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薄霁低头看着他,“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但那个人说,他是江袖亭的竹马。 他有点嫉妒。 江袖亭无所谓道:“夏临喻,一个完全不重要的人,之前也是我们学校的,后来好像被家里强行送出国留学了,估计是放假回来,早知道会遇到他我们就不来这家了,影响心情。” 薄霁没感情地“哦”了一声,说:“他说他是你的竹马。” “才不是!”江袖亭激动地解释道,“虽然从小就认识,但我们没说过几句话,邬南不让我跟夏临喻说话。” 薄霁问:“为什么?” “邬南说夏临喻心机重,还爱装逼,所以不让我跟他玩儿。”江袖亭表情紧张道,“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疯说那种话。” 薄霁紧绷的脸放松下来,笑着揉揉他的头安慰道:“嗯,没事,我没有误会,只是之前没听你说过这个人,有点惊讶罢了。” 江袖亭松了口气,笑着跟薄霁说,“有问题就该说出来,你要是不问我,自己憋在心里才吓人,现在说开就好了,以后我们也要像现在这样。” 薄霁嗯了一声,带他去另一家西餐厅吃了烛光晚餐才一起牵手回家。
第59章 质问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江袖亭和薄霁穿过街道,还没到家就突然下起了大雪。 薄霁帮他把帽子戴好,将他的手踹进自己的兜里焐着, 地面很快堆起一层白色, 从上面踩过去,留下一排排很明显的脚印。 江袖亭整个人缩进薄霁怀里,鼻子被冻得通红。 他吸吸鼻子,可怜兮兮地问薄霁,“哥哥, 今晚我可以不回家吗?” 薄霁低头看着江袖亭, 有些担心, “万一你爸妈发现怎么办?” 他也不想江袖亭回家,江袖亭一走,屋子里空落落的, 他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老爸和爷爷奶奶。 “没事, 让邬南帮我打掩护。”江袖亭笑着往薄霁怀里钻,“好冷呀,幸好你的怀抱很温暖。” 薄霁没说话,默默将他抱得更紧。 江袖亭轻轻叹了口气,自从叔叔去世, 薄霁的话越来越少了。 他知道薄霁其实并没有走出来,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所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好几次夜里薄霁做噩梦,都在跟叔叔道歉, 惊醒后就抱着他一言不发,一直醒着到天亮。 江袖亭不放心让薄霁一个人待着, 所以即便欺骗父母,他也得过来陪他。 “今晚能喝酒吗?”江袖亭抬头,看着薄霁的下颌线说,“今天跨年,我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正好走到楼下,薄霁瞥了一眼还开着的小卖部,“我去买。” “一起去,再买点零食。”江袖亭主动牵住薄霁的手,笑着吐槽,“西餐完全吃不饱,还贵,下次不去了。” 薄霁低头吻掉他睫毛上的雪花,轻声道:“好,听你的。” 在小卖部买完酒和零食后,俩人一起上楼。 一进屋,身上的寒气被驱散,薄霁帮江袖亭把外套和帽子脱了,揉揉他被帽子压扁的头发,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才道:“先去洗澡,免得等会儿喝醉。” “一起去——”江袖亭惊觉这话不对劲,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一起去,用不同的浴室,这样就可以快速洗完一起喝酒。” 薄霁笑了笑,“如果你想的话,用一个浴室也可以。” 江袖亭脸一红,直直迎上薄霁的目光,挑衅道:“你可以吗?” 他反正无所谓,就怕薄霁克制不住。 “不可以。”薄霁干脆道,“去洗澡吧,等会儿时间很晚了。” 江袖亭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性冷淡?” 除了偶尔一两次,他很少看到薄霁失控的样子,即便是失控,他也只会借用他的手,不会做其他出格的事情。 人家邬南和宁逸都全垒打好几次了,他和薄霁还在这儿玩过家家的感觉。 薄霁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这么说。”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欲望,你知道我们上次接吻是什么时候吗?”江袖亭说,“之前在山顶那次不算。” 薄霁点点头,“一个月前,我情绪失控的时候,我们吻了很久。”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和江袖亭的每一次拥抱,每一次接吻,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江袖亭一怔,反应过来后,满脸愧疚道:“抱歉,我应该多为你考虑。” 明知道薄霁还没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他却因为这种事耍性子。 薄霁吐出一口浊气,上前将他揽进怀里,语气自责道:“该道歉的是我才对,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宝宝,对不起。” “我就发发牢骚,别放在心上,先去洗澡吧。”江袖亭推开薄霁,推着他往浴室走,“比赛看看谁先洗完,最后洗完的人出来要自罚一杯。” “好。”薄霁笑着说完,推门进去洗澡。 江袖亭去之前薄明远那个卧室洗澡,自从薄明远去世,他就不怎么敢让薄霁来这个房间,每次他来都忍不住难过,更别说是薄霁了。 之前他有提议换个房子,但薄霁说没关系,并且看起来很执拗的样子,江袖亭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尽量避免让薄霁单独来这个房间。 江袖亭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自言自语道:“叔叔,薄霁一定会好的,对吧?” 窗帘被风吹得晃起来,江袖亭在心理安慰自己是薄明远在回答他,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连忙去洗澡。 不出意外的,薄霁先洗完,江袖亭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盘腿坐在地毯上,神情温柔地冲他招手。 江袖亭笑了笑,快步过去,挨着薄霁坐下。 薄霁搂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他带着潮气的发间穿梭,“自己把头发吹干了?” 江袖亭靠在他怀里,故作后悔地叹了口气,“要不是我吹头发耽误了时间,肯定是我拿第一。” 薄霁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宠溺道:“没关系,宝宝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名。” “虽然你这么说我很开心,但输了就是输了,我先自罚半瓶。”江袖亭说完就拿起已经开好的酒,豪爽地喝了小半瓶。 薄霁用指尖帮他擦掉唇角的水渍,夸赞道:“酒量越来越好了。” 之前喝几口就说头晕的人,现在能一口气喝半瓶也看不出丝毫醉意。 “和你比差远了呢。”江袖亭拿起一个酒瓶塞给薄霁,跟他碰了一下瓶,笑着说,“哥哥,跨年夜快乐,明年也要一起跨年哦。” 薄霁笑着承诺:“好,以后每年都一起跨年。” 江袖亭喝了一口酒,仰头看着薄霁,语气带着几分警告,“你说的,食言的人要被揍哦。” 薄霁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得到承诺,江袖亭心情稍微好点儿,他跟薄霁一起干杯,喝了一桌子的啤酒瓶,正好到十二点,窗外燃起烟花,绚烂的色彩在空中炸开碰撞,映在他们两个的脸上,江袖亭感受着外面热闹的氛围,目光落在薄霁的唇上。 他犹豫了一下,突然伸手将薄霁推到,顺势翻身跨坐到他腿上。 薄霁完全不生气,轻轻搂着他的腰关心道:“喝醉了?” “没醉。”江袖亭趴在他怀里蹭了蹭,闷闷地说:“想接吻,我们好久没接吻了。” “好。”薄霁说。 “嗯?”江袖亭茫然地抬头看着他,他一喝酒就上脸,这会儿脸红彤彤的,看起来无辜极了。 他反应迟钝道:“可以亲?” “我们是情侣,当然可以。”薄霁说,“你想亲随时都可以。” 江袖亭撇撇嘴,“可是我想让你主动。” 话音刚落,薄霁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江袖亭眨眨眼,一脸期待地看着薄霁。 薄霁低头凑近,小声说:“眼睛闭上。” 江袖亭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要,我想看着你。” 薄霁无奈笑了笑,低头吻上江袖亭柔软的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亦或者是太久没接吻,今晚的江袖亭格外热情,也格外喜欢挑逗他。 怕他喘不过气,亲了一会儿薄霁想往后退,江袖亭突然搂住他的脖子,急躁地用舌尖顶开他的牙关闯进去,略显笨拙地在他口腔里扫荡。 薄霁呼吸倏然变重,他反客为主,扣住江袖亭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一吻毕,江袖亭如同被抽干了浑身力气一般,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薄霁怀里,气喘吁吁道:“你吻技越来越好了,亲得好舒服。” 薄霁也夸他,“宝宝你也很棒。” “嘿嘿。”江袖亭傻笑两声,“从你哪儿偷师来的。” 薄霁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满脸怜惜:“真聪明。” 江袖亭吞了吞口水,抬头看着薄霁,“怎么办,还想亲。” 话音刚落,薄霁重新吻住他,这次和刚刚的急躁不同,要温柔得多。 江袖亭被亲得舒服了,就哼哼唧唧,一双杏眼里满是晶莹,衬得他楚楚可怜。 薄霁用指腹抹去他眼角的泪珠,喘息道:“怎么一接吻就流眼泪?” 江袖亭单薄的胸膛起起伏伏,急促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他的胸膛,好半天他才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一句话来,“因为、因为亲得太舒服了,控制不住。” 薄霁被撩得眼尾发红,他突然抱着江袖亭起身往卧室走。 江袖亭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呼吸越来越重。 进了卧室后,薄霁将他抵在墙边亲,江袖亭腿软站不稳,整个人往下滑,薄霁顶开他的膝盖,让江袖亭坐在他腿上。 灼热的大掌缓慢又温柔地抚摸着,并且越来越往下,察觉到他想做什么,江袖亭连忙握住薄霁的手,身体的不受控制地哆嗦,他抬头看着薄霁,语气带着哀求,“去、去浴室。”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俩人都重新洗了澡,江袖亭软绵绵地靠在薄霁怀里,脸红红的。 他用舌尖舔了舔唇角撕裂的地方,倒吸一口凉气:“嘴疼。” 薄霁低头吻了他一下,“抱歉。” “你刚刚好凶。”江袖亭有气无力地指着自己喉结的位置,“差不多到这儿。” 薄霁覆上江袖亭的手,自责道:“对不起,下次我注意点儿。” 江袖亭眼皮一跳,“你还想有下次?” 薄霁将他放到床上,关了灯后在江袖亭身旁躺下,继续刚刚的话题,“想,还想有很多次。” 江袖亭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薄霁怀里,闷闷道:“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哪句?”薄霁疑惑道。 “说你性冷淡那句,你一点儿也不冷淡。” 和刚才浴室里的薄霁比起来,他更像是性冷淡的那一个。 薄霁笑了一声,说:“宝宝,我对你的欲望很强,一旦开始就很难控制住,我忍得很辛苦,所以下次别再刺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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