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人来接,的确会高兴。 有一个人只是为了见他而来,雨和雪都挡不住。 “今天故意打扮的吗?”秦储问,看见林白舴身上精心搭配的衣服和配饰。 白皙的脖子上还戴着一串珍珠项链,莹润透亮。 这是秦储第一次见男性把珍珠项链戴得这么和谐又漂亮的,小颗的珍珠恰好落在锁骨的凹陷里。 海底的人鱼如果真的存在,大概就是这副模样。 林白舴靠近了点,压低了声音,眼底是柔软的情绪,很狡黠,“为了不给先生丢脸啊。” 贺信舟走上前来,打破了这种特殊的氛围。 “你好。”林白舴主动打招呼,是毫无芥蒂的友好模样,看起来单纯得过了头。 “小林先生,你好。”贺信舟莫名有点心虚,但还是继续了这次正规礼貌的礼仪。 林白舴暗自皱了皱眉,因为那个“小”字,这听起来跟秦储很不搭。 但林白舴什么也没说。 这家的餐桌摆得离门口很近。 于是林白舴随意一瞥,就能对晚餐上的饭菜一览无余。 林白舴视线凝了一下。 “走吧,先生。”林白舴低声说。 秦储很礼貌的跟贺信舟告别,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直到秦储坐进车里,安全带也扣好。 “先生。”林白舴说,“我给你带了小礼物。” “看看。”秦储说。 林白舴张开手心,将那个玉熊猫放到秦储眼底下。 是一串车上小挂件。 “保佑出入平安的。”林白舴说,语气有点苦恼,“我找了很久,没有做玉柯基的。” “应该有吧。”秦储思考。 “没那么可爱。”林白舴严谨的对比。 秦储忽然想起来那个木雕柯基犬,屁/股两瓣圆滚滚,“你的参照物是什么?” “……申经理给我发了图片。”林白舴还是诚实的回答了。 因为听申经理说秦储拿过,貌似想要,但他没有。 车内挂柯基犬圆屁/股,光是想想都觉得很不庄重,没有哪个商家会定做这样的挂件吧。 秦储对林白舴感到无奈,又有点哭笑不得,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又去玉泉寺了啊。” “先生怎么发现的?”林白舴有点惊讶。 “现在知道了。”秦储面无表情。 “……被诈出来了。”林白舴有点懊恼,但注意力又很快转移开,把那个憨厚可爱的玉熊猫捧到秦储面前,“只有这个了,不过我买的是绝版,卖东西的店家告诉我这个玉熊猫是唯一的。” “唯一一只,它只需要保佑先生,所以先生可以独自占有它所有的祝福。”林白舴的眼睛轻微瞪大了,是很认真的神态,一片明亮。 秦储静了片刻,对林白舴坚定的迷信不发表任何言论,把玉熊猫接过来,把它挂在车上,熊猫微微在空中晃动。 “还有檀木的。”林白舴小声说,依旧对那个柯基犬念念不忘,“玉质要定做,大概一周之后能到。” 其实他不是很在意,但林白舴很认真的在替他计较。 秦储掐住林白舴脸颊的肉。 林白舴呆了一下,目光疑惑的去看秦储,但依旧很乖顺,并没有挣扎。 “林白舴。”秦储说,“该回去了。” “哦哦。”林白舴顺着秦储的力道,去蹭秦储的手指。 秦储像被一只小狗贴了贴。 那些小狗表情包真的很贴切,很符合林白舴的状态。 回到兰琢,林白舴先一步走进去,把家里的灯都打开,很明亮的迎接秦储。 “先生。”林白舴笑得温暖,兰琢的灯大概都被林白舴换过一次。 因此像是白天,阴影全被照亮。 秦储很喜欢明亮的灯,林白舴又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总之把生活里的一切都布置成秦储喜欢的样子。 即使这样尤不满足。 还经常去寺庙里,求神拜佛,期待哪路神仙能够听见他的祈愿,让秦储的生活一路顺风顺水,顺心顺意。 居心叵测。 秦储想起来贺信舟的话,都觉得实在立不住脚。 谁能居心叵测到这个份上。 “林白舴。” “嗯?”林白舴走到厨房,把锅里的饭菜端出来。 “没吃饭吗?”秦储问。 “有点饿了,吃夜宵。”林白舴笑着说,将饭菜摆好,丰盛得一点都不像夜宵,“先生要不要陪我吃一点?” “林白舴。” 林白舴笑着抬头,把灰色的隔热手套脱下来,“怎么了,先生?” 秦储只好提醒小情人,“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不会隐藏情绪?” 林白舴呆滞了。 能蹭手指,把泪珠都蹭到他手上的,林白舴是头一个。 “哭什么?”秦储无奈的问,靠近了一点,“你受委屈了吗?” 小白花听到声音,也乖乖的出来蹭秦储的裤腿。 林白舴摇头,眼睫很乖顺地垂下来,“没有的,先生。” 他只是看到了餐桌上的那道乌鸡汤。 这让林白舴联想到了秦宅里的秦澜那天做的饭菜。 连亲儿子的口味都能记错。 林白舴替秦储感到委屈,但又怕秦储联想起伤心的事,于是隐而不发。 秦储揉了揉眉心,实在拿林白舴没有办法,他现在就像无法和小狗沟通的饲养员一样,实在不明白他生病难过的原因是什么,因为语言不通。 他和林白舴的思考方式都是两个体系。 几乎没有产生交集。 “怎么了?”秦储只好又问了一次。 “先生。”林白舴轻声说,垂下头来,把额头抵在秦储的肩膀上,眼泪一颗一颗的掉。 但又不发出一点声音,哭得很安静。 电光石火之间,秦储明白过来。 实在难言内心的震动,这种震撼无异于颠簸在海啸里,即将淹没的时候,捡到了一块木板。 “你……”秦储低声说,“在为我哭啊。” 秦储到这时候连表情都没太大的变化,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石像。 林白舴跟他是两个极端。 秦储在心底推翻了刚刚不同体系的结论。 似乎他的情绪都一起叠放到了林白舴身上,他其实不太说话,也不擅表达,情绪也在秦澜日复一日的训练之中,被淡化到极点。 因此秦储看起来很不好猜,商界经常有人说秦储高深莫测,或者是铁石心肠,没有同情心。 秦储不哭不笑,即使是高压状态下,也能很快稳住病情。 这也是医生邢融容忍秦储经常不遵医嘱的原因。 但林白舴现在成了秦储的情绪宣泄口,这种感觉很奇怪。 像是灵魂上空缺的某一部分被林白舴填补上了。 “别哭了。”秦储把纸巾递给林白舴,“把眼泪擦干净。” “哦对。”林白舴低声说,声音还带着哭腔,“饭菜要冷了。” 下午的时候,秦储的确对着那道乌鸡汤就无法下咽。 因此闻到饭菜的香味,吃了两碗,感觉胃都暖起来。 林白舴的眼尾湿红,脸颊也闷得发红。 看起来很可怜,但秦储意外的很想笑,轻声感慨,“哭得好惨。” 林白舴可怜兮兮的抬头看他,“先生。” “打住。”秦储冷声说,又抽了两张纸给林白舴,“不准哭了。” 林白舴觉得很难为情,刚才是他第一次哭成这样,显得很不成熟,更令人难为情的是,他现在又有种想哭的冲动,林白舴吸了口气,把眼泪花憋了回去。 像淋湿的小狗,眼睛也变得湿漉漉。 秦储伸出手指,捡起了那颗落在林白舴锁骨里的珍珠,莹润的珍珠被手指捏着。 “这是南海的珍珠。”林白舴温声解释,被秦储手指碰过的锁骨泛起一阵阵奇异的感觉,“先生上次给我买的。” “嗯。”秦储想起来,的确有这么回事,是去了盛野的高珠展,还给小白花买了一个蓝色浪花胸针。 这是给林白舴的其中一件,中心吊坠是一条银蓝色的尾巴。 设计得精美漂亮,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深海里的人鱼。 “关于美人鱼有个传说。”林白舴看到了秦储手指在摸那个吊坠。 “人鱼本来是雌雄同体的。”林白舴低声说,鼻尖还是红的,嘴唇也变得红艳艳,“遇到真爱之后,就会选择性别。” 林白舴喜欢男人,秦储大致确定了这个结论,于是顺着小情人的话说,“那你不应该是男性,那你应该选择当女性。” 如果林白舴是人鱼。 “不是的。”林白舴认真纠正,“现在是对的。” 因为他的心上人喜欢的是男人。
第055章 一场安抚 林白舴不确定秦储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因为秦储一直在盯着他看。 林白舴后知后觉感觉到慌张。 他没有第二次机会, 如果被发现,告白失败的话,秦储就不会再包容他了。 并且告白很有可能会失败。 “……先生。” 秦储拽住了林白舴的衣领, 昂起头亲了下林白舴的眼睛。 滚烫湿热。 林白舴怔住,愣在原地。 秦储一路往下亲,轻柔的吻落在眉心,眼角,脸颊, 鼻尖,下巴。 像是一场安/抚。 明明每次受苦受难的是秦储,哭得却是他, 最后被哄的还是他。 “先生。”林白舴为自己的软弱难过得要颤抖起来。 “别说话。”秦储轻声说, 然后吻上了林白舴的唇瓣。 红艳艳的薄唇,光是看起来就觉得很好亲, 现在秦储觉得的确如此。 软得像棉花糖又像果冻, 柔软温热的唇肉亲昵的贴过来, 将他的唇包裹住。 光是碰着就感觉像在触电。 从头皮麻到了尾椎骨,整个人都难以抑制的兴奋。 林白舴大概是被懵了,又或许是哭得太久, 没有了力气。 现在一副任他宰割的羔羊模样。 于是秦储继续, 顺着唇缝轻轻的亲他, 唇贴上相融, 缓慢移动的时候发出细小的啵声。 然后那条唇缝无意识打开, 秦储抓住机会用舌尖抵住了,碰到了牙齿。 进去了, 像在窥探另一个人的秘密,负距离的亲密。 林白舴大概是被这么温柔的吻弄得受不了, 死活不愿意打开齿关。 秦储伸手圈住了林白舴的脖颈,舌尖去舔很敏感的齿龈,感受到了牙齿在他的舌尖下轻微的发着颤。 然后被他舔/开。 秦储畅通无阻,然后又去□□林白舴柔软的上颚,一点点的舔过去,弄得林白舴浑身发痒发抖。 秦储亲得投入,他觉得林白舴是电源,而自己是导电体,细微的电流噼里啪啦的在他们俩相拥的身体里流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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