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年擦头发的手一顿,平静的心一下就跳了起来! 他的妹妹吗? 文知年的心没由来地有点发慌。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慌,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看着崔墨岩不说话。 他几次企图张嘴,又发现自己好像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愣了会儿,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笑。 又不是见家长,有什么可慌的。 他垂眸,无声地躲避了崔墨岩期望的视线。 情人没有义务应酬金主的家人吧? 文知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不可以。” 意料之中的答案! 崔墨岩嘴角抿了下,“好!” 说完就低头,把消息给崔墨瑾发了过去。 【崔墨岩:别打,他还没做好准备。】 【崔墨瑾:嗯?怎么?我长得很吓人吗?嫂子需要做什么准备?我今天也没有洗头,他也不用沐浴焚香。】 【崔墨岩:以后有机会吧!】 崔墨瑾看到这话,明白是没戏了。 可她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还想努力挣扎一下。 【崔墨瑾:不打视频,发张照片总可以吧?】 【崔墨岩:照片也没有。】 【崔墨瑾:(冷汗表情)你觉得我会信吗?你就是这么忽悠你妹妹的?】 崔墨岩不回她消息了。 崔墨瑾等了几分钟,见他哥对她冷处理,赶紧跟他服软。 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撒娇又是求的。 电话打了五六个过来,都被崔墨岩直接挂断。 文知年刚退烧,这会儿洗了个澡,正想吹干头发就休息。 崔墨岩的电话一连响了好几次,他以为他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文知年放下手里的毛巾,“你是不是要忙工作?我先出去吧!” 崔墨岩摇头,“不用,不是重要的事情。” 文知年点头,侧着身子继续擦头上的水。 崔墨岩点开崔墨瑾的微信。 【崔墨瑾:我是你妹妹也不能看吗?总是挂我电话。】 【崔墨瑾:不行我就去问刘一哥要了,他肯定知道。哼!】 崔墨岩平静地看完,打字回复。 【崔墨岩:他累了,不要总是打电话过来打扰他。】 【崔墨瑾:那你给我发一张他的照片,发了我就不打了。】 崔墨岩无奈,退出微信进入相册。 里面,有个命名为“乖宝”的,里面全是崔墨岩拍的文知年。 他坐在画室里画画的身影,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侧脸温暖又圣洁。 他坐在椅子里,正在拉琴,头微微低垂着,气质恬静又迷人。 他穿着短裤,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双腿盘着,皮肤如玉,小腿又白又长。 还有他安静睡觉的侧颜,眼睫像把小扇子,在眼睑落下好看的阴影。 也有他喝酒后,眼神迷离地看着镜头,嘴角淡淡地笑着,醉醺醺又很可爱。 更有两人亲密后,他像只猫儿一样,慵懒地躺在洁白的被窝里,神色旖旎又魅惑。 崔墨岩一张又一张地翻阅着。 每一张都是他的美好回忆,他一张也不想分享给别人。 崔墨岩退出去,抬头,见文知年仰着头,正在单手擦后脑勺的头发。 他穿着一套白色的纯棉睡衣,侧影挺拔单薄,极富有少年气息。 微仰的头将脖子拉出了一个纤长的弧度,白皙的皮肤在镜头下仿佛会发光。 崔墨岩按下拍摄键,先保存到“乖宝”的相册,再发给崔墨瑾。 对面似乎也被惊住了,崔墨岩等了好久才等到她的回复。 【崔墨瑾:我靠!我靠!嫂子真的好绝!极品美男!】 【崔墨瑾:鼻梁好高,嘴巴好可爱,像婴儿一样,好好亲的样子。】 【崔墨瑾:皮肤好白好白,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白的人吗?我跟他站一起,会不会衬的我刚从非洲回来?】 【崔墨瑾:还有那腰,窄薄纤细,握起来很爽吧?】 【崔墨瑾:嘿嘿!哥,你也太幸福了吧?这等极品你是怎么追到手的?】 崔墨岩嘴角勾了下。 【崔墨岩:不要再打电话了,他才退烧,需要休息。】 【崔墨瑾:一张侧影怎么可能满足我?再给个正脸呗!】 崔墨岩嘴角笑意淡了下去。 【崔墨岩:以后有机会,带你去见他。】 【崔墨瑾:哦!嫂子还没有做好准备吗?好哦,那我等着。】 【崔墨岩:嗯!】 【崔墨岩:爷爷今天怎么样?】 【崔墨瑾:医生说血压血糖暂时稳住了。】 【崔墨岩:先不要告诉他!】
第47章 崔墨岩,缆车停了,你怎么上的山? 崔墨岩将手机放床上,走到文知年身边,接过他手里的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文知年想抢回来,可他手酸的很,干脆就任他去了。 崔墨岩帮文知年把头发吹干,去浴室将文知年换下的衣服拿出来丢进洗衣机。 又走到文知年身边,帮他再次测了个体温,体温没有反复,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崔墨岩问:“年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文知年手扶了下腰,“全身肌肉都很酸痛,很累 ,想睡觉。” 尽管洗了个澡,文知年脸色还是显得很疲惫,平时红润的脸色,此时有点微微发白。 崔墨岩眼眸闪过一丝心疼,走过去扶着文知年躺床上,“我给你按摩一下,你好好休息。” 文知年翻身趴着,崔墨岩给他按了半个小时。 文知年觉得很舒服,差点就那样睡着了。 最后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 崔墨岩将文知年的衣服下摆拉下去,遮住了露出来的好风光。 帮他盖好被子,起身去开门。 王医生提着崔墨岩昨天留在山下的行李,站在房间门口。 “文先生怎么样了?我看看。” 崔墨岩接过他手里的包,让他进来。 文知年没有想到王医生会来,神色还有点惊讶。 “王医生,你怎么来了?” 王医生笑,打开药箱拿出听诊器给文知年查体。 “崔先生听说你发烧了,可着急了,昨晚就把我喊过来了。” “那你怎么现在才上来?” 王医生收回听诊器,又开始给文知年把脉,“昨晚下大雪,缆车上不来。” “工人中午才修好,一修好,我就立马上来了。” 文知年唇一抿,抬眸看了一眼崔墨岩,然后问,“缆车坏了吗?” 王医生点头,又说,“嘴巴张开,我看看咽喉。” 文知年张开嘴给他看,王医生拿手电照了照,收回。 崔墨岩一直关注着的,见王医生检查完了,立马问,“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 王医生转身将手电放进药箱,跟崔墨岩说:“咽喉红肿着,发炎了。” “肺上没听出什么问题,应该有点支气管炎。” “后面可能会咳嗽。” “先好好休息吧,感冒就是这样,熬过去就好了。” 崔墨岩一听这话,眉头就拧紧了,“就不能开点药吗?他昨晚就没有睡好。” 王医生见崔墨岩这着急的神情,啧啧啧了两声。 关心则乱啊! 自己感冒了毫不在意,硬扛,给他开药都不吃。 文知年感冒了,就方寸大乱,冒着风雪都要爬上来。 这该死的爱情,王医生觉得自己被秀到了。 他从药箱里拿了消炎药和止咳药递给崔墨岩。 “感冒不管吃什么药,都要熬那么几天,别着急,不是什么大事儿。” 崔墨岩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这事儿一但发生在在乎的人身上,想法就变了。 恨不得把全世界的药都找来,只要让他别痛苦就好。 崔墨岩只能强压住自己的情绪,接过王医生递过来的药,“谢谢!” 王医生告知了如何服用,就说要去休息了。 “为了等你的电话,我昨晚可是熬了一夜,先去睡了啊。” “晚上有情况再叫我。” 王医生走了。 崔墨岩照顾文知年吃了药,让他躺下休息。 文知年却没有睡,而是一直静静地看着崔墨岩。 崔墨岩抿唇笑了下,轻声问,“睡不着?” 文知年嘴巴动了动,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昨晚......怎么上来的?” 崔墨岩愣了下,又扬唇,“坐缆车上来的。” “王医生说缆车昨晚就停了。” “我上来的时候还没有停。” 文知年没再说话了,看了他会儿,翻身背对着崔墨岩,闭上了眼睛,“先睡了。” 崔墨岩给他掖了掖被子,看着文知年呼吸变得深重了才起身。 他拉开椅子,坐在文知年的床边,拿出手机处理起工作来。 文知年睡了一觉起来,喉咙开始发痒,轻微咳嗽。 他没有胃口,什么也不想吃。 崔墨岩哄着他吃了一小碗粥,又吃了药,才放过他。 学生们在外面玩了一圈,傍晚过来看望文知年。 这回终于看到文老师的男朋友了,各个兴奋的就差嘤嘤嘤了。 但因为崔墨岩气场太过强大,不苟言笑,眼睛只盯着文知年。 她们只敢偷看他,眼神一对视就赶紧移开。 文知年让她们今晚准备好画画工具,明天就去路屋山的专有景点采风。 把孩子们打发走,文知年觉得疲惫,吃完晚饭,洗漱完又要睡了。 崔墨岩抱着文知年,关了灯。 上半夜还好,文知年睡得挺熟,下半夜开始剧烈咳嗽。 把崔墨岩心疼的,给他接水,拍背,全程照顾,都没有合过眼。 早上起床,文知年声音已经完全咳哑了。 崔墨岩让他再休息一天,文知年发倔,不愿意。 “过两天他们就要回去上学了,不能让她们白跑一趟。” 崔墨岩拗不过他,除了在一旁照顾,什么也帮不了忙。 路屋山今天依旧很冷,零下的温度,飘着满天的雪花。 文知年上山穿的那件羽绒服给了学生,就再也没有拿回来过。 崔墨岩打开王医生帮忙带上来的行李,拿出另一件极寒羽绒服给文知年套上。 文知年没有想到他连自己的衣服都带了,心里热热的,觉得很感动。 感动完了,又没由来的涌上一股酸涩。 他叹了声,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崔墨岩给他戴上手套和帽子。 “好了!”崔墨岩给文知年戴上白色的毛绒绒帽子,满意地拍了拍。 他看着文知年,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眉眼间很是温柔。 他觉得此刻的文知年,像个小企鹅,可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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