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琛空出一手,捏了捏眉心,唤:“方小以。” 没心没肺的方小以同学:“嗯?” 有钱的南老板:“你再说这些事,我真的会心疼死。” 方以嘿了声,“你每天晚上如果都来那么多次,”虽然昨晚只是蹭一蹭,但南时琛力道大,方以到现在还腰酸,学着南时琛的话,说:“我会哭死。” “什么死不死,”南时琛气笑:“快呸掉。” 方以真呸呸呸了三声。 *** 南家从前住的是市区的连排别墅,后来南爸嫌院子不够大,前几年直接搬到郊区庄园里住。 下了高速,再走段高架,就能到南家庄园。 南时琛想带好奇宝宝方以逛庄园,迈巴赫停在庄园入口,管家接了钥匙,把车开进车库。 南时琛带着方以漫步。 方以没去问庄园占地面积有多大。 单从铁门进来,就是一长条林荫大道,四周看不到房屋建筑物,方以就选择不去问了。 能在庄园里种一排大树是什么家庭条件呢。 还没到炎热的夏天,微风袭来,倒也凉快。 他们穿过林荫道,沿着柏油马路,一路往里走。 方以看到不远处的景物,“那个池塘,”拉了拉身边人的手,“夏天是不是会爆满荷花。” 前方有一片满是绿荷叶的池塘。 “会,”南时琛说:“南时玥去年还带朋友来这儿摘莲蓬。” 方以关注点:“能吃吗?” “能。”南时琛点头,又摇头:“但是苦。” 方以想到一道菜:“荷叶能摘走做荷叶鸡。” 前面有些碎石,南时琛拉着方以绕了个弯,再继续往前,问着:“你会做?” 方以笑:“琛哥可以学呀。” 有被撒娇到,南老板:“好,今晚就学。” 除了一池荷花,庄园里还有各种让方以大开眼界的地方。 道路尽头有一片竹竿撑起的棚,一面缠满紫藤花,一面是葡萄藤。 不是应季,只有抽新芽的绿叶。 藤下有块石板桌。 南时琛说:“夏天他们喜欢在这里摘葡萄吃。” 方以能想到那个画面,感叹:“真惬意。” “过几个月我们再来,”南时琛已经开始计划:“薅一筐葡萄走。” 方以笑说:“一筐葡萄吃不完呀。” 南时琛低头,凑到方以跟前,刚想亲一下方以,身后有道不合时的声音传来。 打断南时琛的动作。 “臭小子,”南爸开着电瓶车过来,车还没到,人声先到:“你车不开进来让小以走那么长的路啊!” 方以和南时琛转身望去。 拉风的敞篷电瓶车横在他们眼前。 南爸坐在车头,朝他们招手:“上车,等你们走到家天都黑了。” 方以望天。 青天白日,这庄园到底是能有多大。 南时琛带着方以上车,在后排坐稳后,方以才想起来要问好。 南爸和蔼,边开电瓶车边抽空回头,看方以那真诚的模样,感慨:“臭小子是走了什么运啊,交了这么个乖娃娃。” 方以摸摸鼻梁,不太好意思。 南时琛对南爸只有冷哼声。 庄园是够大的。 电瓶车走大路,拐上几个弯,还上了几个坡,最后停在坐落半山腰上的中式别墅前。 方以张大嘴,哇塞好几声,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到。 方块老师笔下的豪门家庭环境,是画狭窄了。 白女士的腿还没好全,不方便出来迎接。 推开门进屋,昨晚就提前到家的南时玥蹦出来。 小丫头把南爸拉一边,也不怕南时琛打她,往牵在一起的南时琛和方以身上撒花:“哇哇哇恭喜臭老哥脱单成功!抱得帅小哥哥归!” 花瓣是南时玥从后院一片花丛里摘的,红的粉的紫的黄的,五彩斑斓。 有片粉色月季花瓣掉在方以肩上。 方以懵着,南时琛捡起那片粉色花瓣,吓唬瞎折腾的南时玥:“乱来,揍你。” 方以拿走南时琛手里的花瓣,对南时玥眨眼:“谢谢你的欢迎。” 楼上白女士在催。 几个孩子上楼。 方以把花瓣藏进口袋,准备回去像南时琛那样用胶水做成标本。 一路从A市过来,是有些疲惫。 厨房阿姨一早炖了鸡汤。 白女士招呼他们先去喝,暖暖胃,再缓一缓,中午才好吃大餐。 南时玥被南爸拉到一旁。 南爸把手里的水壶交给南时玥,要南时玥去给外头被摘花瓣的鲜花们道歉。 白女士交代厨子中午饭菜细节,时不时回头问坐餐厅喝汤的方以:“吃辣吧?” 方以点头:“吃的。” “海鲜呢?不过敏吧?” “不过敏的。” “动物内脏,就大肠那些,吃吗?” 方以摇头:“不、不太喜欢大肠。” 白女士收到,“好。”转头继续与厨子对细节。 餐桌上有盘绿豆饼。 南时琛把盘子往方以那边推。 方以把暖呼呼的汤喝完,又吃了块绿豆饼,才对南时琛说:“其实我平时不矫情,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说一句。” 南时琛:“嗯?” 方以咧嘴笑,眼儿弯弯,他说:“有家人的爱,真好。”
第35章 粉丝 像来能说会道的南时琛一时失语, 直勾勾看着方以,软声道:“能让小以觉得好,我很开心。” 方以又拿了块绿豆饼。 “哥, 小以哥,”楼下和鲜花们道完歉的南时玥爬上来,手里又折了几朵花,把花交给一旁的阿姨帮忙插花,走过来说:“那个绿豆饼是我跟尤阿姨一起做的, 好不好吃?” 方以拿的绿豆饼还没吃,听此, 把饼转圈圈,夸赞,“做得这么好。”味道也好吃,不说都以为是商店里买的成品。 被夸的南时玥很骄傲:“明天我还烤, 到时候带一些回去吃。” 方以说好。 带的见面礼在车里, 南时琛去车库里提,加上先前准备的,好几大袋。 是给方以充面子了。 南时玥抱着礼盒说谢谢, 白女士和南爸笑着:“破费了。” 方以又乖又有礼貌:“叔叔阿姨喜欢就行。” 长辈也准备了见面礼。 白女士拿出锦盒, 里头是枚翡翠平安扣。 方以不懂翡翠的市价,但光看色泽,就知道是上好的货。 白女士:“时琛也有一个,你俩刚好凑一对。” 南爸出手更阔,一送就是一套房, “在A大附近, 不大,日常歇脚的小公寓。” 方以哪样都不敢伸手去接, 回头求助南时琛。 求助南时琛,南时琛就是直接替方以收了,“谢谢爸妈。” 方以知道拒绝没用,那就大大方方收下。 南家随和,没有大架子。 午饭进行得很顺利。 一桌家人有说有笑,期间谈起白女士崴脚的事,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白女士叹气,说起伤的过程,就要提到家里先前的邻居。 说此,看向方以。 方以的事南家人都知道。 没什么好隐瞒,方以应声:“我其实挺想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方以上大学后就很少回家,家里的事都不清楚,何况是亲戚家的。 白女士摇头:“他们可能没有你想象中的幸福。” 南时玥让阿姨把切好的西瓜端上来,做个真正的吃瓜群众。 邻居家的事白女士要比南爸清楚得多,白女士说:“十几年的老邻居了,他们梁家的事在那片区不算秘密。” 方以姑父梁栋是商人,那个年代能在市区买别墅,梁家也算富有。 方爸方妈当初把方以送给梁栋当儿子,对方以的教育是:“好好跟着你姑父一家,他们家有钱,长大后好好孝敬他们,日子肯定过得比咱家好。” 都是骗小孩的说法。 梁栋是个利己主义者,自私又刻薄。 方以一去就睡小阁楼,寄人篱下,日子过得比在方家还不如。 白女士算了下时间:“应该是七年前吧,梁栋爆了出轨丑闻,外头有个私生子,年纪就比他家女儿小一岁。” 方以刚接过南时玥递来的瓜,闻言顿住。 西瓜汁流了一手,南时琛抽纸,给他擦。 方以把瓜塞给南时琛,掰手指算,七年的话。 那就是方以高三那年了。 所以为什么姑父从一开始就对方以有意见,一切也说得通了。 私生子比表姐小一岁,和方以同龄。 如非方妈硬把方以免费送到姑父家,姑父说不定打算以某种欺骗姑妈的手段把私生子带回家。 是方以抢了私生子认祖归宗的位置。 一地鸡毛。 “年前我和老南去老房子那收菜打扫卫生,”白女士铺垫那么多,才扯到自己受伤的腿上,“到小区里路才走一半,就被梁栋家那个儿子骑车撞倒,从台阶上摔下来,折了腿。” 南时琛把瓜塞还给擦干净手的方以,皱起眉头,问话:“你不是说是你骑车摔到的吗?” 白女士考虑周全:“那会你爷爷奶奶在场啊,人小孩也不是故意,说出真相那几个急脾气的长辈不得大过年上门去闹。” 南时琛转头:“爸你不急吗?” “急了啊,”南爸哪里忍得下老婆受伤这事,“我直接把梁家公司收过来了。” 方以:“……”有钱人家的急果然不一样。 南时玥听得津津有味,把另一盘瓜递给方以:“小以哥,吃瓜吃瓜。” 方以手里的还没吃完呢,摇头:“吃不了那么多。”会消化不良。 *** 下午南时琛戴着草帽,开上那辆拉风电瓶车,要载戴同款草帽的方以去庄园里到处逛逛。 南时玥起初要跟,被白女士拉住:“小孩家家,小情侣要亲热被你撞到你不燥啊?” 南时玥:“我不害羞他们害羞啥。” 爬上电瓶车的方以:“……”压低帽沿。 不管小姑娘害不害羞,南时琛是不会带电灯泡的。 开着电瓶车带方以兜风。 路过山下的花圃,南时琛下车,摘了朵红色小花,送给方以。 方以揣着花,笑问:“等等叔叔不会骂你吗?” “你可藏好了,”南时琛吓唬方以,“被老头发现这偷花的事算你的。” 方以可不怕。 南时琛继续开电瓶车,方以折掉叶子,将花枝插/进南时琛的草帽缝隙里,然后拿手机,拍了张帅气南总开电瓶车戴大红花草帽的照片。 “你敢把照片丢群里,”南时琛在开车,没空手,只能嘴上威胁:“今晚哭也不放过你。” 方以没想把照片分享出去,但嘴上也不肯输给南时琛:“在这里过夜呢,料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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