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舴盯着被无数人簇拥的秦储离开了。 直到踏入混沌的青春期,林白舴才惊觉藏在抽屉里的画册画的全是秦储。 梦里的秦储和看到的也完全不一样。 烧红的眼尾,泛水的眼睛,滚烫灼热的气息,还有那句冷淡又调侃的“蘑菇。” “不然你叫我一声哥哥吧。” 林白舴惊醒,在荒唐的梦的余韵里喘息。 到后来,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看到那个经常围绕在秦储身边,亲昵的叫他“阿储”的男人,就抑制不住喷薄而出的怒火,他几乎要被那场名叫嫉妒的大火烧穿。 “那是成家大公子成温,听说他追xx的秦储追了很久了,这是公子哥新送的豪车。”一人哈哈大笑,“挺般配,他俩形影不离,迟早会在一起吧。” 林白舴轻蔑的看着那辆成温送的豪车,他车库里比那辆好十倍的车都停了十几台。 如果是他送…… 随心所欲的假设还没完成,假装不在意的余光,却捕捉到成温占有欲极强的揽住秦储的肩,林白舴的思绪骤然顿住。 秦储坐进了那台车里。 林白舴几乎神经质幻想冲到秦储面前,一拳掀翻成温,然后强硬的牵走秦储。 所以他对秦储说的都是真的。 想和秦储回家是真的,觉得成温眼瞎心盲是真的,要忍不住了也是真的。 他暗地里偷看了秦储那么久那么久,直到今天才敢告诉秦储自己的名字。 林白舴缓缓靠近秦储,黑玉髓一样深的瞳孔落不进一丝光亮,他掀起唇瓣,血红饱满的唇和雪白的牙齿形成鲜明的冲击,他低声笑了一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带动的气流却因为寒冷的天气,在唇齿间形成了小小的白雾,如同林白舴此刻摇曳不定的心绪。 “因为你曾经说过,我是那个会幼稚到离家出走的大少爷。” “所以,我忍不住也是可以原谅的吧。”林白舴说,然后彻底释放了绷紧了很久的唇齿才不至于吐出的字眼,满足了那个立在荒山雪日的恶劣秦储,每个夜晚眼尾湿红的秦储的殷切期待,“你说,是吧?” “……哥哥。”
第004章 肌肤初尝 秦储微微蹙起的眉心兀的舒缓。 他难得在这一小段车程里,睡了一个酣香的觉,梦到了刚认识不久的帅气小情人。 甚至坦诚的和不知所措的小情人聊起那个雪日。 在梦里的秦储说话的瞬间,秦储便醒了。 “……秦总,我们到了。”略低的声音响在秦储耳畔。 尾音轻轻,语调放得温柔,像是在面对深爱之人时珍重到不知如何是好。 秦储的思绪还沉浸在那个久违的梦里,不可避免的沾染了点梦里自己的坦诚,指尖随意的压了下林白舴平直的肩,“以后不要这么说话。” 林白舴顷刻间就心慌起来,难道被秦储发现了? 他出声狡辩,“我……” 秦储蓦地凑近了一点,带来了如雪中白梅的香气,林白舴声音彻底哑在嗓子里,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心跳声,梦境与现实交叠。 “因为很像在说情话。”秦储直白道,撂下这一句便退回安全距离。 林白舴咻的闭紧牙关,盯着秦储眼底没散尽的笑意。 更恶劣了。 比以前更恶劣。 不过…… 林白舴深吸口气,压抑过快的心跳声。 ……好喜欢,喜欢得快要疯了。 秦储什么也没察觉到,堂而皇之的微微歪头,欣赏小情人有些窘迫的表情。 他不会跟任何人共享那一段记忆。 尽管是这样好玩的小情人。 “走吧。”秦储说。 酒精的副作用还在,绵密不断的疼痛传来,秦储意识都有些模糊。 “秦总?”又是林白舴的声音,他像是还没从之前的窘迫中回过神来,因此就显得格外可怜。 秦储被他的眼神一勾,就想笑着逗弄他:上次投资的电影男主表白时的语气都没你此刻深情,难怪盈利得不多。 但下一刻充满力量感的手臂便揽住了自己的肩头,秦储一怔,唇边的字眼咽回了肚子里,然后便被林白舴带离了原地。 林白舴的手心很烫,力度不重,存在感却很强,秦储几乎是一路被他揽上去的。 这个姿势,更准确来说,是揽抱。 秦储的发顶戳着林白舴的耳边,放心的将浑身的力气压在林白舴身上。 “秦总。”林白舴语气略沉,“您不太舒服吗?” 秦储没回答他的问题,盯着林白舴那一双颜色极深的眼睛,问,“你以前搬砖的时候,力气就这么大了吗?” 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以这种别扭的姿势压在他身上,可林白舴连呼吸频率都没变。 林白舴看过来,他们的视线便像麻花的两条线一样咻的缠到了一起,“嗯。” 炎热夏天,年纪尚小的小情人便穿着短袖在灰尘扑扑的工地里搬一垛又一垛的硬砖和钢筋。 他身上的皮肉会被晒得滚烫,甚至烫起薄薄的皮,汗如暴雨一般将他沾湿,秦储看着微垂眸的林白舴,模样俊美又张扬,是轻而易举能俘获人心,甘愿为他献上一切的样子。 秦储便伸出手主动攀住了林白舴的脖子,听见林白舴蓦地乱了呼吸,秦储笑,轻轻咬字,“跟了我,我不会再让你去做苦力了。” “……谢谢秦总。” 话音落下,秦储便再一次对上那双眼睛,极黑,透不进一丝光亮,沉沉的似乎压着什么东西,眼底却聚起一丝水光。 没等秦储感到困惑,顷刻间便天旋地转。 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床垫。 “没洗澡,很臭。”秦储蹙眉,醉得不分东南西北了,依旧语气嫌弃。 黑发从眼睛处滑落,散在鹅绒被上,秦储喝酒从不上脸,此刻神情依旧冷淡,甚至称得上冷峻。 林白舴心底一片柔软,朝他伸出手,语气好笑,“秦总……连自己都嫌弃吗?” 秦储抓住他的手,冷着眉眼起来了。 浑身酒味,是和发小季向流一起喝的Petrus。 距离压近,林白舴闻到了淡淡的醇厚酒香。 Petrus不醉人,纵横商界千杯不倒的秦储是怎么醉成这样的。 林白舴的目光直白的看过来,浑身都泛起酸来。 是因为成温。 秦储在为他难过。 愤怒的情绪顷刻席卷而来,林白舴甚至都感觉到了眩晕,心跳重的几乎要击穿胸腔。 意识模糊的秦储什么也没察觉到,他习惯了上位者和决策者的角色,此刻偏着头,居高临下的下达命令,“去浴室。” 被妒火烧得眩晕的林白舴却毫无办法,像之前很多个夜晚一样,独自任由妒火蔓延,“好。” 然后黑发便被很轻的拽了一下,秦储用一种绝对掌控的随意姿态,疏冷着眉眼说,“去之前,先验一下货。” 秦储的语气太冷了,冷到林白舴浑身发起细微的颤来,冷与热在身体里相撞对抗交融。 “嗯?”秦储皱了皱眉,不太高兴。 然后林白舴便垂着眸子,很轻的抓住了秦储的手。 那件漂亮的西装马甲被林白舴自己一颗一颗解开。 雪白修长的指尖在扣子眼里穿过,鼓起的青筋在墨色的西装面料下映衬得格外明显。 气氛陡然变得灼热起来。 “秦总……要验哪里?”林白舴的语气很慢,像是害羞到了极点,头垂着,看不清神情。 如果秦储能看到的话,就会看到林白舴眼里根本遮掩不住的紧张又兴奋神情。 甚至紧张得连牙齿都在发抖。 秦储懒洋洋的抓住了林白舴的手,强硬的挤了进去。 十指紧密相扣。 秦储果然是喝醉了,他露出一点笑,是和清醒时完全不同的神色,“都验。” 沉默蔓延。 顷刻间局势反转,秦储的手被很紧的抓住,心脏猛地一跳,像彻底栽入海底的游鱼。 然后秦储感受到了一片温热的触感。 墙壁上倒映出两人影子,缓慢靠近,交叠,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布料被轻巧撩起。 ……林白舴带着他的手在摸。 秦储呼吸滞了一下。 最里面的衬衫很轻薄贴肤,几乎没有什么阻隔。 秦储摸到了一排鱼鳞状的侧面腹肌,形状应当很漂亮。 滚烫的,有点软,秦储试探性的摁了一下,林白舴很轻的喘了一口气,肌肉就硬了,一块一块垒在他的手心下。 带着他的那只手还在往上,拨开衣服,撑出一个小小的空隙,凉风妄图钻进来却失败了,秦储掌心有点出汗,指尖都轻微发麻。 然后摸到了绵软的一大块。 胸肌,形状很漂亮。 很热。 秦储被烫得有点想缩手。 但乖顺的小情人却及时制止了他,耳尖血红的轻喊,“秦总。” 他的动作与呈现出与之完全相反的强硬,手指兀的嵌入秦储的手指,然后带着他摁了一下。 秦储瞳孔兀的扩大,感受了林白舴飞快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在他手心下跳动。 酒精麻痹了触感,但企业家敏锐的直觉使他感到危险,他缓慢的收回手,指尖已经被汗沾湿了。 “秦总,还……满意吗?”林白舴放轻声音问,像是在害羞。 秦储莫名噎了一下,却依旧是那副居高临下的上位者姿态,“去倒水。” 可被酒精副作用困扰的秦储动作迟钝,暗地里揉发麻的指尖的动作没有逃过林白舴的眼神。 林白舴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心尖发软,想靠近又没有理由,只好恪守小情人本分,去倒水了。 没等他回来,秦储便离开房间,将浴室门反锁,把酒味洗得一丝不剩。 于是林白舴又闻到秦储身上那股雪中白梅的香气。 秦储睫毛上挂着浴室里带出来的水滴,他随意用洁白浴巾擦过。 ……该睡觉了。 ……他睡哪张床呢? 林白舴安静又紧张的垂着眼睫。 “在这干什么。”秦储冷淡抬眼,“隔壁有客房。” 期待落空。 秦储听见小情人乖顺的说“晚安。” 门被带上,灯光熄灭。 秦储阖上眼,黑暗无声的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秦储轻叹了口气。 晕晕乎乎的脑子一片混沌,困意沉甸甸的压来,但秦储依旧睡不着。 难抑的不适成倍涌来,但秦储早已适应,他将灯摁亮,下床,坐在桌子旁处理清原事务。 秦储从不积压工作,因此他翻遍了邮箱也没看到亟待处理的文件,思绪骤然飘远,秦储忽然想起来。 这个房子里不止是他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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