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让自己看进去,发现自己看不进去一点,深吸一口气,看着陆川白说:“你…”对上陆川白的眼睛,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你去床上躺着好不好”这句话。 陆川白现在的眼神没有第一次见到他那种淡淡的忧伤,很好靠近,但是又有很大的距离感,现在的他就这样淡淡的看着你,满眼爱意。 陆川白带着点一些疑惑,“嗯,怎么啦?”陆川白眼神的温暖一把击中陆川白的心脏,让他无法自拔地只为陆川白存活。 “我好想你。”陆川白就在自己的身边,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很想他,或者说这六年都很想很想他,为以前的自己说出这句话。 陆川白抱住自己的全世界。两人都无话,但两人都明白。 最后被陆川白劝到床上去睡觉。跟陆川白确认关系后,他们就一直睡在一起,陆川白就像个粘人的小妖精,白谨习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像小孩子一样需要人哄。 生日当天。 白谨习找了个借口说,“阿白,我要去找江江处理一下事情,我处理完了找你好不好?” “好,我等你。”江珊瑚是白谨习最好的朋友,陆川白再怎么控制欲强,也不会让白谨习不理他的好朋友。 白谨习赶紧坐林恩萤的车,但是开车的人好像不是林恩萤。 林恩萤也坐在后座上,给白谨习介绍道:“这是我哥哥,我的车前一天出了点事故,就找我哥哥帮忙了。” 白谨习以表尊敬和礼貌地说:“麻烦您了。” 前面的男人很大方地摆摆手,“不用,恩萤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谢谢。”从内后视镜能看到男人的长相是有一点张扬且带着点痞帅的男人。 白谨习争分夺秒地布置房子,以表感谢让林恩萤和他的哥哥一起吃饭,增加热闹的气氛。 江珊瑚收到白谨习的消息,马上去找陆川白,因为跑着去找,所以有点气喘吁吁地说:“陆川白,白谨习让你回家,他有事找你。” 陆川白虽然有点疑惑,但他不敢怠慢一秒,赶紧跑回家。而江珊瑚慢悠悠地坐林恩萤哥哥的车到达目的地。 晚上7点,所有人都在等待今天主角的登场,房子很暗,暗到感觉房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江珊瑚在阳台上等着目标出现,几乎是陆川白从游玩区一出现,她就赶紧回里面报备,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哪怕是他们不认识的,或者只见过一面的人。 陆川白打开门,发现黑乎乎的,摸索的去打灯,拉炮一响,白谨习推着生日蛋糕从房间里出来,一点小小的光芒,让他看到五彩缤纷的气球和流动的彩带点缀着整个空间,让灰色调的房子增添了一丝浪漫的氛围。 他从来就不会为自己庆祝生日,因为别人也不会为他庆祝生日。白谨习从光里出来,身后带着整片黑暗,眼睛里全是他。他想以后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也不能替代这种感情。 陆川白很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对视那一刻,感觉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 眼泪模糊了眼前的视线,感觉白谨习就像虚幻一样,出现重影,很不真实,赶紧擦拭眼泪。 白谨习推着蛋糕站在他面前,刚开始所有人都没有唱生日歌,等白谨习站立在陆川白面前之后还集体的唱起了生日歌。 陆川白有认识的,不认识的,眼熟的,虽然不认识他们,但是也有一些小小的感动。 这是第一次别人为他精心筹备生日,不知道生日要干什么,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 白谨习小声地对他说:“许愿吹蜡烛。” 他第一次许愿许了个最淳朴的愿望。 “我希望永远跟白谨习在一起。” 这个愿望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会永远留在陆川白的心里, 吹完蜡烛,林恩萤打开灯,在房间里的人远比陆川白想像的还要多。 白谨习邀请了江珊瑚,林恩萤,林安,空时羽还有林恩萤的哥哥。 林恩萤的哥哥吃完饭接了个电话就回去了,把钥匙给江珊瑚,嘱咐林恩萤不要开车。 白谨习礼貌问林恩萤他哥哥怎么回去,林恩萤说:“舅舅会来接他。” “那就好。”白谨习没有多问,但是江珊瑚过来跟他八卦,“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学长跟的亲戚的亲戚的朋友在一起的主人公,但是并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传来传去就这样了。” 白谨习不记得她说过,索性就没有放在心上。 妈妈知道自己的儿子酒量不好,就在吃饭和聊天的时候一个劲的灌他。最后把白谨习灌到了卫生间。 陆川白拍着白谨习的后背,想让他不那么难受点,白谨习摊开手陆川白就知道他要喝水。妈妈喝了几大罐酒,就好像没事人一样,看着白谨习说:“儿子,难不难受啊?要不要去医院?” 白谨习像是跟妈妈证明什么,用仅存的一点理智跟妈妈拒绝道:“我没事,吐一会儿就好了。” 朋友都回家了,房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仨,有人跟妈妈比拼了,就回房间洗澡休息了。 陆川白为了确认他还有没有意识,把蹲在地上的白谨习抱起来,拍拍他的背说:“白白,我是谁?” 白谨习不确定的看着他,眼神迷离,“你长得好像我喜欢的男孩啊。” “你喜欢的男孩叫什么名字?”陆川白宠溺的摸着白谨习的脸。 “他叫陆川白。”白谨习确认地点点头,生怕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听不见,“他就陆川白,可是他不记得我了” 这句话又让他想起了柜子里藏着的东西。是白谨习一直不想打开的过往。陆川白知道趁人之危不好,但是他就是想弄清楚柜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白白知道桌柜上的钥匙在哪里吗?” “在我衣服里。” 陆川白想打开柜子里的东西的心情到达了顶峰,几乎是小心翼翼的说:“在哪件衣服里?” “蓝色外套。” 陆川白直接把白谨习背到卧室,慢慢的把它放在床上,去衣柜里找蓝色外套。 白谨习有很多蓝色外套,他每一件衣服的口袋都摸了个遍,最后在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才能穿的外套里找到一枚钥匙。 陆川白单膝跪着打开被白谨习唯一封锁的记忆,手都是抖着的,里面只有一个盒子,他打开这个盒子,映入眼帘的都是他高中时期不要的东西。 他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震惊,不可思议,开心,无措,难过,无助都有。 他一直以为他们只见过一面,没想到其实已经见过两面了,久别重逢的惊喜只有白谨习才有。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看着盒子里破碎的水杯,没水的水笔,有点过时的保温杯,甚至还有一个断掉的棍子。原来不是初次见面,而是再次重逢。 看着这些东西,每一件事他都能想起来,但唯独就忘了白谨习。 陆川白觉得自己就是笨蛋,大傻子,白谨习一直在身边,就是没有看见他。所有的记忆就像洪水一般涌入陆川白的大脑,泪腺一下子打开。靠在桌子上看着没有意识的白谨习,无声地哭泣。 白谨习看着眼前的男人很伤心,只觉得他像陆川白,并没有觉得他是陆川白,跌跌撞撞的走上前,没看脚下被椅子绊了一下,跪在地上被陆川白抱住,带着点酒气说:“别哭。” “没哭。”陆川白内心的伤痛无处遁形,是让白谨习等那么久还是自己记不住他,都让他痛苦,恨不得弄死自己。 陆川白把白谨习抱的越来越紧,很怕很怕丢了他。白谨习有点呼吸不过来,让他的理智有一点回归。 陆川白觉得抱不能满足心中的欲望,放开白谨习,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第二十一章 第二次见面 回到了高中秋游时。白谨习从未想过还会再次见到陆川白,会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不一般。 秋天总是让人向往和宁静的,看着秋天的样子,听着秋天的名字,就能让人感觉到它是一个斑斓的季节。一层金黄、一抹红褐,一片片飘落,如诗如画。 适合丰收的日子,也适合游玩的。去往目的地的路上,大家都很兴奋,江珊瑚觉得白谨习长得帅,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气质,他身边的磁场促使别人想要跟他做朋友,又害怕他冰冷的性格而劝退,江珊瑚的性格就跟别人不一样,直接迎难而上。 “你好,同学,能交个朋友吗?”江珊瑚的大大咧咧让白谨习有点害怕,又有点开心,伸出手握着江珊瑚,“可以。” 江珊瑚很自然的坐他旁边跟他聊天,看着路上不熟悉的车,问白谨习:“这个是不是我们市最厉害的初高中啊?” 白谨习也望着窗外,“是。” 这所学校是A市最厉害的学校,升学历全市第一,初中,高中连为一体,所以大家都喜欢叫初高中。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让白谨习有点不安,他不熟悉所有人,也不熟悉这个地方。连江珊瑚都是刚认识二个小时的人。 两所学校合并宿舍,刚到陌生的宿舍时,他观察周围人的一举一动,发现自己上铺的位置还没有人。 他梦寐以求的人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白谨习大概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都没有发现自己一直在盯着陆川白,陆川白冲他礼貌一笑,白谨习的心脏漏了一拍。 白谨习记得那个眼神,记得他的样子。还有独属于他的温柔,他爱笑健谈人缘好,在他朋友那里还听到了他的名字——陆川白。 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足以让他慌了神。 他逃出了这个房间,想要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可是跟他在一个宿舍的消息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白谨习远远注视着陆川白,只觉得遥不可及。在这个宿舍里谁都可以成为陆川白的朋友,只有他不行。 两个学校达成一致,让两个学校的老师进行调换。后来听说陆川白被自己的班主任选为班长,几乎就没有看见他孑然一身的时候,身边都是一群朋友。 这个秋游让他感受不到任何风景,他所有的风景都源自于陆川白,他的眼光随着陆川白的移动而移动。 陆川白发现白谨习不太合群,在吃饭的时候专门在他的对面坐下,拿出他最擅长面对别人的态度,“这里有人吗?我可以坐这里吗?” 他习惯了去讨好任何人,顺从任何人的心意,好像有人不开心就是他的问题。 白谨习愣了一下,表面上没有说话,其实内心已经紧张到连菜都夹不来了。 陆川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你觉得这饭菜好吃吗?我觉得好难吃啊。” 白谨习也觉得这个很难吃,有点怪怪的味道,他不能跟陆川白说家常一样把这些话说出来。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巧克力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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