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盛总没吃几口就开车出去了,没说去哪儿,陆总,你和盛总是不是、吵架了?” 阿姨都没见过盛景舟那么生气过。 “这几天你不用上班了,正好节假日,你回家陪陪家人,等节后再回来吧。” “可是盛总…” “盛总那边我来说,你不用担心。” “好吧陆总,盛总看上去挺生气的, 你好好哄哄。” “嗯,会的。” 陆炀挂上电话,心绪也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裴引切着牛排,斜了他一眼,“打个电话心也跟着跑了?出什么事了,魂不守舍成这样。” “没事,吃完饭我带你回我家。” “去你那住?不是说好了住酒店吗。” “我房子多。” “……” 裴引啧了一声,“有钱任性啊,可恶的资本家。” 陆炀不置可否。 再说这头,盛景舟开车出去后,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儿,好像跟个孤儿似的,第一次感受到流浪的滋味。 他在路边停了下来,也不知道这儿是个什么地方,他在车里闭着眼睛待了一会,烦躁的情绪已经快把他憋坏了,他急需发泄口,所以他把方向盘锤的鬼哭狼嚎。 他这么发神经的举动,给路人吓频频回头,往车厢室里窥探,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嗡嗡作响,盛景舟拿起来扫了眼就挂了,转而开车去了会所。 “找两个乖的,听话的。” 盛景舟最进包间,就对经理说道。 他此时面色不佳,情绪很低,显然是窝了火,经理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安排了两个清秀可人的男孩儿,那脸儿嫩的一掐一出水,见着盛景舟就十分懂事的叫着盛总好。 盛景舟抬了抬下巴,经理就出去了。 盛景舟心情烦躁,男孩儿们有意疏解,盛景舟却一味闷头喝酒,这种不吃东西干喝酒,很容易就能喝醉,盛景舟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最后看他喝的实在不行了,其中一个男孩儿犹豫着,替他接了电话。 “喂,你好。” 小江听到对面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即问:“盛总现在在什么地方。” 男孩儿把地址告诉他了,小江到的时候,盛景舟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一身的酒气和满桌子的空酒瓶,不难看出,他已经醉过去了。 小江让人在楼上开了个房间,把盛景舟弄了上去。 “你们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小江让陪着盛景舟的男孩儿走,一人给了一叠小费。 他自称是盛景舟得助理,男孩儿不疑有他,拿上钱就走了。 包厢里就剩下小江和喝醉了的盛景舟,他第一次看见盛景舟的时候,就对这个男人心动了,后来他特意去了盛景舟的公司上班,接近他,想爬他的床,却没想到慢了一步,他和别人领证了,且这大半年一直都跟那个人存在肉体关系。 他不相信盛景舟会是个能收心的人,但据他观察的种种迹象来看,却又证实盛景舟好像真的动心了,那个叫陆炀的男人,也确实配得上。 小江看着床上,醉的一塌糊涂的男人,即便是这样,却也风韵犹存,让人看着心脏乱跳。 他这是怎么了,是和陆总吵架了吗。 小江心里其实有了答案,从盛景舟黑夜赶回京城,他心里就已经有数了,那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让一向自信傲慢的盛景舟都慌了呢? “盛总,你怎么了,干嘛喝那么多那么酒呢。” 小江跪在地毯上,小声问着男人。 他的手指在盛景舟的鼻子上碰了碰,又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停留,最后没忍住,亲上了盛景舟的下巴,没敢碰盛景舟的嘴唇,怕他敏感,怕他醒,但盛景舟好像真的喝醉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连被下属占便宜了也不知道。 小江用眼神描绘着盛景舟的轮廓,从他说的下巴,来到了他的喉结,这一次,盛景舟有了反应,‘唔’了一声,睫毛抖了抖,盛景舟睁开了眼睛,等眼神清明之后,皱眉看着凑他很近,几乎贴着他脸的人,道:“小江,你怎么在这。” 小江没撤开,还是贴的很近,“会所接了我的电话,告诉我你喝醉了,我就过来了。” 盛景舟虽然是喝醉了,但现在这情况,还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吗,他旁边退了退,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京城,你跟着回来干什么。” “我担心你,昨天晚上和你一起回来的。” “你昨天也在高速上?” “嗯。” 盛景舟沉默了一会,从床上坐了起来,点根烟醒神,“去给我倒杯水。” 小江从外面倒了杯水进来,又跪在了床边。 “你很喜欢跪着?” 盛景舟吐了口烟雾,声音不冷不淡,听不出情绪。 “我怕我站着说话你不舒服,喝点吧,你的嘴唇都干的起皮了。” 盛景舟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是有点干,他夹着烟的手接过水杯,昂头喝完了。 小江说:“还喝吗,盛总?” “再去倒一杯。” 小江就又觑倒了一杯,又跪在了床边。 盛景舟弹了弹烟灰,觑了他一眼,“小江,你应该知道我已经领证了。” “我知道,我不介意。” “你不怕陆炀知道,弄死你?” 小江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手放在了他的腿上,眼神专注,“盛总肯要我,我就不怕。” 房间里沉默了几秒,盛景舟看着地上的小江,抬了抬下颚,“去洗澡。” 小江眼神一喜,抿了抿嘴唇,点头,“好,你等我。”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水流声。 盛景舟一连抽了三四根,烟灰缸里按满了烟头,陆炀今天狠狠羞辱了他,这无疑是在盛景舟的自尊上插了一把刀,把他捅的血淋淋。 他以为自己不会对陆炀动心,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也不过是觉得他们在床上很契合罢了,可他是会因为仅仅跟他在一起很爽,就跟人领证结婚,把未来两年时间都浪费在一个人身上的人吗? 他会为了一个协议结婚几年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吗,他会为了一个炮友争风吃醋,大半夜冒着雨在高速上飞驰回京城,就是为了看一眼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发小,最后只落得一个‘朋友’的称呼吗。 盛景舟到现在都还记得,陆炀在给裴引介绍自己的时候,那么随意,记得陆炀和裴引谈笑风生的样子。 想到这些,盛景舟就觉得自己傻逼,一个小江都能找到他,陆炀还能找不到?估计他现在正忙着陪他发小,给他打电话,也不会是为了最后秋后算账时,有个理由借口而已! 盛景舟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既然他陆炀都能当着他的面儿和别人眉来眼去,那他凭什么不能有别人,他们本来就是协议婚姻,有什么是他陆炀能做的,他盛景舟不能做的? 小江很快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一出来就闻到房间里浓浓的烟味,盛景舟已经抽第六根了。 小江去把窗户打开通通气,跪到地上,将盛景舟拿空了的烟盒,和盛满烟灰烟头的烟灰缸一并拿了过去,“烟抽完了,要再让人送一盒上来吗。” 要不说男人就喜欢这外面的人呢,这些野花不会自作主张做任何忤逆你的事情,他们只会温柔的,体贴的,无条件的顺从你。 如果是陆炀的话,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盛景舟没说话,瞥了眼他的膝盖,“你很喜欢跪着?” 小江眨了眨眼,“地毯很干净。” “脱吧。” 盛景舟没什么表情,灯光映衬他的脸比平常还要英俊,尤其还是染了几分酒色的样子。 小江从地上站了起来,他里面是空的,外面就穿了一件会所专用的浴袍,他解开腰带,浴袍顺着肩膀滑落,掉到地上。 小江的身材很好,白皙光滑,很是清秀的皮囊,他跪在床上,手指向盛景舟的皮带伸去,只听喀哒一声,皮带开了,盛景舟靠着床头,眼神散漫的看着面前的小江。 陆炀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本来会所的人告诉他盛景舟是被他公司的助理弄上房间的,他还没觉得什么,陈鑫他见过,也了解过,和盛景舟没有暧昧关系,陈鑫也不喜欢他。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自称是盛景舟助理的人,根本就不是陈鑫,非但如此,那个人现在已经脱光了,坐在盛景舟的床上,可想而知,如果他不来的话,接下来这里会发生什么。 陆炀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眼神阴鸷的可怕,好像要把床上的两个人生吞活吃了,从齿缝里漏出几个阴霾的字眼,“你们在干什么。” 陆炀失控的吼道:“给我滚下来!”
第78章 房间里的气氛凝滞,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陆炀的眼神刀子一样一寸寸的剐着光着身子的小江,和一身酒气挑衅的向他看来的盛景舟。 “你,穿上衣服,滚出去。” 陆炀指着床上害怕的想往盛景舟被窝里藏的小江,阴沉着喝道:“你要是再敢碰他一下,我就弄死你。” 陆炀的话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好像小江再敢纠缠盛景舟,他真的会冲上来弄死他。 小江被他狠戾的眼神狠狠震了一下,也不敢再往盛景舟身边藏,哆哆嗦嗦的滚下了床。 他的样子是在难看又难堪,好像一个不要脸的小三儿,被正主抓了包,他的脸瞬间被臊的红到了脖子根,他的衣服被放在了浴室里没拿出来,所以他只好穿上浴袍,随便扎了一下带子把自己裹上后,对着盛景舟点了下头,“盛总……我先走了。” 盛景舟没说话,只是拿眼睛瞪着门口气势汹汹的陆炀,在小江走后,更是气的操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那烟灰缸里全是烟头和烟灰,这么一扔一砸的,里面的烟灰烟头全都洒了出来,本来就骚气连天的房间,立刻变得乌烟瘴气。 砰的一声,烟灰缸砸到陆炀身后的电视机上,直接把屏幕给干碎了,咚的一声掉到地上。 “你把我的点心吓跑了,我砸你一下你还敢躲?” 盛景舟瞪着陆炀,烟灰和烟头掉了一床,他嫌弃的连同被子也一起掀下了床,“你把我的房间弄脏了,去下面给我换衣间,顺便把刚刚陪我喝酒的男孩儿叫上来一个,今晚我不回去了。” “现在是白天,”陆炀冷着脸,“你还真是好雅兴啊,大白天喝酒还要几个人陪你一起,盛景舟,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竟然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这样跟你说话怎么了,你他妈算老几,凭你也敢管老子!?老子现在还能跟你好说好商量是给你脸,你以为我盛景舟是好欺负的?!” 盛景舟几乎是气急败坏的骂道,而这也让彼此之间的气氛更为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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