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陌作为顾温宁的挚友,自然而然是坚定地站在顾温宁这一边的。以前顾明煦常常暗地里给顾温宁找麻烦,即便顾温宁大多数情况下并不在意这些,懒得过多计较,但俞陌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每次碰到顾明煦,他若不冷嘲热讽几句,心中总是过不去。 顾明煦那断断续续的哽咽之声终于停歇了下来,红着眼眶看了顾温宁一眼,而下垂的眼帘却恰到好处地遮掩住了其内心深处的愤恨与不甘。 为何每次当他很落魄,很难堪的时候,顾温宁总能够以一种光彩照人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眼前呢?两人之间形成的对比太过强烈,仿佛一个身处地狱,另一个则高高在上位于天堂;一个卑微如尘土,另一个则高不可攀似云端之巅。 傅言鹤长腿一迈,几步走到了顾温宁身旁,并开口问道:“老婆,你怎么过来了?” 顾温宁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后,才轻声回应道:“听说出事儿了,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傅言鹤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满脸都是厌恶之情,他那冷漠的语调中充满了鄙夷与唾弃,“没什么,就是抓住了一对急不可耐要发情的野鸳鸯。” 如此露骨而毫不掩饰的言辞实在有些刺耳,顾明致听到后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不过仔细一想,事实好像确实如此,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不语。 苏黛则发出一阵“啧啧”声,然后挑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嘴角挂着一抹冷嘲热讽的笑容,“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些人呢,无论怎样教导,终究是成不了气候的。” 面对这样的羞辱与讽刺,顾明煦只能默默地忍受着。他紧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无论是嘲笑还是讥讽,他都必须全盘接受。 不止顾温宁,顾明延和顾明致兄弟俩都非常喜欢苏黛这位小姨,所以顾明煦即使心中委屈万分,他也不敢轻易还嘴,而且他知道苏黛一直都不喜欢自己,怎样讨好都没有用。 …… 一个小时后,在回澄碧园的路上。 “百分之三的股份太少了,这点儿股份,多不多,少不少的,太鸡肋。”傅言鹤吐槽道。 对于傅言鹤的吐槽,顾温宁换位思考,想了一下,点点头表示认可。 要知道,顾家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所带来的年度收益分成,对于普通人而言绝对称得上是一笔不小的财富,然而这点钱在傅言鹤眼中却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充其量不过是其庞大资产帝国中从指甲缝里掉落出的一星半点而已。 因为顾明煦的蓄意破坏而导致宴会出丑,令宴会沦为人们闲暇之余的笑柄,即便两家存在联姻关系,且顾家更是闹了个大没脸,但傅言鹤是不可能宽宏大量地将事情淡化处理,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顾明煦竟敢算计到他头上,还是用这么恶心下头的方式,傅言鹤会放过他就怪了,不从他身上啃块肉下来怎么可能。 然而顾明煦一无权,二无势,真没啥东西是傅言鹤看得上的,唯有那区区百分之三的股份尚算有点价值,勉强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第110章 老婆没偏心,是他想多了 于是傅言鹤便毫不留情地向顾明煦索取股份作为赔偿。 说是要顾明煦赔偿,何尝不是在向顾家施加压力,如果得不到股份,傅言鹤为了出气,在生意场上为难顾家不无可能,顾明延估计又有得忙了。 顾家本就理亏,如果顾明延能够的将顾明煦管束好,那么那场宴会上的闹剧便不会发生,也不会令众人贻笑大方。正因如此,顾明延几乎没有丝毫迟疑便答应了傅言鹤提出的条件。 至于顾明煦本人的意愿?又有谁会去在意他的想法,他的想法不重要,他手中所握有的那些股份,原本就是因为顾明延等人对他过于宠溺,见不得顾爷爷仅仅将股份分给了顾温宁而没有分给他一分一毫,这才每人都从自个儿手上挤出一部分转赠于他罢了。现在他惹出了事端,闯出了大祸,用他的股份来平息事端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小小的顾家实在难以承受来自傅氏集团的报复,牺牲一点小利益换取和气是顾明延乐意见到的。 顾明煦心中自然是万般不愿,但他也只能捏着鼻子人了,不然恐怕连顾家这个最后的庇护所都待不下去了,连一向最疼爱他的顾父经此一事都对他失望至极,指责他丢尽了顾家的脸,顾明煦哪还有资格表达自己的意愿。 实际上,那一点点股份对于傅言鹤来说简直微不足道,但傅言鹤就是故意的,想要借这个机会给顾明煦一个沉重的打击,让对方好好地长长记性,不付出点实际的代价,顾明煦下次还敢搞些上不得台面的算计。 “哦,老婆,对了,还有个人......"”傅言鹤突然间想起了那个行为怪异的人。 根据他的描述,顾温宁仔细想了想,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记忆,但并不是十分确定,缓缓道:“我想起来了,应该是顾明煦的某个朋友。” 顾明煦确实有几个交情甚好的挚友,他们还组成了一个小团体。 顾温宁的脸色有些冷,显然对那个以顾明煦为首的小团体没什么好感。 这也不难理解,就如同俞陌总是坚定不移地站在顾温宁这边,顾明煦周围的那些人毫无疑问也都会偏袒他。毕竟对于这些人而言,那个自小与他们一同成长,一同嬉戏玩闹以及一同念书学习的人是顾明煦,而且,顾明煦向来擅长摆出一副楚楚可怜且无比无辜的模样来博取他人同情。如此一来,小团体中的成员会讨厌,会针对顾温宁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在他们看来,顾明煦没少被顾温宁欺负,他们不能袖手旁观,要为好友打抱不平。 傅言鹤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朋友? 怕是不见得吧。 肯定不是真朋友,或许用加了双引号的"朋友"一词来形容更为贴切些。 看来所谓的万人迷也不是那么招人喜欢。 尽管监控恰好在关键时刻坏掉了,巧合得不能再巧合,但心思缜密的傅言鹤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 二楼那么多房间,为什么孟澜偏偏就走错到顾明煦在的那间房间?而顾明煦又怎么会天真地认为进入房间的人正是他所期待的那个人呢? 思来想去,傅言鹤觉得最合理的可能性是顾明煦身边出了一个知道他计划,但选择了背刺捣乱的内鬼。 背刺,这得多大的仇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切也只能怪顾明煦咎由自取、自食恶果罢了,如果他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不懂什么见不得人的歪心思,今天就不会丢人现眼了,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大概便是如此了。 车刚在大门口停下,金子听到声音,迈开四条腿刷的一下跑出来,欢快地摇着尾巴出来迎接它的两个主人。 确切来说,金子是来迎接顾温宁这个才认识不久的新主人的,傅言鹤这个旧主人是顺带的,买一赠一的那个附赠品,没看见金子一直围在顾温宁身边打转,一会儿贴过去挨挨蹭蹭的,一会儿汪汪叫的,从声音里不难听出它的欢乐。 顾温宁会伸手温柔地摸摸金子毛茸茸的大脑袋,如果金子伸出了爪爪,还会和它握手。 类似的场景尽管傅言鹤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按理说对此已经习惯了,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酸。 怎么感觉老婆对金子比对他好呢? 老婆会精心给金子挑选狗粮,买零食,会天天牵着金子出门遛弯,会陪金子玩游戏,会给金子洗澡…… 可他呢? 好吧,老婆会关心自己的饮食起居,会和自己一起散步,晚上会配合自己一起进行愉悦的夜间活动…… 算起来老婆好像并不偏心,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在傅言鹤东想西想的时候,两人一狗一起进到了客厅,顾温宁陪着金子玩了一会儿,起身去洗漱了。 顾温宁从浴室出来,一眼看见身上还带着些湿气的傅言鹤,显然傅言鹤用楼下的洗浴间也洗好澡了。 这会儿的傅言鹤看上去还挺君子的,然而等帮顾温宁吹好头发,两人双双倒在床上时,傅言鹤不由心生歹念,环在顾温宁腰上的一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四处地游走着,到处煽风点火。 “老婆你今天累不累啊?” 傅言鹤一边问,一边将嘴唇贴在在顾温宁耳边。 顾温宁耳根一热,含含糊糊道:“还好。” 算起来,傅言鹤和顾温宁两人的夜间运动频率不算多,并非夜夜贪欢,夜夜笙歌,大约每周只有两三日、三四日会云雨一番,基本上都是适可而止,少有放纵。 特别是当顾温宁第二天上午还有课程安排时,傅言鹤通常都规矩得很,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单纯地睡一觉,而且以顾温宁的身体素质,过于频繁的床笫之事对他来说是难以承受的,傅言鹤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比顾温宁本人还要在意顾温宁的身体是否健康,往往都是在最合适的限度内实现两个人共同的最大程度的云雨之乐。
第111章 车门已焊死,车肯定是要开的 “那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傅言鹤贴在顾温宁耳边一字一句道,微哑的声音尾音不自禁地上扬,说到游戏两个字时还加了重音,让人一听就知道他口中的“玩游戏”不是通俗意义上,字面意思的玩游戏。 顾温宁微微侧头,眼眸轻撇,视线落在傅言鹤身上,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嗔怪与无奈之意。 氛围已经如此暧昧,彼此也都有感觉了,如果此时突然踩下刹车,岂不是让人不上不下,尴尬异常? 傅言鹤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轻笑的弧度。 “别太久。” 声音轻柔如春风拂面,这便是顾温宁唯一的要求了。 毕竟那种太极致的感受,实在令他有些无法承受。 傅言鹤连忙点头应是,表示自己一定会掌握好分寸。 然而,当顾温宁的目光触及到那一堆令人面红耳赤、不堪入目的物品时——比如精致魅惑的猫耳......顾温宁的心头瞬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同时脸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层红晕,宛如白玉般无暇的面容上渲染着迷人的胭脂色,愈发显得动人。 傅言鹤本以为自家老婆是个清心寡欲又纯情的小青年,应当对某些事情一无所知才对。然而此刻看着他的反应,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整个人都因羞涩而变得通红,宛如一只煮熟的大红虾一般,分明是知道些什么,心中不禁感到十分新奇。 难道说,老婆背着他偷偷看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成? 一想到老婆可能会像阅读学术论文那样郑重其事地浏览那些奇奇怪怪的网站,强装镇定,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实则心里小鹿乱撞,傅言鹤的心头上便如同被点燃了一团火焰,迅速蔓延至周身每一处角落,让他浑身发热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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