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半裸的躯体,看见他落在草堆上,好像是在恬不知耻地在庄重肃穆的墓园里发/情。 守不住当寡妇的寂寞,在自己老公墓前。勾引了看不见的鬼,把自己操到失禁。 宋绵下意识地摆动了肩膀挣扎了一下,却被季辞川伸手死死按住,这连胸口都被紧紧贴在了墓碑上,冷得他发了下抖。 他紧张到小腹抽搐着,跳动了几下,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一只手却堵在了口,扼住,硬生生地让他憋了回去。 “不许。” 季辞川的声音在他耳后,冷淡,没有温度: “好好把你当成人待你不要,那就当雌伏我身下的狗。” ---- 希望明天的我可以努力多写点
第12章 宋绵眼皮红肿着,脖子上的掐痕变成了深紫色,脸颊通红,额头烧得厉害。他浑身赤裸着,躲在被子里一阵一阵地颤抖。 “咔哒——” 他听到了开门声,因为低烧发昏的脑袋一下子惊醒起来。宋绵的脑袋埋在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像蚕蛹,不露出一丝缝隙。 “啪嗒啪嗒——” 宋绵又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靠近着他。他蜷缩在被子里,紧紧抱着自己的腿。 他紧绷着神经,浑身冒汗地竖耳倾听着,可外面却没有一点动静,没有人强行掀开他的被子,把他从安全 宋绵把自己闷得呼吸不畅,他战战兢兢地露出几根手指,扯住被角,小心翼翼地探出来脑袋,然后—— “啊!!!别过来!!!别过来!!!” 他又止不住地爆发一声尖叫,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墙角有个影子,是季辞川。 他却没有穿着道袍,而是穿着身平日穿的西装,却褴褛至极,尤其是胸口,有个碗大的伤口,股股地冒着深红的血。 季辞川就是这样死的。 他英俊的脸庞被撞得面目全非,那双黑沉的眼睛却依旧,怨恨的。 “啊!!!!” 宋绵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那道影子又在他眼前消失。 是幻觉,也是幻听。 宋绵浑身脱力地靠在床上,他又忍不住看了一圈房间四周,依旧没看到季辞川的身影。 他却感觉到四肢发凉,季辞川总是如此。 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在他看不见的每个角落冷冷地看着他被吓到精神崩溃,醒性质来时就冒出来,惩诫着他玩一玩。 他想要爬到床底,看到那层摸不透的黑心又颤得更加厉害,猛地掉转头跑向了衣柜。 宋绵和季辞川的衣柜一直是混用的,他现在一缩进去,就看到垫在自己屁股底下的西装。 他又没忍住,疯了一样地扯过别的毛衣、外套盖在上面,才觉得安心。 宋绵躲在衣柜里,被一件一件衣服簇拥着,发着烧的脑袋昏昏欲睡。 他又一次听见了脚步声,在房间里回响着。宋绵已经分不清这次是幻听还是真实的,只怯怯地小声开口道: “……季辞川?” “宋绵。” 这次不是幻听。 听到最熟悉的声音,宋绵的身体却猛颤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你身后有很多人盯着你?” 季辞川的手握在衣柜的门把手上,慢条斯理地道:“在你的背后,就有一个因为想不开上吊自尽,他的舌头很长很长,两只眼睛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也有人和我一样死于车祸……整张脸都被撞成了烂泥,腿和手也接不回来,只能吊在身上,还有很多很多,你想听吗?” 宋绵又开始无法呼吸:“我不想……” “那你猜他们在说什么?” “在说你看起来真好玩,胆子那么小。 “还有人说……自己还没玩过男人,他说你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很有意思。” “他说想把你的腿折到腰上,他想操你一次。” 季辞川粗俗地说着:“然后再吃掉你。” “砰!” 衣柜门被人从外面,宋绵缩在衣柜里,光赤的脚踩在衣服上,连脚趾都被吓白了。眼睛哭得通红,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季辞川依旧不为所动,他在等。 宋绵猛地扑起身,未着寸缕的身体扑进季辞川的厉害。他最害怕鬼,现在却抱得极紧,细瘦的手臂紧紧地抱住季辞川的腰。 鬼没有温度,拥抱也是冰冷的,冻得宋绵的牙颤抖了一下。 他却依旧不肯松手。 宋绵身上所有的伤都来自于季辞川,现在他却栽在他的怀里,哭声祈求着: “别丢下我……季辞川……我害怕……” “老公……” 季辞川抬起手,触碰了下宋绵的额头,然后又放下: “记不得我们的关系了?” “别叫我老公。” ---- 最近因为睡不着在吃药,所以写文状态不是很好,希望五月能写完吧。
第13章 家门紧紧地闭着,数不清多久有没有打开,在这个世界里切割出一座出不去的岛。 宋绵已经很长时间没看见自己的手机,他也记不得。他更无时无刻都没穿衣服,长长久久地趴在季辞川的怀里。 他害怕。 害怕季辞川,更害怕被他丢弃。 宋绵瘦了许多许多,脸颊上过去几年养出来的肉又清瘦了回去。他最近很容易犯困,可睡得越久,头重脚轻的感觉却愈发厉害。 “砰!砰!” 重重地敲门声忽然响起,像骤然响起的鼓锣声,把宋绵从睡梦中惊了醒来。 他下意识地扯住被子,想要钻进谁的怀里,身侧的季辞川却又消失不见。 宋绵惊慌失措地喊着:“季辞川?!” 没有人回应他,回应他的只有越敲越重的门声,连带着整座房子都开始不停抖动。 宋绵从枕头下摸出一把银剪刀,随手扯了衣服套在身上,他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走着,直到门边。 他踮起脚尖,双手扶住门框,眼睛对准猫眼看向门外。 他看到的是一张张狰狞的鬼脸,长长的舌头、马上要掉出眼眶的眼球,撞得跟烂泥一样的脸颊,被刀割又被水泡得浮肿的皮肤。 齐齐地站在一起,站在猫眼面前,猩红、无神、黑白的眼睛牢牢地盯着他。 跟季辞川说的一模一样。 宋绵猛地又发出一声尖叫,瘫倒在地上,他仓皇地不停喊着:“季辞川!!季辞川!!!!!” “滴、滴、滴——” 密码锁被输入着,在最后一声之后,打开。 宋绵看到的鬼更具象了,他们站在门口,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阴沉阴沉地围着他一个人,嘴角歪了歪,发出一声声地颤笑。 他瘫软在地上,抱紧着自己的脑袋,双手双脚并用,挪动着腿往后退着。 鬼靠近了过来,狰狞的面容越来越近。 宋绵拼命地甩着手, “滚!!!滚开!!!!!” 他被耷住了肩膀,有人不停摇晃着他的肩膀,一遍一遍不停地喊着他:“宋绵!宋绵!宋绵?!!” 宋绵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了起来,他终于看清了。他眼前才不是什么鬼,而是他这段时间里认识的人酒肉朋友。 他又一次出现了幻觉。 宋绵冷颤了一下,瞳孔凝固着,在很久很久之后,才微微动了一下。 他看见朋友身后的楼梯间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看不见吗?那里有鬼!!!!有鬼!!!有鬼!!!!” 宋绵扑了上去,指着楼梯间大吼大叫着。他许久没有见到过活人,人类肉体的真实触感让他燃起希望,他死死拽着朋友的手臂:“你带我走……你带我走!求你……” “你有病啊?!” 宋绵发丝凌乱,衣服松松垮垮,眼眶通红通红,嘴里还不停絮叨着神神叨叨的话。 朋友似感觉到有人冷冷地盯着他,他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用力甩开宋绵的手臂,往后退着,躲瘟疫一样躲着他,逃一样地跑掉: “神经病……” 脚步声在他的身后响起,楼梯间的季辞川是他的幻觉,真正的季辞川站在他身后,宋绵却一点也听不见。 他兀自抱着脑袋,腿缩在身前,眼泪流满了整张脸颊,嘴里不断喃喃重复着: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你……求你。” 直至他的手腕被扣住,宋绵失神地抬起脑袋,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天花板、地板、家具扭曲挤压在一块,他终于看清身侧的人。 过去季辞川编织着幻境骗他,像捉弄一只鹦鹉一样捉弄着他,看他。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到了今日,他已经分不清幻觉和现实,做着醒不来的魇梦。 宋绵的手握在银剪刀上,越收越紧。他猛得抄起剪刀,忽地往季辞川身体内刺进去,刀尖没入身体发出“噗嗤!”一声。 这把银剪刀是宋绵刚开始被鬼压床时压枕头下的。 他有无数次机会拔出剪刀,手指在黑夜里摸进枕头底下,却在摸到剪刀上的时候逃一样地缩回来。 因为他畏惧。 血溅在宋绵的眼角,他白净清秀的脸在一瞬之间看起来有几分血腥。 他明显看见剪刀刺进季辞川身体里时伤口边缘泛着金黄,像是被火灼烧的模样。 宋绵迟来地感觉到一阵痛快,紧绷崩溃了好几个月的的神经在一瞬间松弛。 这种感觉太美好了,像踩在轻飘飘的云朵上。 杀了季辞川。 杀了他就不用再活在恐惧当中。 宋绵在顷刻间突然暴起,触及必反地把因为那一刀暂时没力反抗的季辞川扑倒在地上,膝盖跪在他的腹部。 宋绵的双目通红,他像是疯了一样,不停歇地抬起手臂又再一次重重地落下,每一次剧烈的摆动都带着他的胸腔强烈起伏着,干裂的嘴唇不停蠕动着: “杀了你……你去死……去死!!” 他亲眼目睹着季辞川向来平和的表情变得诧异,像是因为疼痛难以克制,他的脸色苍白,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银剪刀,却在抬起的时候无力落下:“宋绵……” 季辞川的鬼魂逐渐变透明,黑沉的眼睛在鲜红的血液当中死死地盯着他。 “去死!!” 宋绵尖吼着,抬起手臂,毫不犹豫地再刺下一刀。 “呼、呼呼……” 宋绵的心跳剧烈,他瘫倒在地上,仰面朝天地睡在血泊当中,身上的衣服被冰凉黏腻的血浸透,脸颊上也满是血,拿着剪刀的手流淌着鲜血。 “呵……” 他的喉间发出一道闷笑,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胸腔一震一震,笑得整个身体开始发颤。 笑声越来越大,宋绵仰起头伸手捂住脸,肩膀抖动几下,他又抱着肚子开始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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