意洲的唇形好看,只是微微抿着总有种淡淡的疏离感。 但此时,他的嘴唇肿了些,泛着比平时更艳的红色,像一颗刚从水里沥出来的熟樱桃。 仿佛轻轻一捻,鲜红香甜的汁水就会溢出来。 他必须要承认,最后在导演喊卡的时候,他生出了不想结束的心思。 和乔意洲不一样,路繁一向出戏快,他将角色和现实厘得很清。 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蒋之淮,但却想吻眼前这个人。 路繁能感觉到,从他冲动之下参加了这档综艺,有些事就像拨倒了首位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不受控制起来。 他现在可以抽掉其中一环,让它停止。 可他不想了。 到别墅时,墨黑的天已经开始褪色。 司机大半夜开了一路车,此时连打好几个哈欠:“到了。” “辛苦您了。”路繁开门下车,将车门轻合上。 然后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将熟睡着的乔意洲抱出来,朝别墅走去。 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切的司机大哥张着嘴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开走了。 - 乔意洲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拉着窗帘,一片昏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迷蒙中摸过枕边的手机,睁开一只眼看时间,然后顿时清醒。 下午三点了。 他坐起来揉了揉头发,最后的记忆是他在车里睡着了,怎么醒来在床上。没喝酒也能断片吗。 乔意洲偏头看了看,旁边的床铺干净整洁,路繁的行李也都不见了,看来他已经离开了。 第一部分的录制结束,旅行部分要在三天后再开始。 乔意洲洗漱换了身衣服走出房间,客厅里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收拾东西。 “茵茵。” 听到声音的茵茵转过身,小跑到乔意洲身边:“洲哥,你醒了。” “我是不是起得太晚了,他们都走了吗?” “你已经算早的了,昨天大家都拍到快天亮才回来,这会儿都还补觉呢。”茵茵突然意识到什么,“嗷,路哥好像还有通告所以先走了。” 乔意洲点点头,想到昨天在片场阳台:“茵茵,昨天晚上的事…” 茵茵会心一笑,俏皮地锤了锤自己的心口:“我都懂哒,我就当没看见。” 乔意洲觉得茵茵应该是误会了,但他没有多解释,反正解释了她也不会信,只要别说出去就好。 饱睡了一觉的乔意洲精神不错,回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收拾完肚子也饿了,正想着弄些什么吃时,手机震动起来,是他妈妈陈梦的语音电话。 他连忙接通:“喂,妈。” 听完他妈那一番不停躲避重点的言辞,乔意洲的脸色冷下来:“不为那个男人,你就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恢复日更!
第26章 童年往事 乔意洲从小就知道他妈是个恋爱脑, 不过那个时候还不时兴这个词,等到后来他长大了在网上刷到这个词,当时就觉得太贴他妈了。 做一个幸福的恋爱脑需要好运气, 得能遇到一心一意待她的人。 不巧,陈梦就不是运气好的人。又或者说,世界上在这方面运气好的人本就很少。 爱情初始的柔情蜜意, 好像总有一天会输给时间, 变成相看两厌。 不过放在乔意洲父母身上的话,就只是他爸乔国贤单方面厌了。 厌到迫不及待地投身进其他女人怀里,还将人带回家。 那年乔意洲8岁,放学回家听见房间里有女人的声音, 但那天他妈妈加班要很晚才回来。 他去推开了属于父母房间的那扇门, 然后就看见了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两具赤条条的身体交叠着,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呻|吟混在一起。 小意洲不明状况地愣住,然后怯生生地喊了声:“爸爸。” 床上的两个人慌张分开,那个女人边用被子盖住自己边没好气地问:“你儿子怎么回来了?” 随后小意洲就被乔国贤抱出了房间, 在客厅里, 乔国贤摸着他的头, 笑得如慈父一般:“洲洲乖,今天的事别告诉妈妈, 爸爸就给你买机器人, 怎么样。” 虽然小意洲不知道刚才他们在干什么, 但能感觉到是对不起妈妈的事。听了这句话后, 他更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明白,妈妈明明对爸爸那么好, 那么爱爸爸。无论多晚, 妈妈都会等爸爸回来再睡觉。还会省吃俭用很久给爸爸买一条好看的皮带, 却不舍得买一条红裙子。 小意洲皱着眉,攥起小拳头对着乔国贤的鼻子就来了一拳,然后不顾骂声跑回自己的房间,大哭了一场。 之后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陈梦。 不是为了机器人,也不是害怕父母会分开,以至于纠结是跟爸爸还是妈妈。 只是单纯地不想陈梦难过。 后来他们还是离婚了。 乔意洲经常会想到自己,痴情人和薄情人生的孩子又会是怎样的呢? 经历过一次婚姻失败后,陈梦依旧没改恋爱脑,还是接着奋不顾身地谈恋爱。中学有一段时间乔意洲每天回家都要背一遍《氓》,但也没什么用。 现在他都快三十了,他妈还是奉行爱情至上的原则。 工作之后,乔意洲赚的钱越来越多,但除了每月打回去的钱,陈梦从来没主动和他要过什么。 也不怎么给他打电话。 几次打电话都是为了那个她这两年新交的男朋友,乔意洲没见过,但总觉得会像以前那些一样不靠谱。 这回是因为那位大叔的模特女儿,说看看能不能让乔意洲在圈子里帮忙找找门路。 电话那头开始支支吾吾地说软话,他妈知道这一套对他最管用。 最后乔意洲还是答应了。 他发了一会儿呆,直到叶言推门进来。 “洲哥,你在房间啊。我敲了好几下门没人应,还以为你走了。” 乔意洲扯出笑:“没听见,怎么了?” “肚子好饿,我想整点烧烤吃,正好大家走之前一起吃顿饭。”叶言摆弄着手机,没注意乔意洲那没来得及收好的表情,“你待会儿没事呗,有没有忌口?” 乔意洲也饿了,于是应下来:“没有忌口,但是外卖应该送不到这里吧。” “有人来送,”叶言含糊着回答,“等到了我叫你哈。” 吃过美味的烧烤,也到了告别的时候。 助理小源来得很快,乔意洲和其他几个人打过招呼后往车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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