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鹤不禁嫌恶地皱起眉头。 有这两个人的地方,空气都变得不干净了。 方远还在不知死活地激怒傅言鹤,“怎么样?傅总,见到小情人受折磨的滋味不好受吧,他还站得起来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腿吗?那是因为我知道他曾经遭遇过车祸,而受伤的部位恰好就是腿,我就是要让他从此无法站立,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傅言鹤,你让我众叛亲离,失去了所有,我虽然无力毁了你的事业,但却能够毁掉你最为珍视的人,你应该感到庆幸,我对男人没兴趣,否则…… 傅言鹤面色阴沉至极,接连挥出数拳,重重地击打在方远的面庞之上。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力量,打得方远头破血流,甚至有数颗牙齿被硬生生打落。 “就凭你,也敢觊觎我老婆?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告诉你,方远,让你众叛亲离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要不是你沉溺于赌博,无法自拔,你的妻儿怎会离开你?你的父母又怎会被你活活气死?你的父母含辛茹苦将你养育成人,唯一得到的回报竟然是被你气死,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傅言鹤一脸不屑。 真是应了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像方远这样的奇葩,真可谓世间罕有。 他自己心甘情愿去赌博,妄图一夜暴富,不劳而获,结果搞得自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今竟然还有脸找人报仇,难道有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逼迫他去赌博不成?难道放高利贷的也是别人逼他去贷的吗?明明就是他自己好吃懒做,好逸恶劳,毫无本事,却还好意思给自己找各种借口开脱。 此时的方远瞪大了双眼,满脸狰狞,死死盯着傅言鹤,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就是傅言鹤的错,都是傅言鹤害的,他没有气死自己的父母 ,他们都是因为傅言鹤才死的。 然而,对于方远的无能狂怒,傅言鹤根本不屑一顾,他转头对着顾明煦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闹事,之前看在顾明延他们的面子上,我都选择了容忍。常言说吃一堑长一智,但你这脑子里怕不是全装了水吧?除了起到一点装饰作用外,简直毫无用处。这次无论如何,就算天皇老子亲自驾到,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顾明煦被傅言鹤阴冷的眼神,狠厉的表情吓得忍不住身体颤抖,牙齿都在止不住的打颤,哆哆嗦嗦道:“你敢……敢?我已经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了,我是高业洵的儿子,你要是动了我,高家不会放过你的。” 傅言鹤不以为意道:“高家?一个和顾家差不多的高家,你以为我会怕?” “既然你都查到了,应该也知道那高业洵的有儿有女,孙子都有好几个了,身边从来没断过情妇,光是找上门去要认祖归宗的私生子就有五六个,但没有一个成功的,凭什么高业洵会认你?凭你的异想天开吗?” 顾明煦脸色惨白。 傅言鹤的字字句句无疑都是在嘲笑顾明煦的天真与愚蠢,如果高业洵是什么有情有义的好男人,是个慈爱的好父亲,早就在顾明煦的母亲带着她找上门要高业洵给他们一个母子名分的时候就会留下他们了,可是没有,母子全都被赶出了高家,即使顾明煦是个儿子,可高业洵是不缺儿子的,连去母留子也懒得折腾。 顾明煦的亲生母亲就是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眼见靠儿子嫁给富二代这条路走不通了,立马就抛弃了顾明煦,弃之不养,几经辗转,顾明煦到了孤儿院,再之后就是被顾家收养。 “像你这种心理阴暗的人,多半是精神是不正常的,以后就在精神病院好好待着吧,别再出来祸害人了。” 傅言鹤三言两语决定了顾明煦接下来的人生 。 弄死顾明煦,傅言鹤觉得似乎不太好,手上沾了人命,他倒是无所谓,可就怕会冲撞到了自家老婆的福气。 何况死太简单了,顾明煦这种人,就得要痛苦地活着 ,慢慢的承受煎熬,尝到无能为力,不得解脱的绝望滋味。 精神病院傅言鹤都让人安排好了,与世隔绝,在一座海岛上,在里面住上一段时间,没病都能被逼出病来。 至于方远,傅言鹤也给安排好了去处 。 邻国不是最喜欢“掏心掏肺”吗?把人丢过去,到时候是啥也不少,还是会少心少肝少肺少肾,就看方远自己的命了。 “傅总,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我的一百万……” 贺玺笑得一脸谄媚,等着傅言鹤给他钱,从头到尾,没有帮顾明煦说过一句话,好像他跟顾明煦完全不认识一样。 傅言鹤“啧”了一声,心想这所谓的感天动地,坚不可摧,可歌可泣的爱情,没有了金钱,顾明煦能毫不犹豫的背叛贺玺,贺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一百万,把顾明煦的命都折腾掉半条。 给了贺玺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后,贺玺喜滋滋地走了,傅言鹤打了电话给殷盛欢。 “没事,他闹不出什么幺蛾子的。”殷盛欢语气十分自信。 一百万而已,就是一个亿,贺玺也别想翻身。
第195章 傅总被老婆夸了 手术后,在傅言鹤无微不至、精心照料下,顾温宁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恢复得相当不错。 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之久,顾温宁的身体毫无疑问是虚弱的,而受伤的部位恰好又是腿部,其支撑能力自然相对较差。当他的双脚刚接触到地面的一刹那,感到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急忙倚靠在傅言鹤怀里,紧闭双眼,静静等待着眩晕感渐渐消退。 待到精神状态稍好一些的时候,顾温宁才轻轻握住傅言鹤的手,小心翼翼且略带试探性地向前迈出一小步。 傅言鹤的心情异常紧张,他的心仿佛被高高吊起一般,忐忑不安,目光更是一刻也不敢离开顾温宁。 如果这关键的一步迈不出去,那就意味着老婆腿部的神经可能仍存在一定程度的损伤,后续还需要继续接受康复治疗和训练。 复健的辛苦,傅言鹤虽然不曾亲身体验过,但却通过各种渠道有所了解。他实在不忍心看着顾温宁如此艰难地去面对每一次的跌倒和摔倒,去经历那一次次令人心碎的失败,然后在灰心丧气,甚至自暴自弃之后,再凭借着顽强的毅力重新尝试站起来。他只希望顾温宁能够少受一些苦,可以轻松些。 顾温宁自己的心态倒是相当不错,十分乐观豁达。在他看来,情况再差也不过就是像几年前那样罢了。 而且他自我感觉这次的恢复状况相当良好,起码比起遭遇车祸那会儿要好多了,因此应该不至于糟糕到需要花费好几个月来进行康复训练才能重获健康的程度。 然而,要说完全不感到紧张,那自然也是不现实的。毕竟就连医生都无法给出百分之百的保证,顾温宁又何来绝对的自信。 当顾温宁迈出了第一步时,他欣喜地抬起头来,目光热切地望向傅言鹤。傅言鹤也同样满脸喜色,眼中闪烁着激动和鼓励的光芒。 这一刻,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传递着无尽的力量和信任。 顾温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自信心瞬间倍增,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让自己尽量不要过于激动,然后又迈出了一步。 又走了几步后,接下来,顾温宁尝试着松开手,不再让傅言鹤扶着。他凭借自己的力量,一步一步艰难而坚定地朝着窗户走去。 走到窗边后,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换了个方向,继续朝着门边走去。 傅言鹤心疼地注视着顾温宁神色虚弱又坚定地活动着,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吃力,眼眶不禁湿润了,眼圈红红的,心中难受至极。 老婆这次真的是受苦了,遭了大罪了。 原本老婆人就清瘦,如今更是瘦骨嶙峋,抱在怀里轻若无物,完全没有一个成年男子应有的体重,之前好不容易养出的一点肉也消失殆尽,被病痛无情地吞噬掉了。 走到门边的时候,顾温宁已经感觉有些疲惫了,他扶着墙停了下来,微微喘息着,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 没有再勉强自己,顾温宁顺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让自己稍微休息一下。 傅言鹤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轻轻拿起纸巾,温柔地擦拭着顾温宁额头上的汗水。 “累坏了吧?老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医生说了不能操之过急,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循序渐进才行。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相信一定会有好的结果的。” 傅言鹤关切地注视着顾温宁,眼中满是爱意和疼惜。 顾温宁那双明亮透澈的眼眸此刻闪烁着光芒,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高大而顺从的男人。突然间,他伸展开双臂,紧紧搂住了傅言鹤的脖颈,将自己的脸颊贴近他的脸庞,轻声说道:“好,我都听你的,言鹤哥。” 傅言鹤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老婆越来越会撒娇了,每次撒娇时都软软的,让人想亲又想挼,想要时时刻刻都揣在怀里。 谁家的老婆这么会撒娇? 一看原来是自己家的,是他的老婆。 避开顾温宁的伤处,傅言鹤动作轻柔而又小心地将人抱起,放回到床上。接着,他拿起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动作熟练地削起皮来。 傅言鹤是会削水果皮的,只见他他手持水果刀,刀刃轻轻划动着果皮,仿佛在舞动一支优雅的舞曲,每一刀下去都恰到好处,既不伤害到果肉,又能完美地削去果皮,完全不需要频繁盯着手中的苹果,只需凭借着手感和经验,偶尔看上几眼,便能将果皮削得如丝般顺滑。 削下来的果皮宛如一条细长的丝带,从头至尾连贯不断,又轻又薄。 这样精湛的削皮技艺,顾温宁夸过好几次。 因为他自己是不会给水果削皮的,每次削皮时,总是会不小心削去过多的果肉,有时候甚至只能剩下不到一半的果肉。 “老婆你快看,我的苹果削得好不好?” 傅言鹤献宝似地将手中削好的苹果递到顾温宁面前,脸上尽是得意之色,仿佛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如果他有尾巴的话,此时肯定已经翘到天上去了。当然,这还差一点火候,而这火候便是顾温宁的夸赞,只要再加把火,那尾巴绝对能翘上天,翘得老高老高了。 顾温宁非常配合地笑着点点头,“好棒啊,言鹤哥真的好厉害。” 他的声音温柔清朗,眼中满是缱绻的爱意。 虽然这夸奖听起来像是在哄小孩子,但傅言鹤才不会在意这些呢,此刻的他开心得魂儿都快飘起来了一样。 老婆夸他了耶! 老婆又夸他了耶! 而且还是用那种宠溺的口吻! 这一刻,傅言鹤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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