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着老大一个月的饭钱,不得不答应下他的要求,捡了一个叛逆又有点中二的女孩儿当徒弟。 不过这个徒弟,不仅名字中二,有时候说话更是爱省略标点符号,前后倒装,就导致发过来的消息都是歧义。 比如他的那一句【好想上你】,正确的翻译应该是【好想你上号】。 我到走廊里,咬着一根烟,随手编辑了一条消息:【以后有机会,明天一起上号。】 爱新觉罗冰冷霜:【嗯。】 推开包厢门,boss的合作伙伴已经跟点来的小牛郎进入正题。 老板拿着个文件袋出来,那张让我觉得分外熟悉的脸上,露出笑容:“小岑,公司的事情我不需要你帮忙,你只需要勾引我儿子,证明他不是性冷淡就行。” 那一沓文件袋分量很小,里面估计就几张纸。 我将烟丢到烟灰缸里,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老板,我真做不来这事儿,我是男人。” 老板:“工资翻倍。” 我:“真不行。” 老板:“外加一套房。” 我十分犹豫:“我考虑考虑吧。” 那几张薄薄的合同我看了三遍,没有很过分的内容,最过分的也不过是如果发生亲密行为,需要自己承担后果。 但如果不发生亲密行为,那这份工作就相当于白拿钱。 就在我即将签下合同的时候,包间门打开,顾惜时从外面走进来。他穿着一件夹克外套,手腕上缠着绷带,绷带上洇出血,脸色特别不好看。 此时,我已经在乙方上签下自己的大名,老板将合同收起来,交给一位干净利落的女秘书。 我刚要跟顾惜时打招呼,就听顾惜时对着我的老板喊道:“爸,你能不能不要做这些没用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58章 《勾引》3-5 3.顾惜时的那一句爸,也把我给喊懵了。 当然我不是说我也想要当他爸,虽然我喊他崽。 自己把自己签约卖给前室友当陪床、陪玩、陪亲亲,能不懵吗? 过了整整三天,我终于摸出手机,给我的乖乖小徒弟发消息:【徒弟弟,上号。】 爱新觉罗懵逼霜:【不上。】 我爬起来,享受自己的带薪假期,纳闷地打字:【为什么不上?还有你怎么改名了?】 爱新觉罗懵逼霜:【我爸给我找了个员工陪我玩,但是他不工作,也不陪我玩,我没心情上号。至于改名,我喜欢的人好像做了一件让我特别懵逼的事儿。】 我单手拿着手机,去洗漱,准备迎接自己尴尬而又悲催的一天,一边吃早餐一边发语音说:“你爸给你找的员工真没素质。” 小徒弟发来消息:【嗯,很没素质,说好的陪我玩,现在还不起床_对了,你不需要工作吗?现在打游戏,会不会耽误哥哥你的工作?】 我想起我的工作就很糟心。 把自己糊里糊涂签给了室友当牛郎。 谁还能有我离谱! 简直离了个大谱! 早餐是特别简单的牛奶加面包,本来我是最讨厌喝牛奶的,但是因为顾惜时喜欢喝牛奶,我陪他喝了四年。 我没想到自己吃一顿早餐还能进医院,再次醒来时,我在医院里,望着天花板时,脑子有点懵。顾惜时在我旁边,他正在摆弄他的新相机,他举着相机对着我,说:“岑复,笑一个。” 我对他做了一个搞怪表情,他说我是因为对鸡蛋过敏,所以进了医院。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吃鸡蛋。 他告诉我鸡蛋是藏在三明治里的,特别小一片,我早晨起来太过慌张,所以也没来得及查看,就把夹在三明治里的鸡蛋吃到了肚子里。 一大早就遭到鸡蛋杀手的刺杀,真是倒霉。 老大很快带着老幺过来,老幺穿着老大的衣服,那衣服大了特别多,老幺看着像是直接从老大家里赶过来的。 “你一离了顾惜时,就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老幺拉着我的手说。 这话多少有点肉麻。 顾惜时举着相机记录着这一刻,他捧着相机的手掌特别宽厚,手指根根分明,那双望着我的眼睛也显得十分温柔。 “顾惜时,你别拍我了。”我用手挡住镜头。 顾惜时没搭理我,掰开我的手,他温暖的手指落在我的手背上,将差点回血的留置针给拨了回去,他说:“岑复,你知不知道我去你家找你的时候,我都怕死了。” “你也会怕?”我问。 老幺说顾惜时怕的东西可多了,比如小蟑螂、小老鼠,几乎女孩子怕的东西他都怕,活得特别精致。 顾惜时放下相机。他的相机看着特别贵,黑色的,挺大一个,就直接放在了我手里。我跟老大聊天,顾惜时去了外面,回来的时候,手里带着一张沾了温水的湿帕子。 他把热热的湿帕子在我肿起来的脸上敷了会儿:“你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丑死了。” 我心里想到,老板要我勾引顾惜时的任务。 我一翻眼皮子,顾惜时就猜到了,他摁了一下我的脸说:“别东想西想,我对你没意思。” 也对,他要真对我有意思,我们能在一起睡四年都没做出点实质性越轨的事儿? 为了更好地“勾引”顾惜时,完成老板的任务,我理所当然地厚脸皮搬到顾惜时的家里。 顾惜时没跟我老板住一块儿。 那地方非常宽敞,但很离谱的是——只有一间卧房。 其余的房间里摆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顾惜时喜欢摄影,一个房间里摆满了陈列柜,柜子里是各种价格昂贵的相机。 我刚出院,特别容易犯困,行李都是顾惜时帮我收拾的,顾惜时一边骂我懒惰,一边任劳任怨地帮我收拾,我说顾惜时你真好,顾惜时说我为了钱不要贞操,真要勾引他,说我想钱想疯了。 我很纳闷,我现在只是很单纯地夸了他一句,哪儿叫勾引? 顾惜时帮我把行李放到客厅时,我已经在他的卧室睡着了,屋子里特别暖和,地暖简直太让人喜欢了! 不过我不敢睡他的床,只敢蜷缩在一张懒人沙发上,我抱着顾惜时的抱枕,睡得迷迷糊糊间,我闻到一股很熟悉的苦涩烟味,我喃喃自语说顾惜时你真好,顾惜时回答我说让我别再勾引他了。 再醒来是在次卧。 这是一间二十多平的次卧,还算宽敞。 但我昨天都没瞧见这间房间里有床,自己一大早却在这间本该被当做收藏室的屋子里醒来。 刚醒的声音有点软糯,顾惜时来敲门,我一蹦一跳地下床,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顾惜时穿着灰色休闲服的身体,他的脸上带着并不是很开心的表情,眼底都是青色的眼圈。 我的脑子渐渐回过神,发现自己并没有穿拖鞋,正要回过神去找拖鞋,顾惜时就说:“你别做我爸交给你的这份工作了,我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天天住在我家里,就不觉得难为情或者尴尬吗?” 他是什么意思? 是说我脸皮厚? 还是说我不知廉耻? 我穿好拖鞋,突然啪的一声房门关闭,锁舌落下的声音特别清晰。 顾惜时的脚步落在地毯上,不断逼近。 他抓着我的手,将我丢到床上,他压过来,胸膛壮实的肌肉抵着的前胸。他左耳的黑色金属质感的耳钉映入我的眼帘,那张薄而粉的嘴唇压下来,压到我的颈间。 短发磨蹭着脖颈,痒酥酥的,他的身体暖和而让人产生留恋。 然而我的身体却紧绷着。 “岑复,你根本没有做好接受勾引我这个任务的准备,你只是仗着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所以才放心大胆地住进我家里。”顾惜时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 他没有想到,他爸能为了让他结婚生子,为了戳破他性冷淡的谎言,而找岑复来对付他。 如果他真的屈服于岑复,那么,他将不得不按照他爸的计划,跟人联姻。 我刚要喊他的名字,顾惜时就压下来,嘴唇堪堪落在我的嘴唇上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你要是老老实实住在我家里,我就当你是朋友,我不会动你。但如果你想要一些不该想的,别怪我不讲情面。”那话特别狠。 我伸手解开他裤子的系带,顾惜时抓着我的手,他用被子把我裹起来,我感觉到有东西戳着我,那个感觉像是膝盖。 顾惜时说:“岑复,你想钱想疯了。” 我想,他一定是从牙齿里挤出的这话。 他生气了,我觉得或许我再也没办法跟他做朋友了。我想起,第一次我跟他睡觉那天的事情。 算不上多难忘,真的是很普通的一天,普通到就算我很多年想起来时,还是会觉得这一天很平淡。但我却记了好久。 我刚到南方,买的被子特别新,我把床单洗了,以为当天晚上就会干。被子的棉絮被老幺不小心打湿,我的床单没干,棉絮还是湿的。 老幺让我跟顾惜时睡。 晚上,我睡在里面,靠着墙。顾惜时在桌前看书,然后熄灯了,他上了床。起初我离他很远,后来我就往他那里挪,他浑身上下都是温暖的,我们的手背贴在一起,我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手,说顾惜时你真是个好人。 后来一到冬天,我就爱挨着顾惜时睡觉。他喜欢抱着我,手臂放在我的腰上,大腿压着我的大腿,呼吸经常黏在一起,很难分清楚谁的呼吸又快了一拍。 有一回圣诞节,我们去校外吃烧烤喝酒,回来后就都醉倒了。 他抱着我,我们的嘴唇碰在一起,他的上唇贴着我的唇缝,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伸舌头的,很快那种洗漱完的薄荷味牙膏味道就在唇齿间传递。 单人床摇晃得特别厉害。 老大和老幺在外面酒店住,老幺喝完酒后太难受,一直在吐,老大就干脆花钱开了一间高级套房。 宿舍里就顾惜时和我。 我的五感仿佛已经完全失去。 顾惜时的吻仿佛掠夺了我的全部感知。 接完吻后,我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过去了十分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哥们儿,却喝醉酒后睡在一张床上,舌吻了十分钟。 然后我往墙边靠,他挪过来,从身后抱住我,他的呼吸渐渐平静,好像刚才的混乱都是我做的一场梦。 我无数遍告诉自己:别把顾惜时当男人,他是性冷淡,他不是男人,他也不是女人,他就是性冷淡,硬不起来,没有任何生理需求。 之后,我们都当做不记得这事儿。 如果这种程度算越轨,那我们这两辆笔直笔直的火车,还是越轨过一次的。 不过没有摩擦起爱情的火花。4.我有一个妹妹,不是那个线上认的女徒弟,是亲生的,一个妈生出来的那种。
98 首页 上一页 32 33 34 35 36 3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