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说完没过两秒,对面就投过来了对面几道快要凝成实质的目光。 这么说和当着学弟面告诉他们我们同居了有什么区别! ...等等。 同一个宿舍的话,怎么不算是同居呢.. 他们甚至还有一个儿子! 更怪了。 像是掩耳盗铃一样解释了句:“我和师兄师兄一个寝室。” 说完路遥发现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这样说好像他在掩饰什么一样。 几秒后,祝黎垂下眼,眼睫遮住大半的情绪,嗯了一声算是当做回答。 没过几分钟,祝黎的同学端着几个人的饭回来,路遥也没在说话,安静的低头吃饭。 吃完饭,路遥把餐盘收拾好,祝黎他们还没吃完,他和纪存礼先一步离开。 临走前,祝黎把他叫住,站起来自然的说,“加个微信吧。” 纪存礼刚倒完餐盘,站在不远处等着他。 路遥看了眼纪存礼,想起自己手机刚才倒餐具的时候放到了纪存礼手机,只好对祝黎说,“手机没在我这,下次吧。” 离开食堂以后两个人去买了沐浴露,实验室正在跑数据,他们回去也什么都做不了,路遥和纪存礼开学半个月难得能偷闲一个下午的时间。 他们回到宿舍,路遥准备把新一册的漫画线稿画出来,纪存礼则在跟导师打电话。 新的剧情是这本漫画为数不多的感情线,傅景行发现了许默的心意,rou体关系中夹带了不一样的情绪。 最新册他已经卡了有半个月,全部卡在了许默对傅景行的心里描写上。 画着画着,和自己相同的沐浴露味道飘过来,路遥吸了吸鼻子,抬头。 纪存礼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站在他面前,递给他一杯牛奶。 路遥第一时间没有接过牛奶,而是下意识把还是空白的分镜的手绘板息屏,反扣,挺直脊背。 一连串的动作顺畅丝滑,看得纪存礼挑了挑眉。 路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僵硬的清了下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接过牛奶,“谢谢,工作做完了吗?”、 “嗯,不过下个月初有个学术会,老师那边除了我和另一个师弟,还有一个名额。”纪存礼淡淡的笑,“老师说想把这个名额给你。” 路遥愣了下。 学术会议在学术圈里一般都被叫做蝗虫自助餐,但是如果是被院士带入场,那么性质就发生了绝对变化。 导师都还不记得他,怎么可能把名额留给他。 路遥抬头看着纪存礼,半晌嗯了声。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从纪存礼的角度可以清晰看见毛绒领口下起伏的锁骨。 他收回目光,等路遥喝完牛奶后接过空杯。 时间一晃过了两天,实验室正式进入全新题组,路遥和纪存礼做完数据分析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十二点。 就算这样他们从实验楼出去的时候里面依旧有很多实验室还在亮着灯。 学校里面已经熄了灯,路边微弱路灯忽明忽灭,起不到照明的作用。 纪存礼在黑暗中牵起路遥的手。 指尖猝不及防被温暖包裹,路遥惊了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纪存礼的手。 下一刻纪存礼的声音接踵而来:“这样有好点吗?” 路遥紧了嗓子:“两个男人牵手,很奇怪吧。” 声音逼近,温热气息喷洒脖颈,“没人看得见。” 更怪了。 路遥脑中瞬间浮现昨天刚看过的室外play,同样是深夜,同样是学校,同样是两个男人—— 黄色画面自带音效充斥脑海,路遥在漆黑夜色中红了脖颈。 要命! 他控制自己不要胡乱遐想,跟着纪存礼回了宿舍。 实验楼到宿舍的距离不到十五分钟,路遥却觉得格外漫长。 回到宿舍他看了眼时间。 12:10。 十五分钟的路他们俩走了将近半小时。 原来不是错觉。 偷瞄了眼纪存礼,刚好看见了他解开衬衫最后一颗扣子。 宽肩,窄腰,线条分明的腹肌顺着人鱼线隐匿在裤腰—— 路遥大脑一阵轰鸣。 他的视线太明显,很快被纪存礼察觉到,纪存礼抬头看见眼神直楞的路遥,停下动作,问,“怎么了?” “师兄。”路遥目光上移,强行无视他半敞开的衬衫,直直和他对视,“别耍流氓。” 纪存礼看了眼自己解开的衬衫衣扣,眉梢轻轻挑起,逐一把扣子系了回去,温声说:“下次注意。” 白皙的修长手指骨节微微泛红,指尖勾动衣扣,手背不明显的青筋随他动作起伏—— 路遥蓦地转过头。 更色了。 路遥视线不知道看哪里,干脆说了句:“我去洗澡。” 随后三两步走进卫生间,不多时门另一边就响起了哗哗水声。 纪存礼看了会关上的门,几分钟后唇边勾勒笑意,换了衣服。 关门后第一时间打开了花洒,热气很快充盈了浴室,路遥背靠着门,前一刻还没有表情,下一秒突然蹲了下去埋住了脸。 他刚才只不过看了一眼,就起了生理反应。 他的师兄未免有些太契合他见不得人的阴暗x癖。 草。
第55章 四十分钟后,浴室的们被打开,热气争先恐后向外逃散,路遥的头发湿漉,睫毛上还滴着水,锁骨蔓延耳后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随手用毛巾擦了擦,抬头看见纪存礼还没睡有些意外。 “还没睡吗?”他问。 纪存礼正抱着礼礼,神情少见严肃。 他对路遥说:“礼礼好像有些不对劲。” 黑色小猫恹恹躺在纪存礼怀里,尾巴承不自然的状态垂下,看见路遥出来,弱弱“喵”了一声。 路遥瞬间紧张,绷着神经上前检查礼礼哪里不对。 纪存礼小心的避开礼礼尾巴,说:“刚才他追自己尾巴转圈玩,不小心撞上了床角,我把他抱起来的时候发现他尾巴好像立不起来了。” “....”路遥和礼礼对视。 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理由,悬着的石头落下了些,又小心翼翼观察了下礼礼的尾巴,看上去确实很严重。 纪存礼柔声说:“去医院看看吧。” 路遥头发还没干,滴着水抬头:“门禁了。” 空气一沉,两人对视了一眼。 凌晨两点,空无一人的s大学中,两个人静悄悄走在偏僻的小路上。 路遥抱着猫,另一只手被纪存礼牵着,跟在他身后不忘提醒:“躲开点摄像头。” 纪存礼低低“嗯”了声,带他走了几步后停下来。 拿出手机照了下,隐隐约约能看见是一堵围墙。 纪存礼率先踩围栏借力翻了上去,蹲在墙上向路遥递出手。 把礼礼小心举起来送给他,路遥也踩着栏杆上去,等到蹲在墙上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是晚上。 下面黑漆漆一片,手电筒的灯光又太扎眼,凭借屏幕微弱的反光根本看不清晰。 他完全看不见! 深夜的空气寂静无声,路遥眼前一片的漆黑,不敢乱动一步。 如果他不小心踩空,那今天挂骨科的可能又要多一个了。 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跳下来。” 声音有些远,路遥只能大概听出个方向。 他难得尴尬,默默说:“我忘了看不见。” 凭借月光纪存礼看得清楚,翻到墙上的人迷茫看向四周,本能朝他说话的方向转头。 莫名情绪轻轻戳了下心脏,纪存礼目光柔软,脱下外套把礼礼圈住放在一旁,轻声对路遥说:“跳下来,有我在。” 眼前黑茫茫一片,纪存礼的声音成为了唯一的存在,路遥指尖微蜷,索性翻跃跳下了墙。 冷硬地面的触感没有出现,他的后腰被一双手臂揽下,比冬天更清爽的味道把他整个人都包裹。 路遥下意识向后躲了下,被手臂的主人抱得更紧。 一瞬间的恍惚,还没彻底反应过来,腰间的手就已经离开。 纪存礼重新抱起礼礼,在黑暗中对他说:“走吧。” 尽管隔着外套,但依旧能感受到覆于腰间那双手蕴藏的触感和力量,路遥心脏跳了跳。 “嗯。” 他尽量态度如常,用手机照亮前面的路,自顾自往前走。 身后传来纪存礼带笑意的声音:“师弟,走反了。” 路遥:“....” 深夜路上车少得可怜,两人用手机软件叫了车,等了二十分钟才有人接单。 他们依旧去了上次给礼礼看骨折的哪家宠物医院。 好在宠物医院二十四小时营业,挂了急诊,叫号很快轮到了路遥。 巧得是这次的医生还是上次给礼礼治骨折的医生。 医生对他们俩印象深刻,疲惫捏了捏鼻梁,“哦,是你们啊,我记得几个月前你们是不是来过,那对未婚夫夫?” 路遥:“?” 纪存礼对医生笑笑:“麻烦您帮我们的猫做个检查。” 路遥震惊回头。 不是,你这么快就接受这个称呼了吗? 医生:“怎么了?上次骨折没完全好吗?不应该啊。” 纪存礼:“他追自己尾巴撞床角上了。” 医生噗嗤一笑:“好蠢。” 确实。 儿子是自己的,就算再怎么蠢也要忍着,不过他自己说可以,从别人嘴里听到就格外不舒服。 路遥凉凉看了眼医生,拿起单子去交钱给礼礼拍片。 片子在二十分钟后出结果,医生拿起片子只看了一眼,低头写了什么随意说:“哦,尾巴骨折了,要做内固定,给你开单子去交钱。” 医生笔一顿,抬头问:“猫一般不会平白无故追自己尾巴,可能伴随隐患和疾病,做个全身检查和抽血,做吗?” 路遥的心提起来,想都没想就说:“做。” 医生点头,在电脑打字开单。 路遥说完才问了句:“大概多少钱?” “没多少,全下来5000左右。” 路遥沉默了下,起身:“我去缴费。” 纪存礼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吧。” 医生写着病例头也不抬:“要留下一个人签字,你们俩谁来?” 路遥本来也没打算和纪存礼一起去,见状说:“我去交钱,你留下签字吧。” 别无他法,纪存礼只能同意。 他走后,医生终于写完了病例,打了个哈切说:“在一起多久了?感情不错。” 纪存礼接过他的病例,在上面签了字,签完后把病例又送到了医生身前。 他想到了什么,对医生温和笑了笑:“没在一起。” 医生明显不相信,刚要说什么,又见纪存礼说:“是我在追求他。” 医生上下打量了眼他,“啧”了一声,“你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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