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现在就打车回家,”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开始站起来往外走,“不然我就要来接你了。” “纵情声色?”林炽重复着这四个字,他都笑了,像是在在故意挑衅李庭言,他说,“这就算纵情声色了吗,这对我来说连开胃菜都算不上,你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吗,我本来就是这样的生活方式。不然也不会跟你认识。” 他仰头靠在沙发上,声音有点飘忽,“你也少糊弄我,你知道我在哪里吗,还你来接我?” 其实他是有一点醉了的。 听见李庭言的声音让他愈发昏昏沉沉。 他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人,并没有什么经验,甚至也生不出什么欢喜。 他只觉得麻烦,甚至想要逃避,李庭言的每一道声音都像绳索一样绑着他,让他觉得痛苦,却又不自觉想要靠近。 他按了按眉,接过了旁边又递过来的一杯酒。 刚刚转盘指到了他,他输了,他又要喝一杯。 “你别管我了,”他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对自己心里有数,等我玩够了我就回去。”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可是通话结束,他却靠在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那杯酒握在他手里,冰冷,他迟疑了一阵子,才慢慢张口喝了几口。 但是喝了几下他就不想喝了,放在了桌上,说,“不想喝了。” 其他人一看立刻起哄,“那你要么脱衣服要么说一个秘密,唉不对,你都没喝酒,惩罚双倍。” . 李庭言赶到的时候,林炽刚刚解下了自己的领带。 他根本不带虚的。 这是冬天,谁身上没几件衣服啊,只要没脱到下半身,他根本不带怕的。 其他人也知道,反而争先恐后想让指针再指到他。 但是林炽微笑着讨饶,他优越漂亮的五官在灯光下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脸颊微微泛红,没有一个人可以抵挡。 一群人又溃不成军,允许他用解扣子替代。 “输一次解一颗衬衫扣子。” 等李庭言缓缓走来的时候,林炽脱下领带,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他被众人簇拥在中间,每个人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赞叹的,爱慕的,暧昧的,四面八方的视线,像在舞台下的观众望着台上令人神魂颠倒的国王。 “就解了一颗,别看了,下次不能还是我解扣子吧,也太倒霉了。”林炽笑道,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对面的人脸色有点不对,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身后。 他回过了头,等看清是谁从他身后走来,一下子也愣住了。 跟他想的一样,李庭言确实跟夜店格格不入,一身黑色的正装像是刚从哪场会议上赶过来,连袖扣都是低调优雅的黑曜石款式,白皙冰冷的脸,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立体,一双黑色的眼睛沉沉如水,嘴唇紧紧抿着,谁都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者不善,旁边的人都微微让开,任由李庭言像摩西分海一样走到了林炽面前。 林炽周遭的人都有点莫名,不知道这个新出现的帅哥怎么一副来砸场子的样子,空气都安静了一秒。 而郗子闻的眼珠子已经要掉下来了。 别人不认得这是谁,他可是认得的。 林炽也说不出话,只能怔怔地望着李庭言。 还真来了。 他脑海里空荡荡地闪过这个念头。 他不明白,这街上这么多酒吧,李庭言是怎么找到的。 李庭言在林炽面前站定,视线从林炽身上扫了一圈,尤其在林炽敞开的衬衣领口,露出的锁骨上,还有泛着红的脸颊上停留。 但是好在,他没在林炽身上发现更多让他生气的痕迹。 他扣住了林炽的手,也没管旁边的人都是谁,只对着离林炽最近的人说道,“我是林炽的朋友,有点事情找他,来接他回去,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吧。” 说完,他也不管旁边的人是什么反应,就径直扣住林炽的手腕往外走。 林炽反应过来,有点想挣扎,但是李庭言感觉到了,站住脚,回头看他,淡淡道,“你不会想要我把你扛出去吧?” 他声音很平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是一秒就能让人感觉到他是认真的。 林炽气急。 但是权衡利弊,他最终还是没有再挣扎,就这样被李庭言给拽走了。 而在他们身后,剩下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这谁啊?凭什么把林炽拉走。” “你瞎啊,一看就是来捉奸的。” “胡说,捉什么奸,林炽也没对象啊,再说了那帅哥一看就是个1,卧槽,这种禁欲系好合我的审美,怎么没要个号码。” …… 大家插科打诨,谁也没太当真,毕竟林炽能这么顺从被带走,一看就是认识的。 只有郗子闻静静站着,已经快冻成冰棍了。 他又不傻,看林炽那样子,任由自己被拉走,他猜也猜到了那是林炽的炮友。 但特么的…… 那张脸,他这辈子都会记得,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根本就是他哥打压刺激他的模板,那个别人家的优等生——李庭言。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是晚上八—九点更噢~
炽炽还不知道大祸临头,交出你们手里的海星,点击就看林炽小豹子被绑架回窝,温柔教育( ˙?˙ )
大家儿童节快乐!嘿嘿我都给忘了~
第36章 教育 李庭言拽着林炽的手腕,把人一路带出了夜店。 眼看着离李庭言的车越来越近,林炽还是没忍住甩开了李庭言的手。 他用了十成的力气,两只手一起上阵,硬是掰开了李庭言攥紧他的手掌,他挣脱得太用力,连手腕都红了。 李庭言停住了,回头望着他,低头扫见林炽红了的手腕,最终还是慢慢松了手。 冬日深夜的街头,两边的酒吧里都震耳欲聋,但是路上其实没有什么行人,梧桐树底下只有枯叶,一排排车停在路边,倒像是天然的围墙,而林炽和李庭言就站在这围墙的包围中。 “你在生什么气?”林炽甩着被捏疼了的手腕,一脸莫名其妙。 他又不瞎,当然看得出来李庭言刚刚进来的时候表情有多阴冷,不然也不会有那摩西分海一样的效果。 但是他真是搞不懂。 他不就出来喝个酒玩个游戏,李庭言有什么好生气的,就因为他不爱惜身体吗? 林炽简直无语。 “我又不是小孩子,身体好不好我自己不知道吗,还用得着你来抓我。” 他冲李庭言说道。 李庭言站在车旁望着他,林炽的外套搭在手腕上,衬衣被解开了一颗扣子,有点凌乱,连他的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脸颊很红,眼睛湿润迷离,一看就是流连花丛的样子,最重要的是—— 李庭言低声问,“你只是喝酒吗?” 林炽一怔。 但他随即更生气了,“不然呢,除了喝酒就是玩了几盘游戏,我还能干什么,这是正经夜店。” 他脑子里想岔了,误以为李庭言是问他们有没有沾染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毕竟外人对他们时尚圈误会颇多,有些人甚至觉得他们不是寻欢作乐就是在自我堕落。 但是在林炽看来,他刚才简直是再纯洁不过了,输了几把游戏,除了被惩罚喝酒也就是解了几粒扣子。 如果玩得过火,他早就会出声叫停了。 但李庭言抬起手,捻了捻林炽的衣领,眼神却冰冷,他低声问,“那这是什么?” 林炽一开始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直到顺着看清了衬衣的尖形领子上,蹭到的一点淡色唇印。 极浅的一点红。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 林炽一时间语塞了,这个唇印他想到的最有可能的主人就是安斐,刚刚安斐一开始往他身边挤的时候,被后面的人不小心推了一下,正好倒在他肩上,嘴唇自然也在他衣服上蹭了一下。 这解释合情合理。 但是又实在有点巧合,听着完全像个借口。 更何况他是对安斐没意思,可是安斐却是真的在对他投怀送抱了,在那模糊的几分钟里,他对着安斐的脸,确实有一刻想过是不是该由此结束,干脆打破他跟李庭言所谓的炮友关系。 这让他莫名有点虚。 “这是不小心蹭上的,”林炽含糊道,“刚刚店里这么多人,从舞池里路过也能被蹭一身粉底。” 李庭言眼神里划过一丝嘲讽,他根本不信。 他逼近林炽,仅仅几步的距离,却充斥着压迫感。 林炽躲闪不急,又被他一把抓住了,李庭言扣住林炽的肩膀,将人按在了车门上。 刚刚开车过来的短暂二十分钟里,他的脑海里像回放一样,回忆着刚刚手机那头的声音。 嘈杂,喧嚣,年轻男女的笑声,还有甜腻腻的声音叫着林炽的名字。 “林炽,你怎么还不过来。” “炽哥,再不来你得喝两杯,今晚非把你灌倒下。” 一句一句,其实也是朋友间正常的调笑,但却像一粒粒火种,轻易把他的怒火点燃了。 而直到走近了这家夜店,看见被众人包围的林炽,那股怒火就更是达到了高峰,被众人拥簇的林炽,脸颊飞红的林炽,漂亮得无以复加,漫不经心地微笑着,仅用眼神就可以撩拨所有人。 有那么一瞬间,很隐秘的那么一刹那,他几乎想要就这样把林炽带走,然后带回家,关起来。 可他没有去深想这份冲动从何而来。 李庭言心里即使在翻江倒海,外表也极其冷静。 他问林炽,“我记得我们的排他协议里,包含了不允许与其他人发生暧昧吧?” 这是林炽自己说的。 当床伴也该有基本的节操,林炽自己也没有疯到圈子里有些人的程度,一个月每天都换伴侣这种事情,他自己还怕得病呢。 所以确定了想要跟李庭言长期发展下去,他就简单明了地表达了自己对多人关系的排斥。 李庭言自然也赞成。 现在李庭言问他,“那你这算什么,背着我到夜店里,身上还沾着别人的口红,要是喝醉了,你准备被谁带走?”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声音,他声音冷得几乎能掉渣。 林炽哑口无言,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特么可真没干什么。 他酒量又不差,身高腿长的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兔,旁边还有郗子闻,他能被谁带走啊? “我真没做什么,”林炽气得够呛,“再说你凭什么管我,除了跟你上床,我就不能参加聚会,自己找点乐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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