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快睡着时,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戳了我的大腿一下,我睡过去了,一夜好眠,没有做任何噩梦。 【作者有话说】 来啦 ◇ 第124章 《学渣恋爱笔记》15 15.第二天早上,傅西壑叫我起来吃早餐,我起床时,他已经洗漱好,坐在他卧室的沙发上看书。 我踩着一只拖鞋,单腿跳着去找另外一只拖鞋,顺便跳到他身边,发现他在看的是一本英语词典。无趣。 第一个单词是abandon。放弃。 “学霸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背单词?傅西壑你也太无趣了吧,在学校学习就算了,在家里干嘛还要用学习来折磨自己。”我终于在沙发旁边找到了我的拖鞋,自己穿好后,脚却撞到了旁边小桌的桌腿上。 我失去重心,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傅西壑伸手捞了我一下,我倒进了他的怀里。 是我熟悉的桂花香味在我鼻尖徘徊。 我抓着他的肩膀,特别害怕自己掉地上。 坐在傅西壑的大腿上产生的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我感到害怕,我连手和脚放哪儿都不知道。 此时,傅樱在门外敲门:“哥,哥,外面下雪了,我们去天台看雪好不好?” 我登时从傅西壑的腿上下来,摸了摸鼻子,说了一声谢谢。 他的手掌隔着睡衣贴在我腰上的感觉好像还残存着,我尽量让自己忘记,不要记得那么清楚,我的目光落在他卧室外延伸出去的窗户上那根晾衣杆上的贴身衣物——还滴着水,像是刚洗好的。 “你一大早就洗衣服啊?”我找了个话题。 但我们昨晚就洗了澡,衣服是昨晚才换了,今天一早根本不用换衣服。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一大早洗衣服,而且没有把衣服挂在大家一起晾衣服的地方,洗的还是贴身衣物,总不可能是傅西壑晚上偷偷尿床了吧? 我想着这个可能性,有点好笑。 “嗯。”傅西壑只是承认自己洗了衣服,但并未向我解释洗衣服的原因。 我洗漱好回到傅西壑的卧室,正打算在傅西壑的卧室里换衣服,他忽然叫住我,让我去外面的浴室里换衣服。 “为什么我不能在你卧室里换衣服?我们都是男人,我都没在意自己被你看。”我虽然心里已经打算去浴室里换衣服,但我还是忍不住去呛他一下。 “我不喜欢看别人换衣服,同性也是一样。”傅西壑说。 我抱着自己的衣服从他身边走过去,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单词书上,仍旧是第一页,第一个单词abandon。 我好像在那一刻明白了什么,但因为傅西壑什么都没说,所以我也就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吃完饭,傅樱要去楼上看雪,我陪着她上天台,傅西壑在楼下帮着他妈妈洗碗。 傅樱在天台乱跑,把手套脱掉,丢给我,让我给她拿着,她要堆雪人。 “宋颂哥哥,你为什么要叫宋颂,听上去好像怂怂,要不然我以后叫你怂怂哥哥吧?”傅樱堆好一个四不像的雪人,笑着看我。 她的脸被冻得通红,双手也红红的,我把围巾围在她的脖子上,脱掉手套,亲自给她堆雪人。 傅西壑上来时,天台已经堆了好几个雪人,他叫我过去,递给我一个暖手宝:“不是要去买东西吗,我在楼下等了你好久,你都不下来。” 傅樱扑到他的身上,缠着他要暖手宝,傅西壑说:“我只带了一个暖手宝上来,你的暖手宝自己去你房间拿,你自己不让我进你房间,我可没办法帮你拿暖手宝上来。” “哥,你偏心,你就是偏心怂怂哥哥。”傅樱生气了。 “怂怂哥哥是谁?”傅西壑问。 “就是宋颂哥哥啊,他的名字是不是特别好笑,怂怂宋颂!”傅樱笑着说。 “你不准再给别人起外号知不知道?”傅西壑警告了傅樱。 傅西壑带我下楼时,小区外面停了一辆白色路虎,车是好车,白色的雪卡在路虎的黑色轮胎纹路里,在傅西壑带着我从车旁边路过时,车窗降下来,一个和傅西壑有五六分相似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西壑,我们能不能谈一谈?”傅冕推开车门走下来。 他穿着黑色的加绒大衣,那张脸和傅西壑十分相似,傅西壑要是老个三十岁,也就和眼前的男人一样了。 傅西壑带着我,绕开傅冕,傅冕回头上车,开车跟上我们。 我嘴里呼出去的白色的气在我的围巾旁边液化成水汽,我的围巾变得湿漉漉的,傅西壑拉着我跑起来,我们跑进特别狭窄的巷子,只能走一个的人那种,跑了两条巷子后,傅西壑突然转身停住。 我撞进他的怀抱里。 “你突然停下来做什么?”我被他羽绒服上的拉链给撞了一下鼻子。 傅西壑的双手握着我的胳膊,他张了张嘴,嘴里哈出了一道白色的雾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走错路了,我们回去吧。” 我给傅樱买了一套芭蕾舞的衣服和鞋子,给傅妈妈买了一套护肤品,给傅西壑买了一件羽绒服,总共花了四五千。 傅西壑并不想去试羽绒服,但他被我强硬地推进了试衣间。 我在等傅西壑换好衣服出来时,一直在想,傅西壑刚才抱着我的时候究竟想要说什么,他原本想说的话肯定不是那句“我走错路了”,因为我看见他的嘴型变了。 赵连连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不在家,他拿了吃的打算过来陪我过年,结果我不在家里,他白走了一趟。 “我没回家。”我说。 “屁话,我就在你家里,我能不知道你回没回来?我是问你在哪儿。”赵连连说。 “我在傅西壑家里。”我还是决定如实说。 赵连连沉默了一会儿。 傅西壑从试衣间出来,问我在跟谁打电话,我说是赵连连,傅西壑就没再说话了。 赵连连说:“那我把东西送去给你,傅西壑家的地址在哪里,我送到了就走。” 我问傅西壑可不可以把他家的地址给赵连连,傅西壑点头说没问题,我才敢把傅西壑家的地址发给赵连连。 我的内心好像分裂成两个我,一个我在愧疚,一个我在用余光注视着傅西壑。 傅西壑羽绒服的标签卡在了脖颈上,我站起来去给他调整,把标签扯出来,他转过身,看着我,我后退了一步,不敢看他。 手机壳上藏着的那朵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干枯小桂花,就好像我的心思一样,我看不懂,更觉得烦躁。 我想到赵连连给我发的短信,他问我喜不喜欢傅西壑。 以前的我当然一口否决,现在的我不知道答案。 我和傅西壑回家时,赵连连在小区健身区的秋千架上坐着,他见了我们,拎着两大袋的吃的喝的过来,递给我。 他什么都没说,递给我东西后就要走。 我抓住他的手:“表哥,要不要上来歇一会儿,这么多东西,我们也吃不完,一块儿吃吧。” 赵连连转头,目光落在傅西壑身上,傅西壑点点头,赵连连就跟着我们一块儿往楼上走。 傅妈妈在厨房里忙碌,她有些心不在焉,打碎了一个碗,傅樱偷偷跑过来告诉傅西壑,说妈妈一早上都心不在焉,这都打碎第四个碗了。 傅西壑放下钥匙,去厨房帮忙,我带着赵连连到傅西壑的卧室去。 “宋颂,我明年就去美国念书了。”赵连连坐在沙发上,捧着我给他倒的热茶,低着头。 “你爸不会拉着你到戒同所吧?”我问他。 “我爸就是吓唬吓唬我,我喜欢男人这事儿根本改不了,天生的,在你还在看小姑娘的裙子时,我就喜欢看那些男孩子打球跑步。”赵连连说。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想赵连连的话。 赵连连已经有了他的未来,他的未来在美国,将来他不会娶妻生子,会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我呢?我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要考哪所大学,不知道自己将来的伴侣是男是女。黑暗中,我看着傅西壑的眼睛,他也看着我,我们互相面对着侧睡,互相注视着,呼吸渐渐地变得有些急促。 他先握住我的手,闭上了眼睛,说了晚安。 【作者有话说】 来啦 ◇ 第125章 《学渣恋爱笔记》16 16.高考后的那一周,我在家里睡了很久,在分数出来后的第二天,学校给我们办了一个成年礼。 我爸也给我办了一个成年礼的party,说我可以约同学来家里玩,我就请了傅西壑过来,因为赵连连走了,我在班里除了傅西壑根本没什么朋友。 傅西壑那天没有回我消息,我以为他不会过来了。我爸请了不少他的朋友过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其中就有傅西壑的爸爸傅冕。 傅冕在我爸跟前说起,我之前过年时还跟他儿子在一块儿,我爸笑着跟他聊起养儿的事情,两个根本不用心养儿子的男人谈起养儿话题,内容基本都是胡扯。 傅西壑是宴会到一半的时候过来的,我要和我爸一个朋友的女儿跳开场舞,昨天排练时,就是这么规定的。 圆舞曲的音乐响起,我弯腰向我的舞伴发出邀请,我穿着白色西装,她穿着白色的洋装,我其实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大家都喊她小咪。她很漂亮,是我之前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生。 我的余光总是透过她,去看站在窗边的傅西壑,傅西壑穿着一套黑色西装,西装并不太合身,有些小了。 今天是我的成年礼。十八岁了。 其实我早在去年的秋天就已经满了十八岁,我的生日在九月,但因为学校集体办的成年礼在今天,我爸就给我补了一个成年礼,因为去年他在他情妇那里,没办法陪我过生日。 我的成年礼上,傅西壑来了,我觉得很开心。 一首圆舞曲跳完,在如雷的掌声中,我走向傅西壑,其余的人已经开始跳舞,我拉着他走进舞池,跟着音乐跳舞。 我听见他叹了一声气。 他握着我的手,我跳了女步,我靠近他心脏的位置,好像我这样做就能听懂他的心思,他的想法。 他问我现在还弹不弹钢琴,我问他怎么知道我会弹钢琴的。 自从我妈和我爸离婚后,我就很少练习钢琴。 “我以前来过你家里,但你可能不记得了。当时你在客厅里弹钢琴,虽然动作很浮夸,但你弹得很好听。”傅西壑说。 宋颂那时候看起来很乖,一头短发很蓬松,穿着卡通图案的T恤和短裤,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坐在钢琴凳上故意用浮夸的样子弹钢琴。 傅西壑可以记很久。 我并没有记起之前的傅西壑,因为看我弹钢琴的人太多,来我家里作客的人也多,我不记得当时的哪个小男生会是傅西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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