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念此话一出,评论区幡然醒悟: [是啊!宫筹说了这么多,却没说自己当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人渣事。] [啊?真有反转啊?] [感觉血缘可能是真,但宫筹的心可能没那么纯。] [没想到我只是来看个新综艺,还能吃到这样的瓜。] [该不会是导演组安排的吧?毕竟节目名就叫做《那些不为人知》,怎么样也会在晚上的真心话大冒险里暴露出一条两条相关消息的。] [楼上的,我觉得你真相了。] [预言家!快刀了!] 许以念不知道评论区现在正处于一片混乱之中,但他很确信,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将会取代一开始宫筹想利用他来制造的高级舆论热搜,成为热搜榜首。 “既然宫先生很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也明白现在在做什么,那么承认错误对于宫先生来说,应该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才是。” “但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是你因为巨大的利益抛妻弃子这件事,让你觉得拿不出手吗?” “是你为了离开对你来说负担巨大的妻子与儿子,不惜改头换面更名改姓,这件事让你觉得拿不出手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最终选择了许家,所以想利用我再与许家搭上一步呢?” “不过很可惜,这些都不对。” “你说是吗,龚默?”
第190章 要试试吗? 龚默——这个名字从许以念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无论是直播间里的评论区,还是正在看着电视直播的其他观众,亦或是就站在许以念面前、被许以念称为“龚默”的宫筹,通通呆愣住了。 也许许以念说出的那些宫筹曾做过的事情,宫筹都有各种方法与借口进行完美的回复,但关于真实的名字这一点,宫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到的。 “你、为什么……” 宫筹面露惊恐,对于许以念掌握了这件事的他,整个人都达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惊惧之中。 而许以念只是淡然地看着他,在他往后退了两步的动作之中,往左边再迈了半步出去,以确保在花房中的另一个摄像头,能准确地拍到他的脸与嘴唇。 否则,宫筹回去之后可能会引导造谣,说许以念用唇语威胁了他、恐吓了他……诸如此类的。 不过那些事情暂且抛开不说,现在的热搜榜单,肯定已经十分热闹了吧。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真名吧……毕竟你从妈妈身边离开、抛弃我们两人的时候,我似乎才只有两三岁,是吗?” 仿佛是听不懂宫筹的话那般,许以念很清楚自己已经拿捏了宫筹最担心的事情,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量将宫筹惹恼。 将他惹恼、刺激得他脑子转不过来,然后让他气血上头做出一些不符合当前人设,甚至是一些违法的事情…… 用那样的方式解决多年来的问题与矛盾,简直是再好不过。 既能让宫筹身败名裂,又能防止他东山再起。 娱乐圈不会接受任何一位污点艺人。 “其实我对此感到很可惜,因为许汝焰——你应该还记得她是我的妈妈、你的未婚妻吧?她放着那么大一个家族,偏偏与你这么个穷小子私奔到远方,在没有与你扯证的情况下生下了我,毫无保障地度过着后半生……甚至没过完。”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许以念轻声笑了笑。 “啊,我给忘了,她怎么可能轻易找得到你呢?毕竟你当时刚出道,不是就出国深造,去接手国外的片子拍摄了嘛。咱们家里又没有电视机,她又怎么可能知道你去哪里了呢?” 这听起来仿佛不是指责,只是简单的询问。 但无论是在观众眼里、宫筹眼里,还是许以念本身想问的问题本质上来看,这都是质问。 没错——是质问,而不是询问。 “你很惊讶,因为我知道你的真名。但你又怎么会想到那个爱你爱到病入膏肓的未婚妻,当真以为你是出了什么事,想去找你的经纪公司问相关的事情,却被你的经纪公司赶回来,说她是有癔病,说她是在无理取闹。” “甚至告诉她,在你们公司里,根本就没有‘龚默’这个人的存在。” “宫筹……龚默……是你欺瞒了她,欺瞒了我,欺瞒了你的粉丝以及这个世界上所爱你的所有人!而你现在还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够了!” 宫筹猛地扑上前,整张脸的表情让人看了只觉得可怖至极——他的人设一直以来都那样柔和、那样和蔼,那样平易近人,可现在在观众面前的,却是如此可怕、如此令人感到讶异。 在许以念眼里,这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所以即便宫筹掐着他的脖子,他也还是要轻蔑着笑一句:“怎么了吗,龚默?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你自己主动牵扯起来的,是你要我当着摄像头的面去讲的……咳咳……” “你最好现在就给我闭上你的这张嘴,否则我不好说我会做出什么!” 宫筹整个人目眦尽裂,手中的力度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许以念在他的手里活活掐死。 而许以念感觉空气正在自己的喉咙里逐渐失去流通,红细胞运输氧气的能力似乎也被逐步递减,呼吸变得更加困难。 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强硬地笑着,挤出最后一句:“啊啊……原来如此……咳咳、因为、因为你从未用过龚默这个名字……咳咳……所以你的粉丝根本就查不到你曾经有过未婚妻、咳咳!有过……私生子……” “给我闭嘴!!!” 宫筹的手越发收紧,许以念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白,直播间里的人终于有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并开始报警,而花房外头,也似乎终于有了另外的动静。 “啊啊,我撞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花房门口蓦地传来了声音,宫筹猛地转过头去看,正巧与站在门口的晏知煦对上双眼。 在摄像头里看来,晏知煦的表情极其淡漠,一如多年前毫无感情表现的许以念。 “宫先生,看来,我是打扰到您了?” 他笑眯眯着开口,丝毫没有要走进来的意思。 宫筹还处于紧张之中,但他又似乎觉得晏知煦这个人影响不到他,于是勾起唇角,用较为轻快的语气来与晏知煦交流,而手中的注意力暂且被分散,力度也轻和了下来。 “噢,是晏家的那个小子啊……怎么,我没记错的话,你和以念之间也有一点儿说不过去的仇恨吧?” 晏知煦面上恍然大悟,又作思考状,最后仿若灵光一闪,微笑着回复:“啊!据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还真是有那么一回事儿呢。” “虽然是有摄像头在,但你也站在这里了,没有要来救他的意思,也算是袖手旁观间接杀人了——怎么样,或者你会想来亲自尝试一把,亲手杀死你的宿敌的感觉?” 宫筹口中所说的话,无论是放在任何时候、让任何人听见,都是极其荒谬且无常的。 但晏知煦却像是受到了相应的蛊惑那般,慢慢悠悠地开始往前,步伐跨进了花房里。 “嗯……宫先生这话说得,我听着都有点儿心动了……要知道许老师这么多年来,也一直都没有把我当正经的后辈来看待,让我多少有些恼火呢……” “所以,你要不要试试?” 宫筹的蛊惑还在继续。 而晏知煦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啊哈——那,试试也无妨?”
第191章 我比你们更了解他 晏知煦眯着眼睛笑着,伸出手来弯下腰,仿佛要接替宫筹的位置。 但当宫筹松开手的下一秒,晏知煦迅速抓住了宫筹的手腕,并努力将宫筹的手腕往后拧,在短短的十秒钟不到的时间里,迅速完成了将宫筹原本较为主动的把控姿势,变成了如今这样,被晏知煦将手臂收在后背的压制姿势。 花房外的脚步声愈发清亮,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了花房这边——花房这边相对较为偏僻,想来这些人要来到这里,也是花费了一点儿时间。 “宫先生,我想你最大的败笔,就是认为像我这样正直的人,会想要做出犯罪的事。” 晏知煦笑着做出了“提醒”。 “宫先生还是太轻敌了。但在警察到来之前,我还有另外的问题想问问你。” 这后续的话语,晏知煦压低了声音。 许以念剧烈地开始咳嗽起来,而这剧烈且响亮的咳嗽声正是晏知煦现在所需要的——他迫切地需要一些噪音,来隐藏他与宫筹的对话。 但许以念一边咳嗽,眼前冒着黑白闪光,也依旧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仿佛是担心他们两个之间可能会有别的什么交易。 即便晏知煦救了许以念,这也并不能让许以念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宫筹的动机实在是太诡异了。 而与此同时,晏知煦微微弯下腰来,将嘴唇暴露在许以念眼前,于宫筹的耳畔轻声问道:“宫先生,你做这件事的动机,一开始是冲着许老师不知道你的真名,无法让其他人搜出你的其他过往,好引导新一场网暴,以让他身败名裂吧?” “你——!” “好啦好啦,宫先生现在,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所以更多的话也就不用再说,更多的事也就不用再做。” 晏知煦笑着直起身,仿佛刚才的问话与戳穿宫筹的真面目,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即便您之后想要对许老师道歉……” 晏知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许以念,而这一眼,也恰好与许以念对上了视线。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似乎擦出了一点儿火花,却又最终什么也没有得到。 晏知煦将视线收了回来,继续笑着说: “就算是那样,许老师,应该也是不会原谅你了吧。” “他们人在这儿!找到了!” 警察从花房外头闯进来,正巧看到了压制着宫筹的晏知煦,与还坐在地上呼吸着的许以念。 警察迅速接管了晏知煦手下压制着的宫筹,而医护人员则比其他人要先一步冲进来,打开担架,以最快的速度将许以念从这里送走。 晏知煦笑着送走了宫筹与许以念,仿若无事人。 而宫筹在被带走之前却又多看了一眼,狞笑着低声骂了一句:“呵……你之所以会这样说,不过是因为做了与我一样的事情罢了!” 但他并没有说完整句话,因为警察压制的力量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压迫着他的肺部,导致他有好几个字都没能延续下去。 这一整句话,实际上是晏知煦的幻想。 因为他很清楚,宫筹想要对他说的那些话,基本都是真的。
119 首页 上一页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