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兄弟的果.照,加上肖墨以前对蒋岁本身就存了点心思,自然心态就不同了。 蒋岁感觉到肖墨灼热的视线,当即拒绝:“肖总,我们没可能。” “行,你不喜欢男人我就不烦你,你连肖总都喊出来了,我还能逼你吗?”肖墨勾着蒋岁的脖子往汽车站走。 到宋寒暖家的花店外,肖墨吹了声口哨,口哨声音轻佻,他冲宋寒暖挑衅地比划了一个中指。 宋寒暖正穿着围裙裁剪花材,被肖墨影响,剪到了手指。 三花猫死后,宋寒暖家里就他一个人。挺冷清的。 晚上蒋岁喝醉酒回来,宋寒暖站在二楼的窗户跟前看,蒋岁让他下来,宋寒暖忙不迭地跑下来。 吴娟娟今天请了客人来家里,他们一块儿打牌玩了会儿,因为打得太晚,牌友就在家里将就了。 家里床位不够,吴娟娟让蒋岁到宋寒暖家里挤一挤。 来的那几个客人特别能闹腾,还有两个六七岁的小孩儿,蒋岁喝醉酒头疼,一点不想应付那几个皮孩子。 他给宋寒暖带了一份甜品,草莓奶油慕斯。 不过看起来已经有点变形,宋寒暖还是很高兴地接过,放到桌案上,一口一口地吃。 蒋岁喝着宋寒暖给他倒的茉莉花茶,里面加了蜂蜜,挺甜。 宋寒暖家里就一个卧室,以前宋寒暖的爸妈住在卧室,宋寒暖睡在外面客厅的一个旧沙发上,旧沙发特别小,睡得特别不踏实。 宋寒暖坚持让蒋岁睡床,他自己抱着被子就要往客厅沙发跑,拖鞋哒哒哒地踩着地板,大大的眼睛十分留恋地看着卧室的床,让人看了就觉得有负罪感。 蒋岁也不好意思让宋寒暖睡沙发,就说两个人一块儿挤一张床。 宋寒暖亮着眼睛,眼神灼热得好像要把蒋岁整个人都烫化了。 蒋岁洗完澡出来,觉得自己被热气蒸得又不清醒,他走出来时脚发软,眼睛一阵发黑,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有一只手过来扶了一把他的腰。 那只手的手指缠着创可贴,掌心有不少薄茧,蒋岁浑身都紧绷着,小腿更是。 结果小腿抽筋,他走都走不动道,宋寒暖捞过他的腰,将他扛在背上,一步步背到床跟前。 那床挺大,睡两个人都绰绰有余,但宋寒暖睡得离蒋岁特别近。 蒋岁小腿抽筋,宋寒暖在睡前替他按摩。 蒋岁没什么腿毛,小时候为这事儿,他免不得自卑。 他总觉得男孩子身上的毛发要旺盛一点才显得有男子气概。 见宋寒暖盯着自己看,蒋岁心里总觉得奇怪,他扭过头不看宋寒暖,伸手把宋寒暖推开。 没想到准头不够,手掌心碰到了宋寒暖的嘴唇。 宋寒暖很单纯地看着他,眼睛眨了一下,蒋岁忙收回手,倒头就睡,宋寒暖睡在他身后。 蒋岁睡下去后就没有动作,但宋寒暖小动作很多,非得拉着他的手,牵着。 他问宋寒暖的手怎么伤的,宋寒暖用手语比划说是给他的玫瑰花拔刺的时候伤到的。 比划完手语,又用手去牵蒋岁。 因为宋寒暖不会说话,他们交流全靠手语和文字,因此宋寒暖自己开了一盏床头灯,怕他想要跟蒋岁讲点什么,蒋岁看不见他的手语。 蒋岁让他不要送玫瑰了,宋寒暖迟疑了会儿,摇摇头,然后将手塞到蒋岁的腰间,感受到那一瞬间的紧绷后,用力地收紧手臂。 他用行动表示自己的答案:【绝不答应你的无理请求】。 【作者有话说】 蒋岁:不要送玫瑰花了寒暖小朋友:「你这是无理请求,驳回,无效」
第43章 《小哑巴》7 7.蒋岁本来打算谈好合作意向后,再重新缴纳注册资本申请营业执照,这些全搞完得花不少时间,结果他这边流程刚进行到一半,那边的厂长就反悔,把他看上的地给卖了出去。 买那块地的人出了高价买的,厂长连带厂子也一块儿卖了。 溢出来的价钱完全比地本身的价钱值钱。 蒋岁要是重新选址,又不甘心,肖墨安慰他,说要不然回海口市算了,这边他又不熟悉,强龙南压地头蛇,好多关系在这边都铺不开,也帮不了他什么。 肖墨下个月就要回海口,他在巫山镇住了几个月,这地方什么娱乐场所都没有,高重市的几个小酒吧都被他给逛完了,夜总会一点儿新花样都没有,找来的男人还没他自己好看,让他感觉自己过去玩都是别人在嫖自己。 他宁愿对着蒋岁那张脸看看。回去吧? 蒋岁第一次有了这个念头,但真让他回去他又不甘心,吴娟娟还能活几年?自己被吴娟娟养大,十多年都在海口闯荡,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怎么着也到了该尽孝道的时候。 高重市近,他随时能照顾吴娟娟。 他私下去找到那个厂长,厂长以为蒋岁要找他算账,拔腿就跑,蒋岁抓住他,将他摁在地上。 厂长哆哆嗦嗦,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说:“是你那个朋友花钱找我买的,他出的价钱高,你身上又没什么钱,我当然就卖给他了。蒋老板,你跟你朋友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我啊。” 蒋岁一怔:“你说的是实话?” 厂长点头如捣蒜:“全是实话,你朋友他说想要你回海口发展。蒋老板,海口的经济发展多好啊,你怎么还特意回高重市?你傻啊。” 蒋岁瞪了他一眼。 厂长立刻噤了声。 蒋岁在一个夜总会找到的肖墨。 天气挺冷,他穿着外套,夜总会里热得很,帅哥美女都穿得特别清凉。 蒋岁走到人群中央,橘黄色暧昧的灯光打在肖墨的侧脸上。 蒋岁一拳砸在肖墨对面的桌案上,肖墨正双手放在沙发上,后仰着,姿态特别放松,左右坐着的是两个长相不错的男人。 肖墨一看蒋岁这模样,就知道蒋岁知道他干的事儿了。 肖墨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从小到大被教的都是要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蒋岁是他喜欢的,他耍点手段又算得了什么? 就是蒋岁太聪明,太较真。 只要蒋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着他回到海口市,他手里的好项目能不给你蒋岁? 蒋岁要真的跟了他,凭借他俩的交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了蒋岁。 蠢,太蠢了,难怪林欣欣那个女人不肯跟蒋岁。 蒋岁做人太实诚,又较真,在感情里,这性格可不好。 蒋岁在肖墨旁边坐下。经理眼神示意肖墨需不需要清场,肖墨挥挥手,让经理把人带下去。 桌案上摆了不少酒,蒋岁刚才那一拳头打下去,桌案倒是没什么损伤,蒋岁自己的手出了血破了皮。 肖墨说:“你这么大气性做什么?” “我气性大?肖总,你对我做的事情可不是朋友该做的,背后插我一刀,你现在怪我气性大?”蒋岁脸色特别不好。 他想要做电商是真心实意的,花了几个月时间,也是真心想要为家乡做点贡献,巫山镇附近有几个小厂子,将来把电商行业这一块儿带起了,厂子的东西也不用在本地贱卖,更不用给那些二手贩子低价卖了。 肖墨说:“我早说过,我不愿意当你的朋友。比起背后插你一刀,我更喜欢背后插你。” 蒋岁心里憋着气,听到这里直接跟肖墨打了起来,他是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讨论被压的问题,他心里就觉得不痛快,堵得慌。 肖墨虽然经常锻炼,但常年在娱乐场所纵情声色,身体确实不太好,没跟蒋岁打几个回合,脸上就挂了彩。 “你回海口吧,我这边也不需要你拉投资,我自己会想办法,以后也不要再联系我,就当我交不起你这个大少爷朋友。”蒋岁松开肖墨的衣领。 肖墨嘴里带着血腥味,他吐出一口血沫子,说:“你这些年的关系都在海口,只要我一句话,你打拼联络下来的那些关系能用得上?” 蒋岁气红了眼睛:“你确定我们要走到这个地步?你又不缺男人,跟谁做不是做,非得盯着我瞧什么?我不喜欢男人,对男人硬不起来,你要我说几遍?” 肖墨用威士忌漱了下口,去掉嘴里血沫子的铁锈味:“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对你动了心思吗?你接受你那个小哑巴的追求,小哑巴有什么困难,你都冲在前头。蒋岁,我觉得我不比那个哑巴差,你到底看不上我哪里?” 蒋岁沉默了,想要反驳,张了张嘴又发现自己没办法解释清楚自己对宋寒暖的所作所为。 “你能喜欢男人,能对男人动心,只是让你改变的原因不是我。”肖墨说。 肖墨这辈子甩了不少男人和女人,他对于人的感情变化再敏感不过,他眼睁睁地看着蒋岁的眼睛开始有意无意地看着那个处处不如他的小哑巴。 他怎么能不着急?他肖墨就没输得这么难看过! 蒋岁不是要钱吗?要钱就求他,凭什么不给草,还想着从他这里搞到钱? “你比不上他,”蒋岁说,“我现在还没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但是肖墨,你比不上他。他虽然是哑巴,可是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他靠自己的双手过好自己的生活,会努力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不会像你一样在背地里背刺朋友玩花招。” 包间的光还是照常亮着,闪烁的球灯的光照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蒋岁脸上的伤痕被暖橘色的光线照得有些可怕,刚才有个酒瓶子被打碎,而他跟肖墨打得厉害都没注意,碎掉的酒瓶子玻璃飞溅到他脸上,左边脸颊留下一道不浅的伤痕。 里边的包间门打开,宋寒暖挣扎着跑出来。 原来这边的包间是一里一外的样式。外面是大包间,喝酒唱歌跳舞都在外面,里面就是休息用的小房间,只有一张床,包间的主人看上谁了,带着人往小包间里一钻,当场便能上床。 宋寒暖手腕上还绑着绳子,脚上明显也被绑过,那鞋子脱了,脚踝上全是青紫的勒痕,不过脚上的绳子被他挣脱解开了。 蒋岁看向宋寒暖,眼神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暖。 宋寒暖奔向他,猛地扑进他怀里,嘴里“啊啊”地喊着,那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没有机会经历变声期的宋寒暖,用自己一如既往难听的声音喊蒋岁的名字。 全部的音节都被消音,变成单调乏味的“啊啊”。 “怕了吗?”蒋岁摸着宋寒暖凌乱的短发,那一头短发毛毛躁躁的。 宋寒暖摇摇头,蒋岁替他解开手上的绳子,宋寒暖用手比划:【我想找你,你朋友告诉我你在这里,他让我乖乖待在房间里,我不肯,他就把我绑起来了。】 蒋岁说:“下回我去哪儿都告诉你一声,别再被骗了。” 蒋岁这个人气度挺大,肖墨以前帮过他不少,这回背刺他的事情就当是抵了以前的情分,他不会喜欢肖墨,也不能回应肖墨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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